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因为她和他实则没有交集,好像只是个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眼下萧珏问起了他,她要怎么去和萧珏说?

没待她说,只听那男人又开了口。

“你知道孤这次被陷害,是谁的杰作?”

“簌簌,簌簌不知道。”

小姑娘声音更软,更有些颤抖了,然后听萧珏道:“便是他与箫奈俩人一手策划。”

“啊!!”

萧珏说了前半句,簌簌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如此!

那男人的语声语调还是如此,很随意,也很不放在心上似的。

“殿下!”

但簌簌更慌张了,可刚要说话,刚要尽可能地解释,却又被萧珏打断。

那男人抬头,朝她微微一笑。

“那郭煜是南祁的摄政王,但原本是我大晋的人,且本来就出生在桃花庄,巧吧。”

“南祁的摄政王!”

簌簌要解释的话又被震惊了回去。

她,她不知道他是什么南祁的摄政王!

萧珏知道她不知道。

小姑娘犹被惊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萧珏又是微微一笑,而后身子缓缓向前了去,睇视着小簌簌,道:“不过那也没什么,他就算是南祁的皇上于孤而言也没什么,几个萧奈,几个郭煜,孤都不怕,孤唯独怕你。”

“唔?”

小簌簌被他说的浑身一震,又是极为不解。

“殿下何意?”

但见那男人点到为止,轻勾了下唇角,身子又退了回去,再接着就又转了话题,没回答她的问话。

“母后找人算了日子,明年五月初二是个好日子,彼时前朝之事消停了,你也正好诞下了孩子,那时大婚,你觉得如何?”

一提大婚,簌簌的小脸儿又烫了,声音也变小了,软软地道:“殿下安排便好。”

这一句话说完,又想起了郭煜之事,此时趁着机会,她也不想和萧珏之间有什么误会,便说了去,因为她知道,她说不说,其实萧珏也都知道了。

“簌簌,簌簌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假死那次,一次是前几日........”

她简单说了假死逃跑那次,简单说了,他说他是她义兄,但她对他全无印象了等,至于第二次,他与她说的话,涉及他骂了萧珏,她自然是没有转述给萧珏。

簌簌说完就垂下了头,因为感觉无从解释似的,毕竟她真的对他毫无印象,半分都不记得,但她又总是觉得他不是个坏人。所以,其实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是以,她只是说了“义兄”与“她不记得他了”这两点。。

萧珏听完之后,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真乖。”

俩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上,好似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直到有手下来报,那男人要走了,拍了拍她的小脚,簌簌方才想起来,他的腿一直搭在他的身上呢。

小姑娘羞赧地缩回来,最后也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第103章 禅师 (重要剧情不可跳)面具人身份……

萧珏从簌簌的房中出来后, 去了书房,邻近地方,远远地只见卫青梧携着双手合十, 微微颔首的高僧法智, 正在门口相候。

萧珏近了,那高僧缓缓一礼。

“老衲见过殿下。”

萧珏微一抬手。

“禅师进来说话。”

几人随着太子入了书房。

萧珏坐在桌前, 有人给那高僧搬了凳子,送了茶来。

屋中唯他二人与卫青梧, 加之金玉四人。

金玉将那帕子包裹着的两枚碧玉扳指送到法智禅师的手中。

萧珏缓缓地开口。

“事情的模样, 想来禅师也已经知道, 这种匪夷所思之事, 着实让人费解,孤愿闻其详。”

法智禅师微微颔首, 接过那两枚扳指,仔细地看了看,而后放下, 双手合十,面向太子, 恭敬道:

“沿途之中, 卫世子已把事情全貌讲于老衲。先有人见得此人与殿下生的一模一样, 后又发现, 他就连手上的扳指都与殿下的一模一样。他能在这世上凭空出现, 亦能凭空消失, 但接着便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个世上再无他的踪迹,再也找不到此人。不错,一个人在这世上, 怎么可能半分踪迹都无,所以殿下,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他所习,也并非什么普通的隐术那么简单,老衲大胆猜测,其,所用的,乃是经书中所载的一种上古禁术——婆娑蛮咒。”

金玉急道:“婆婆娑蛮咒?那是什么?你说他不是这世上的人,是什么意思?那他到底是哪个世上的人,又,又,又到底是何人?”

禅师再度微微颔首,继而接着说了下去,回答了金玉的问话。

“婆娑蛮咒,乃古经中所载的一种禁术,相传可穿越时空,但无人尝试,也无人愿意尝试,因为其修得本就极难,没有十年以上的潜心向佛,与强大的意念是不可能修成的,且就算是习得了,却也只是个刚刚开始,因为如若想以此穿越时空,每穿越一次,都有死去的风险,且就算是无事,每穿一次,也都是以折阳寿为代价的。而就算是穿越了过来,往往也就只能停留区区的半-炷-香-功-夫,故而没人觉得这值得,是以,此被佛家视为禁术,古经上也只是有记载而已,无人习得成功,也无人觉得这能是真的。至于那面具人到底是谁?老衲觉得,他,就是殿下您自己。”

那法智的话说完之后,萧珏便扶额笑了。

高僧站了起来,双手合十,道出了那句“阿弥陀佛”。

太子不信。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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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阁

手下七夜禀了梁王下狱,那陷害萧珏的计谋失败之事。

郭煜脸色煞白,猛然间暴怒,一拳砸在了桌上。

七夜亦是脸色苍白。

“主人,此事绝无暴露的可能,却是不知那萧珏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郭煜狠狠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箫奈身边的亲信,有他萧珏的人!”

“这!主人,接着意欲何为?”

“调兵!”

郭煜缓缓地攥着手,眸光阴冷的仿若千年寒冰,将这两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他不可能让他得到他妹妹。

他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惜一切代价!

七夜领了命,但刚下了去,牧凌便进了来。

“主人,卫青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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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书房。

男人的手在桌上缓缓轻点,眼睛望着桌上的一只金蝉,目光仿佛又穿过了它。

送走那高僧后,金玉与卫青梧皆是缓了许久。

再回来,看到太子,彼此相视一眼。

太子其人,喜怒不形于色,你也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适才归来之时,俩人交流了几句。

金玉不知道信是不信。人已经蒙了,想不信,又有那扳指为证,想信,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总归,他已经迷糊了。

但卫青梧,却是信的。

然他们都知道,太子不大可能信。

卫青梧一直见证着这事的发生。

他真的是信的。

他甚至看懂了另一个太子为何第一次出现时没带面具,便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怕自己不能受那匿名信件的指引,去人市,所以方才特意故弄玄虚,用他的脸,引起太子的注意。

金玉返回时人还没怎么从这事儿中出来,以至于进来许久后还呆呆愣愣的,直到看到太子的目光朝他射来,问道:“刚刚护卫过来报什么?”

金玉这才想了起来!

适才与太子和法智高僧、卫青梧进书房说那面具人之事前,有护卫来报了一事,他给耽搁了,还未与太子说。

金玉立马躬下了身去,笑的尴尬又小心,“属下该死!属下这脑袋混了,竟然给忘了,殿下恕罪,是这样,郭煜方,怕是要动兵。”

“动兵?”

萧珏的手指缓缓地停了,动了动身子,不紧不慢地靠到了椅背上,笑了。

“你让他动。”

金玉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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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法智大师刚回了房。

屋中尚且未点烛火,黑漆漆的,只凭月光方得半点亮光。

他进来,便感到脖颈上一凉,一把剑逼在了他的颈部。

“阿弥陀佛。”

黑暗中持剑人张了口。

“禅师不用担心,主人请教禅师几个问题而已,劳烦禅师同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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