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你说什么?林珙死了?”
二皇子听到这个消息,他眼睛眯了眯:“范闲呢?范闲在什么地方?”
林珙死的过于蹊跷。
不用想也知道。
但凡知道内情的。
目光几乎都向着范府看了过去。
林珙之死。
范闲绝对脱不开干系!
“范闲他....他并未出门,一直都在范府!”
谢必安答道。
“好手段!”
二皇子深吸一口气。
怪不得老四说范闲不可小觑。
要知道。
林珙身为当朝宰相之子。
虽说依附太子做出了这般大事。
可终究身份不一般。
他既然选择出城。
身边自然有着大量随从。
再加上林珙本就是小心翼翼之人。
哪怕无意露脸被人看到,也会当场斩草除根。
在这样护送周全的情况下,依然还是被杀了。
这份手段。
恐怕即便是身为二皇子的他,恐怕都不能百分之百做到!
“京都....真不消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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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太监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吵死了!”
常年游走于朝堂,尔虞我诈,时刻提防,这也使得太子紧绷的神经难以缓和,如今好不容易入睡,却被下属吵醒。
带着起床气的太子猛地打开大门:“若不是急事,我定要你好看。”
太监一个哆嗦,额头生出细汗。
他吓的匍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太子殿下,林珙....死了!”
“林....林珙?”
听到这则消息,太子也为之一愣。
睡意惺忪的脸上顿时猛地清醒:“林珙死了,林相岂不是要....”
“范闲呢?”
他与二皇子同样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尚在范府,并未出门!”
太子斟酌了一会儿,他道:“摆驾,我要前往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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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
在夜晚的京城吵闹不停的时候。
范闲的房间之中,多出来了一道身影。
“五竹叔!”
看到来人,范闲连忙站了起来。
随着五竹的叙述。
范闲这才知道。
林珙之死,竟然是五竹所为。
“牛栏街一事,我不在身边,抱歉!”
五竹面无表情的道歉。
“这....”
听到这个消息,范闲低沉了下来。
许久之后,范闲这才吐出一口气:“我们闯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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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庆帝打磨着手中的箭矢,一旁的陈萍萍将消息汇报了上来。
“关于林珙的死,你怎么看?”
庆帝语气十分平淡,可这份平淡之中,却夹杂着少许杀意。
陈萍萍眸光凝固,心中思绪翻涌,他拱手道:“臣觉得,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有两种可能。”
“说。”
“第一,对方并不清楚林珙的身份,杀他或许只是江湖矛盾,第二,做出这件事情之人,是为了发泄出不满,或者说报仇,这才不顾一切!”
庆帝依然打磨着箭头,在吹了一口气之后,似有似无道:“继续,朕在听。”
“林珙,乃是林家未来家主,倘若杀他之人知道林珙的身份,必然会有所忌惮,得到了他的支持,相当于就得到了整个林府的支持。”
“况且,这般杀鸡取卵,无异于自焚其身。”
“别说是林相了,即便是陛下,恐怕也得为林相讨要个说法,这般与庆国交恶,非常人所为!”
庆帝瞥了一眼陈萍萍,他淡淡的道:“陈萍萍。”
“臣在。”
“那你倒是与朕说说,你认为是谁杀了林珙?”
庆帝淡淡笑着,也不知道他脑海之中想到了谁。
陈萍萍眉头一皱,他何尝不知这是吃力不好讨的事情。
可到底还是追随庆帝多年,对于庆帝的心思,还是能揣摩一二。
只见坐在轮椅的陈萍萍拱了拱手,旋即振振有词道:“臣觉得,是四顾剑!”
“哈哈哈哈!”
片刻后,整个御书房里面传来了庆帝的笑声。
笑声似乎有些嘲讽的味道。
陈萍萍低着头,不敢直视庆帝此时的表情。
“陈萍萍,你是真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
止住了笑声,庆帝冷着脸,帝王之威释放,他压迫道:“四顾剑乃是当今闻名天下的大宗师,他怎会为了一个林珙这般跋山涉水的亲自动手呢?陈萍萍,你好大的胆子!”
如果说之前陈萍萍还有些阴郁。
可随着庆帝若有若无散发出来帝王的逼迫。
陈萍萍反倒是比之前更加轻松了,他游刃有余道:“陛下,臣觉得,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瞬间,御书房内的压力骤减,庆帝将箭矢丢进箭囊当中,他笑骂道:“你这个老狐狸。”
“让太子老二老四,还有范闲全部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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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外界繁星满天乌云挂月,御书房内却灯火通明彻夜难眠。
庆帝站在书案前,他负手而立。
在他的身后。
是太子,二皇子,李承牧,陈萍萍,林若辅,以及姗姗来迟的范闲!
转眼间。
所有当事人都到齐了!
“噗通。”
林若辅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在重重磕了一个头后,带着凄惨的声音道:“陛下,陛下....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面对林若辅这般行大礼,庆帝关切的问道:“林相,你这是何意?快快平身!”
庆帝这副茫然的模样,也让林若辅心中咬牙切齿。
可今天是来告御状的,想到林珙之死,林若辅老泪纵横的喊道:“臣的儿子....林珙他....他死了!”
“林相,你说什么?”
庆帝声音忽然拔高,脸上带着不敢置信。
紧接着抬起手,猛地指向陈萍萍:“陈萍萍,林相之子身亡,你这个监察院院长是怎么当的?朕要治你个失职之罪!”
“臣....知罪!”
陈萍萍二话不说便将罪名包揽了。
“知罪?”
庆帝冷哼一声: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林相甚至都亲自登门找上朕了,朕现在才得知!”
“身为监察院院长,却是这幅作态,你这是知罪?分明是不知!”
庆帝的声音震耳欲聋,在整个御书房内响彻:“来人!”
外面。
两位禁军踩着沉重的盔甲走了进来,他们跪在地上,发出厚重的盔甲碰撞声:“陛下!”
“将陈萍萍格去官职,紧闭半月!”
庆帝大手一挥,发号施令。
“遵命!”
两个禁卫起身上前,来到陈萍萍的面前,一副就要将陈萍萍要待下去的模样。
真的要待下去?
太子、二皇子、甚至范闲也都愣住了。
紧闭半月只是小事。
这格去官职,那问题可就大了。
陈萍萍是谁?
整个庆国举足轻重。
要是将他格去官职。
别说是庆国了,哪怕是北齐也都哗声一片。
为官多年,林若辅何尝不知道这是庆帝故意为之?
不过庆帝都已经将台子搭好了,身为臣子,又怎么能不配合演下去。
林若辅脸色难看的道:“陛下,陛下....陛下且慢!”
庆帝大公无私的道:“林相,陈萍萍失职,朕绝不委屈你!”
“陈院长固然处事不佳,但毕竟是监察院院长,身系国家大事,切勿伤了监察院根基。”
“更何况,现在犬子身亡,当务之急,乃是调查出谁是杀害犬子的凶手。”
“臣也希望陈院长能够利用监察院彻查此事,为老臣讨要一个公道,为犬子还一份清白,还望陛下三思。”
林若辅朗声回答。
“陈萍萍?”
“老臣在。”
庆帝闭上眼睛,他转过身去:“倘若不是林相为你求情,今天朕必定饶不了你,还不谢过林相?”
陈萍萍欣然接受,拱手朝着庆帝与林相二人:“老臣,谢过陛下,谢过林相!”
太子和二皇子见此。
俩人保持沉默,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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