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想了想,只得点头 “确实如此,我有朋友在京都为官,他告诉我说,新科状元何树生入赘霍家,娶京都第一美人霍卷帘为妻,一时间传为佳话。”
第二天一大清早,何玉儿便去了霍昆霖的客房,请他起床吃早饭。
霍三一夜未睡,一直在琢磨何玉儿昨天的话,心想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上官秀安?
“三哥哥,你醒了?”何玉儿见霍昆霖正在净面,忍不住笑了,让丫鬟站在一旁,自己亲自伺候他。
霍昆霖怔怔看着何玉儿。
“怎么,我脸上有花不成?”何玉儿笑道,“看得这样,我反而不安了…”
霍三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了,他不知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一场梦境般,令他难以揣测,什么都不太明白,令他的心绪难以平复。千丝万缕,仿佛寻不到一个源头。
丫鬟端了早饭过来。何府不算大户人家,没有很多的俗规矩,客人在客房吃早饭,也是稀松平常的,况且还有何玉儿作陪呢。
“玉儿,你跟安姑娘说起何树生的事情吗?”霍昆霖问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仍是不太敢看何玉儿的眼睛,这样的情愫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然不会说给旁人听的。zusu.org 茄子小说网
“说起了。”何玉儿叹了一口气,然后笑道,“三哥哥你放心,秀姐姐当时难过了一会儿,也就放开了。她说,兴许是跟我哥哥有缘无分,才走到今日,她没有怪霍家,也不怪我哥哥…”
霍三大大松了一口气,道:“安姑娘真是通情达理。”
何玉儿却微微冷笑,心想:“不通情达理又能如何?要死要活吗,又哭又闹吗。不会,安秀这么要强的女人,不会让自己如此不堪。就算她心中真的难过,亦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但是当中霍三的面,何玉儿还是不忍心说出这样的话。
她今日找霍三,只是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跟他说清楚而已。何家虽然不算权贵人家,亦是富户,如果霍家真的看不上她,她亦尽力了。就像安秀所说,可能真的与霍三无缘。
“三哥哥,你喜欢玉儿吗?”何玉儿直接问道。
霍三正在喝粥,顿时被呛得直咳嗽。
“玉儿喜欢三哥哥…”何玉儿低声说道,“玉儿愿意一辈子服侍三哥哥…”
霍三愣了半晌,才明白何玉凳裁矗顿时不敢动弹,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霍三丧妻多年,一直未曾续弦,那么何玉儿的意思,便是要嫁与他为妻?p>“只要三哥哥不嫌弃玉儿是农家女子…”何玉儿继续说道,心中却在抱怨,同意与否给个准话啊!两情相悦了,才好商量后面的问题。如果让霍珏先开口了,安秀与何玉儿本人都没有胆量去拒绝的。
虽然霍珏现在找到了上官秀安,想着带她回去,自然就不便说何玉儿的事情。但是如果安秀有法子拒绝了,他事后不甘心,还是想带何玉儿走的。只有何玉儿已经许配人家,才是最好的拒绝词。
做霍三的填房不算太坏的。
虽然霍家的老夫人很精明,但是二夫人与三夫人都好打发。二夫人是个愚笨的性子,贪财又小气,三夫人性子和软,又是真心喜欢何玉儿。老夫人精明又能干,但是她能活几年啊?
在霍家的这几年,丫鬟下人们都敬重且害怕何玉儿,所以到霍家是去少夫人,一点都不辛苦。最最困难的时候她已经熬过去了,如今的霍府,算是何玉儿的属地了。
“玉儿,你…你不是在拿三哥哥开玩笑?”霍三紧张的问道,他很怕何玉儿那一瞬会说,我刚刚是在逗你玩儿呢。
何玉儿静静望着他笑。
霍三紧紧攥着何玉儿的手,好半天才说道:“我霍昆霖,一直都心悦何玉儿1
何玉儿得到了霍三的肯定,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安秀。安秀心想,不管霍家是什么反应,先让霍三公子提亲,这件事算是口头预定下来。将来跟霍珏说何玉儿已经许了人家,也不算撒谎。
霍昆霖不能猜到她们姑嫂之间的算计,见安秀与何有保很高兴,便临时请了媒人,下了三礼,算是简单地定亲了,还说过几日再按照当地定亲的风俗大办一次
但是何有保有点不开心,他偷偷跟安秀说道:“秀啊,咱们玉儿才十三岁,而那个三公子,比咱们玉儿大很多…”
“爹,他们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啊!这次玉儿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回来的,您不是也希望玉儿寻个好人家?霍家老夫人疼爱玉儿,三公子又喜欢她,是最好不过的…”
何有保没有法子,只得说道:“既是这样,你就做主1这么久了,何有保的性子一点都没有变,根本不像个主子,什么事情都不敢拿主意,任由安秀做主便成。
想到这里,安秀也心疼他。他太老实了,一辈子唯唯诺诺的,每一步都很谨慎,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
中午的时候,霍珏的侍卫便亲自送帖子过来,说要亲自拜访安秀。昨晚他太冲动了,很多的事情超过了预计。后来一想,安秀不可能是他的皇后上官秀安。不说年纪不符,上官秀安明明就是跳河失踪了,又怎么会在这里?
早上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安秀是何家的童养媳,何有保领养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可是当时上官秀安已经二十几岁了。。
至于安秀腰间是否有胎记,霍珏怎能去看?
安秀不知道他的身份,霍三也不会讲,在他们眼中,他只是一个商户而已。想到这些,霍珏觉得自己真是太过于鲁莽。其实他已经很克制了,自己寻了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任谁都不能冷静思量。
所以昨晚的事情,他需要向安秀道歉。
安秀接到霍珏的帖子,便让下人准备好中饭,又去锦绣阁叫了几样招牌菜,便在家中等霍珏到来。
安秀让何玉儿和霍昆霖一起出来,顺便把霍三与何玉儿已经定亲的事情暗地里跟霍珏说一下,让他断了念头。他不过才见何玉儿一面,对何玉儿的感情也是一时冲动,放下还是挺容易的。
安秀生意上的朋友,何有保一向都不管的,所以他不来。
安秀今日换了一身男装,着长裤与长靴,模样俊雅,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比起一般的男人,安秀真算是英俊的。她看着这身主的模样,常常会想起一句话:真正好看的人,常常雌雄难辨,或男或女都是极其出彩的。
南宫请了他们进了正堂,安秀忙迎了出来,笑道:“袁东家,沈掌柜,寒舍简陋,能有两位的光临,正是蓬荜生辉啊1
沈扬倒是没有什么,他见过安秀男装的样子,跟女装有点不同。但是霍珏不同,他第一次看到安秀这样。她这样打扮,似乎又不太像上官秀安了。人是便会变的,记忆中的模样自然也会变。上官秀安离开霍珏已经整整十年了,难保他还记得全她的全部模样。
只是昨晚安秀那身衣裳正好是上官秀安非常喜欢的,也是常常穿的,如此一来,倒是像极了。今日换了衣裳,好似换了一个人,霍珏突然之间有点怀疑:昨晚看到她的模样,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样看她,并不是很像上官秀安啊!
心底突然浮起一丝丝的失望,霍珏有点难受。
“安东家客气了,我们这么冒昧前来,没有打扰才好。”沈扬忙笑道,“昆霖,不成想你也在啊?”
霍昆霖笑道:“韦曲兄,袁东家1
“刚刚说三公子说,袁东家和沈掌柜是他以前认识的朋友,真是有缘啊1安秀笑道,“三公子即将和我小姑定亲,两位一定要留下来喝他们的喜酒啊1
霍珏看了一眼一旁的何玉儿,对她的情愫已经不多了。昨日对她颇有好感,主要是她说话的模样很像上官秀安,如今霍珏都发现一个跟上官秀安一模一样的女子了,便没有心思花在何玉儿身上。
见他的眼睛如今只留在安秀身上,何玉儿心中也微微疼痛。虽然决定要放下了,决定不再回到从前的日子,但是这个男人,依旧是自己爱过的人。想放下,不代表一定能放下。
此刻,她仍是伤心的。霍珏看中了她,她很伤心,因为他背叛了曾经的自己;而今他看不中她了,她亦伤心。女人常常太多感性,反而自相矛盾,在感情面前,总是理不清自己的情绪。
霍三看了何玉儿一眼,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光线,何玉儿这才回过神来。既然决定了要嫁给霍昆霖,她便要一心一意。前世今生,一直深爱她的男人,除了霍珏还有霍昆霖。注定不能两个都回报的。上辈子陪着霍珏,如今便一心一意待霍昆霖,算是弥补上辈子对他的利用与亏欠!
想到这些,何玉儿自己倒是看开了。
沈扬细看霍珏的表情,听到何玉儿要和霍三定亲了,他没有什么变化,便知道他已经看开了,当即笑了笑:“昆霖,恭喜你们,定在哪日啊?”
“十天后1安秀忙接口道。她知道,霍珏不可能在这里停留超过十天的,所以随便编了一个日期。
果然,沈扬马上道:“那只怕我们赶不上了。我们出来已经很久了,铺子里很有很多的生意要打理呢。”
“是啊,朋友多年,本应该留下来祝贺的…昆霖,你可不能记恨我们…”霍珏拍了拍霍三的肩膀,笑道。
“袁东家想多了,昆霖不会的。铺子里的生意要紧的。”霍三连忙说道。
彼此坐下来,安秀便用好茶相待,霍珏一直只是保持淡淡的微笑,沈扬跟安秀应酬,主要是问她最近的生意如何。通过昨晚的竞卖会,沈扬很欣赏安秀,觉得她做生意十分有法子,是个很了不起的。
安秀谦虚地笑了笑:“我不过是投机取巧的,没有什么真本事,否则也不会生意做不大的。守着几件铺子,在这里看着挺风光的,出了宿渠县就不算什么了,叫沈掌柜和袁东家笑话了。”
“安东家过谦了。”霍珏笑道。
彼此不过说些奉承的话。而霍昆霖与何玉儿是真正的陪客,不怎么说话。霍珏偶尔插一句,都是安秀跟沈扬再说。
霍珏的心却越来越凉了。这个女子真的只是容貌相似罢了,并不是他的妻子。人家在这里也算有头有脸的,如果强行带她走,她心中定是不满意的。想起她的大米救了自己那么多的子民,霍珏不忍心为了一己私欲,强迫于人。
登高位这么久,霍珏依旧保持着他的善良,他很懂得替别人设想。
一盏茶尚未喝完,小厮便过来说:“夫人,前头摆好饭了…”
夫人!霍珏听到这个称呼,就知道,这个世上很多人真是有缘无分的。安秀长得太像上官秀安,她都不是。
但是何树生已经抛弃了她。霍珏想,自己一定要帮她讨回一个公道,何树生如此行径,简直是无耻之徒,怎能成为国之栋梁?
“袁东家,沈掌柜,前头摆了便饭,这边请…”说罢,自己走在前头带路,让正堂而去。
饭菜虽不是山珍海味,亦是东南的特产,沈扬一个劲夸奖,说非常好吃,多谢安东家等语。
安秀也笑了笑。
午饭过后,霍珏与沈扬便回去了。何玉儿不放心,仍留在县城,想等霍珏走了再回去,口上却说,要多陪安秀几天,让霍三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霍老夫人,听听他们的意见。
“三哥哥,如果爹娘和老祖宗不同意我们成亲,你会如何?”何玉儿问道。
“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便分出来单过,家产一分都不要。玉儿,这样日子可能会比较清苦,你能过得下去吗?”霍三坚定说道。
此语正中何玉儿的下怀,她就是想分出来单过,家产她一分都不想,自己一手高超的刺绣,霍三亦是琴棋书画样样在行,两人不管做什么买卖,都不会饿死。再不济,霍三可以去考取功名,他从前是霍珏的童年伴读,如今去谋一官半职,不是易如反掌?
离了霍家的大家庭,少了尔虞我诈的争斗,过些清静的日子,便是最好的。只怕霍三从小锦衣玉食,他过不惯。何玉儿静静看着他:“三哥哥,玉儿生在农家,从小吃不饱饭,穿不暖衣,什么苦日子没有受过?倒是你,如果分出来单过,你真的敢吗?”
霍三一愣,继而重重点头:“我敢1
说罢,两人才算真正的彼此放心了,都笑了起来。
霍三走后,何玉儿便陪着何有保谈天说地,而安秀,照例去了铺子看看情况。昨日竞卖首饰的事情,整个宿渠县吵得沸沸扬扬,特别是最后霍珏扑上去抱住安秀的事情,引发了很多的流言蜚语。
安秀也懒得去顾忌。
去首饰铺子瞧瞧,孙全非常高兴,一个劲跟安秀说:“东家,如今全城的人都说,能戴咱们铺子里的首饰,是极好的。很多人家都订了,存货被卖光了…”
安秀翻了一个白眼,怎么自己这个掌柜,一点会不奸诈呢?安秀没有法子,只得跟他明说:“既然大家都抢着买,价格往高了提。过了这股子热潮,生意可就没这样好做了。毕竟宿渠县不止咱们一家铺子1
孙全顿时面红耳赤,忙道自己知道了。
傍晚的时候,霍珏的侍卫送了一个锦盒过来,说他们东家明日一早要回去了,就不亲自给安东家辞行了。
安秀想了想,还是自己去了。
沈扬与霍珏都微微吃惊,没有想到她会亲自上门来。
安秀笑了笑:“其实我来,不过是有几句话想跟袁东家单独聊聊。”
霍珏笑了笑,让沈阳等人都在门口等着。安秀自己带来了新茶,沏上两杯,两人对面而坐。
“袁东家,明日一路顺风啊!安秀能跟您的妻子模样相似,亦是缘分。兴许以后还能遇见,安秀认你这个朋友1安秀笑道。
霍珏一愣,继而也笑,却带着微微的苦涩。寻了这么多年,他也是今天中午看到安秀的模样,才决定放下了。上官秀安已经不在了,而他的生活,不能总是不停地寻找她。
他能对何玉儿动心,亦能对别的女人动心。如此一来,仿佛心里卸下了大的包袱。
“袁某亦认安东家为朋友1霍珏笑道。
“既是朋友,安秀有句话想直说,袁东家便见怪才好。”安秀笑道。她很高兴霍珏没有过多的纠缠,心想终归是天子,儿女情长不过一瞬间,能分得清天下大事与感情小事之间的差距,他是一个明君。
“安东家请讲。”
“安秀想问,袁东家从何得知安秀的男人已经另娶妻室?”安秀突然问道。
霍珏一愣,脸色微微一沉。
安秀见他可能误会了,忙解释道:“袁东家,我已经知晓了,我的男人的确是已经另娶妻室。安秀只是想知道,袁东家是不是有友人在京都做官,所以知道了这件事?”
霍珏想了想,只得点头:“确实如此,我有朋友在京都为官,他告诉我说,新科状元何树生入赘霍家,娶京都第一美人霍卷帘为妻,一时间传为佳话。”
安秀心口一滞,原来是京都一次美人!
能冠上第一这个称呼的,怕不仅仅是人美,应该很有才气?太平盛世,整个社会都是浮躁的,没有三两把刷子,想在京都争得第一,哪有这么容易?想到这里,安秀顿时想起了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
不怨谁,只是他们真的有缘无份!
安秀使劲吸了吸鼻子,才说道:“袁东家的朋友,能跟在当今天子面前说上一言半语吗?”
霍珏笑了笑:“可以的。”接下来她会说什么?希望自己的朋友去告状,告倒何树生?霍珏想,安秀虽然是做生意的,不过也是个女人,一个俗气的小女人罢了。女人本就应该如此,霍珏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她这个人如何。
安秀道:“那安秀求袁东家一件事。请袁东家帮忙求求您的朋友,如果将来何树生的事情让皇帝知道了,希望他可以在天子面前,帮何树生求个情…”
霍珏愕然看着她,半晌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嗡嗡的:“求情?求天子饶了何树生?”
安秀继续道:“不,求天子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如果他有苦衷,希望天子可以帮他主持公道。如果他没有,他为人如何众人也清楚,安秀不想多言了。”
“安东家,你不恨那个男人吗?”霍珏疑惑问道。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都会恨不能毁了那个男人?这不是娶妾,这是抛妻!对于女人而言,一个下堂妇,会受尽世人的白眼,谁不恨死这个男人?
安秀看了看霍珏,心想,他可能已经被自己感动,如此也好,至少假如何树生真的受了委屈可以申诉。
“袁东家,您不知道安秀的家事,说起来很长…”
“安东家请说,袁某洗耳恭听。”霍珏接口道。
“安秀十一岁那年,家道中落,被叔伯抛弃在乡间。安秀的公公何有保是个老实人,家中贫寒,却好心收留了我。袁东家可能不知道,在乡间,多一个人吃饭,就意味着家中所有人都要挨饿。可是我公公宁愿自己饿着,辛苦养大了我。后来娶了后母。后母想把我卖到地主家去做小妾,公公死活不同意,才让我嫁给了何树生…”安秀淡淡说道,这些事情她也是听别人说起的,当时自己很感动,希望也可以感动霍珏。
安秀继续道:“安秀刚刚来到何家的时候,何树生才六岁,是个很小的孩子。那时总是吃不饱,我们相互省出口粮来给家人…何树生很好学,自小便聪明,十年来,他就是安秀的家人,最亲的人。他若安好,安秀便好…”
“他若安好,安秀便好…”霍珏怔怔望着安秀,呢喃着她的话,突然露出了笑容。
这个女子果然是不同的。
“安东家的话,袁某一定会转告友人,让他一定尽力而为1霍珏保证道。
安秀舒了一口气。
“这宿渠县的这两日,听了很多安东家的事情。安东家不仅仅有胆量,敢独自去行商;而且经商有手腕,袁某很是倾佩。其实我们并不是苏州人士,我们是京都的铺子东家…”霍珏解释道,“如果安东家肯去京都发展,一定有更好的前途…”
霍珏这番话,仅仅是惜才。女子能有这番作为,比一般的男儿都强些,令霍珏很是欣赏,他忍不住想要帮安秀一把。
特别是她帮何树生求情的那一段话,着实让霍珏大为感动。有手段,还有一颗宽容之心,这个女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霍珏第一次觉得,女子跟男子是一样的,她们做事业,可以与男子齐头并进。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除了相夫教子,还有更远的前途。一个着男装的女人,她注定是不同的!
“多谢袁东家的好意。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安秀倒是很想去京都见见世面,可是公公尚且在世,树生又…”安秀顿了一下,才缓缓笑道,“安秀要承欢膝下,老人一辈子守土,自然不愿意随安秀奔波。钱财都是身外物,尽孝才是大事。”
她没有刻意在霍珏面前抬高自己的道德修养,这的确是安秀的想法。何树生已经不可能回来尽孝了,何玉儿又要出嫁,何有保便是全部依靠她照顾了。孝顺并不是让老人吃饱住好,更多的是关怀。老人年纪越大,越希望儿女在身边。这几年,安秀就算出门,也不会走太远,三两个月能回来的才适合她。
“安东家孝顺1霍珏真心称赞道。
最后,霍珏还是拿了一块玉牌给安秀,笑道:“安东家,这个东西您拿着,不值什么钱财,不过是个玩意儿。等您那天真的去了京都,就去万寿街第三间铺子找我们,这就算个信物。说袁某的姓氏便好了。”
安秀忙接下来道谢。在古代,皇帝赠送的玉牌,常常有很多的特权,比如免死啊等等。
不管这块玉牌有什么用,安秀都很感激地收好,还把霍珏说的地点牢牢记祝人都是不长后眼的,谁知道她将来会不会去京都呢?
“多谢袁东家1安秀忙笑道,
“但愿不久可以在京都见到安东家。”霍珏说道。
安秀笑了笑:“一定会的。袁东家,刚刚安秀说的事情…”
“安东家放心,袁某记在心上了,一定会转告友人的1霍珏保证说道。
安秀露出了笑容。回去的路上,她把玩着这块玉牌,心中却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何树生,我当初培养你,就一定会保护你。但是能为你做的,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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