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赶路,羽天齐一行总算到达了邢家。邢家位于邢域中心的邢城中,乃是邢域中的交通要道,极为繁荣。在邢尘的带领下,羽天齐一行顺利的见到了邢尘的爷爷,也就是邢家当代家主邢立远。
“哈哈,诸位玉衡的朋友远道而来,我邢家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邢家的大堂之内,邢立远坐在正首位,而在其两侧,则坐着邢家的一干长老,对于羽天齐一行,邢家倒是极为重视。
马云闻言,微微一笑,作为一行的代表,站起身拱了拱手道,“邢老家主言重了,让老前辈相迎,在下等人愧不敢当。”论起辈分,邢立远比马云还要高出一辈,所以马云也只能以晚辈自称。
“呵呵,马长老言重了,这些年尘儿、婼儿给玉衡添了不少麻烦,老朽还要多谢玉衡的照顾!”说着,邢立远老怀安慰地招呼着邢尘和邢婼,嗔怪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这么多年在外,也不知回来看看爷爷,今次要不是爷爷喊你们回来,你们也不知要在外疯到什么时候!”
“爷爷!”邢婼娇羞地瞪了眼邢立远,立即跑到邢立远身后按摩起来,撒娇道,“爷爷,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就别生气了,这不是还有客人在吗?”
“哈哈,对!对!先招呼客人!”说着,邢立远立即吩咐下人准备宴席,要好好招呼马云等人。不过,坐在一角的羽天齐,却是眉头一皱,心中快速思考着邢立远的话语。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詹火求婚和邢尘离开的事吗?怎么又变成是邢立远的召回,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
不过对此,羽天齐并没有多想,而是随着众人离开了大堂,直接去偏厅用膳了。
席间,邢立远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羽天齐身上,笑道,“这位小友,便是玉衡的羽天齐吗?”
羽天齐闻言,微微一笑,起身端着酒杯道,“晚辈羽天齐,见过邢老爷子,祝前辈福禄东海,寿比南山!”说着,羽天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邢立远是邢尘的爷爷,羽天齐自然要给面子。
邢立远见状,立即开心的大笑起来,道,“哈哈,天齐小友太客气了。老夫早已听闻过小友大名,今日小友能来我邢家做客,真是令我邢家蓬荜生辉!”说着,邢立远便对邢尘使了个眼色道,“尘儿,你可要代爷爷多招呼招呼天齐小友,切不可怠慢了。”
邢尘闻言,微笑地点了点头,而羽天齐也是莞尔一笑,道,“多谢前辈!”
随着邢立远点明了羽天齐的身份,邢家一干陪同长老也对羽天齐极为客气。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羽天齐名震天下,更是玉衡未来的接班人,与羽天齐拉好关系,显然对邢家有益无害。一时间,气氛变得好不热闹,羽天齐也无疑成为了宴席主角之一,倒是一旁的詹火,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倒只是全程陪着笑脸。
直到酒过三巡,待到众人都熟络了,羽天齐才不着痕迹的对詹火使了个眼色,此行的目的,众人可不能忘。顿时,受到了羽天齐的暗示,詹火当即站起身,举起杯,不卑不亢道,“晚辈玉衡詹火,敬各位前辈一杯,此行晚辈来此,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在座各位前辈应允。晚辈先干为敬!”说完,詹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呵呵,詹火小友好酒量,你是邢尘的朋友,有什么事尽管说,我邢家能帮的绝不推辞!”邢立远呵呵笑道。而其余一干邢家长老,也是面带微笑地看向了詹火。
詹火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当即酝酿了一番,鼓足勇气道,“邢老爷子,晚辈此次来,其实是向邢家求亲的!实不相瞒,自晚辈入玉衡以来,就与邢婼情投意合,晚辈发过誓,这一生非邢婼不娶,而她也曾发誓过,此生非我不嫁,我二人乃真心相爱,所以晚辈此次斗胆,望邢家能将邢婼许配于在下。”说完,詹火一个九十度躬身,极为诚恳地拜求道。
众人闻言,均是无比错愕,而邢婼,更是羞红了脸,凑到詹火身旁埋怨起来,不过看其神色,倒是幽怨少,喜色多。
这一刻,宴席的气氛突然变得沉寂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上首位的邢立远轻咳一声,打破僵局,虽然此刻的他仍就带着笑脸,但却似乎有些勉强,“詹火小友说笑了,这谈婚论嫁之事绝非儿戏,理应有长辈在场,今次我看小友的父母长辈也未来此,我看还是择日再议吧!”说着,邢立远就要将话题扯开。
羽天齐见状,当即不失时机地站起身,道,“诶,刑老爷子有所不知,马云马长老,便是詹火的师父,这长辈也算到此了吧?”
邢立远闻言,顿时一窒,刚想开口,便见马云也站起身,道,“邢家主,劣徒詹火对邢婼是真心诚意,这些我这个做师父的都看在眼中。此次来,就是想请邢家主赐婚,我马云可以承诺邢家,日后詹火绝不会辜负了邢婼!”
“这个……”原本邢立远是打算直接拒绝,可如今见羽天齐和马云都是为詹火开口,顿时变得为难起来。自己可以无视詹火,但却绝不可以无视这两人,一个是玉衡未来的接班人,一个又是玉衡举足轻重的长老,要是得罪了这两人,自己邢家与玉衡的关系,就此破裂也不一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难处,邢立远也是进退两难,当即苦笑一声道,“马长老、天齐小友言重了,我这老头子又岂会棒打鸳鸯,我也看出了詹火小友对婼儿一片赤诚,要不这样,此事毕竟有关我邢家直系传人的婚姻大事,容老夫考虑几日如何?”
说着,邢立远也不待众人多言,直接说道,“婼儿!天齐小友和马长老远道而来,你就代爷爷好好招呼他们。今日老头子有些喝多了,就先告辞,还望诸位担待!”说着,邢立远直接对邢尘使了个眼色,离席而去。这一幕,直叫羽天齐和马云都皱起了眉头。
邢尘见状,暗暗叹了口气,对羽天齐苦笑一声,便随着邢立远而去。而羽天齐和马云对视一眼,虽然两人没有言语交流,但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当即莞尔一笑,带过了这尴尬的气氛,安慰声詹火,也告辞而去。
邢立远的书房中,邢立远脸色难看地伫立在窗边。此刻的他,哪还有之前那副和颜悦色,在其深邃的眼眸中,竟是无尽的怒火。而邢尘,则是淡漠地站在其身后,也不言语,仅仅默默地等待邢立远的开口。
良久,随着窗外吹来一股凉风,邢立远才缓缓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邢尘,道,“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邢尘闻言,根本没有多想的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妹妹和詹火情投意合,我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
“胡闹!”没等邢尘说完,邢立远就爆喝出声道,“我给你的讯息内难道没有说明吗?婼儿的婚事已经定下!现在你给我整出个詹火来,你叫我如何收场?邢尘,你要顽固到什么时候,当年你父亲狠心抛下你们,是爷爷我将你们一手带大,如今,你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听爷爷的了?”
“爷爷,婼儿是真心喜欢詹火,而且詹火修为不俗,又有上进心,虽然出身小家族,但其前途不可限量,让妹妹嫁给他,难道不好吗?你曾说云仙帮的少主上门求亲,我真的不知爷爷你如何想的,难道那云仙帮的少主,还能优秀过詹火?”面对邢立远的斥责,邢尘毫不在意,仍就斩钉截铁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邢立远闻言,整个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藏于袖间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显然,邢尘的强硬,令邢立远很生气,“邢尘,爷爷再告诉你一遍,你们是邢家的直系继承人,你们的人生都属于邢家,你们要为邢家着想。如今我邢家形势堪忧,自从被挤出五大世家的行列后,我邢家一日不如一日,在这邢域中,有多少势力虎视眈眈地看着我邢家。那詹火不管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好,但是他对于我们邢家,无足轻重。难道,他能帮助我邢家重回巅峰?告诉你!云仙帮帮主乃是帝境强者,只要我们邢家和云仙帮联姻,我邢家必然能够振兴!”
说到这,邢立远一字一顿道,“若是今日求亲的是羽天齐,爷爷绝对会首肯,但是那詹火,就想都别想,他最多只是玉衡的一名弟子,难道让他进了我邢家,能让玉衡以后都照顾着我邢家?”
面对邢立远的质问,邢尘一窒,深深地看了眼邢立远,突然笑道,“爷爷,你就这么想振兴家族?难道振兴家族,比你亲孙女的终生幸福都来的重要?”
“当然!邢家传承上千年,绝不能在我手中衰败!你们父亲任性妄为,弃我们而去,我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但是你们,必须得为邢家分忧。如今事情是你闹出来的,就由你去解决,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玉衡的人死心,你听明白了没?”说到最后,邢立远已经用一种不可置否的语气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