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民满腹狐疑,想要看个究竟,秦淮茹究竟意欲何为。
未等他反应过来,秦淮茹已经巧妙地从门缝中钻了进来。
“秦淮茹,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东西给你。”
李爱民冷言冷语,透着明显的不悦。
他暗自思忖,这个时间点来串门,肯定没什么好事,特别是来自贾家的人,除了想占便宜还能有什么意图?
于莉目睹这一切,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再继续用餐。
秦淮茹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桌上的红烧肉,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那模样仿佛能闻到肉的香味。
于莉感到不自在,急忙端起那盘红烧肉,准备将它移至厨房。
这时,秦淮茹急忙开口:“别急,我不是来向你们要东西的。”
她一边解释,一边小心地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瞥向那盘肉。
她在兜里轻轻抚摸着仅有的两块钱,继续说道:“我的孩子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真的很想吃肉。你们两个人也吃不完这些,不如……”
李爱民不等她说完,便不耐烦地打断:“棒梗长身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对秦淮茹的请求不为所动,指示于莉:“于莉,把红烧肉拿到厨房去,我们留着下一顿吃。”
他看着秦淮茹那渴望的目光,心中坚定,他才不会像别人那样轻易被秦淮茹占便宜。
秦淮茹心中焦急,她可不想空手而归,面对李爱民的质疑,她急忙解释:“这可不是做善事啊!”
听到这话,于莉动作一顿,似乎准备将红烧肉撤回厨房。
秦淮茹急忙上前,试图阻止,“等等!我不是为了来拿红烧肉的。”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钱,展示给两人看,“我儿子棒梗馋肉了,这个月我已经用完了肉票,所以想从你们这儿买点。这不是正好你们在做肉嘛。”
她语气坚定,逻辑清晰,一边说一边警惕着于莉的动作,心中更是忧虑李爱民的反应。
李爱民审视着秦淮茹手中的硬币,疑惑了好一会儿——这可不像秦淮茹的风格,难道她转性了?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自己吃亏。
“秦淮茹,你凭一块钱就想买走我们一整盘红烧肉?你怕是找错地方了!”
秦淮茹连忙又掏出一张钱,“别急啊,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都拿出来嘛!”
她本想省下一块钱,但现在看来,若是舍不得这一块钱,恐怕今天真要被赶出门,回家后还得面对婆婆的数落。
秦淮茹急忙将两张纸币递向李爱民,急切地想要买下眼前的那半斤左右的肉。
李爱民接过了钱,目光在盘中的肉上逗留了片刻,心中却有所迟疑。这肉怕是也不新鲜了,他想。秦淮茹却坚持要买,他终于点了点头。
肉就给你这样吧!
李爱民开口,随即对于莉喊道:去拿点牛油纸来,给她包上。
何必那么麻烦呢?
秦淮茹急忙说,我连盘子一起拿回去,吃完了就给你送回来。
于莉正要动作,听到这话便停在了原地,她看着李爱民的背影,试图从中读出他的态度。
李爱民却坚持己见:用纸包吧,我总担心这盘子一去不复返了。
他心中的顾虑并非毫无道理,毕竟秦淮茹的家族名声不佳,他不得不防。
秦淮茹看着李爱民坚决的样子,心中泛起无奈。
于莉按照李爱民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肉用牛油纸包好。
秦淮茹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不禁怀疑自己在李爱民心中的形象是否真的那么不堪。
而李爱民对于莉的每一个动作都投以信任和关爱的目光,对秦淮茹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秦淮茹急促地将两元钱币递给李爱民,渴求能买下那约莫半斤的肉。
李爱民接过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心想这剩下的肉确已不甚新鲜。
他终究同意了秦淮茹的请求。
那就这样卖给你吧!他对秦淮茹说,随即呼唤于莉:你去取些牛油纸来,给她包肉。
秦淮茹急忙提议:何必这么繁琐?我带着盘子回去,吃完就还回来。
于莉的动作因此停顿,她注视着李爱民的反应,试图从中理解他的立场。
李爱民建议坚持:用纸包吧,我总有些担心这盘子会一去不返。
他心中的顾虑源于对秦淮茹家族的成见,不得不小心提防。
秦淮茹看着李爱民的坚定态度,心中满是无奈。
于莉依言而行,将肉细心包好。
秦淮茹在一旁注视,心中不禁猜想自己在李爱民心中的形象是否真的很差。
而李爱民的目光在于莉身上流连,充满了信赖与爱护,对秦淮茹的不耐烦难以掩饰。
要是当年我选择了李爱民,现在享受他呵护的应该是我吧。
不一会儿,于莉迅速地打包好食物,周边还仔细地绑上了麻绳。
她轻巧地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伸手接过了那纸包着的红烧肉,望向于莉。
她们俩年纪相仿,可自己看起来却像是于莉的长辈。
于莉的肌肤白皙柔嫩。
而自己自从结婚后,家务繁忙,还要去工厂劳作,皮肤自然无法和于莉相比。
如果当年我嫁给了李爱民,我的皮肤大概也会像于莉那样吧。
这么想着,秦淮茹又不由自主地看向李爱民,见他正细心地为于莉披上外套。
这么细心的男人,我当初怎么就没把握住呢?
秦淮茹不愿再呆下去,“我该走了。”她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推开门,她带着满腹心事回到了家。
棒梗只注意到了秦淮茹手中的包裹,并未察觉母亲的异样。
他兴奋地跑向秦淮茹。
看到儿子跑来,秦淮茹心中涌起了一丝暖意。
待棒梗跑到她身边,没来得及抬头看她一眼,就迫不及待地从她手中接过包裹。
闻到肉香,棒梗喜笑颜开,头也不抬地跑到餐桌旁去了。
棒梗急不可耐地解开麻绳,抓起红烧肉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秦淮茹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失望之情。
那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啊!
竟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床边的贾张氏眼巴巴地看着棒梗,嘴角不自觉地溢出渴望的口水。
“好孙子,吃慢点,给奶奶留一点点就好。”
她心疼地看着红烧肉迅速减少,担心孙子连一丝肉渣都不剩下。
然而,棒梗只是暂停了嘴里的动作,不屑地瞥了贾张氏一眼,又继续他的饕餮大餐。
小槐花,头上戴着温暖的毛线帽,眼巴巴地望着哥哥,红烧肉的香气让她垂涎欲滴。
她忍不住开口请求:“哥哥,能给我尝一口吗?”
但棒梗和贾张氏却齐声斥责:“你个赔钱货,吃什么吃!”
小槐花的眼中流露出了被轻视的痛楚,她的渴望在无情的斥责中化作泡影。
小槐花一接触到贾张氏严厉的目光,便惊恐地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贾张氏厉声责备。
“她只是个孩子。”
秦淮茹立刻站出来,将小槐花护在身后。
“我还想说你呢!这么点肉怎么够我宝贝孙子吃!”
贾张氏握紧拐杖,愤然起身。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看着棒梗贪婪地吃着,自己却不能多吃一点。
如果秦淮茹能多买些肉回来,她也能一解嘴馋。
在贾张氏看来,这一切都是秦淮茹的错。
“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淮茹无奈地叹息。
即便如此,婆婆依旧不满足。
“妈,李爱民家只剩这些肉了!我费尽口舌,用两块钱才换来的。”
秦淮茹试图解释,希望婆婆能体会到她的艰辛。
然而,贾张氏听闻后更加愤怒。
“什么?你花了整整两块钱就买这么点肉?”
她不敢置信,扬起手中的拐杖,准备向秦淮茹打去。
“家里的粮食不够吃,都是因为你浪费钱!”
贾张氏怒火中烧。
面对婆婆挥舞而来的拐杖,秦淮茹下意识用双臂护住脸。
“妈,那不是咱们家的钱!”
她急忙辩解,生怕挨打。
听罢,贾张氏手中的拐杖缓缓落下,心中的怒气有所缓解。
“难怪总说老贾家风气不正啊!”
她心中思忖,“孙子想吃东西,总觉得从别人家白拿理所当然,花钱却是浪费。”
“是傻柱给的钱吗?”她首先想到的是傻柱。
“不,是壹大爷给的。”秦淮茹放下手臂,见婆婆怒气稍减,心中稍感轻松。
贾张氏微微点头,似有所悟,但紧接着又疑惑丛生。
“等等!壹大爷为何给你钱?还两块?”怒火再次燃起,她的脸色顿时阴沉。
“我就知道壹大爷没安好心!你老实说,是不是对东旭不忠了?”
“妈,我真的没有!”
“没有?这不是三五毛,这是两块钱!谁能平白无故给你?”贾张氏怨恨地责问。
秦淮茹无言以对,心中委屈,捂嘴跑进了厨房。
“看看,做了亏心事,说两句都不行了!”
贾张氏用拐棍敲打着地面。
“东旭啊,老贾啊!你们快来看看吧!看看这秦淮茹!”她悲愤地呼唤。
小槐花哭声更甚,小当也跟着哭了起来。
棒梗目睹这一切,心生不忍。
棒梗一怒之下,挥手向小槐花击打了几下,口中责骂:“只会哭,真是赔钱货!”
他的眼神凶狠,直盯着泪眼汪汪的小槐花。
在厨房忙碌的秦淮茹听到孩子的哭声,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赶了过来。
“棒梗,不许欺负妹妹!”
她大声喝止,心中却是满满的无奈。
小槐花见到母亲,哭声愈发激烈。
棒梗愈发恼火,又抬手欲打,秦淮茹迅速将小槐花拉到自己身后。
不料,在这拉扯中,小槐花的袄子被棒梗猛地撕破。
秦淮茹目睹此景,心中震惊,两个亲生孩子怎会争执至斯。
她心中焦急,只想立刻为孩子缝补好袄子。
棒梗却已转身,漠不关心地回去继续享用红烧肉。
贾张氏这时也顾不得心疼钱了,催促道:“还站着干什么?快把孩子的袄子补上!”
她拄着拐杖,吃力地站起来,并非真的心疼小槐花,而是担心孩子着凉生病,那可又要花费不少。
秦淮茹见状,立刻去取针线,轻声安抚小槐花:“别动,妈妈这就给你缝好衣服。”
小槐花听话地站在原地,等待母亲的修补。
小槐花泪水涌出,目睹着哥哥不慎抓破的袄子,心中的委屈如泉涌。
她将目光投向正大快朵颐红烧肉的哥哥,内心泛起涟漪。
秦淮茹在旁轻柔地为小槐花缝补,每一针每一线都极尽细致。
由于袄子仍穿在小槐花身上,她不得不异常谨慎,生怕伤到孩子。
若能让她脱下袄子,秦淮茹便能更从容地完成修补,但那样小槐花便无衣可穿,易受风寒。
思绪间,她梦想着拥有一台缝纫机,那将大大简化这繁琐的工序。
“妈,我们家何时能买台缝纫机啊?”
秦淮茹不禁向贾张氏提问。
想当年,嫁入贾家之际,贾东旭和他母亲曾承诺婚后必买缝纫机,然而,岁月蹉跎,承诺依旧遥遥无期。
“买缝纫机?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贾张氏听闻后激烈反对,生怕自己的养老积蓄不保。
秦淮茹的心随婆婆的冷水话而冷却,回想昔日因承诺而嫁的抉择,如今却遭遇食言和忽视。
如果早知今日,或许她会选择李爱民,至少他的家境殷实,没有令人寒心的恶婆婆。
秦淮茹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她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手中的针线活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这一幕落入了贾张氏的眼中。
她眼睛一瞪,语气严厉地说:“怎么,说你两句就委屈了?快点儿缝,完事了给我准备热水洗脚!”
她一边数落,一边将一件脏衣服朝秦淮茹旁边的脸盆扔去。
不偏不倚,衣服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贾张氏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秦淮茹看着身上的脏衣服,再看着婆婆冷漠的态度,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心中哀叹,如果当年选择了李爱民,或许命运会大不相同。
与此同时,于莉和李爱民的对话在脑海中回响:
“于莉,选一台你喜欢的缝纫机吧。”
“爱民哥,选个实惠点的就行了。”
“媳妇,这台凤凰牌的怎么样?”
“是不错,就是价格高了些。”
“别担心,就这台了!”
“这台要多少钱?”
“176块,还要一张缝纫机票。”
导购员的态度冷冷的,没有一点热情。
在这个时代,导购员都是端着铁饭碗的,不用争抢业绩,对顾客总是爱理不理。
他们不在乎你是否购买,你买或不买,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损失。
就在刚才,他们在商店里挑选了那么久,却没有一个导购员主动上前介绍。
李爱民携于莉走进缝纫机商店,价格标签让她犹豫不决。
然而,李爱民胸有成竹,口袋里一张珍贵的缝纫机券和一叠厚厚的现金准备就绪。
这可比想象中的贵多了!
于莉知道价格后,显得有些不安。
李爱民却从容不迫,从口袋里抽出那张宝贵的票据,还有十八张簇新的十元大钞。
爱民,我们没必要花这么多钱,选个便宜的用用就行。
于莉试图拉住李爱民递出钞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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