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强,敌强!”
“全部拉弓,火铳点火!”
面对这几位强大的非人类,黄得功只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在发冷,别无他法,他只好下令自己这些勇卫营的人破一破戒了,不然还这么迂腐,勇卫营就得全部给人干趴下了。
一干趴下,那皇极门这文武百官还有圣上,不就得任由这五人摆布了?
今天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皇宫威严何在?他黄得功也岂不是成了酒囊饭袋,几百人打不过五个人,滑天下之大稽啊!
“要拉弓,开火?”
“你也敢?”
就在黄得功刚刚话落,一道如同鬼魅一样的身影在几个呼吸之间已经从勇卫营的人潮之中找到了他,然后一只温软如女子般细腻的手已经搭在了黄得功的肩膀上。
黄得功就好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一脸惊诧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一脸森寒的看着他,冰冷的目光让黄得功这位神经坚硬如铁的男子心神都是一跳,此人正是昌盛。
“你是什么人?”
他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声音,也不敢太过于激动,怕自己的行为惹怒了这位摸到自己身上的这位存在会有所不快。
“大人!”
身边一些勇卫营的人已经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都将弓箭拉满,对着昌盛,也将兵器的鞘拉开,明亮的刀子朝着这个方位,包围成了一个圈。
“我昌盛是千岁手下五大先天高手之一,这位兵爷,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昌盛对着黄得功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盯着黄得功道,“你其实可以试试,看看这些箭矢能不能射死我,又或许看看我是不是有本事让这些箭矢只射你,不射我!”
咕噜!
被昌盛这么一个如鬼似邪的人这么盯着,黄得功喉结蠕动了一下,就在他失神的时候,几位勇卫营的丁壮一下见缝隙就扑了上来,这三人一人一刀已经向昌盛挥砍而去,一个割喉,一个扎心,一个捅肾!
不得不说,勇卫营却是是京城之中精英一般的人物,也都是见过些世面的老兵,虽然惊骇于昌盛诡异的身法速度,但这些人却不会对上官的命令有所折扣。
刷刷刷!
三刀下去,昌盛身形连连摆动,一下近身,他对着这三刀的主人手臂所在挥出了三掌,这三把刀竟然就直接脱离了手腕,掉在了地上,同时间,昌盛一手撑地,对着三人下盘处,一记横扫千军。
砰砰砰!
三人一下被扫中,全部都被打得飞起来,重重的向后倒飞出去,人一下落到了地上,被摔的眼冒金星,没死是昌盛临时收力,没下死手。
同时间,昌盛一把抓到了掉在地上的刀子,就这么转身拉住愣住的黄得功,一锋利的刀刃对着黄得功的脖子,冷笑一声道,“叫你的人守规矩点,要是敢轻举妄动,我也不介意在千岁爷面前杀了你!”
“别动,都别动!”
感受到脖子上刀光传来的寒芒,黄得功浑身上下都被汗液打湿,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给血溅五步了。
勇卫营的其他兵丁见自己的上官都给人擒拿住了,都有些投鼠忌器,拿不定主意。
而在另一边,在台阶上的朱慈烺已经几步跨出,如同滑翔一般,又回到了皇极门的平台之上,扫了一眼平台之上的众臣之后,他看着这位下达了擒拿自己命令的内阁首辅大学士魏藻德,目光灼灼。
“首辅大人,您说要擒拿本宫?”
朱慈烺本身在出云国之中就携带着一股子战场之上的杀气,现在又来这么一手缩地成寸,魏藻德这位性格外强中干的内阁大学士怎么受得了,当下就是腿肚子一软,一下给朱慈烺跪下了,声音颤抖的道,“千岁殿下,误会,都是些误会啊!”
“是皇爷自己一步没踏好,从阶梯摔下去了!”
朱慈烺见首辅魏藻德是这么一副孬种样,突然笑道,“那皇上竟然是自己一步踏空而后昏迷不醒,魏大学士,你是内阁首辅,你说说,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问我该怎么办?你这都朱世明了还问我该怎么办?
要不就弄死算了?
内阁首辅魏藻德知道这话不能说,说了自己说不定得被拖出去砍了,所以他缩缩脑袋,试探性的看着朱慈烺,小心翼翼道,“如今局势纷乱,闯逆鞑虏有两面夹击之势,皇上又昏迷不醒,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恳请太子殿下即皇帝位,以安定人心,振奋士气……”
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劝进吗?
好你个魏藻德,本宫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忠心为国啊,这分明就是个忠臣嘛,良心大大滴好了,这样的人才,在崇祯帝手下简直就是屈才了!
满意的看着这内阁首辅,朱慈烺点头微笑,“魏首辅果然是国之栋梁,公正体国,懂得为父皇分忧啊!”
“那方学士是个什么意思呢?”朱慈烺将目光打量向了监管兵部,户部的文渊阁大学士方岳贡,“方学士也明白天下局势,一定有所高见。”
被朱慈烺核善的目光盯着,方岳贡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陛下昏迷不醒,不能理政,不如就让太子千岁监国摄政,以正国本,以安军心……”
“好好好,方学士也是为国为民的大贤啊!”
朱慈烺点头,然后又看向了身穿孝服前来上朝的东阁大学士邱瑜,“那邱学士,你也说说,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我站着看啊!
这位邱学士和李自成有死爹,杀子之仇,父亲邱民忠骂贼而死,儿子邱之陶诈降李自成,想要联络孙传庭事发也给杀了。
崇祯帝没办法给他报仇,说不得这位太子爷可以呢,毕竟这五位非人一样的人物一下出现,简直就颠覆了他对个人武力的认知。
想到这,邱瑜竟然觉得这位太子爷是很有可能能给他报仇雪恨的,他干脆上前两步,一下就给朱慈烺跪下,咬着牙心一横道,“臣恳请太子千岁以家国为重,最好在京师被围之前,抚军南下,待宫驾抵达大沽口之后,就可即位,摄政,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