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外面是不是有点亮过头了?”毛利兰坐在设乐莲希对面,看着窗外,忽然疑惑地问。
“是在放烟花吗?”
“没有这种节目啊......”设乐莲希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毛利大叔将窗帘拉开了些,凑到窗前一看,脸色马上变了。
“附,附楼着火了!!”
从窗外看去,另一侧的别馆附楼,已经沦陷成一片火海,正熊熊燃烧着。
“为什么附楼会......”
设乐莲希的小脸一下子苍白下来:“糟了,弦三郎爷爷还在里面!”
“什么?!”毛利大叔一下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对毛利兰喊了一声:“小兰,马上去联系消防队!!”
嘱咐完这么一句后,他迅速推开门冲了出去,向外跑去。
设乐莲希和柯南也紧跟着跑出去。
津曲管家和羽贺响辅在走廊上正聊着什么,见几人慌乱的模样都有些困惑。
莱克特教授慢悠悠地推开门追出来,对两人简单说了下情况。
“隔壁似乎失火了。”
闻言,两人的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羽贺响辅毫不犹豫地动身朝着毛利小五郎离开的方向跑去。
“弦三郎先生的房间在哪里?”
毛利大叔正在附楼大厅焦头烂额,就看见羽贺响辅像一阵风一样飘了出来。
“在二楼的第一间!”设乐莲希连忙说道。
羽贺响辅点点头,三步化作两步跨上楼梯,不一会儿就翻了上去,在一间门缝中逸出浓烟的房间外用力敲打着房门,口中还喊道:“喂!叔叔!开门啊!!”
“你听见了吗?!!”
等不到回应,他脸色阴沉了几分,转而看向门把手。
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毅然决然地伸出手抓住了它,灼烧的刺响从手上传来,迅速将他的手烫得红熟,开始冒出水泡。
这一幕看得刚赶到的柯南心惊胆战。
音乐家的手......这样算是差不多废了吧?
“见鬼,门锁上了!”羽贺响辅用力拧着把手,用肩膀狠狠撞向门,却没有作用。
“没办法了,我们一起撞开它!”毛利大叔也冲上来,蓄势和他一起撞门。
嘭!!
如此努力了多次,被火势烧得有些变形的房门才终于不堪重负地被撞开。
而房间里炼狱般的景象也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中。
大片大片的墙纸被大火烧得卷成一团糊,天花板在高温的作用下化作木蜡,如落雨般滴落下来。
整个房间已经没有半点像样,而火势最大的床上,隐隐能看见一具蜷缩成一团,已经彻底焦黑的尸体。
“弦三郎爷爷!!”
设乐莲希带着惊惧喊道。
“别过来!”毛利大叔伸出手拦在门口,面色肃然。
“已经没救了......”
此处骇人景象还未了结,走廊就爬来一个晃晃悠悠的矮小身影。
“绚音......”
“爷爷!”
来人正是设乐调一郎,他痛苦地咳嗽着,向身后一指:“绚音还在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毛利大叔表情很难看,“请你说清楚,绚音女士她在哪里?!”
设乐莲希含着眼泪搀扶起痛苦不堪的设乐调一郎,解释道:“为了让过于亢奋的爷爷奶奶平静下来,我就带他们到附楼这里的音厢里来,想着让他们听听爸爸生前演奏的音乐,说不定能让他们平静下来......”
她转而问向设乐调一郎:“可是我不是让你们听完就回去主楼吗?”
“咳咳......绚音她睡着了,我不能一个人回去......”设乐调一郎气息虚弱,好像下一秒就会咽气一样。
“音厢在哪里?”柯南焦急地问道。
“在三楼最里面......”设乐莲希连忙回答,不过当众人向着楼上看去时,神情都不由得凝固了。
火势是一直向上走的,此时的三楼,已经彻底沦为一片火海,甚至木质的楼梯都岌岌可危的样子。
而且还不止于此,此时随着火势的蔓延,大量的浓烟聚集于楼道上空,已然形成了一处死地。
更别说要在这种情况下穿过长长的楼道,到最里面救人......
不得不说,即使是柯南,在此时都有些心里打鼓。
这回和成实先生那次还不一样,地形太狭窄,火势涨得很凶,几乎成了绝境了。
然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哗啦啦”的水声。
众人回头,就看见羽贺响辅不知从哪里拖来一只水桶,将其从头顶倾倒下来,淋了个透湿。
他一身儒雅的文生气被这桶水去了大半,变得有些桀骜。
“我就是这个脾气。”
他笑了笑,就往楼上冲了过去,还丢下了一句:“其他
人就拜托你了!”
“响辅叔叔!!”设乐莲希担忧地看去。
“真是的......”毛利大叔破口大骂,“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冲动吗?!”
骂完,他便转头朝着室外跑去。
“毛利先生,你去哪啊?”设乐莲希急忙跟在后面喊道。
“去开车!”
“?”
毛利小五郎没有多解释,跑到别馆外面,坐上自己开来的那辆租的面包车,直接冲开了栅栏门开了进来,几个连弯,停在了附楼下,对准了某间屋子的窗户。
几乎在他刚停下的刹那,一声玻璃脆响就从上方响起,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从窗户跳了下来。
有了面包车的缓冲,两人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平安落地。
正是羽贺响辅和柯南,而绚音女士,则被羽贺响辅抱在怀里救了出来,虽然脸上有些烧伤和撞破玻璃的划伤,但性命无忧。
随后不久,消防车便赶到了现场,将火势顺利控制了下来。
除了丧生在火海中的弦三郎先生外,其他人都尚且平安。
后来没多久,救护车也到了,随行医生见绚音女士受伤比较严重,便提出让她上车去医院治疗。
不过刚醒来的绚音女士十分惊恐地拒绝了,看起来很抗拒。
“也许是害怕吧......”休息一阵后身体好了些的设乐调一郎叹了口气,“一年前从阳台摔下来的我们的儿子降人,他就是坐上了救护车,从此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