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仍是休沐。
本来把握得都挺好,事情到双修那里还是可控的。
都怪戚葭自己,一次双修之后本该好好调息,他却被天帝的万年回忆所创,迫切地想要安慰抚慰这条等待万年的龙的心于是他忽然想到自己为小胖啾时,欲给虞白溪和自己绑上的红绳。
红绳是他特意在月老那儿取来的。
上次被虞白溪拒绝后,就被他收在了未央宫寝殿的抽屉里。
这次他想把它再度送给虞白溪。
那样,他们就相当于是永远在一起了。
然后戚葭又是性子急、
行动力超强的人。
当即就跑去取红绳了。
乌发披散,半拢着外衣,里面仅仅穿了一套亵衣,他甚至依旧没有穿鞋。
白玉般的细足踩在床边的脚踏上,微微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脚踝。
脚踝上面系着一根鲜嫩的红绳。
那是戚葭刚刚给自己绑上去的。
虞白溪追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双修效果显著,天帝这时已经复明。
于是,那根红艳艳的细绳便显得异常惹眼。
于是...
红绳是捆上了。
一头的确如小胖啾最初所想,成功系在了天帝的手腕上,但另一......不单单只是绑在了戚葭的脚踝上。顺带着,前一日夜里没有彻底做到底的事,也彻底到底了。
第三日,戚葭又捶了捶自己的腰。
天帝不行的谣言,究竟是谁研究出来瞎传的啊!太误导啾了!
不过幸好,无论如何激动,虞白溪始终没现龙身,戚葭也没变回原形
鸟族其实还好,但按照虞白溪的说法,若天帝真的现了龙身,那没有三十日到七十日,就真完事不了。而且,如果虞白溪真变成龙的话,戚葭觉得自己可能真能被捅死。
......说不说,月老这绳子质量真好,果然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真的!不会断!
又一日醒来,戚葭想起昨天夜里完事以后自己身上的红痕,还是想吐槽,但表面只能微笑。
谁叫前日是他自己说的....虞白溪是龙如何的呢。
身为鸟族,就是怂了也不能认怂啊。
如今戚葭趴在榻上,享受着天帝给他的按摩。
这个动作他熟。
做小鹦鹉的时候便是经常被这样梳毛的,前后左右都会被顾及到。
所以只要放下心里的那些羞耻和羞涩感,便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服务。
甚至此时连左翻翻右翻翻都不用他自己出力,虞白溪能给他顾及到。
而这两日,戚葭也早就放下了那些不好意思。
再觉得不好意思,两天两夜面对面的不干好事,也不会再感到生疏了啊!
被按在小腿上的时候,戚葭舒服地哼了一声。
他一边趴着享受服务,一边手里攥着一枚玉简,正研究着什么东西。
青丝慵懒地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
青年半撑着上身
背部肩胛骨过分突出,腰肢细长匀称。
清朗的声音,因为这下意识的哼唧变得有些黏腻,让天帝手上一顿。
之后,后面的那只手逐渐向上......
”等会儿。”
戚葭猛地回头,一下子就撞入天帝完好如初的烟青色眼瞳里,忽然咽了口口水,“先,先不来了。”虞白溪点头:“嗯。”
戚葭看着对方依旧清正的面庞,不禁觉得自己方才是想多了,其实虞白溪也没想干啥,便又回去趴好。倒没看见天帝眸色一刹那发暗。
戚葭又哼唧。
虞白溪便叫他:“娇娇。”
“呵。”戚葭满不在乎,他越说,他便越要哼:“哼!”
虞白溪直接掀起唇角。
其实戚葭并没有想多。
天帝的意图是真的。
只是这只鸟这样娇嫩,虞白溪又怎忍心继续对他做什么
按摩的时候,更多的灵气倾泻。
虞白溪从前也不知道这人娇气。
那日,他将被厉川所伤的凤琰带走以后,对着燃烧正旺的火堆,他看见凤琰眼里跳跃着的火焰,以及火焰背后隐藏的各种情绪,很想安慰他。却又觉得一切言语的安慰都无济于事。
于是他很生涩迟笨地问他疼不疼。
朝凤琰在听见他的问题后直接笑出了声。
虞白溪便懊恼地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问,因为怎么会不疼。可这点伤对于朝凤琰来说,又怎么会疼。做了将军的凤琰,更加不会在自己这种外人面前喊疼。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也是那一晚,当他们研究完所有的计划,面前的火堆已经快要熄灭,天也将明的时候,朝凤琰却忽然靠上了他的肩“虞白溪,我疼。”朝凤琰用很低的声音说。
少年虞白溪直接吓了一跳。
以为他的伤口有了变化,便连忙扒开衣服看了,并没有异样。
可朝凤琰依旧喊疼。
他闭着眼睛,意识有些不清。
他发烧了。
身为一直火系白凤凰,凤琰的血脉同样强横,天生自愈能力超强,受伤时会自动燃烧灵火,等这火烧完,他的伤就好了。虞白溪便也不动了,任他靠着,默默地将自己的灵力输给他。
属性相斥,不敢输太多,只能短暂地帮他降温以缓解一些灼热。
但这样一点点的助力似乎也给让凤琰舒服了许多,他彻底靠在他怀里,不喊疼了,改为靠在他的怀里,www.youxs.org。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
是与虞白溪院子里,那棵唯一的兰花树相近的香气。
兰花纤尘不染,气质高洁华贵,香气却宜人散满堂间。
很像朝凤琰这个人。
虞白溪才知,原来纵使许多人都将朝归视为神明,可他自己从来便没有这样的包袱,天上人间,朝凤琰只他做自己虞白溪也是那时才知,原来这个人也会喊疼,喜欢被人关心关爱,娇里娇气。
“才不是呢。”戚葭想起的确有这回事,当即矢口否认:“我只会在你面前喊疼。
“哦?”烟青色的眸子映出一抹雪亮的光,天帝唇角扬起一个明显的笑:“竟是如此。
“当然。”戚葭继续趴着哼哼,最终还是承认了,那时候其实他根本就没晕。
他是故意哼哼的。
因为看见了这刚直的小太子手忙脚乱的样子,便想继续看着。
也因为在虞白溪之前,好像从没有人关心他疼不疼。
于是隔了好久,久到他们足足商量完万年以后的整个计划,他终于还是想承认自己疼了。在虞白溪面前。戚葭回想起来,都不由捶胸顿足:“我那天就应该直接把你推倒,先来一发。”
“其实我那时候太轴。
虞白溪:......
戚葭想着想着,越想思绪越驰骋:“那样说不定等我醒来,就真怀了,这不是天衣无缝了么?哈哈。”天帝任绛由他自个儿在那发笑
“不对。”戚葭又想到:“若是那时候,我肯定是上面那个,怀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你确定?”虞白溪终于抬了抬眉。
说到这里愈加悔不当初。
戚葭:.....””
前天就不说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前天晚上虞白溪有了经验的缘故,昨天晚上真的是...
还挺销魂。
戚葭将这归咎于做胖啾的时候,他曾一度深入研究过各类话本和那方面的图片。
学习的内容,还都是他前面几千年望尘莫及的崭新知识,直接刷新了他各种认知的那种。
但问题就是,失忆时的自己,满心满眼代入的竟都是下面那个!.....
于是跟虞白溪滚到一处的时候,他是心有余,但各方面都不足。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戚葭就只恨自己曾经是块木头。
这次轮到天帝笑出声。
“不不不。”戚葭又在回想万年前的场景,努力挽尊:“我当时只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了,要不然指定能按着你来一发的。”视线明暗变幻,很明显后悔自己是木头的不止戚葭一个人。
虞白溪便说:“你那时就那么喜欢我。
戚葭却说:“当然了,陛下是龙嘛,我好奇呀!”
”好奇?”
说到这点,戚葭也不免激动:“当然,世间生灵,哪怕是上古遗族都不只一位,唯有龙,几十万年来只有陛下一条。虞白溪闻言,便挑了挑眉:“原来如此。本座记得,天后一向是很喜好钻研。”
嗓音骤然压低了许多。
连周围的气息都凉成一片。
戚葭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赶紧说:“不是,主要是....夫君!你确实很珍贵啊夫君!”
“你叫我.....”
烟青色的眸子一动,周围的凉气瞬间散去了好多,天帝的气也消了大半。
甚至直接就没脾气了,他开口:“嗯,夫人喜欢便好。”
“我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
戚葭说着便转过身来。
还看了看陛下的下面。
“听说龙有两根?”
夫人骤然出声。
虞白溪:....”
戚葭冲他扬眉:“我还没见过呢,是不是真的?”
“你想见见?”天帝再度压低了嗓音,声音危险。
戚葭瞬间老实了一一不不不,现在不想,主要是不能想!
这要是真把虞白溪的龙身给弄出来....真吃不消了啊!
修长的美人赶紧趴回去继续研究他的玉简。
按完了,天帝又将他扶起,开始给他穿衣服。
之后天帝亲自坐在床头边,要青年靠在他身上。
戚葭任他施为,没骨头似的倚在对方身上,道:“得空咱们去趟不度山,正好我也恢复记忆了,该去感谢下老祖。虞白溪没有意见:“嗯。”
戚葭又不安分地勾了勾对方的手指,“对了,陛下不去处理公务?”
虞白溪说:“今日休沐。”
戚葭听了便撇了撇嘴:“我做小胖啾的时候陛下就不休沐,还得我每天都主动去找你......
虞白溪抬手握住他的手:“今时不同往日,本座驯化神器受了伤,又心神大创,重伤难愈,不能理事。”戚葭立即抬眼看向他:“陛下是想趁此机会....让对方松懈?”
侵染了德昭世子的神族至今还不曾留下过一点痕迹,掩藏得极深。
对方是不敢露面,如今留在下界的一两个神族,显然无法与天帝抗衡。
而但凡泄露一些神族气息,便会被天帝所觉察。
若是试图夺舍或侵染人心,也会在发现后立即被虞白溪所抹杀。
这万年来虞白溪已经因此处置掉了三名神君。
一名是仍旧过度自傲,轻易泄露了自己的踪迹;另外两名是试图在魔界和妖界继续通过夺舍的方式侵染人心,被天帝发现后直接处决。再之后,大概已经有几千年的时间了,便再没有神君相关的消息。
他们将自己深深地掩藏了起来。
甚至如果戚葭他们当年推算计算得没错、目没什么意外了的话,目前还在下界如同阴沟老鼠一样隐藏起来的神君,应当就只剩一位了。但掩藏得深,也意味着
且万年下来,他应该也与鲁肆一样,快是强弩之末。
不能如万年前大规
模影响妖族一样行事,也意味着他手中能用的棋子少。
但即便如此,将他找出来也已经是迫在眉睫。
“陛下是觉得,第八柄神器在他手上。”
不用虞白溪回答,戚葭便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虞白溪眼睫下压,仍旧道:“世人都传神器在妖族芙蓉山,但我去搜查过,不只一次。神器不在那里。戚葭点点头,他信虞白溪的搜查不会有遗漏。不由分析道:“妖族拦不住你,为了阻止你凑齐八柄神器,神族在隐藏前将之转移也是必然“而且神族秉性高傲,他隐藏得这样彻底,应当也是为了守住神器。”
“只是德昭世子这条线断了,那位神君这下估计更不会轻易现身。”
曾经的神君或许还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可以逆转局面,可以从天帝手中夺回一一神器。
但如今,他的烦恼估计已经彻底变成如何不被天帝发现自身踪迹、死撑到底了。
说着,戚葭又盛了盛眉:“如今芙蓉山的王是朝厉川,他.....
“他没被夺舍,本座便没有伤他性命。”虞白溪说。
当年决战之前戚葭已经处理了所有被神族侵染至无法挽回之人。
厉川不在其中。
而既然朝归毅然赴死的目的便是挽救那些只是信仰被侵染、还不是彻底失去自我的妖族,那么朝厉川自然也不应该因此而死。朝归身死后,破岳族与芙蓉山之间的关系也彻底崩坏。芙蓉山搅弄风云的女王和几位长老都不在了,朝厉川后来的经历与扮演宋司陆的鲁肆神君类似,他也接管了芙蓉山
不同的是芙蓉山家大业大,内部关系驳杂,朝厉川虽然成了王,但资质尚浅也能力有限,有些应付不来。这些年芙蓉山内部近一步四分五裂,每一方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所努力,但各方面的势力也都达到了一个平衡。只要不是神族在从中作梗,对于妖族如今群雄割据的局面,虞白溪也由他们去,从不插手过问。
戚葭说:“我只是好奇,他会不会知道那位神族的下落?毕竟如今的妖族之中,他和他所管辖的芙蓉山仍旧是一心一意维护神族的。”虞白溪看了看怀里的人,说:“应当知道,但他不会说。”
情况就如德昭世子一般,被侵染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暴露神君的身份和位置。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做不到。操控人心,从神魂层次入手。被操控了的人便是背叛自己也不会背叛“主人”,这便是神族在下界最能发挥的能力之一。虞白溪:“本座派人监视妖王许多年,他是搞了一些事,但神君从未与他联络过。
“那倒真是谨慎。”戚葭讽刺一笑:“不过算算日子,神君也该是强弩之末了。”
是强弩之末,但谁知道神族到了最后又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更何况找到神器才是最关键的。虞白溪说:“无论如何,那位都必须被尽快找出来处理掉。”
或许是时间紧迫,天帝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戚葭便抬手,指尖从天帝的指缝中穿梭而过,十指相扣
虞白溪低头看他:“怎么?”
戚葭抬眼正对着他,明眸皓齿,“反正也没有别的法子,这段时间陛下便藏好了,近期就都别露面了。万一神君真松懈了呢,这问题不就简单了。他又晃了晃那只手,笑了:“正好陪我。
虞白溪目光一软,不由跟着失笑。
“陛下?君上?”
外面传来韩默的声音。
既然虞白溪近日打算装病,那么很多事便要提前布置。
”本座叫他进来了?”
天帝直起腰,一边问一边又给戚葭整理了一遍衣物,视线最后落在他袒露在外面的脚上。
嫩白细腻的脚背微弓,脚趾根根细白,这个人仍旧没有穿鞋袜。
虞白溪手一顿,干脆让韩默先等等,他要先给天后穿鞋子。
戚葭:””
不是,他露个脚丫究竟怎么了?
“韩默,就是那个韩默。”坐在床边又晃了晃脚,戚葭倒是终于对上号了:
“他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做小胖啾的时候就偶尔觉得韩将军的精神状态不太对,但他不想为难他,想来对方做什么都是天帝的意思,也就从未追问过什么。如今想来,戚葭倒是回忆起来了。
仍旧是倒数第二次与虞白溪相见、他们在火堆旁坐了一整晚的那次
最后来寻天界太子回九重天的就是这个韩默。
他当时见过自己的脸。
虞白溪替下属解释:“是我叫他不要透露认识你的事,他很崇拜你,不会害你,你别怪他。”
“我不怪他。”戚葭笑了笑,“不过他崇拜我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虞白溪说:“昔年因为凰羽的事,他知道你没死,因大概知道了你的事迹,也因为你对他姐姐的特别关照,他开始格外敬仰崇拜你。”“哦对对,他是凰羽将军的弟弟。
这样一来就对上号了,戚葭说:“当年我全然不知凰羽将军还有这么个弟弟!....过我与凰羽将军也不熟就是了。说起来即便是当年,天界之中,我最熟的也是你。若戚葭像正常妖族贵族子弟一般长大,或许还能在各种盛会中结识一些他族的朋友。
奈何他曾经闭关三千年。
再出来时都成了妖神了。段位直接把同龄的和不同龄的都落掉一大截儿,除了向他学习
妖族年轻子弟外,来与他交流的都少。
所以他也搞不懂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多崇拜者?
虞白溪又勾唇笑了笑,道:“凤琰将军风华绝代,且韩默是一只鹏鸟,百鸟朝凤,自然崇拜你。
“既然如此。”戚葭说:“让他进来吧。”
鞋子穿好了,戚葭站了起来,韩默也已经大步迈入殿中向他们行礼。
其实骤然听说陛下重伤闭关,他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外头更是众说纷纭。
好在陛下今日召见,韩默便连忙巴巴儿地赶来了。
不过想象中陛下重伤不起的画面并没有见到。他反而觉....
陛下,怎么看上去还红光满面的呢?
虞白溪来到桌前,冷声交代了几件需要韩将军去办的事。
韩默骤然回神,赶紧一一记下了。
陛下这边没什么事了,他又往君上的方向瞧了瞧。
不看倒没什么,一看却是真真吓了一....君上手里拿着一柄长刀!
长刀并未出鞘,但看刀鞘的外形便知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刀,整个刀身取的是逐浪流水的形状,刀鞘上镶嵌着七颗宝石,颜色各异,每一颗都熠熠生辉,对应着头顶的北斗七星。一神兵妖刀美人骨。
妖神、或者说是君上曾经从不离身的兵刃!
陛下怎么将这把刀给君上了?!
正当韩默大为震撼的时候,更震撼的还在后面,就见坐在一旁擦拭完刀鞘的君上,直接拔出了这柄长刀!长刀并未彻底离鞘,但锋利的刀刃仍旧散射出一股血色的火光,刺的人眼睛一痛。
韩默直接跪在了地上。
“凤凤...将将将军...您您您..
韩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知道,能如此轻易驾驭这柄神兵的,只有凤琰将军。
那也就是说!.....
“你还是叫我君上吧。”坐在那里擦拭刀身的戚葭语气轻松地说
韩默其实已经看傻了。
君上手中的可是一柄神器级别的邪刀!
那一柄据说出世时屠杀了一整个邪道宗门,尽吸其鲜血的妖刀;那柄自凤琰将军身殒后便再无人能驾驭、以至于些下不得不将其强行封印的妖刀,如今在君上手中却安静得不仅安静,它还自己悄悄脱了全部的剑鞘,乖乖地让给擦身。
若不是它是一柄冰冷的刀,感觉它还会抖一抖它锋利泛着火光的刀身!
这这.....
这不是想起来了是什么!
韩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戚葭并无意吓唬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份也不需要在韩家姐弟面前隐藏了,便没有顾忌地当着他的面擦拭刀身。“你不起来,是要本君去扶你?”
昨日虞白溪便将美人骨交还给了自己,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一直都没空打理这把刀,现在它都有小情绪了戚葭安抚了这边又得安抚那边,继而对诚惶诚恐、倒是听话起身了的韩将军说:“韩将军不必紧张,先前你跟在本君身边怎么做,日后就还是怎么做。“君上!”没想到也不知韩将军想到了什么,声音直接上扬了好些,激动道:“您同意留下来做天后啦!”“自然。我也没反对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