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小石头拉着张奶奶、带着红红，就奔了王府井百货大楼。
先给张奶奶买了毛衣毛裤和一身外罩，又给红红卖了五眼塑塑底的花棉鞋、一件棉猴、新书包、铅笔盒。
把张奶奶心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没办法，只好告诉奶奶是卖野味挣的钱，还是挣了一千块，这才让老人家的心里舒服了点。
当晚跟张奶奶告了假，第二天一大早，带上钓具就奔了北海公园。
什刹海是不能再去了，上次已经被自己祸祸的差不多了，所以自己打算去北海公园再祸祸一次。
这次与上次可不同，公园里可是严禁垂钓的，所以他没敢从空间把钓具拿出来。
从家出来拎着钓具是为掩人耳目，在公园再拎着，就纯属找倒霉了。
他坐在五龙亭，把灵泉水直接洒在水里，待把鱼群招来，便挑大个儿和肥的，往空间传。
无论是游人或是公园的工作人员，任谁也不会怀疑靠坐在五龙亭的小伙子，是个偷鱼贼。
二个小时，就收获近三吨的鱼货，还都是大货，鲤鱼四斤左右、草鱼六斤往上、胖头鱼十斤左右，就连王八、也个个三斤多。
看那厚厚宽宽的裙边，绝对的常年生、纯野生、无污染的物儿。
这次小石头可不敢去东直门外的早市了，前天刚卖完野味，今天再去卖鱼，不被人审查、那才叫怪呢。
走着，德胜门外早市。
一上午时间，除去留下的，近三吨水产全卖光了，自己又赚到近二千人民币和各种票券。
捎带手，把早市上的瓜子、花生、关东糖、糖瓜、对联、福字、鞭炮、嗞花，全买齐了。
离开了早市的小石头，换衣服换车，直奔西单商场。
到了西单又是一通的狂买，什么中华烟、茅台酒、通化红葡萄酒，可着手里的票券招呼。
他差点买炸了，只能编瞎话、说自己是某某机关的采购。
人家领导一看这小伙儿，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穿着也不差，花钱也不眨眼，就信以为真了，否则，一定会被派出所请去坐客，那是没跑了。
把该忙的忙了、该准备的准备了，时间也就来到了阴历的27了。
回到家中，把给院中各家的鱼分好、鹿肉分好，又为张奶奶和国子家，单准备出2只野鸡、2只野兔子、2只王八、5斤五花肉，便一一送上了门。
北京人过春节有个习俗，节日期间不动刀，所以好多的吃食，在年三十前必须做出来备用，过节时，一回锅就得活了，所以东西要提前送。
不说张奶奶和国子家，普通百姓过年，可吃不上这么丰盛的东西，5斤重的大鲤鱼、2斤梅花鹿肉、山鸡野兔各1只，想都别想，有钱也没处弄去不是。
第2天上午，小石头拿着鱼、野味，骑车带着红红，去了李姨儿家。
一为提前给李姨拜个早年，感谢其三年来、不记名利的暗中照顾；二为红红开学到皇城根中学上初一，铺条道儿…
年三十一大早，小石头带着祭品，骑车去了八宝山人民公墓。
“奶奶，小石头来看您了，您在天堂、一切都好吗？
今天是除夕，我给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豌豆黄、艾窝窝、驴打滚、栗子凉糕、杏仁豆腐，还有月盛斋的酱牛肉、浦五房的酱肉。
您可别骂我，我这些都是自己挣钱买给您的，我挣了快六千块呢，我是不是还行？
毕业考，我考了全年级第一名，还被学校保荐去了育英中学读高中，您孙子厉害吧？
奶奶，小石头想您，真的！一个人活着、真的很没意思。
您别误会，张奶奶对我很好，待我象亲孙子，真的。
可我越过的好、越取得好成绩，就越是想您，想让您替我高兴，想叫您为我骄傲。
奶奶，我真的很孤独，没有家人的陪伴真的很难过，您走了，我只有去邮局取工资的时候，才能感到我还有父母、知道他们还活着，可他们长什么样儿，我一无所知。
谢谢奶奶，是您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带大，又陪伴我走过了16个年头。
不说了奶奶，说多该叫您惦念了。
我要回去了，东西给您放这儿了，一定要吃呦！想吃什么了，给我托个梦，我买了给您送来。
再见了奶奶，在天堂，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否则孙子不答应呦！”
按照张奶奶的说法，今年的年夜饭，是张家有史以来最丰盛的，没有之一。
大圆桌中央放着一个什锦火锅，红红火火热气腾腾，锅中有广东腊肠、玉米尖、松露片、黑鱼片、卤鸡蛋、五花肉片、腐竹、冻豆腐、小油菜，用整只野鸡剁块熬汤，加入锅中炭火慢煨；红烧大鲤鱼、红焖肘子、红烧鹿肉、溜肉段、火爆兔肉、霸王别姬（王八炖野鸡）、醋溜大白菜；月盛斋酱牛肉、浦五房酱肉、海蜇白菜心、糖醋心里美；还有甜品豌豆黄、驴打滚、栗子凉糕、艾窝窝。
喝的是飞天茅台、通化葡萄酒、北冰洋汽水。
在这个年代，桌上这么多肉菜，从中央到地方的人家餐桌上，都不多见，还是那句话，有钱没地儿买去。
这几天最高兴的当属红红了，一身簇新的花衣服、漂亮的发夹，天天背个新书包不离身，包里装着吃不完的瓜子、花生、块糖，衣服兜里装满了小鞭和呲花，绝对是京城、皇城根儿，最漂亮的丫头，没有之一。
“奶奶，我有个事儿，跟您商量一下”。
“有什么事儿就说”。
“是这样的奶奶，我已经长大，过了年就上高中了，不能再辛苦您伺候我了，我要试着自己生活，自立”。
“你这孩子，奶奶这怎么叫伺候呢，我和红红平时也得吃饭，不多你这一双筷子。
再说，你家里也没个大人，平时还得上学，你又没做过家务，你行吗？”
“奶奶，我都上高中了，说话就成人了，我不能长成个寄生虫，不会就学、不懂就问您，您看成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嗯，真得长大了”。
“石头哥快点吃，吃完带我放炮去”。
小石头笑着说：“好，吃完带我妹妹放炮仗去”。
吃过了年夜饭，小石头去把国子叫上，带着红红，到胡同里放鞭炮。
不大的工夫，胡同里各个院子的孩子全出来了，男孩子放着小鞭、女孩子手举着呲花，欢快的跑着、蹦着，欢声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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