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别急,有反转

“还真没错呢......”

“是啊......”诸伏景光放下夜视望远镜,语气莫名有些感慨。

“确实是秀一先生。”

“不过他怎么跟琴酒站一块?”松田阵平嚼着口香糖,仍举着自己的那一台望远镜,好奇道。

“那不是琴酒。”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如果是琴酒,我们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肯定早就被发现了,哪怕隔了有一里半。”

“而且秀一先生不可能跟琴酒这样平和地对峙。”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那不就可能是那个什么‘琴酒复制计划’?我们上次拿到的那份情报里不就有这个?”

“要是那个实验的话,他不应该比琴酒更夸张才对吗?”

“不知道。”诸伏景光很诚实地道。

“虽然不清楚他有没有琴酒的本事,但他确实跟琴酒不一样,没有那种野兽一般敏锐的野性直觉。”

松田阵平微微咋舌,也没接着这个话题,毕竟他跟琴酒打交道也不多,转而又说:“跟着工藤新一那小子还真有点收获,我还真不知道fbi盯的那个新出智明是代号成员。”

零组之所以会关注码头这边,其实还有些阴差阳错。

因为将注意力放在了工藤新一身上,同时负责处理和他相关的信息,所以公安那边很快就发现了毛利小五郎破获的案件卷宗失窃的事情,当然,也在卷宗被归还的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而fbi似乎是因为这个异状,焦点放在了毛利侦探事务所那边,监视网撒得很广。

正是这个动作,让零组掌握了fbi的动向,从而根据他们奇怪的行为举止,被吸引着向码头这边看来。

毕竟fbi这群家伙莫名其妙地就在这边设伏,怎么看怎么奇怪。

还让萩原研二低落了一阵,以为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情报被他们察觉到了,觉得很挫败呢。

于是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两个人便出了趟外勤,想看看这群偷摸跨境的家伙想干什么。

本来半路看到他们散伙,还以为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松田阵平闹着要多看一会儿,诸伏景光便无奈只好顺着他。

可谁能想到,这一留,还真看到了些劲爆的东西!

“感觉东京好不容易有的几天太平日子,马上又要被打破了......”

松田阵平吹了个不大不小的泡泡,语气玩味地嘟囔着。

诸伏景光有些头大地叹了口气。

看样子零组的工作又要重起来了。

......

且忽略舞台之外的暗流涌动,将灯光聚焦到舞台中心。

废弃码头。

两发子弹,分别击碎了两个女人随身的手枪,也击碎了她们各自心中暗藏的野心。

朱蒂手腕脱臼,带着伤面对贝尔摩德有着天然的劣势,再加上远处集装箱上的不知名狙击手虎视眈眈,她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躲在车后。

即使是这样,也丝毫不能给她安全感,毕竟虽然油箱在她这一侧,但车子并没有熄火,打得准的话,还是可以被人远程引爆车子的引擎。

现在唯一的变数在于,那个狙击手看起来似乎也不是贝尔摩德那边的,而且只是冲着她的手枪而来,并没有直接朝她射击。

她只能等,看局势如何变化。

贝尔摩德反应也很快,尽管被子弹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了一瞬,但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像朱蒂一样躲在车后,将其作为掩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尽在掌握的局势忽然大变,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卡尔瓦多斯那个废物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只能希望那个废物及时自我了断,不要落在别的人手里,泄露组织的秘密了......

不然的话,这场她私自策划,借着自由行动权,瞒着琴酒这个负责人进行的任性行动,只会给她带来严厉的惩罚。

那位先生可不会无底线地纵容她!

正默默祈祷,同时思考着如何平安脱身的贝尔摩德忽然听到上方的轻微响动,抬头望去。

“咳咳......”

“灰原哀”按下车窗,探出半个脑袋,脸色还有些病白,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此时还在虚弱地轻咳。

“可以请问一下,你是谁,又为什么要假扮新出医生来刺杀我吗?”

“哈?”

贝尔摩德当场快被气笑了,“你是在嘲讽我吗?”

就算她这一次认栽,当作整个计划失败,也不是你个小小的雪莉能当面嘲讽的吧?

真当她千面魔女没脾气的?

更何况,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药不就是......

“姐,姐姐你好......我,我是宫野......”

小姑娘被高大的黑衣男人牵着,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下眼前漂亮的金发大姐姐,随后又低下头,软糯糯地开口。

“问好要看着别

人眼睛,这样才有礼貌。”男人耐心对她说道,小姑娘小声哦了一句。

“怎么样,之后归我养了,可爱吧?”他笑呵呵地看向女人,让人想给他脸上来两拳。

“真亏你能接受她,明明是那两个人的......”女人点燃女士香烟,抱着胸冷笑。

“你还在恨他们啊?”男人揉了揉女孩茶色的头发,从口袋摸出一颗蓝莓味的棒棒糖,撕掉包装,举到她面前,看着她犹豫片刻后一口含住,笑了起来。

“我毕竟跟你不同,当初是主动找上去的嘛......虽然最应该做的没来得及,但帮忙照顾一下这孩子还是应该的,前几年还没安稳下来也就算了,现在在这边站稳了脚跟,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我没什么立场劝你释怀,但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孩子都还没出生,有什么恩怨还是不要牵扯到下一代了。”

男人语调轻浮,虽然女人已经习惯,但却还是忍不住想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在他脚上。

“等你哪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跟我说吧。”

男人淡淡地说着,玩弄着小姑娘柔软的小脸,“要是还放不下仇恨,就当我帮他们偿命吧,反正也白捡了这么多年。”

“如果自己活不下去了,又没有勇气去死的话,我可以陪你一程,也算是种缘分。”

他忽然又笑嘻嘻了起来:“你也可以一厢情愿地把这当作殉情哦,我对于单身老太婆还是有同情心的,这种程度的自我安慰不会嘲笑你。”

“那你还是早点去死好了。”女人翻了个白眼。

......

短暂失神,贝尔摩德从回忆中抽回思绪,眼色复杂。

诚然,她是将对宫野夫妇的恨意迁怒到雪莉身上了。

a药毕竟不是银色子弹,就算雪莉重新捡起了这个研究,当初的那些实验数据以及成果也早就毁于一旦,她根本不可能了解那个药的那个副作用。

那个让她在数十年里受尽折磨的副作用。

可她就是忍不住,有什么办法呢?

不去恨雪莉,她还能恨谁呢?

恨宫野他们?

他们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死得很惨,惨到她连复仇都来不及。

恨老头子?

她没有对老头子复仇的能力。

即使将恨意全部展现出来,露出歇斯底里的丑态,也只是无能者的狂吠,甚至没办法让他变下表情。

他甚至对此毫不在意,给了她任性的自由。

就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能怎么办呢?

不去恨雪莉的话,她的整个人生算什么呢?

她这些年受的折磨算什么呢?

有时候她真想就这样沉沦下去,任由自己的灵魂破碎,一死百了。

可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却那么说了。

她可以接受琴酒的厌恶,可以接受雪莉的恐惧。

可唯独,接受不了格兰菲迪的同情。

明明是同病相怜的囚徒,她绝不能接受自己输给他。

她恨雪莉吗?

恨。

她想杀雪莉吗?

想。

那么她想杀雪莉,是因为她恨她吗?

不是。

或者说不完全是。

她对雪莉的杀意,更多的是一种破坏欲。

同样服用了“银色子弹”,那个男人凭什么活得那么幸福?

他凭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笑出来?

她想知道,那个男人如此珍视的宝物,如果被自己撕碎了,他还能保持镇定吗?

他还能那样高高在上地同情自己这个“受害者”吗?

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有趣。

于是她伸手向女孩抓去——

等等!

贝尔摩德忽然愣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双湖蓝色的大眼睛,以及手上被薅下来的茶色假发。

黑亮的短发露了出来,车上的人一改先前的虚弱,一脚踹开车门跳了下来。

他自信地笑了起来,按下手表上的按钮,细小的麻醉针霎时被发射出去,被震惊从而愣神的贝尔摩德没能躲过去,被扎在了手臂上。

“你......”

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贝尔摩德就涌上了强烈的睡意,她不敢多想,用力咬下舌尖,让自己强行清醒过来,随后毫不犹豫地抽出藏在自己大腿内侧的短匕,狠狠捅了自己一刀!!

柯南瞪大了眼睛。

这坏女人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他连忙抬起另一只手,顾不上两支麻醉针的剂量可能会影响神经,再度对准贝尔摩德。

可贝尔摩德怎么可能放任这小子第二次搞事?

第一发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也就算了,还想再来一次?

她以极快的速度卸下外套,用力一挥将麻醉针挡了出去,随后眼中带着危

险的光,看向了柯南。

柯南后退半步,额角流下一滴汗。

内心开始疯狂呼唤小伙伴。

千代,千代呢?

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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