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靳寒是想让他看到最真实的唐夭夭。
看到最好的她。
若一开始,就给唐夭夭写上有后台的标签,她即便是很努力的拍戏,他也会认为差一些味道。
只因为,他向来讨厌走后台的人。
更何况,唐夭夭虽然是乖乖俏俏惹人爱的模样,但她的性子却是古灵精怪得很,总喜欢搞点事情出来消遣消遣,心里才会舒服。
那么,这也是他讨厌的性格。
所以,萧靳寒不动声色的让他以为是苏美,如此以来,便不会亏待两人,实际上,给了唐夭夭更好的展现自我的空间。
到现在为止,他才会认可唐夭夭,认为她是一个很厉害的演员。
一想到萧靳寒的深思熟虑,不由得内心叹气。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就像疼女儿一样。
赵玉生渐渐的笑了笑,年轻人谈恋爱的方式,他这个老东西是不懂,但也知道,不能当别人的电灯泡。
他轻声道:“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先出去安排着,你们聊。”
“不用。”唐夭夭拒绝了,笑容仍旧娇媚,轻轻勾唇:“赵导,我可不想因为与他单独谈事,而闹出什么绯闻来。”
赵玉生:“……”
唐夭夭再一次弯唇,虽是对着赵导说,但那双眼,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萧靳寒:“再说了,我跟四爷关系清清白白,我一个姑娘家,可不想被草色绯闻缠身。”
赵玉生:“……”
咳咳……
他只听说过桃色绯闻,现在,竟然有了草色绯闻。
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萧靳寒是一根草吗?
萧靳寒微眯着眼,看她的神色清洌,眼底仿佛一层雪霜,嗓音很低:“唐小姐,车上的脚印,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嗯?”
赵玉生:“……”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唐夭夭干的。
但转而一想,这剧组里,有这么大胆子的,似乎也只有她了。
唐夭夭一袭白色长裙,乖乖坐在沙发上,那媚笑之间,尽是仙气,轻轻撩唇:“没有解释。”
赵玉生:“……”
火药味顿时浓烈到了极点。
“不过,四爷不是说,要斩断了腿吗?”唐夭夭轻轻挑眉,话落,伸出手,直接将仙气飘飘的长裙掀起,露出了半边修长纤细的美退。
如葱白,细腻得仿佛没有一点毛孔,软软的,或许是拍戏时不经意间撞了一下,膝盖上一点青紫红红的,让她的腿更白了。
正是如此,明明不是很严重的撞伤,却是触目惊心。
赵玉生哪里想到她会忽然有所举动,连忙侧过头,只觉得十分无可奈何。
唐夭夭这个女人,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
这一瞬间,屋子里的气氛似乎更寒冽了。
唐夭夭眸色一瞬不瞬,注视着他那张俊颜,嗓音有些沙哑,狐狸眼轻轻一弯,直接抬起了右腿。
食指点在腿上,一点点下移:“既然要砍,是从这里呢?还是这里……”
赵玉生年仅半百,儿女成双,家庭幸福,见过无数的世面,唯独没见过唐夭夭这样的女人。
难道,平日里,她与萧靳寒就是这么相处的?
真是……
内心太震撼了。
不近女色,闻风丧胆的萧四爷,遇上了一个油而不腻的女流氓……
他只觉得双脚下仿佛有钉子,让他站立不安。
“出去。”
萧靳寒冷冽的嗓音没有半点情绪,但微微沉着的眉,让大家知道,他不不高兴了。
唐夭夭正琢磨着,他这是让谁出去呢。
赵玉生转身,脚下生风,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走了,并且,还替两人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唐夭夭只觉得无趣,食指在膝盖上画着圈:“四爷不高兴了?”
萧靳寒看着她那一副娇态,眼底的青雾渐渐浮起,嗓音低沉如酒,有些摄人心魂:“唐小姐知道什么是体统?”
唐夭夭笑了,挑眉,邪邪一笑:“萧哥哥跟我讲体统规矩?”
她说着,将裙子放了下去,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萧靳寒走过去,仿佛步步生莲,眼底笑意狡黠,直到在他的面前站定,轻声:“萧四爷,你是我的什么人呀?”
有些讥讽的味道,却是娇娇的,颊边的梨涡深陷了几分,如同一个迷人心魂的妖精。
萧靳寒抬眸,毫无悸动的寒潭深邃了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却是没说一句话,浑身上下透着疏离的气息。
唐夭夭一只手掌在沙发靠背上,慢慢靠近他,对上他的双眼,丝毫不惧:“萧哥哥是不是忘了,我与你不过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倾斜着,然而这画面,仿佛将他哔咚在了沙发上。
禁欲又邪魅的有味道,让人流鼻血。
他嗓音寒冽:“唐小姐,自重。”
自重?
她唐夭夭最讨厌的就是自重,循规蹈矩的自重,只会让她错失无数良机?
其次讨厌的便是与人为善,那是虚伪。
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快乐无穷,那么,她选择快乐我穷!
又靠近了他一分,右手慢慢落在了他的肩头上,笑容越发的邪魅,仿佛是在吸干猎物的阳气之前,先玩弄一般,芊芊玉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哦,我忘了,昨晚萧哥哥责怪我没给你用药,所以,连医患关系都不是。”
唐夭夭越是这般表情,越是不乐意了。
她不高兴的时候,眼神都近乎毁灭性。
一想到被他嫌弃,眸色更深了几分。
萧靳寒看着她玩戾的模样,性感的喉结上下一动,凤眸微眯,丝毫不为所动,淡冷的尾音轻轻上扬:“唐小姐是气急败坏么?”
擦?!
唐夭夭愣了一下,这是被他读懂了心思吗?
她本身的邪性越发的放肆,直接捏住了他的领口,用力一拽,靠近他,咫尺距离。
一瞬间,唐夭夭的心竟然平静了下来。
他俊挺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还有凉薄的嘴唇,都在对她叫嚣着,他是绝色。
身上浅淡的蓝色气息,还夹着点点她喜欢的薄荷味,还有那白色的衬衣,竟有几分仙气徐徐而生。
耳边嗡嗡作响,视线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萧老四儿,可有人说你穿白衬衣,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