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沈震南参见王爷。”
“末将陈擎参见王爷。“
这两位,便是驻守北疆的大将。沈震南是沈家三子,林阮的三舅舅。陈擎则是当年萧景宸父亲手下的一员捍将。
两人见到萧景宸时,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
萧景宸朝两人抱拳:“见过二位叔叔,晚辈现在已无爵位在身,只是一介庶民,当不得二位叔叔如此。”
陈擎对这一点毫不在意,不管萧景宸在朝廷是什么身份,来了这北疆,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镇国将军之子——萧小将军。
见到曾经那么一点点大的孩子长成如今这般顶天立地模样,眉目中和镇国将军格外肖似,更是感慨万分。
当年镇国将军骁勇善战,把炎沙国打得几乎还不了手。最后一役,镇国将军若不是为了救他,也不至于会战死沙场。
所以陈擎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一直守在北疆,誓死也要完成当年镇国将军的遗愿——将炎沙国永远阻挡在北疆之外。
如今将军之子来了北疆,那他就誓死追随小将军,就如同当年追随将军一样!
沈震南倒是跟镇国将军没什么旧交情,毕竟镇国将军为国捐躯的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正在他自己爹手底下讨生活。
直到前两年,他才被皇帝调到北疆来。
来了之后,他对镇国将军的事迹了解得多了,对那位以死报国的将军才多了一些情感。
而他现在激动的点是,这小子是他外甥女未来的夫婿。
他还没有见过外甥女,不过家书上说,外甥女和小妹长得很像。家里兄妹几个,他和小妹因为年纪最接近,所以感情最好。当年小妹早亡,家中除了父母之外,就属他最难过。
前些日子得知小妹早亡的真相,他真恨自己当年没有违抗军令,回京都调查个清楚明白。
往事不可追,小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现在仇也报了,也没他什么事了。
但现在准外甥女婿到了他这里,他就得好好替外甥女把把关了。这小子若是有半点通不过他考验的地方,他就不会同意外甥女嫁给他。
当年没能保护好小妹,他现在就一定要保护好小妹的女儿!
萧景宸察觉到沈震南打量他的眼神,心知他在打量什么,于是坦荡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并没有要讨好的意思。
沈震南打量完一遍之后,感觉还行,看着是个有真本事的。
不过想通过他的考验,可没那么容易。
沈震南摩拳擦掌地在心里计划着,要如何好好考验这未来的外甥女婿了。
陈擎还不知道自己同僚在想些什么,激动地把萧景宸往军营里迎。
萧景宸跟着陈擎往军营里走,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军营里四处都点着篝火,光线倒是不暗,他看把军营的模样看个大概。
守边的将士们日子过得虽然有点艰苦,不过精神面貌却是不差,个个都精神饱满,一看就知道平日里没有少训练。
到了营帐里,陈擎亲自安排了人给萧景宸送了水过来。
北疆这边别的都还好,就是缺水缺得厉害,尤其是夏天,军营里人又多,缺水是常态,每天都要安排人去很远的地方去拉水回来饮用。
所以兵士端来的水,仅够萧景宸洗脸漱口用的。
陈擎也知道萧景宸在京都里必然是养尊处优的,怕他不习惯这里的条件,便道:“小将军先就将着梳洗一下,等会儿用过晚饭,我再让人送水过来方便小将军沐浴。”
萧景宸虽然是个爱洁之人,可并不矫情。
他虽没有来过北疆,可对北疆的情况也十分了解。这里太缺水了,便是吃的水都紧缺,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洗澡。“陈叔叔不必如此,来之前,晚辈就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我既来了这里,便是要和众多将士一样,不必搞什么特殊。”
陈擎心里更是激动,果然,将军的孩子不会让人失望。
于是陈擎笑道:“既然如此,末将就不跟小将军客套。小将军先行梳洗,我去让人准备接风宴。”
萧景宸点点头,目送陈擎离去。
晚上的接见宴十分热闹。
当年镇国将军带过的兵如今在北疆都已经当上了军官,此时见了萧景宸,自然免不了要回忆当年镇国将军的光辉过往。
一群沙场里滚刀尖的汉子喝起酒来,就跟不要命似的。
亏丁锐他们以为自己也是有些酒量的人了,结果在这些铁汉面前,根本不够看的,没多久就被放倒了。
萧景宸也喝得有些多,不过倒是没有醉死过去,陈擎和沈震南这些边关将军都已经喝醉了。
散场的时候,有士兵过来扶萧景宸,被他推了开去。
自己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的往自己的营帐走。
今晚的月亮很圆,北疆这边看月亮,仿佛离月亮特别近,萧景宸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想起了林阮。
算算时间,他的那封信,应该已经送到她手里了。
不知道她看信的时候会不会哭。
那丫头看似坚强无比,实则内心却很柔软,自己不辞而别,她肯定很生气很难过吧。
萧景宸想着林阮,心里有点酸涩。
回到营帐里,刚掀开帐门,一股子廉价的香膏味道便扑面而来。
萧景宸喝了酒,反应比平时还要是迟顿一些,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柔若无骨的女子便扑了上来:“小将军,奴家等你好久了。”
女子身上仅着一件小得只能遮住重点部位的兜兜,下面也是短短的一条裘裤,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白花花的胸脯,就这么露面外面。
女子是附近城镇青楼里的头牌,是被人特意请来“伺候”萧景宸的。
原本女子以为就像以前一样,是来伺候那些大老粗的,心里多少还有些不乐意。结果一见萧景宸,顿时心花怒放。在北疆青楼里待了这么些年,哪见过萧景宸这样俊俏的男人?!
立时便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把自己缠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