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子墨和艾香盈的视角,能看见天火如雨落下,近距离的火海灼烧,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焦糊的味道,比特效灾难片更加震撼。龙国直播间弹幕里充斥着无数猜想:
[天啊,听说过下雹子、下鱼的,没见到还能下火球的。天上究竟是什么怪?]
[不太像是妖魔吧?如果是妖魔为什么不追着玉舟继续下火球?]
[庄子墨的视力最好,我从他那里能看见的天空分析,似乎是天上裂开了口子,岩浆滚落。]
[楼上的,你讲点科学好不好?天空中哪里来的岩浆?]
[我是学地质的,虽然不明白为何天空中落下岩浆,不过那的确有岩浆的特性。就像是地面忽然倒置到了天上。]
[我有一个脑洞,会不会他们这个元兀大陆的天空并不是真正的天空呢?]
[哇!没准真的有可能啊!他们并不是在星球的表面生活,而是在某个球体的内核。黑夜白昼满天星辰都不是我们见到的那种,全是虚幻的?]
安亦真其实也有类似的猜测。他们现在所处的元兀大陆,天空之上究竟是什么?夜晚她也曾仰望星空,见不到月亮,只有星辰闪耀。
她当时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这里不是地球,没有月亮很正常。星辰的位置也不是地球上看见的那种模式,稀稀疏疏的,亮度不一,每天都在同样的位置,除了妖星飞快划过。
太阳东升西落,每天有白昼和夜晚,季节也似乎符合一个行星的规律。在靠近大陆中部的地方很温暖,往极北这边行走,就会越来越冷。
然而在灵气和法宝能形成幻境的时空之中,营造和模拟自然的场景绝非不可能。
如今,天空中巨大的裂痕,炙热岩浆的流淌,越来越稀薄的灵气,自然的力量最终无视了那些法宝的幻象,冲破了束缚,无情的打碎了这个“核”世界。
或许这里真的只是地底下某个大空间而已。
从他们这个位置,能看见远处的魔山。
那是漆黑的近似于正三角形的山体,就像是地球上的金字塔,有四个三角形的面汇聚到尖顶。而那个尖顶此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不只是安亦真,其余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傅启明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朗声说道:“魔山在升起,近百年从未有过如此异象。恐怕内层的封印已经完全失效了。”
余浩轩震惊道:“魔山真的会飞,飞走么?”
叶盛和忧虑道:“或许真的会飞,会向南飞。是不是妖魔的首领苏醒了?”
负责巡查外围封印墙的25人此时终于回归,他们刚才都看见了天火急坠的场景,此时也发现魔山上升,不免焦虑道:“傅掌门,我们怎么办?全速去魔山附近查看第二层封印么?”
傅启明强作镇定的询问道:“外围封印如何?”
有弟子回答:“昨晚你们是否加固过?我们绕行一周,暂时没有发现松动的迹象。”
傅启明又问余浩轩:“另有25人呢,怎么没有音讯?”
余浩轩解释道:“他们去昨日地陷的地方查看,我传了讯息,刚才那么大动静,他们若发现了应该能赶来。除非……”
“除非他们深入地穴下面去查看了。”傅启明叹了一口气,吩咐道,“给他们传讯,我们去第二层封印汇合。刻不容缓,大家有什么法宝都拿出来用上,我们要尽快阻止魔山腾空。”
在这种时刻,余浩轩无法再坚持什么让小师妹退回封印之外的意愿了。大家全力以赴祭出各种法宝,往魔山那边而去。
在安亦真的坚持之下,她与艾香盈、庄子墨坐上了同一辆雪橇车。
在雪地之上,这种交通工具以灵气催动速度极快,可惜越靠近魔山灵气越少,光是消耗修行者的力量已经无法正常运转,必须补充灵符驱动。
安亦真的优势立刻体现了出来,随手从凤镯内抓出了一把灵符,不仅自己用,也散给了周围的几辆雪橇车。
灵气充足的车最先到达了第二重封印这里,放眼望去,能见到一片苍白的原野之上伫立着许多烟囱,烟囱外围有一座座石头墙围成的堡垒。
安亦真猜这就是庄子墨说的妖魔的堡垒了,只不过她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第二层封印的结界。
不只是她,傅启明也没有感觉到灵气和法宝的踪影。太奇怪了,二十年前他们集合了那么多人打造了第二重封印,将妖魔困在其内,就算是妖魔首领都无法脱困。但凡有魔气的东西,都很难逃逸,便是经过了十几二十年,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完全消失无踪。
为什么现在一点迹象都感觉不到了呢?傅启明掐诀将灵气凝成一线,往远处妖魔的堡垒刺探而去。查了一座有一座,都是悄无声息。
没有法宝没有灵气,连妖魔都消失了。
庄子墨说道:“堡垒之中有魔气,比较淡,或许仍有藏匿的妖魔在。”
傅启明说道:“或许有妖魔留下的魔物,以及害人的晶体。二十年前妖魔就是躲藏在附近。”
余浩轩说道:“傅掌门,我们是否分兵几路寻找妖魔的踪迹?还是抓紧建设新的封印?”
“我们现在只有59人,重建封印至少40个人结阵。剩下19个人和我去魔山,那里有一座通天梯,趁着魔山尚未完全浮空,我们进去铲除妖魔。”傅启明的态度很坚决。
艾香盈质疑道:“为什么不等等其余的人?我们多点力量总好过孤军深入。”
傅启明苦笑道:“在封印之地内,灵气枯竭,我们自身收纳的灵气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减少,空耗时间灵气却无法补充,实力会逐渐下降。没赶来的那一组人,如果他们能及时到这里,就让他们参与到封印建设中。那项工程最少也要10天,有人护法防御会更稳妥一些。”
“师尊,您看,好像是那一组人赶过来了!”叶盛和指着远处的动静说道,“他们是用大型的雪橇车,能承载十几人,听声音像是两辆车过来。”
傅启明侧耳凝神听了听,忽然面色微变,祭出防御法阵,提醒道:“一辆车在前面奔逃,后面那辆车的动静不太对。”
几息之后,第一辆雪橇车已经进入人们的视野。叶盛和带领麒麟门的弟子迎上前,问驾驶雪橇车的同门:“什么情况,后面的车子是不是有问题?”
“他们沾染了魔物,已经不是人了!”这个弟子惊慌道,“我们这一车或许也有,最好先就地隔离。”
跟随叶盛和的几名弟子迅速以法宝设置了看护结界,这个结界能够将多人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内外只有视线互通,生灵及物体无法穿越,若有魔气更是无处的遁形。
那个弟子叮嘱道:“后面那车人一定要拦住,或许有幸存者,不过……最好彻底检查。”
傅启明走过来问道:“你们是否都进入深坑洞穴查看了?”
“没有,十人进入地穴查看,其余人发现了一条暗河。这条地下暗河的两侧有灵气脉络,我们当时欣喜若狂,想将灵气收集起来。但是,有许多黑色的小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我们都中有一些人被咬了。”
“小蛇呢,你们抓住了么?”
“都烧了。可是被咬的人,昏迷一阵之后,口中生出了黑色触须,他们的神智意识都有问题了。”
安亦真心说,这些寄生魔不只是攫取寄生者的能量,很可能还会控制寄生者的躯壳。
不用她多说,傅启明已经想到了这些人与程旭阳的症状一致,怕是都被那种古怪的妖魔感染了。只不过那些人看起来没有死,不像程旭阳这样突然暴毙。
后一辆雪橇车冒着奇怪的火苗也终于开到了,其上驾驶者正与身后一个修士搏斗,口中大喊:“救命,救救我!”
吞噬系统兴高采烈的对安亦真说:宿主,别犹豫,那一车十三人都收了吧,平均D的能量等级。
安亦真犹豫道:寄生魔不是C级能量体么,你这么说是否还有活人在拉低了平均值?
吞噬系统被戳穿,大言不惭道:没有发育完全的寄生魔当然不够C了,你也别想着都隔空取,你如果不放心,跑过去自己挑着摸。
安亦真后发先至,赶在傅启明之前跑向了那辆雪橇车。但凡嘴里有触须的,她都迅速摸了一把,那些外观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人类,她忍了忍没有摸。
毕竟滥杀无辜会有厄运值,不晓得积累到多少厄运值,就会进入噩梦副本。目前中级难度的副本就已经如此难搞,简直不敢想噩梦副本是什么状况。
接连响起了击杀寄生魔的提示音,她这一波操作累计击杀了8只,获得了2个C级宝箱和6个D级宝箱。她发现只有C级宝箱才能带来个人属性提升。
这次是力2,敏2,感觉很随机,与之前弄死第一只寄生魔加的点完全不同。目前她的智力是30,体质27,力量22,敏捷45,四均属性31;隐藏属性闪避12。她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提升,与庄子墨的38点敏捷已经拉开了7点的属性差距,他顶多能看见,却已经追不上了。
遗憾的是这些寄生魔身上都没有能采集的物资了。她暗中感慨,真是贫穷的妖魔啊。身上只有3个C级宝箱和6个D级宝箱,好运喷雾都没有了,什么时候能哄着艾香盈给开了箱子呢?
当余浩轩发现安亦真没站在他身旁的时候已经晚了。
傅启明也惊讶的意识到安亦真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连他的修为都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影子,再凝神的时候,安亦真已经回到了后面防御阵之内。
她去干什么了?
车上那些明显已经被妖魔控制的修士全都没了声息,驾车者连滚带爬与其余几个人跌落在地。
叶盛和再次设置了一圈看护结界。
傅启明这才晓得,刚才才安亦真怕是去除魔了。他简短吩咐叶盛和检查那些尸体,观察剩下的人有无魔气异状,然后开了一个小的屏蔽结界,将安亦真单独叫进来问话。
安亦真刚才出手的时候就料到会是这样。她这么做就是高调的让傅启明看见她有解决妖魔的手段,才能争取与他一起去魔山。
“刚才那些被妖魔寄生的修士是你杀的?”傅启明的语气是肯定的。
安亦真点头,说出了早就编好的台词:“没错。我天生灵根与常人有异,无法聚拢灵气。吃多少灵丹妙药都补不上,到现在,必须吸收旁人的能量才能活,否则命不久矣。师尊不敢对外泄露这个秘密,唯恐我被视为异类。我也不会对其他修炼者出手,平时只能是病恹恹的吃药保养,更无法进行寻常的修炼。
刚才我已经确认那些人都已经被寄生魔控制,才出手的。吸收了他们的能量,我的身体动作会暂时高于普通人,但是能量耗散完,又会变成之前那种柔弱的模样。”
傅启明上下打量着安亦真,的确只能感觉到她身上稀薄的灵气,不过她的气色也的确比刚才好了一些,而且她远超常人的速度有了合理解释。
二十年前,苏晚云身怀有孕,护着受伤的修士与魔奴先一步往南撤离,路上遭遇了妖魔的埋伏,或许那时已经被魔气侵袭。她重伤不治而亡,腹中胎儿并不足月,凤鸣门的弟子扶灵离开封印之地后,恰好遇到了一个散修。那人声称胎儿还活着,剖腹取婴,这才有安亦真存活于世。
如果认真的讲,安亦真二十年前也算是在母亲的腹中经历了那场恶战,又有后来传奇的出世,肯定与普通人不同。
以安敏之和苏晚云的灵根慧骨,不可能生出一块榆木疙瘩。所以安亦真说的或许就是真的,她天生就会吸纳灵气,不只是周遭空气中的,还能从修行者身上吸走修为。为了不被认为是妖魔异类,她只能深居简出,以灵药养着,再多的灵气都不够她消耗的,至今也无法筑基。
但是她坚忍不拔,不仅苦心钻研仙术理论一举夺得文魁,而且宁愿死也不愿伤害其他修行者,品行高洁。
所以来极北之地,与妖魔对决,吸走妖魔的能量,才是真正适合她的生存方式!
安亦真从傅启明的表情上就已经看出,他脑补了许多,也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在见到傅启明的第一刻,她没有这样说,而是先去争取文魁,再逐渐显露出才华与过人的判断力。直到今日,她不得不出手,循序铺垫,对方才不会觉得突兀,才能给予更多的信任。收效果然不一般。
傅启明感慨道:“你的速度足够快,可以将他们都杀了,你却只选了那些已经异变的。你与你的母亲真的很像,怀有大慈悲,又坚忍不拔。”
终于体会到了人设的高光,安亦真面上谦虚,心中还是高兴的笑纳了,趁着与傅启明好感度不错的机会,正气凛然的表态:“我要去魔山,无论是否能回来,我也要拼尽全力多杀一些妖魔。”
“此去魔山,或许有去无回,我也护不了你周全,你愿意?”傅启明这一次率队来极北封印妖魔,最坏的结果已经想好了,无非是埋骨此地,但不能白死。至少加固封印,诛杀妖魔首领,必须完成一样。若是安亦真同行,诛杀妖魔首领的希望增大了不少。
安亦真笑道:“自然是愿意的,而且我还要推荐两个人,一个是子墨,一个是艾香盈。我想让他们同去,能除掉更多的妖魔。”
“子墨天生满灵根,目前修为被强行压制,若是能得解脱,怕是已经突破元婴期,与我不相伯仲。带他去肯定是一大助力。”傅启明顿了一下,又不解道,“艾香盈除了会灵气治疗之术,修为才刚到金丹期,又是你师尊的独女。如果有去无回,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师尊。这事需问过她本人吧。”
安亦真叹了一口气,退让一步道:“子墨倒是不用问,他会听我的安排。艾师姐若是不肯去,我也勉强不来。”
其实她也没想让艾香盈同往,万一艾香盈真的一时糊涂没忍住,背后暗算她,她防不胜防。以艾香盈的心思,如果特意说不带她,她反而多想,也许就会同去。如果是提前就说带她,她就会怀疑自己有什么猫腻。毕竟去魔山多危险的事情,艾香盈一定不想枉死。留在这里建设封印,相对安全,也是大功一件。
果然,傅启明问起余浩轩和艾香盈可愿去魔山,这两人都有些犹豫,看那意思更想留下来建设封印。傅启明又问其他的人,比预想中难动员,问了一圈,真正明确表态的只有飞鱼门内与程旭阳要好的一个弟子,他视死如归主动站出来愿意同往,他的灵宠是灵貂,巴掌大小适合探路。
傅启明于是将叶盛和留下,让他与余浩轩一起整队,建设封印,同时观察那些疑似被感染的人,一旦出现险情异变,杀无赦。
除了傅启明、安亦真和子墨,外加那位飞鱼门的弟子李疾风,各大门派之中只有六人心甘情愿同去魔山。
傅启明原计划是带走19人,现在只有10人,少了一半。不过想想冰原之上随时会遇到的危险,什么天火突降、小黑蛇咬人、飞虫无孔不入,最终还是顺从了大家的心意,留了更多人建设封印。
至少封印在建设之初的功效还是很强大的,能抵挡住大多数典籍内记载的妖魔。至于新生的这些,必须找到源头,或者诛杀妖魔首领才能控制吧。
当去往魔山的名单定下来之后,艾香盈倒是不奇怪安亦真的选择。余浩轩则百般不解,再次劝说道:“小师妹你不要一时冲动,魔山凶险,你修为不够,还要旁人护着,恐怕……”
“余师兄,原谅我之前有所隐瞒。包括程旭阳身上的魔怪,以及刚才那些被妖魔控制的人都是我杀的,傅掌门已经看见了。”
随后安亦真朗声将对傅启明说过的理由又说了一遍,而后昂首挺胸宣告道,
“我的修为或许不能以常规评判,但我降妖除魔的心意毋庸置疑。二十年前,我的父母含恨战死,二十年后,我就是特意来为他们报仇的。今日我立誓除魔,就算埋骨魔山也要数倍的妖魔为我陪葬!余师兄,艾师姐,倘若我战死此地,拜托你们能代为转告师尊,让他老人家原谅我不能尽孝了。”
安亦真慷慨激昂的陈词,让原本低落的士气再次高涨起来。大家记起初心,来极北之地不是闲逛不是镀金,真正的目的是保护天下苍生斩妖除魔。封印只是被动的防范手段,一腔热血未冷之时,为何不博一把,去魔山抄了妖魔的老巢?
魔山缓慢升起,说不定何时就会离地腾空,再无法触及。这一战若只顾及自己的性命,裹足不前,其实就是错失良机。如果不能及时阻拦妖魔,让他们乘坐魔山南下,后患无穷啊。
于是又有几人站出来,愿追随傅启明去魔山。
一共十八人,后世记载,浓墨重彩描述了这个场景,史称为十八勇士赴魔山,不诛妖魔誓不还。
艾香盈也有一时的冲动,想要一同前往。余浩轩却抓住了她,劝道:“艾师妹不要冲动,我们要守好这里的阵地,等他们回来才能有更充分的保障,一同离开极北之地啊。”
实际上,余浩轩是怕自己没能看住小师妹,再拦不住艾师妹,师尊最宝贝的两个人万一都死在这里,他怕是无脸回去凤鸣门了。
艾香盈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跟去送死,脑海之中却有一个声音提醒她,她也有使命与责任。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怎么可能?她是凤鸣门掌门之女,只要那个碍事的安亦真死了,就算其被人纪念尊崇那又如何?死后荣光,但人死不能复生,活下来的人才是书写历史掌控未来,让人仰视更久的。
她可千万不能一时冲动被安亦真忽悠着去送死啊。
龙国观众的弹幕众说纷纭:
[艾香盈留下来也好,庄子墨那边是魔山的画面,艾香盈这里能看见建设封印的场景,多角度观察,画面更丰富。]
[但是少了一个队员,安亦真他们的胜算是不是也少了?]
[傅掌门的修为不是更好么?艾香盈对安亦真也有敌意,不跟去或许更稳妥,省的背后捅刀子。]
[那庄子墨呢?他已经摆明态度,仇恨艾敬之,如果安亦真将紫金透骨钉都拔了,他再无约束,会否立地成魔,大肆屠杀修行者呢?]
[楼上的,你洗洗乌鸦嘴再说话啊。]
[我男神才不会那么邪恶呢!]
[如果是我被所谓正派人士关押折磨二十年,心态能正常么?隐忍这么多天没有随便杀人,还不是因为有紫金透骨钉。]
[希望安亦真能留下几枚钉子,不要让庄子墨失控。]
[你们太残忍了,那些钉子太恶毒了,你们没看见艾敬之念咒折磨庄子墨的场面么?]
[大局为重,还是先完成主线任务吧。]
[希望安亦真能完成剧情任务一,好歹给庄子墨恢复了记忆,否则这颗定时炸.弹跟在身边还是太危险了。]
[安女神有替死人偶,至少还能用一次吧。]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异形魔怪一直没出现,会不会根本不在魔山。]
[不在魔山还能在哪里?]
[比如天裂之处,地壳之外呢?]
[呸!楼上的我已经替你摸了木头,千万别像你说的那样啊。]
[要尊重事实,也许元兀大陆真的就是在这个星球地壳之内的空间。地表之上什么模样咱们也不好说,魔山也许只是去往地表的一条路而已。]
安亦真也想到了这一层。
另外这个副本的时限是90天,目前还剩下72天,就是因为异形魔怪难找,才会给那么长的时限么?也可能是如果按照正常剧情发展,她并不会这么早来到魔山,她会在别的地方发现异形魔怪的线索?
总之即将与余浩轩分别,她决定要再为剧情任务一努力一把。她恳求傅启明为她与余浩轩做了个单独的屏蔽结界。
外人看来,他们是准情侣,依依惜别。
内中两人相对而立,余浩轩陡然感觉到安亦真的情绪和态度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