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曹兵之外,剩下的这些村民,他们大多都参与其中,即便是没有买卖的,也都默认了这种交易,并且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还都在女人们逃跑的时候帮忙追赶。
往上数三代,不,数两代,这些人家里都是有做过交易的,所以警察那边会如何处理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燕竹暂不可知,轻拿轻放也好,轻拿重放也好,重要的是,大多数人都逃出了魔窟。
这是件好事。
下了飞机,燕竹跟宋冬凉就走了,徐屏安和秦蔷回了家,进到家里,莫名有种久违了的感觉,秦蔷躺到沙发上,看了看徐屏安,“有些想珍珠了。”
“改天去把珍珠接回来。”徐屏安坐到她旁边。
秦蔷有些小心翼翼的抓起徐屏安受伤的那只手,拆开他手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早已经结痂,但指尖依旧苍白,疤痕看上去很严重,结的痂还没脱落,缝合的痕迹看着有些吓人。
徐屏安见她不说话,笑笑,“也不疼,就是看着有些吓人而已。”
开什么玩笑,不疼?
秦蔷抿唇,低头在他的疤痕上轻轻的吹了两下,凉丝丝的感觉顺着掌心往里渗,徐屏安轻咳一声,指尖抖了抖。
两人回来之后都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做,徐屏安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徐家人在得知他从国外回来之后去了洛溪村找秦蔷的事情,杨心妍简直要气疯了,当初对于秦蔷那刚生出来没多久的一点好印象完全散了个彻底。
拉着宋沁愤愤不平,“屏安就是被那个女人蒙住眼了,沁沁你放心,我是不会让那个女人进我们徐家的门的,你说我们屏安这么理智的人都能被那个女人忽悠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偏偏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另外几个人不理她,徐常光对秦蔷的印象还算可以,尽管徐屏安的手当初受伤的时候他想要让两个人分开,但事实证明那两个人感情还不错,既然这样,他就没有必要去当那个坏人来棒打鸳鸯了。
所以他也直接婉拒了杨心妍让他给秦蔷那个小工作室点颜色瞧瞧的要求,为难人家小姑娘做什么,没必要。
而徐明光从洛溪村回来之后就出去参加比赛了,所以家里还剩下徐熙媛跟徐明阳。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徐熙媛对于杨心妍的话更不赞成,直接还嘴,“二婶,你这话我觉得不对,大哥是个成年人了,他自己会为他做的事情负责的,而且我见过嫂嫂,我喜欢她,大哥也喜欢她,我才不会认别的人当嫂嫂呢。”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宋沁听的,以至于宋沁垂了垂眉眼,没出声,杨心妍眼睛立马瞪起来了,“你一个小孩子你知道什么,赶紧回去看书去!”
徐熙媛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走了,剩下徐明阳懒懒散散的也想跟着走,结果被杨心妍一把拉住,“去把你大哥找回来去!”
徐明阳现在因为燕竹的事情正心情复杂的时候,杨心妍还上来触霉头,站起身来就打算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大哥能找到个喜欢的人家还喜欢他你就知足吧,有这时间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儿子,说不定将来要打光棍呢!”
他这几天一直神神叨叨的,杨心妍也没在意,见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不听话,气了一会之后就叹了口气,拍拍宋沁的手,“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屏安没有福气。”
宋沁莞尔,眼神却不含半丝笑意。
所以,她这是就这样默认了吗?
那个女人把徐屏安害成了这个样子,害的他的手受伤是事实,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
宋沁不能理解,这也让她更加坚信了一件事情,除了她以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她更爱徐屏安了。
可他总是看不到她,这么多年,她分明就站在后面,可他就是不肯回头看一眼。
宋沁走之后,杨心妍给徐屏安打了个电话,秦蔷在卧室里也在给别人打电话,徐屏安就在客厅里接的。
接通之后杨心妍半天没出声,很明显是非常的生气,徐屏安先开口,“我的手没什么问题。”
杨心妍冷笑一声,“没什么问题?你当我是傻子啊,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算了,这次回国,手都不治了,是不是还是因为她?”
“不是。”徐屏安正色道:“是因为我自己。”
杨心妍当然不相信,但徐屏安接下来的话虽然平静,却让她莫名接不上。
“因为我受伤的原因,她的情绪有些不太好,虽然她没有告诉我,但我能够感受的出来,二婶,我深知除了她之外,我应该再不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了,所以,我回国是为了我自己。”
徐屏安笑了笑,“你不是一直说我孤家寡人的看着可怜吗,确实,适应了有她的生活之后,即便是深思熟虑,我也觉得一只手没她来的重要,所以,我回国是为了我自己,不为了别的任何人。”
杨心妍一时无言,半晌没接上话,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好像真的是自从和秦蔷在一起之后,徐屏安才变得有些鲜活起来,至少,从前这些话,他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而宋沁,虽然杨心妍很喜欢,但她也清楚,徐屏安不喜欢,一切都是白搭,否则这两个人自幼相识,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能擦出来火花。
她心里隐隐已经有些服软了,但嘴巴上还是不讨饶,“反正不管是为了什么,你这么冲动的直接回来就是不对的。”
徐屏安自然不会跟她辩驳,只是点点头,笑着应了声。
话题从徐明光身上扯到徐常光身上,再扯到最近不太正常的徐明阳身上,杨心妍眼睛亮了亮,“你改天回来吧,瞧瞧明阳是怎么一回事,前段时间还闹着要跟朋友一起开个什么俱乐部呢,现在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睡觉,门都不出了。”
说完,她像是不经意一样的提了句,“把她也带过来。”
徐屏安摸摸鼻子,“暂时应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