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对局怎么破?简单,补状态,保平。”
顾远拖动鼠标将视角一一给到场上每个人,语气不紧不慢的开口分析:“场上密码机不够,针对渔女这样拥有一定了控场的监管,打团就别想了。”
游戏中。
小柯的记者二挂上椅。
绝远并没有第一时间着急扔叉围水汽,他先是往小门废墟密码机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概猜想了下就推断出来这台机子是池余律师的机子。
那么大房和沙包的方向的两台遗产机就分别是调香师和杂技演员。
就在绝远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出击的时候,左上角的耳鸣亮起。
池余操作着律师果断过去压耳鸣,主动给监管压力,不让他不敢轻易压出去控场。
军工厂沙包方向,橙汁的杂技演员先补完大房的密码机,才马不停蹄的去摸诉偿的调香师。
耳机里,池余时刻跟橙汁和诉偿说明狂欢之椅这边的情况,以便让他们能及时做出调整。
当耳鸣出现的一瞬间,绝远直接打消了压出去的想法,他先是观察了下场上密码机抖动的情况,发现并没有密码机抖动。
绝远大致猜测,沙包方向,杂技演员正在摸倒地的调香师。
眼下,他现在只需要将二挂的记者挂飞后,做到让求生这边减员。buwu.org 梦幻小说网
而下波节奏,绝远选择直接去追卡在附近的池余的律师,根据左上角的耳鸣和刚刚小门废墟开掉的密码机。
绝远大胆猜了下池余律师大概的一个位置。
当小柯记者的血线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池余果断操作着律师往大房废墟的方向拉点。
池余清楚的知道,绝远的渔女这波选择守尸,目的也是为了给场上减员,这样一来,保平争胜对他来说压力并没有那么大。
而减员之后,下一波节奏,势必要针对场上唯一的羸弱位,杂技演员手里还有三颗球,而且守尸的这段时间,倒地的调香师完全可以摸满血。
摸满血后的调香师手里还有香水,所以就算前期优势很大,也不好快速击倒。
所以,眼下场上离渔女最近的他,就不出意外的会成为下一波节奏,
池余操作着律师没有半秒犹豫的时间果断往大房废墟拉点,由于小树林和小木屋的板区太少,而且还是大空地,很难牵制已经开二阶的渔女。
大门废墟的高墙和板区较多,牵制起来也比较好一些。
最重要的一点优势是,绝远的渔女并不清楚他现在的具体位置,即使有耳鸣,他也需要排位置,这样一来,也算给队友多拖出几秒钟时间。
当狂欢之椅上的小柯记者挂飞后,绝远操作着渔女第一时间果断朝着小木屋的方向丢叉子,进入溯游状态。
当绝远刚打算将小木屋围起来时,发现左上角的耳鸣消失。
绝远当机立断往小树林密码机的方向游行。
发现密码机并没有被破译过后,绝远心里咯噔了下。
此时,场上三个人都已经补满了血。
左上角的耳鸣并没有亮起,绝远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正在他犹豫要不要换追的时候。
大门废墟传来了翻窗报点的声音,池余利用律师自身透视的技能发现绝远有想要换抓的想法,想来,是因为没找到他,又不想浪费时间,所以绝远打算想去管沙包废墟的机子。
渔女开二阶后,自身移速就快,想要去管机子也是完全可以的。
池余思虑再三,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担任二溜好了。
毕竟,他并不擅长救援。
他几乎也没打过救援位的角色,低阶局,他还能补个救援位,段位越高,救援位的上限也就高了起来。
给绝远的渔女爆点之后,池余利用透视果断围绕这大门废墟开始牵制。
由于渔女叉子距离到了极限,只得被迫收叉。
绝远只能暂时徒步跟距离,等叉子cd。
........
“卖掉了?”
对局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卡卡忍不住偏头看向一旁的程至启,“程哥,你怎么看?”
闻言,程至启沉思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坐在对面不远处专心对局的池余身上,“卡卡。”
程至启突然出声。
卡卡看着他,“嗯?”
程至启问:“这段时间,你跟echo双排的时间最长,你觉得....,他的打法有什么突出的特点,或者习惯之类的。”
“呃.......”卡卡单手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几秒,回道:“特点的话,好像还真没.....哦!对,好像还真有一个。”
程至启好奇道:“什么?”
卡卡嘿嘿一笑,“他人皇步挺可以的。”
话音落下,程至启原本还期待的神情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伸手不轻不重从背后给卡卡一下子,无语道:“啧,你给我正经点,我这是跟你说正事呢。”
后脑勺吃痛,卡卡无奈的撇了撇嘴,“我说的事实啊。”
程至启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笔低头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
见程至启不愿在与他搭话,卡卡有些着急的继续补充
道:“程哥,我说真的!”
“池余板区博弈是真的挺稳的,如果他试训没问题,我倒是觉得他可以担任队伍里的主一牵制位。”
“让他跟我配合,到时候,我们俩直接溜穿rsb战队,拿成绩那不是轻轻松松的。”
程至启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头也没抬道:“你想的倒简单。牵制位不是谁都可以当的,那得是各方面都要达标才能胜任。”
“echo确实是一个好苗子,那好苗子也是要经过层层考验才能成才。就如同当初的你一样。”
闻言,卡卡有些不解。
他先是抬起脑袋看了眼坐在对面不远处的池余,犹豫了下,才低声问道:“那....,程哥,你,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后悔让池余入队了?还是你觉得他实力不够?”
程至启轻轻摇了摇脑袋,停下手里的动作,沉声道:“我没说池余实力不行,只是比起你和reset来说,池余入行的时间太短。”
“虽然他自身的确有天赋,可是在这个电竞圈,有天赋者比比皆是,我只怕.....留给池余成长的时间不多。”
看着程至启紧蹙眉心,卡卡这才反应过来他的顾虑。
眼下,距离深渊的呼唤coa活动赛事还有两个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到了报名的时间,如果他们顺利晋级,来年的二月一日就会正式获得预选赛的参赛资格。
当正式成为预选赛的参赛队伍,那么往后所要挑战的战队将会越来越强。
这么一想,卡卡也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程哥,你这么一说,还真确实让人头大。”卡卡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哀怨道:“你说,咱们现人都没齐,我不会在比赛报名那天第一个吃散伙饭的吧。”
“或者,最差的打算,咱们不会放弃今年的全球赛吧?……不过想想倒也不是不可以......”
“沉淀一年,要么稀碎,要么一鸣惊人。”
程至启不耐烦的“啧”了声,没好气道:“祖宗,你别说这些触霉头的话了行不行,人肯定有的,比赛咱也肯定是要参加的。”
“电竞选手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就算到时候成绩确实不尽如人意,咱们也不能退缩。”
“咱可不能让其他赛区战队觉得咱们中国赛区没人。”
话音落下时,俩人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拳头。
一想起日本赛区的rsb战队,卡卡顿时心底涌上一阵说不上来热血沸腾的感觉。
“程哥,你说的对,rsb战队嚣张太久了,这一次,咱们说什么都要参赛,不止参赛,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中国赛区不是后继无人。”
说着,卡卡猛地从电竞椅上站起来,神情坚定的重开了一台机子。
短暂的安静了下,程志启压下心底不安的情绪,再次抬起头看向电脑屏幕时,只见,游戏对局都已经要接近尾声。
.......
对局中。
池余的律师在大门废墟牵制了绝远的渔女将近一台机的时间,被迫无奈交出飞轮躲水汽,硬吃闪现一刀翻窗震慑实体后,极限转入四合院板区。
此时,场上的密码机也剩下不到一台的量。
绝远再次丢叉逼迫池余律师往四合院大空地走。
诉偿跟橙汁俩人马不停蹄的去修最后一台大门的密码机。
面对池余这个白板律师,绝远第一次觉得这个有些头疼,越追这个律师移动的越快,还根本不怕震慑。
而这都不是要紧的,头疼的是,操作律师的这个人思路很清晰,也很有操作和想法。
包水汽,他就往叉子拉点;冲刺叠水汽,他直接一个下板;想要游行拉近距离,收叉拿刀,他果断站在窗台前,等收叉后翻窗。
让绝远有一瞬间都想怒冲律师s牌。
眼下,看着场上还有一台密码机,绝远想要去管机子,但是看到手里已经没道具,没飞轮的半血律师,放弃他又觉得可惜。
犹豫几秒,绝远还是决定先追半血的律师。
将四合院围满水汽后,池余只能往大房转点牵制。
只是由于渔女游行状态下,移速很快,他刚想往四合院外转点,就只见渔女一个冲刺围圈。
由于四合院地形娇小,渔女围圈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
池余无奈只得出四合院后,随即往四合院后面靠近大房的双板区走,身上的水汽不断上升,前有渔女,后有水圈。
池余操作键盘的手一顿。
此刻,池余手里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面对一步步逼近的监管者渔女。
他还是决定宁可吃实体刀,也不吃水汽爆炸倒地。
大门方向,诉偿和橙汁已经抢修最后一台密码机了。
如此,池余眉头微微舒展,不管怎么样,二溜他已经尽全力了。
池余操作着律师站在四合院后板子面前,观察绝远渔女的动向。
鱼叉cd一刷新,绝远再一次果断丢叉将双板区包起来。
池余无奈只得往空地拉点,同时尽量远离狂欢之椅,好延长渔女牵气球挂人的时间。
眼看,律师想再一次拉点出水圈,绝远直接一个冲刺,虽然没命中
,但是在他收叉的瞬间,水汽叠满。
“砰”的一声,律师应声倒地。
池余来不及反应,心口也在律师倒地的瞬间跟着猛地一颤,握着鼠标的手下意识握紧了些。
绝远操作着渔女牵起倒地的律师,直接挂在了中场四合院的狂欢之椅上。
上椅之后,绝远果断包水汽,增加救人难度。
池余稍微活动了下手腕,看着此时场上的这个节奏,他心里多少也有了底。不管怎么说,如果能救下来,那一定是三人开门战。
池余的律师上椅的瞬间,诉偿的调香师就果断赶了过来,他手里还有两瓶香水,况且律师还是一挂。
这样的情况下,也给了诉偿不少操作和博弈的空间。
最后,诉偿将血线卡到过半后,才出香破水汽,回香吃一刀才救下人。
救下人的瞬间,橙汁操作着杂技演员秒亮密码机,利用开机后的加速,池余操作着满状态的律师直接往大房方向走。
而这一次,擦刀结束的绝远果断放弃满状态律师,果断去追靠近大门的橙汁杂技演员。
因为最后一台密码机在大门亮的,所以人也一定在大门。
杂技演员因为自身特质三心二意,所以在点门时的速度会降低百分之三十。
最后,橙汁的杂技演员祭天,池余律师和诉偿的调香师走小门,保平。
赛后,池余第一时间看了眼自己的数据,随后又仔细的回忆了下自己这局一些细节点。
耳机里,诉偿,橙汁,还有小柯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这局的失误点。
.........
另一边,程至启刚想找池余谈几句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老程,是我。”
电话另一头,是绝远的声音。
闻言,程至启将手里的笔记本放在一旁,轻声开口:“绝远?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