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个小时,每1小时联络一次暂时没有异常。天亮后安亦真和庄子墨回到酒店,相当默契就在早餐厅这里碰面。
两人心照不宣,酒店赠送的免费自助早餐,他们是绝对不会错过的。热乎乎的自助早餐,虽然没有安亦真在主神空间做的那么好,不过也别具地方风味。他们当然每种都多吃一些,下顿热乎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了。
吃的差不多了,庄子墨才抬头说正事:“县城外十公里的确有个机场,停放直升机和其他救援机。按照你的描述,我很快找到了梁爽。他就住在机库附近的农民房,他在那里常年包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不带团的时候,他就自己住那里,图个方便和清静,很少与人往来。
我刚要对直升机动手脚,就见梁爽也溜进了机库。小机库,飞机也是包给他的,他随便出入没人管。我还以为他是去弄什么尾翼的故障,结果发现他将伞包全都动了手脚,只有一个伞包他没有动,是放在靠近舱门附近的座位下边那个。”
“哦,在梦里那是小徐的位置。小徐很听话,给她安排在哪里她就坐哪里,她座位上的安全扣有问题。所以梁爽唯一不想杀的人是她么?还是说她的体格不达标,才能逃过一劫。其余人如果当时真的跳了伞,多半都没有好下场。”
安亦真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她这边的情况,“我在附近的酒店和民宿逛了一圈,找到了薛珀与徐晓敏,还有那个黑脸的青年,那人叫马旭。他们三个人在火车上就认识了,住的地方不算远,一起吃了晚饭。细长眼睛的那位不知真名和来路,正经住宿场所都没找到这个人。马旭他们有他的联系方式和网名,那人叫狐狸,晚饭聚餐他说人还没到县城,才没去的。另外三人猜他是自驾来,或者住附近的人。”
“原来你说的那个梁爽的同伙细长眼睛就是狐狸啊。梁爽与狐狸之间有单独的通讯联络,梁爽从机库出来之后给狐狸打了电话,说明天见面一切按照计划就行。”庄子墨说,“梁爽拉了个群,狐狸还有徒步团里这些人都在一起,留言说了集合时间和地点。”
“那我是不是应该有个手机?匹配我们身份总要给发个道具吧。”安亦真好久没用手机,庄子墨提起来她才想到这个问题。
“刚才怪兽来过,你的手机被怪兽踩碎了。我的手机还在,换了你的卡,稍微试了一下就登录到你通讯号了。”
安亦真并不在意庄子墨用什么手段登录这种道具手机,以及破解她的通讯号,反正信息是要共享的,手机谁用都一样。
她疑惑的是:“我梦里一开始没有你,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出现?跟着我们跑路,突然飞到厕所门口?”
“飞机走不了,那我就是你们的包车司机了。我已经找到了一辆车,安排好了。”庄子墨微微一笑,将一个手机给了安亦真。
安亦真没有接手机,正色问道:“你除了去弄车子,还去做了别的事吧?”
庄子墨点头承认道:“还有点时间,我拿手机顺便调查了别的事。”
安亦真将手机推了回去:“那手机还是你拿着吧。徒步团里会发步话机,我们之间有联络器就行。”
“你不问我私下里查什么?”
“反正应该不是支线任务,大概你又联想到现实世界里什么事,想借用如今高度相似的时空,验证你的一些设想对不对?”
“是啊,有些事在现实世界里证据已经被毁掉了,但是这个试炼场内或许能有一些还原的机会。就像具现到现实的平山文物那样,说不定能带来意外惊喜。”
庄子墨并没有细说他具体做了什么,安亦真也不多问。这是早已培养出来的默契。她知道他有分寸有担当,不会影响大局,这就足够了。
吃完了早饭,两人直接去了集合地点。安亦真拿着包进到站房内,庄子墨则跑去开车等着拉活了。
与梦中的场景几乎完全一样,安亦真站在另外那几个队友的旁边,被队长梁爽检查了包。包里依然是很多很多的食物,梁爽的台词与梦里一模一样。
机库的大门打开,她看见了一只小虫子爬到了飞机尾翼,不过这次她出声喊道:“看,那是什么?”
“什么?”大家随着她的手指往直升机的尾翼看了过去。
自然什么虫子也没看到,但是薛珀被安亦真的情绪感染,提议:“要不然还是再检查一下吧,这直升机看着有点老旧,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梁爽叫了机库的维修技术人员,本来是装样子走个过场,没想到那个技术人员检查后很严肃的说道:“尾翼那里有一道一寸长的裂痕,很深,不知道怎么造成的,这个一定要及时维修,否则飞起来可能直接散架。”
梁爽脸色微变:“那你们有别的飞机么?我的团队都集合好了,今天必须出发。”
维修人员急的满头大汗,不过能外租的直升机就只有这一架,别的都是公务机和救援机,不能临时随便外租。
梁爽找来机库负责人理论,负责人宁愿退费甚至赔偿时间损失,也不敢将有问题的直升机外租。万一出了事故,天上的东西掉下来就是人命,可就不止现在赔偿的数目了。
徐晓敏天性善良,提议道:“听说以前都是开车去的,直升机既然不能用了,咱们包车吧。修飞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好,别耽误时间,晚几天听说有暴雨,没有这么好的天气了。”
安亦真也附和道:“是啊,山中气候无常,今天这么好天气,我们还是趁早出发吧。县里不是有包车能进山的么?咱们现在找车也不晚。”
马旭见两个女生都这么说,他也支持道:“其实我开车挺好的,我们赶紧回去县城租车吧,没司机我当司机也行的。机库这里不是能退钱么?租车的钱应该比包飞机便宜吧?”
梁爽看了一眼狐狸,见对方没表态反对,只能说道:“那好吧,我们先回县城,我知道有个租车行。对了,你们早上怎么来的?咱们6个人打一辆车都坐不开。”
“我早上打了一辆车,是个7座商务。不知道现在走没走呢,我出去看看。”安亦真别有用心的提了一句。
几人有些沮丧的往外走,自然遇到了那位开着商务车停路边还没走的庄子墨。本来大家说打车回县城去租车,聊了两句,一听说他们要包车进山,价格给的还不错,庄师傅立马上岗接了活。
坐在中间的徐晓敏偷偷对安亦真嘀咕:“这司机长得挺帅的,你怎么认识的,本地人么?”
“我不认识他。就早上在酒店那里随便叫的车,我当时还觉得一辆商务车拉我一个人有点浪费呢。不过赶时间,人家也没多要钱,看着还算实诚吧。”安亦真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并不在意司机是谁。
“司机师傅,您贵姓?以前在县城很少见商务车。”坐在副驾驶的梁爽主动问了一句。
“我姓庄,你们叫我小庄就行。我是临县一个老板的专职司机,老板全家出国旅游,我闲呆着没事,来这边走亲访友,顺便拉两天私活。”庄子墨没有说全名,将世故圆滑的职业司机身份演绎的惟妙惟肖,并不与客户主动套近乎,又不会像他平时那种高冷。
梁爽也没与他多说,眼睛一直看外边。
安亦真坐在庄子墨正后方,假装睡觉也没有与他说话。徐晓敏坐在安亦真右手边,正好能看见庄子墨英俊的侧脸,闲聊几句就看车子拐上了山路,她怕影响司机的注意力不敢再聊。
后排坐了三个男生,空间略有一点拥挤,薛珀坐在右手,狐狸坐中间,马旭则坐在最左边,安亦真的正后方。
安亦真听着他们胡侃,和梦中在直升机上说的话内容差不多,无非是薛珀吹他爸公司是研发无人机的,说他自己熟悉这段徒步的线路,反正就是一顿炫耀。
梁爽更加沉默,有事没事低头看看手机,好像与其他什么人在线聊天。狐狸和马旭两个则耐着性子陪着薛珀聊,气氛倒也不算太尴尬。
直升机飞半小时就能进山,但开车去前哨站顺利的话要用三个半小时,遇上个别地方塌方泥石流道路堵塞,就不知道要多久了。据说有人早上开车去,到晚上还没进到前哨站。
他们今天运气还算不错,路上几乎没有事故和拥堵。这是山中最好的时节,车窗外除了绿树还有各色的花,偶尔从山中蹿出一些小动物,都很机灵的避开了山上的公路,只在护坡之内的林地活动。
梁爽忽然说:“我们徒步穿越的那片山里有很多保护动物,听说最近有DM国偷偷进来盗猎的,他们都带着木仓,语言也不通,很危险。所以大家都不要落单,女生在野外上厕所的时候最好结伴。”
狐狸接茬道:“队长你重女轻男啊,难道我们男生就不能结伴上厕所么?”
薛珀嘲讽道:“都是大男人,上厕所还结伴羞不羞?”
马旭却说:“安全起见,万一有毒蛇什么的,结伴能互相看着点。”
薛珀便说:“那你们两个结伴正好,我上厕所你们别跟着。咱们去的那座山里早就没有大型野生动物了,我带了避虫蛇的药粉,你们有人需要么?”
几个男生和徐晓敏都说要。安亦真就像是真睡着了一样并没掺合。
沿着盘山公路两侧偶尔会经过一些小村庄。这些村庄房舍沿公路的那面有不少做生意的门帘,开饭馆、修车铺还有小超市的,目标客户就是往来开车的人。
车行了2个小时了,徐晓敏说想上厕所,正好路边这个村子修了个新的公厕,那公厕外边贴了白瓷砖,收费5毛一个人,看着还挺干净的。她急忙喊了停车,请客拉安亦真一起上厕所,凑1块钱的整。
男生们一看厕所居然收费,调侃了两句说什么就地山边解决,不过揶揄了一下还是乖乖花钱去厕所方便了。只有庄子墨坐在驾驶位没动,假装闭目休息,实际上冷静的观察周遭的情况。
徐晓敏上完厕所看见边上的小超市卖冷饮,顺手买了7瓶功能饮料分给大家,大方的说道:“刚才我提的上厕所,耽误大家时间了,请大家喝饮料。”
梁爽顺势接过来她手里那一塑料袋的饮料,站在车边分发给陆续上车的其余人。
庄子墨接了一瓶,道了谢,却没有拧开,只放在了一旁。
徐晓敏给安亦真拿了一瓶,安亦真看了看却说:“我想喝桃子味的,你们谁有,跟我换一下。”
梁爽手里正好拿的是桃子味的,主动递给安亦真,安亦真与他换了饮料,笑眯眯问道:“梁队长,如果我们在徒步过程中身体不舒服要停下,或者返回前哨站,那里有医疗物品么?叫急救会否来不及了?”
梁爽愣了一下,微笑答道:“前哨站存放了紧急医疗的物品,针对一些跌伤或者蛇毒咬伤基本都能处理。不过若本身有什么不常见的疾病,或者其他严重伤情,肯定要叫急救。放心吧,急救直升机只要肯付费,人家半小时就能找到我们。”
“如果吃坏肚子,也有药吧?”安亦真又问。
“常备药和抗生素都有,前哨站那边定期会更换补给。那里是兼护林员的休息营地,有库房存各种物资。”梁爽耐心讲解,“我随身也带了一些药物,你们应该也按照清单自备了常用药对不对?”
徐晓敏说道:“我妈妈开药店的,我带的药比较全。”
安亦真刚才看见梁爽在递给薛珀功能饮料的时候,用左手上的金属扳指特意在瓶盖附近抹了点什么,而梁爽给别人递送饮料的时候没有这个动作。
但所有饮料瓶子并没有打开盖子,抹了什么东西在瓶盖上,效果都会差许多。为求安全,她要了梁爽手里的饮料,还拿出一包消毒纸巾分发给大家,示意性的擦了擦瓶盖,提醒道:“小地方卖的东西不知道落了多少土,山里还有虫蛇鼠蚁,大家擦擦再喝。”
在小机场的时候,安亦真就表现出身娇体弱的样子,现在喝瓶饮料还擦,薛珀没有接纸巾,嘲笑道:“安大小姐,有常识么?拧开瓶盖喝,接触到嘴的地方是没有灰的。你这种无纺布湿纸巾降解性很差,反而是环境污染。”
安亦真瞥了一眼梁爽眼中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更加确定那饮料瓶子上或许真被动了手脚,她低头迅速给庄子墨的联络器打了字作为提示。
庄子墨摸了一下左耳表示了解。
他们的联络器是庄子墨在斗兽副本前于主神空间内构想的,能够打字转语音,戴在耳朵上也是耳钉样子装饰性隐蔽性很强的那种,与普通常见耳机不同。
安亦真速度极快,除了打字,还将自己手里的饮料与薛珀的那瓶调换了。
梁爽与薛珀手里的饮料都是桃子口味的,她刚才没找薛珀直接换,一来是薛珀处处嘲讽她基本不可能跟她换什么东西,而梁爽自己喝的这瓶理论上应该最安全。她弄过来,再悄悄与薛珀的那瓶一换,更稳妥。
换回了问题饮料,安亦真拿纸巾仔细擦了擦,却并没有马上拧开喝。忽然一阵困意袭来,安亦真十分不情愿的闭上了眼睛。是瓶盖上被梁爽下了强效催眠的药,连她的体质都扛不住么?
不对,以她的体质一般的药很难那么快起效果。很快,她的困意又消失了。
因为前方的道路突发塌方,一堆乱石滚落。有惊无险,庄子墨及时停车。梁爽则拿出自己背包里的工兵铲,招呼着男生去搬挪挡道的石头。看起来这种状况在这条盘山路上很常见,石头挪到路边不碍事的地方,再开车走就行了。
薛珀与狐狸抬着一块大石头往山崖那一侧走,头上的遮阳帽却不知怎的被风吹掉,差一点那帽子就要掉下去了,被挂在了一棵灌木上,灌木长在道路金属护栏的外侧,护栏并不算太高,一般人一只手扶着护栏伸手去拿帽子肯定能够到。
那帽子是高端品牌,两百多块,薛珀自认倒霉嘴里发着牢骚过去捡帽子。
这时薛珀与别人都隔了一段距离,去够帽子的动作也似乎难不倒他,偏偏意外发生了,像是平地起旋风,他整个人就那样跌落悬崖,发出了一声尖叫。
安亦真正想要冲过去拉住薛珀,以她的速度本来可以做到的,但她的身体却动不了,急的她猛然睁开眼。
原来,刚才是一场噩梦,惊的她一头冷汗,手里差点将饮料瓶子捏碎。这随时随地做噩梦的状态,或许是副本给她的设定。这才是噩梦副本的真谛么?
庄子墨开着车,能看出安亦真突然闭眼,呼吸频率骤降而后几秒就又睁开眼睛,对她眨眼三下。
这是暗示他附近有危险,接下来他就听见再往前不远处,山林内隐藏着什么。那不是人类的呼吸声,有点耳熟,好像是昨晚上光顾过宾馆的那个隐身的怪兽。
这是定点蹲守要袭击他们么?
庄子墨刹车,靠边停在临时停车位,说道:“我方便一下,这里往山下看是个经典拍照的好地方,你们看看风景稍等我一会儿。”
不到2分钟,庄子墨返回。这里风景的确不错,大家还在拍照,没有着急上车。
安亦真从联络器上得知庄子墨刚才来去匆匆,到山里捉住那个隐身怪兽,打晕了折断四肢扔树上去了。这就是庄子墨的沟通交流方式么?
庄子墨还留言说隐身怪兽并不是能时刻隐身,受伤后虚弱许多,怪兽身上没有明显的通行证、定位装置或联络器,很可能是内嵌在怪兽体内的。怪兽的咽喉变异不能说话,他看了牙齿,怀疑藏着定位或自曝装置的问题牙也都帮怪兽拔掉了。
安亦真敲字问:怪兽长的有人样?
庄子墨回复:嗯,应该是人类胚子异化的,全身披黑色鳞甲,嘴里牙齿数量与人类一样,也能懂我说什么,帮他拔牙后,他眼中有感激之色。
安亦真又问:怪兽不会死吧?
庄子墨回复:这东西一般动物真咬不动,也有自愈力,一天半天的应该就能长好,之前被我揪掉鳞甲的地方已经冒出新生的粉嫩鳞甲,我又揪掉了一些,测试一下他的自愈速度。
安亦真现在开始同情这只怪兽了。这怪兽让她想起了逃杀副本里遇到的牙齿里有问题的NPC女翻译。怪兽被拔牙,还露出感激之色,难道怪兽果然是被控制,而且也想挣脱被控制的局面?
众人上车,继续往前行。
当车子安全驶过那段路,没有任何危险发生,安亦真瞄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梁爽,发现他的表情更加焦躁了,眼神通过后视镜往狐狸和薛珀的方向看的频率更高。
看来梦里的危险是那只怪兽造成的?的确,那个会隐身的怪兽想推薛珀掉下去,并不是难事。梁爽、狐狸和那只怪兽是一条线上的?这是不是更加证明她最初的猜测,山中有秘密实验室,梁爽负责选择合适的实验“材料”。
不过一些细节可以看出,梁爽与狐狸之间,似乎狐狸的权限更大,梁爽要看狐狸的眼色行事?
安亦真心想还好是庄子墨开车,她只用做梦。如果是她开车,可能不用怪兽,她无法自控打个瞌睡,一车人就都掉下山崖了。
顺利到达前哨站,与安亦真梦中见到的完全一样。站房的格局造型,包括房子外边那些摄像头的位置、数量,还有各种细节没有丝毫差异。
徐晓敏与安亦真结伴上厕所,只不过这次没有什么惊呼,薛珀好好的与大家在一起。4个男生加1个女生,大家都好好的活着。
此时已经是中午,大家决定先吃一顿午饭,休整1小时左右,再正式开启徒步旅行。
庄子墨要求蹭了午饭再走,正常情况下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就将近黑了。他蹭午饭并不过分。
午饭比想象中简陋,站房内有电磁炉和锅具,吃的只是各种挂面、方便面、干菜、腊肠和辣椒酱。煮面需要自己动手,薛珀居然自告奋勇站出来当厨子。
虽然他对旁人很挑剔,轮到他做饭的时候却充分展现出了强迫症的特性,煮个面都是秒表计时,对于每一份调料的掌控都要做到极致的精准。安亦真相信如果这里有天平和砝码,薛珀肯定是会用来做饭的。
所以,旁人完全无法插手帮厨。
安亦真看见梁爽的脸上再度浮现起了焦躁和无奈之色。
吃面的时候,安亦真和庄子墨都飞快的将东西处理到房子外边去了。
狐狸先吃了保健品药片才动筷子,梁爽也拿出个膳食纤维片吞了进去。虽然两个人的药物瓶子有很大差异,不过药片的外观似乎很相似。
安亦真与庄子墨对视一眼,觉得剧情该有进展了。
果然,这顿饭吃到一半,薛珀、马旭和徐晓敏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