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看他那颓废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
真是帅不过三秒，亏她还高看秦翔一眼。
她为了炸秦翔只是随便说说，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为这种人渣进监狱太傻逼了。
时眠唇边扬起胜利的笑容，拍拍手：“来人啊，把我们的VAP秦公子请出去。”
话落，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架秦翔的胳膊，将人从地上粗鲁的抓起来，一开始他还苦苦哀求，挣扎，无奈他们也是拿钱办事。
就在他即将要被扔到门口的路上时，只听见一个甜美的声音说“等等”
他将这个女孩认为救赎，欣喜的转过头，看到她的模样，脸瞬间僵硬了。
“记得把视频发到网上。”
秦翔像一条濒临死亡的死，扭动了身躯，企图想挣脱束缚，乱扒拉的手扇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脸。
壮汉见他不老实，宽厚的手心往秦翔后背拍几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看看时眠就感觉到肉疼，不忍直视，闭上眼睛。
等门外的人骂骂咧咧，她才睁开眼睛。
相信最迟明天秦翔出丑的视频就可以众所周知，无意是给现在的秦氏火上添油。
时眠周围太吵，说话声很多，分不清谁是谁，她往无人处走。
点开微信，找到俩个人的聊天主页，按住：“谢了哈。”
没有落鹜的允许，她根本干不了自己想做的事。
落鹜回复的很快，几乎是秒回。
“没事，能帮你的忙，我很开心。”
眠：“给你损失一位VAP客户，记得从我卡里扣。”
落：“不用了。”
对避世来说这少一位多一位没什么差别，再加上她胆子小，以前在避世前台调酒的时候，没少人来找她麻烦，面对那些流氓她抵抗不住，最后都是时眠解决的。
不用就不用了，以后常来消费就好了，在推让两个人的友谊到显的生分了。
落鹜犹豫半天，才把消息发出去。
时眠看到最新消息，惊讶了一会儿，不过没多想，回答她的问题。
落：“我听他们说你带来了好多人，都有谁呀？”
眠：“我班同学。逃课出来玩的。”
落：“哦哦，有我认识的吗？”
时眠想了一下：“遥遥，小晴没来，对了还有上次在避世那人。”
除了这几个，实在想不到她还认识哪些人了，落鹜打小就不爱上外，连上学都是在家中请的家教。
好似古代养在阁楼的小姐，足不出户。
眠：“你来不来？”
落鹜想去，因为有他在。
“小姐太太让你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跳舞。”
门外的阿姨敲了敲门，推开门，端着一杯温牛奶在进去。
落鹜靠在旁边头柜前，把手机交到阿姨手里，接到牛奶，小口小口的抿着。
直到透明玻璃杯里满满的牛奶喝完，阿姨才离开。
“小姐晚安。”话完，灯灭，门外透出来的一丝光也缓缓关上。
整个房间黑漆漆的，或者说像是一口棺材不见一缕光，窗帘也扣的紧紧的。
落鹜翻了身，眼泪划过鼻梁，滚落在枕头上。
门忽然发出声响，若是在白天听不到，可在寂静的夜晚显的突出。
那个人正往床的方向靠近，不猜她知道是谁。
落鹜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声音加了点哭腔变的甜糯：“你怎么又来了？”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期待的，盼着的。
在齐熠听着像是撒娇，心不禁软了几分：“怕你一个又偷偷哭鼻子。”
落鹜像是被人发现的秘密，憋红了脸，音量一下子抬高：“才没有，就算有关你什么事？”
此时齐熠比她还害怕，反手关上门，捂住砰砰跳乱的一颗心脏：“小祖宗你小声一点，要是被姑姑听到了，我们可就惨了。”
落鹜不禁失笑，小声道：“害怕你还来？”
“我又不怕受罚，怕的是你哭鼻子。”
……
“小眠我们把视频拿去卖钱吧？”慕遥小声的说。
时眠看到落鹜七分钟前的信息“太晚了，我就不去了。”
心里有些失落，刚才还想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认识，现在都21世纪了，多交一个朋友总不算坏。
以她这内向的性格，将来怎么打理这若大的避世，不对啊，时眠怎么给忘了她家不还有一个儿子，算是儿子吧。
“小眠，小眠。”
慕遥望着她一直盯着手机发呆，拉着她胳膊晃晃她。
“啊？”时眠回过神，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视频？”
“就秦翔那视频，我听别人说那视频能挣好多钱呢，像他这种人渣，不卖真是可惜了。”
时眠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笑笑：“少听些胡话，我没那爱好，逗他玩呢。”
隔间的马桶抽水，传出来一股不可言喻的味道。
时眠和慕遥互看一眼，转过身，洗完手，捂着鼻子，走了出去。
待她们离开后，一个女生推开门，拿着手机，眼神露出阴暗。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所有人才从避世里走出来，车也刚好才停在门口。
慕遥扶着一颗树就吐了出来，完事，嘴里还嚷嚷着：“我没醉，再来一杯。”
“行了，我知道了你酒量好。”时眠把她塞进车的后座，让沈漆照顾好她。
安顿好之后，跟前面的司机说让他开慢一点，顺便又多给一千块钱。
要是吐车上了就当是洗车钱，要是没有，算是辛苦钱，大半夜的还在等她们。
他们这一行的也不容易，明知熬夜伤身，却还是出来干夜班，要不是家里有困难，谁愿意出来。
……
时眠走在人行道上，路两旁灯亮着，树叶晃动，凉风吹动衣摆。
时眠紧了紧衣服，闻到了阵阵清香。
随之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身影，不知道他现在到学校没有，或者已经到宿舍了。
“时眠。”
听到有人叫她，停下来脚步，转过身，并没有惊诧，怪不得刚才没看到他。
灯下少年跑了过来。
两人并肩而行，一高一低。
时眠无聊，踢着脚边的石子：“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走？”
江煜反问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