皇后娘娘的这个故事,说得很是简单,但实际上里面有太多东西了,很多事情对于大梁朝来说,是极大的秘密,一般人根本无法知晓,即便知晓也无法说些什么。
听了便要忘了。
谢南渡看着皇后娘娘,轻声问道:“娘娘现在要做什么呢?”
皇后娘娘轻声道:“本来想要再见一见那个孩子,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但看起来是等不到那天了,他没亲人了,这些话我便讲给你听,你帮我在合适的时候,转给他好吗?”
谢南渡点点头,轻声开口道:“好。”
皇后娘娘看了看谢南渡手腕上的玉镯,轻声道:“当年我嫁给陛下,没有人反对,那丫头也觉得极好,但也有些羡慕,但她是私生女,即便有朝一日能嫁给谁,也不可能是正室,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么无趣,身份很重要,她却不太相信。”
“所以后面她能嫁入那大户人家家里,即便不是正室,自然也很满足,说到底好像是我毁了她的家,所以最后的那些日子,她肯定不会喜欢我。”
皇后娘娘眼角有些眼泪滑过,轻声道:“可曾经我们是多好的姐妹啊……”
……
……
日暮的时候,谢南渡从寝宫里走了出来,李恒还是等在这里,看着谢南渡,还是忍不住问道:“谢姑娘,娘娘怎么样了?”
谢南渡精神有些恍惚,轻声道:“娘娘困了,睡下了。”
李恒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便带姑娘出宫吧。”
谢南渡看向这位年轻宦官,忽然问道:“娘娘到底是什么病?”
李恒想了想,轻声摇头道:“过劳过累,娘娘又不是什么修士,身子骨哪里经得起这日复一日的熬?陛下打仗的时候,娘娘在后方经常几天几夜不合眼,这么熬下去,哪里又会没有病根?”
谢南渡沉默了。
李恒看着她,还是说道:“谢姑娘,这些日子,娘娘就连几位皇子殿下都没见,只是召见了姑娘……”
他的话里有很多意思,谢南渡都明白。
……
……
武试还在继续,日暮的时候,陈朝所杀的妖物已经多达十数只,牢牢占据着榜首,而排在他身后的那几人,不过也只有数只妖物,和他相差太大。
这才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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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想到,那位之前最不被看好的,如今已经是遥遥领先其他人了。
而且看着这个趋势进行下去的话,等到结束的那一天,他或许会以极大的差距来夺魁。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年轻修士的脸上,必定会有一个极为响亮的巴掌。
那是对于整个年轻修士的羞辱。
他们决计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人们此刻只能寄托于那些在小天地里的修士,好好努力,将陈朝从榜首挤下去。
“这真是不要命了吗?怎么又同时杀了三只妖物?”
“啊,他又杀了一只妖!”
“真不知道那些大人物为什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他在里面如鱼得水,他本来就是杀妖出身的,真是离谱!”
湖畔有些星光落下,修士们却不愿意散去,而是关注着上面的变化,此刻陈朝的名字后面,已经多出了好些血印,眼看着便要让别人望尘莫及了。
人们都有些着急,更是有些沉默。
“他再这么杀下去,只怕不见得光是夺魁这么简单了,甚至他会创造记录,不,应该是开创记录,只怕是未来数届武试都不会有人能够超过他!”
“除非是那些真正的天才会出手,要不然是真的不可能了!”
“希望有人出来收拾他才是!”
……
……
小天地里的时间和外面是一模一样的,此刻也是夜幕降临,陈朝此刻正靠在一棵大树下,安静地借着月光数着白日里的那些妖珠,若是换做别的时候,他绝对会很高兴,毕竟杀了这么多妖,便意味着他可以再有不少天金钱,打熬灵药的钱,便算是有着落了,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穷酸少年,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妖珠。
但陈朝还是下意识地将妖珠收起来,他比较谨慎,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到时候说什么成绩无法记录的话,他还可以拿出妖珠来作证。
将视线从妖珠上移开,陈朝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坳。
这座小天地的大小他暂且不知道,但他知道这里面和别的荒郊野外没有什么区别,反倒是这样,才让他在里面如鱼得水,很是畅快。
这一日杀妖,他很是卖力,其实便是存了要夺魁,而且是要以极大优势夺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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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狠狠打那些人的脸,就像是他在御宴上说过的那样。
不过他也清楚,在小天地里面,除去杀妖之外,还重要的一点便是要担心别的修士,那些修士可不见得能够让他这么畅快。
想到这里,陈朝叹了口气。
不过他很快便敏锐起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密林,想了想,便找了一棵大树朝着上面爬去,只是片刻,便已经藏身于大树之上。
不多时,有一道身影从远处而来,然后有些疲倦的靠在陈朝所在大树树干上,揉了揉肩膀。
看他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有些破损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其实不错,他自然是之前便经历了一场恶战,好不容易才杀了一只妖物。
陈朝在树上借着月光打量着那个人,很快便发现,原来这家伙正是老熟人。
左青。
看着这个在湖畔便结过仇的家伙,陈朝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只是落地的时候,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就站在左青的背后,然后伸手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
左青骤然转身。
然后迎接他的便是一个拳头。
一拳砸在他的小腹。
他痛得直不起腰来。
但很显然,那个拳头的主人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在那一拳之后,又是另外一拳砸向了他胸膛。
两拳砸去,左青已经变得极为痛苦,他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竹牌。
光是这两拳,他已经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是自己连容貌都看不清楚的人对手,可当他伸手摸到腰间的时候,却发现那竹牌不见了。
“找什么?”
他恍惚间听到一声讥笑,然后便又被砸了一拳。
那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瞬间便将他的鼻梁砸塌下去,他满脸都是鲜血。
可即便如此,那人还是不善罢甘休,又是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让他再次痛苦地弯下身去。
“找这玩意?”
等他抬头的时候,一块竹牌在他眼前晃悠。
拿着竹牌的黑衫少年微笑道:“左道友,咱们又见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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