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女儿都敢动,你胆子不小嘛。”
严耀东清冷的声音响起。
“原来这位是令千金,实在是误会了。”魏宇皮笑肉不笑着开口。
“哼,一句误会就算了?”
“那严先生想如何?”
魏宇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严耀东虽然近些年势力越来越大,一些普通世家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
但他可是魏家三公子,身份尊崇,岂是旁人能比。
“算了吧。”严欣蕊小声开口,她没兴趣把事情闹大。
“行吧,既然我女儿发话了,这件事暂时不跟你追究了,都给我记住了,我严耀东的女儿,谁敢动一根毫毛,我让他全族鸡犬不宁!”
严耀东威慑的目光扫视全场,强大的气场让众人不由得低下头。
“走吧。”
严耀东拉着严欣蕊就准备离开。
严欣蕊却停了一下,看了眼杨晨,意思很明显,想让他父亲把杨晨也带上。
严耀东皱起眉头,冷淡道,“他自己惹的麻烦,还要给他擦屁股不成?”
“爸杨先生是我朋友。”
严耀东见此,眉头皱得愈深。
他上次已经警告过杨晨了,让杨晨离他女儿远一点,这小子不知死
活还差点让严欣蕊卷入他的麻烦里,他已经很不高兴了。
严欣蕊越是求情,说明两人的关系越近,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这是最后一次!”严耀东冷着脸说出这句话,便对着魏宇说了句,“这个人我也要带走,你有意见吗?”
魏宇咬着牙,脸色铁青,却不敢开口拒绝。
他虽然纨绔,但也不是傻子。
如果他家长辈在此,严耀东必然不敢如此蹬鼻子上脸。
而他不过是魏家众多子弟中的一个,单单魏家嫡系就有十几人,严耀东确实没必要给他的面子。
继续纠缠下去,最后丢脸的人只会是他。
魏宇深吸了口气,眼神阴冷的望着杨晨,“你小子今天运气好,等你落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求死不能!”
说罢,便招手带着众人离开。
“你先送欣蕊回去。”
严耀东对着身旁的曹锟吩咐了一句。
曹锟也心领神会,知道严耀东准备对杨晨发难了,拉着不情愿的严欣蕊离开了。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后,严耀东这才转过身,凌厉的目光聚焦在杨晨身上。
两人相视无言,足足十几秒。
“我承认我
有些小觑了你,打伤了雷镇山的侄子,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也算是有几分能耐了,更让我没想到是,你连魏家都敢招惹,真是英雄出少年。”
杨晨听出了严耀东话里的讽刺,“严先生不必往我脸上贴金,有些事,我也只是顺手而为。”
“好一个顺手而为!”严耀东冷笑一声,“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现在还有机会跟我这般大放厥词?”
“就算严先生不来,我觉得结果也不会改变,严小姐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如果你是因此迁怒我的,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杨晨狂妄的口气,让严耀东脸色有些难看。
“哼,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女儿远点,再让我看到你跟她在一起,或者因为你,给我女儿带来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严耀东冷哼一声,说完便转身离开。
出了车库,曹锟迎上来,“我已经让人送欣蕊回去了。”
“嗯。”严耀东点了点头,坐到车上,“那位杨大师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毫无线索,我听到一些风声,说这位杨大师的消息被雷镇山给封锁了。”曹锟说着顿了下,“如果这位杨大师和雷
镇山”
话没说完,就被严耀东打断,“你多虑了,如果那人真如传闻般那般厉害,至少也是内劲五段的实力,接近大成了,这样的高手岂是雷镇山能轻易笼络到的。”
对于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而言,最为清楚内劲高手的身份有多尊崇。
叱咤金陵十几年的林大师,不过内劲三段,就能横压金陵多年,比其更厉害的人物,一般人连搭上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谈笼络了。
“如果没机会搭上这位杨大师的线,就不必强求了,我已经从东南亚那边重金请来了一位高手,届时在百花礁上,定能力压众人。”
百花礁一年一次的盛况,没有人愿意错过。
每年不知因此诞生了多少新贵,又有多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因此变得一无所有。
次日,任家。
“笑笑还是不吃饭吗?”
管家小心翼翼端着一壶热茶走进的书房,任康突然开口问道。
“小姐说没胃口这几天,她都没吃多少东西,这样下去,怕是身体熬不住啊。”管家愁容满面。
“哎。”任康叹了口气,“她想吃什么,尽量吩咐厨房给她做。”
“小姐只是说,想出去
走走。”
“出去?”
任康眉头一挑,“她是嫌自己惹得祸不够大吗?出去干什么?找那个将死之人吗?”
管家自然知道任康口中那个将死之人指的是杨晨,低声劝道,“小姐还不懂事,您没必要跟她生气,过一阵子,事情平息了,小姐可能也就忘了那个人。”
任康脸色稍稍缓和,说起杨晨,他也突然想起来当初和杨晨的约定。
这都第三天了,也没见新闻上报告过,哪里出现了一具无名尸体。
说明那小子还没死。
如果还活着,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早已经偷偷离开了金陵。
不过就算逃出了金陵也只是躲得了一时,魏家的势力可不仅仅只是在金陵。
“那小子也是不长眼,非要找死,如今就算还活着,以后也只能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了。”任康摇了摇头。
说话间,一个下人匆匆跑来,“老爷,有客人找你。”
“不见,就说我身体抱恙,帮我推了吧。”任康摆了摆手。
任家正值多事之秋,他也没什么心思去待客。
下人刚准备走,任康突然问道,“那个人叫什么?”
“只问了姓杨,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