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不该说的机密

第四百零四章不该说的机密

雄阔海一手拎着半边身子站在那里,在他脚前是撕裂万宝山时候呼啦一下子掉在地上的内脏,分不清心肝脾肺,最显眼的是一堆黏糊糊血淋淋的肠子,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这一下撕的干脆利落,也显得过于暴戾野蛮,可在战场上,对于敌人最大的震慑莫过于此。

那些残存的瓦岗寨骑兵见到万宝山被撕裂,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那些被重甲陌刀手压着往后退的瓦岗寨步兵,胆子小的直接被吓得瘫坐在地上。雄阔海拎着两片血淋淋的尸体走到前面,离他最近的那个瓦岗寨士兵吓得浑身颤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将那两片碎尸丢在地上,雄阔海随意的在自己身上抹了抹手上的血迹。

他伸出右手,亲兵立刻将他的陌刀从地上拔出来送到他的手中。雄阔海将陌刀抡动了一圈擎在手里,然后发出如一声如虎咆般的大喊:“哪个还敢与我一战!”

这一声虎啸太过暴烈,在他面前几个颤抖着退缩的瓦岗寨士兵吓得直接尿了裤子。此时在他们眼里,雄阔海哪里还是一个人,分明是一头猛兽。活活将一员猛将撕裂,这种霸气至极野蛮至极暴戾至极的事,正常人都无法坦然面对。

身高超过两米的雄阔海提刀站在那里,如一尊绝世凶神。

那些被杀破了胆子的士兵很多人都没力气还能站着,不少人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呕吐着,一直到再也吐不出来东西却还在干呕,胆子大的还能站着,只是两条腿却在不由自主的打着颤。最前面的一个瓦岗寨士兵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脸色惨白的看着被雄阔海丢在地上的两片残尸,竟然吓得嚎啕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吐,吐得自己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东西。

空气中的腥臭气味越来越浓,钻进鼻子里的气味很久都不曾散去。

靠着大隋水师绝对强大的五牙大船和黄龙快船,宇文士及的人马已经封堵住了河道,王伏宝的人马只是试探性的进攻了一会儿便缩回了北岸,他们用于渡河的小船甚至挡不住五牙大船的一撞,虽然宇文士及手下的人马不是正规水军,但操控船只的人都是江都水师出身,而且战船封堵河道,弓箭手的作用至关重要,府兵的弓箭手训练有素,又在大船上居高临下,王伏宝的州军根本就靠不了前。

见北岸的州军并不打算狂攻,宇文士及索性让他所在的旗舰靠岸,下船上马,带着一队亲兵来寻雄阔海。他又抽调了两千士兵下船,封堵瓦岗寨人马的退路。当他骑马到了阵前的时候,恰好看到雄阔海生裂万宝山那一幕。

看到那残忍血腥的场面,便是久经沙场的宇文士及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腾,一股恶心的感学猛的窜了出来。

宇文衍看着雄阔海叹道:“想不到,燕云寨中竟然还有如此猛将,如此雄兵。那三千重甲陌刀手,便是如齐郡那般富庶的郡,倾尽全力也不见得能养活的下来。属下想不通,李将军是怎么建立起来这支重甲步兵的。”

宇文士及叹了口气道:“哪里是他花银子打造出来的队伍,所有重甲的装备甲械,都是他自辽东抢回来的,其中有两千人是地地道道的府兵出身,东西都是朝廷的,便是那个生裂敌将的雄阔海,也是大隋府兵校尉出身,第一次征辽时候便跟了李闲。”

他看着雄阔海,忍不住感叹道:“大隋朝廷从不缺少虎将精兵,若是当年那三十万府兵没有葬身辽东,如今大隋也不至于糜烂到这个地步。如雄阔海这样出身寒门之人,纵然本事再大,在朝廷却并不得到重用,朝廷弃之如弃敝履。而李闲得之如获至宝,待之以国士,蒙李闲之恩,雄阔海自当以国士报之。”

“当年在辽东,我也不曾想到过,那个还显青涩的少年郎,会有今日之地位成就。初在辽东见他时,他手下不过十八骑人马,虽然个个骁勇却不过一群草莽罢了。如今燕云寨雄兵十万,这才短短几年而已。”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宇文衍发出一声感慨:“许公之言……公子切勿忘记。”

听到宇文衍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宇文士及的脸色变了变,随即点了点头道:“父亲大人的话,我自然不会忘了。所以,咱们初到燕云寨,更要多尽几分力才好。不出力,如何能取信于人?”

宇文衍点了点头道:“公子说的是,属下谨记。”

宇文士及嗯了一声道,看了看远处纷纷跪地投降的瓦岗寨士兵,他有些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回船去,瓦岗寨的先锋军已经不复存在了。不过好戏才刚刚上演,瓦岗寨后续的大队人马到了之后,只怕雄阔海也不会如此轻易取胜了。”

……

……

黄河岸边雄阔海打了一个漂亮仗,他自然高兴。而在雷泽的李闲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往雄阔海军中派去联络的人还没有回来,他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很少见的,他在大帐中来回踱步,脸色颇为凝重。

大帐中秦琼,裴仁基,侯君集,裴行俨,还有红拂张婉承,叶怀袖等人都在。

“主公。”

裴仁基站起来说道:“属下觉着,既然李密是想拖延时间,那咱们索性就打过去。李密身边的兵马不过六七万,咱们有三万精兵,取胜也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

秦琼也道:“反其道而行之,属下也觉着,应该打过去。”

李闲点了点头道:“今日将你们叫来,就是商议一下这件事。李密表面上日日派人来叫阵,实则将大营布置的如铁桶一般。想来他早就打好了算盘,翟让那边不得手,他是不会跟咱们决战的。”

“可是,越等下去对咱们越不利。”

叶怀袖说道:“明日不妨派一支人马佯攻,看看李密如何反应。他若是固守不出,那么也就坐实了他在等翟让那边消息这件事。若是如此,就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解决了李密这边,大军即刻回师去策应雄阔海,以保万无一失。”

裴行俨立刻站起来说道:“属下愿意明日率一支人马去叫阵,若是李密那厮不敢出阵,属下直接将瓦岗寨的大营拆了!”

“元庆!”

裴仁基不悦道:“怎么还改不了你这冲动的毛病?”

父亲训斥,裴行俨不敢答话。他下意识的揉了揉屁股讪讪的笑了笑,连声道:“记住了,记住了的。冲动误事,主公打的板子现在还疼,我怎么会忘了?”

李闲笑了笑道:“既然你愿意去打倒也无妨,明日给你三千人马去叫阵,我让秦大哥率军策应你。只是切记不可莽撞,若是陷进去,没人去救你。”

“属下明白!”

裴行俨连忙说道。

李闲笑问:“怎么,你那屁股能骑得了马了?”

“怎么不能!”

裴行俨使劲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两下大声道:“莫说只是二十军棍,便是主公你打我二百军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能爬上马背,只要我上了马背就能杀敌。”

“说的好!”

李闲拍手赞道:“男儿自当有此豪气,既然你愿意去打,明日便看你的了,只一样,若是打输了,别回来见我。”

“怎么可能打输!”

裴行俨昂首道:“打瓦岗寨,属下总有一股使不完的劲!”

众人都知道他为何对瓦岗寨有如此大的成见,当初他父亲裴仁基率军攻打瓦岗寨,被徐世绩用计击败,裴行俨逃走,裴仁基被俘。只是后来徐世绩和程知节等人都投靠了燕云寨,偏是如此,裴行俨对瓦岗寨依然怨气很大。当初他忍饥挨饿步行千里,狼狈落拓的真如逃难的乞丐。这份苦他吃了,所以心中一直想着将瓦岗寨覆灭才能解气。

听到儿子说的话,裴仁基的脸色变了变,他低下头,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提起这个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事。

“属下愿意和元庆一起去!”

沉默了一会儿,裴仁基忽然仰起头说道:“属下请主公成全!”

他脸色郑重,微微发红。显然是心中激动难平,也不知道,瓦岗寨之败是不是他心中也解不开的心结。

看到他这个样子,李闲倒是没有立刻答应。

过了一会儿,李闲点了点头道:“也好,上阵父子兵,你们父子齐心,李密也不是对手。”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向舆图,谁也没有看到,他转身的时候和叶怀袖交换了一下视线,叶怀袖微微颔首,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两个人短暂交织在一起的视线中,那种含义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清楚。

叶怀袖缓缓起身,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们飞虎密谍专门负责侦查情报,大军交战,密谍先行,这是我们飞虎密谍该做的事。既然主公打算决战,那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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