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在古玄密洞的遗迹内。
距离那神秘大殿十丈开外,苏媚的身影已然出现。
未曾理会身后一众人的眼神,苏媚只是将目光扫过身后一众人所在的方向,最后落到了北冥圣府的队伍当中。
她的眼神之中并未有何不安,只是带着几分疑惑,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当然,这一刻看着苏媚的目光,司徒毅亦是径直开口,将前面六处宫位节点的位置悉数讲了一遍。
苏媚是第八个人,所要找到的,便是第八个坤宫位之所在。
按照司徒毅所说,苏媚安然无恙的走到了那九宫玄灵大阵九丈之地,只要再往前一步,便会触发阵法。
“是你吗?
楚凡!”
此时,苏媚站在原地,久久不曾有动作,在旁人看来,苏媚自是因为恐惧,而此时殊不知苏媚心中所想。
她方才之所以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于晴的要求,并非是因为她无法抉择,而是最后关头,一道忽然出现在她耳边的传音。
那声音苏媚自是再熟悉不过,也正是因为那道传音,让她做出了决定。
虽然明知道楚凡应该不可能会在此地,可偏偏那声音让她下意识的选择了信任。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选择相信。
“离宫位就在你右前方!”
就在苏媚沉思之时,那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又是自她耳边响起。
话音简短,此刻却是将这离宫位的位置告知了苏媚。
“楚凡,究竟是不是你?”
又听到了这声音,苏媚小声的开口问道,当即目光急切的朝着身后一众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可偏偏如此,她并未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身影。
“虽然我也知道不太可能……不过,此时貌似已经没得选择了。”
苏媚虽然不知这传音给她的人究竟是谁,但此刻她唯有选择相信。
毕竟,于晴正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她不做出选择,只怕于晴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远处,看着于晴几经犹豫的模样,于晴等人的脸上,也都是露出了一抹冷意。
连化神境的弟子都得重伤,他们不相信苏媚这区区元婴境的修为,能扛得住这九宫玄灵大阵的威力。
只要苏媚一旦触发阵法,下场定是必死无疑。
九宫玄灵大阵内。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苏媚微微侧身,当下便是朝着那传音之中所说的位置迈步而去。
踏!一步踏出。
苏媚整个人朝前一步,直到身形站定,四周似乎都未曾有任何异常发生。
别说是场间众人,即便是苏媚自己,此刻也都是露出了一脸的意外之色。
“这怎么可能?”
场间,于晴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目睹着苏媚安然无恙的背影,一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异。
非但是于晴,场间一众圣府弟子也都是面露震惊之色。
苏媚分别已经走到了第八个宫位的范围,可偏偏竟然是没有触发阵法攻击。
“出现这样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性!”
此时,感受到于晴颇有些惊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司徒毅当即也是一叹道。
连他都不得不感慨,是不是这个叫做苏媚的元婴境弟子当真是误打误撞,走了好运正好是走到了离宫位所在的位置。
虽然这个可能性极小,但也并非不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大阵内,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找到了离宫位的位置,苏媚还径直往前又走了几步,仍旧是安然无恙。
见状,场间一众人皆是鸦雀无声。
哪怕是逍遥圣府一众弟子,也不得不感叹苏媚的运气。
“真是踩了狗屎运了,她居然没事。”
于晴身旁,王常气息尚还有些紊乱,然而此刻看着那在九宫玄灵大阵中毫发无伤的苏媚,不由得是有些不满道。
连他这样的化身后期境高手都负了伤,未曾想这苏媚居然是如此轻松的便完成了闯阵的任务。
“于师姐……”王常将目光看向面前的于晴,他自然也知道于晴的意图。
而此时站在原地的于晴,则也是面色一沉,咬着牙道:“算她好运……”场间,苏媚已然从那九宫玄灵大阵中退了出来。
因为苏媚的误打误撞,也让司徒毅轻松的找到了第八个离宫位的所在。
“司徒毅,这最后一个人,轮到你北冥圣府了。”
看着苏媚缓缓起身回到队伍当中,于晴选择无视,当即便是看向不远处的司徒毅所在,出声说道。
九宫玄灵大阵,顾名思义自然是由九宫组成。
前面八个宫位都已经找到了,只差最后一个兑宫位的位置,他们便可能找到通过这九宫玄灵大阵的路径。
不仅仅是于晴等人,即便是北冥圣府一众弟子,也都是相当期待。
从而,众人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司徒毅,到想要看看这最后一个人选是谁。
和逍遥圣府一样,北冥圣府这方,除了司徒毅之外,赵堂等几个化神后期境的精锐弟子都已经前去闯过阵了,如今剩下的也都是些化神初期和化神中期境的普通弟子。
若要让他们前去闯阵,危险系数自然也是极大。
司徒毅也不想为此白白折损人手,当下目光一转,却是在一众人颇有些畏惧的眼神中,径直落到了一个人身上。
“你叫薛勇是吧?
接下来这最后一个闯阵之人,你上吧!”
司徒毅开口,目光看向的自然是楚凡所在。
而听到司徒毅这话,北冥圣府一众弟子也都是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看向楚凡的眼神中,或多或少带着几分同情之色。
毕竟,都知道薛勇这家伙是丹堂弟子,靠着走后门才进的内府。
虽然也是化神境的修为,但在内府一众化神境弟子中,薛勇的实力几乎就是垫底的存在。
此番司徒毅让薛勇前去闯阵,亦是无亚于让他前去送死。
众人的目光看向楚凡而去,若是不出意外,他们认为楚凡一定会拒绝。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
楚凡仅仅只是点了点头,压根不曾有半点拒绝的意思,大步从队伍当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