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纯阳,我以右路包抄,本来彼此的距离就特别近,所以上来我就是一记双鸿贯日,金光闪烁间,纯阳剑上的阳气汹涌而出,化为手指的仙人指路狠狠的点向了托桑达,那高虎同样也是势如猛虎,他飞身起脚,身体旋转,右腿宛若犹如毒龙钻一般踢向了对方。
我俩谁也没留情, 这么缺德的僧人,杀他都算是为了他好。
可那托桑达居然一动不动,不知何时他手里居然着两枚钢钉,一左一右,对着自己手掌就插了进去,之后托桑达的速度奇快,身体微微向后一错,看似随意的举动却躲过了我的仙人指路,又见他用沾满鲜血的手,速度奇快的墩下身,狠狠的拍了一下大地。
同时,高虎可碎巨石的脚力已经到了托桑达的面部前,不知为何,他身体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再由托桑达那么的轻轻一挥手,高虎头居然一歪的摔倒了。
画风突变, 我本以为必胜的局势却发生了颠覆,再看高虎,他表情痛苦,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深蓝色的警裤像是被鲜血浸透,可明明托桑达并没有触碰过高虎,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心里甭提有多吃惊了,眼见着高虎的裤腿开始被什么东西撑起,他这样的铁血汉子都忍不住的哀嚎:“大宝,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啊!快来救救我。”
‘嘶’的一声,警裤被撑破了,我震惊的发现高虎的小腿像是骨质增生一般长出了骨刺,刚刚就是骨刺撑破了他的裤子。
刚要去查看高虎怎样的时,只听托桑达像是在念了什么咒语,我抬起头,与他的目光碰触,见他已经用沾满鲜血的手掌对准我,心里有一阵危机感,当机立断,我以纯阳剑挡住额头,只听‘叮当’两声响,地面上出现了两根儿银针。
心里一冷,这是降头术当中的飞针降,一旦被针扎入身体就等于是钉死了你的魂,等我再看托桑达的脚下,有些明白他是怎样制服高虎,原来我们冲进了天台莱阁,正好身后的阳光照射到了身体,投射出的影子被托桑达以钢钉扎入,由此也让高虎着了道。
眼前的托桑达实力出乎我的预料,他鬼魅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心想既然他降头是邪法,那必然能以雷法破之。
唤出道衣,那个头戴发簪身穿道袍的虚影出现之时,我以鲜血祭剑,口念上清五雷剑咒,步踏天罡,可却只有阵阵雷鸣声传出,却无法凝聚雷云。当即我心里一紧,对啊,我此时在庙里召雷劈和尚,那佛祖能同意么?
远处何莎莎的腹部高低起伏,她人已经昏迷,高虎刚一露脸儿就被人家通过影子制服,再看他的腿并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身体其他的部位又像是要凸起骨刺,形势危急,见托桑达双眼忽然闪烁出了两道红光,之后他口中念诵着我听不懂的音节咒语,那声音自他口中吐出之后,开始渐渐扩大,每次的声音入耳,我均好似被针刺入一般。
身体不知怎么,居然无法移动了,那感觉好似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我捆缚。等我拼命的想要以道衣或者纯阳剑抵抗时,竟然看到了孔雀大明王菩萨像的眼睛睁开了,所有的菩萨像均是低眉,只有金刚才会怒目。
菩萨睁眼,心里暗骂,怎么这孔雀大明王菩萨怎么好坏不分了,妈了个鸡的,我是好人!现在摆明了就是她先阻拦了我的雷法,现在又施法捆缚我。
托桑达在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的玻璃瓶,瓶子里面装着一具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干尸,随着他阵阵念咒,我觉得身体特别的不舒服,胃里一阵翻腾,片刻后我便吐出了一大口的酸水,头昏目眩的感觉像是中了煞。
若是身体能动,以化煞符便可破掉,但是大明王菩萨摆明了要耍赖,有他这个外挂帮忙,我怎么可能会赢。
托桑达又一次重复说道:“快把鬼脸面具给我!”
眼前的绝境让我心生头怒气,怒火同样刺激了我的身体,孔雀大明王菩萨玩赖,既然在寺庙请神帮忙肯定请不来,那我只能自己去拼命了。于是,我缓缓催动起了纯阳初动,阳气升腾的瞬间,我始终压制着不显露,选序渐进默念吕祖心经,从纯阳剑的第一式到第八式,始终是忍而不发,突然当我憋不住的刹那,鼻子向外涌出鲜血,体内阳气暴涨,身体就像是被催起来的皮球一样咋胀起,又听‘砰’两声闷响,原本束缚的感觉消失了。
第一时间,我以指法全力的点了身上的“天阳穴”、“澹中穴”、“灵枢穴”、“燊元穴”四阳穴,拉开了与托桑达的距离,我抽出银针,心里默念‘弟子行侠仗义数年,从未有过私心,这次求天尊保佑!’
祷告之后,在兜里拿出银针,对着太阳穴刺入,成功施展了爆阳咒,当即,我全身的阳气好似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狂暴。
纯阳气本来就是纯阳无阴,爆阳咒下那就是孤注一掷,力量翻了好几倍,我瞪着眼,怒吼道:“老子没拿你面具!”
趁着阳气到了顶点的时,我狠狠的挥舞起了三尺青峰,玉带围腰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狠狠扫过去,阳气为万法克星,托桑达身体频频后退,可好似玉带一般的阳气始终将他包裹,剑芒之下,无与伦比的威力,以
扫荡世间邪魔的气势击打在托桑达的身上。
这一剑,同样打碎了孔雀大明王菩萨像前的法案,就连贡品香火也都全部掀飞了,那托桑达急忙祭出三个玻璃瓶,玻璃瓶碎裂,掉落满地人形的干尸,不过那些干尸并没有坚持太久便化为粉末,我趁着纯阳气息还没有全部散掉,拎着剑急忙就冲过去想要给他补上几个肉窟窿。
托桑达面如白纸,他捂着胸口,身体倚靠在大明王菩萨像前,连续吐了好几口血。我知道自己成功了,而且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刚刚的全力以赴,居然还保留了一丝阳气,因为最后的阳气可以说是‘命气’,只要有它在,不管损失多少阳气,都会缓缓的恢复。
咬着牙走到了托桑达的面前,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由于第一次有了肢体接触,我们距离特别的近,等看清了托桑达的眼神,我就有点摸不透了,因为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他眼神干净,全无任何杂质,根本就不像奸邪之人。
纯阳剑顶在了他的喉咙,我此时最多还可以撑五分钟,等五分钟一过,阳气散去,那可就一丁点的力气也提不起来了。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再次求证自己的想法,到底他是不是坏人!
我说:“你为什么来中国害人!”
托桑达的中文很蹩脚,结结巴巴的说:“把,把,面具,还给我,你拿着会带来不详。”
他居然会主动为我考虑,这有点不太对劲,我又问:“为什么杀何航?”
托桑达刚想开口,又吐了几大口的鲜血,他五脏六腑被爆阳咒所伤,虽说性命无忧,可重伤也是难免的,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当我在等待着托桑达的答复时,大堂外居然来了一伙儿僧人,在僧人的身后,是一群手持枪械砍刀的青年,打头一人让我无比的熟悉,他居然是何航。
而与何航一同并肩的人,更是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人浑身刺满经咒,手上戴着祖母绿的养鬼戒指。
但是,我的时间到了,强撑着的阳气散尽,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与托桑达倒在一起,见何航点了一支烟,他的神情既熟悉又陌生,他迈进了大殿,似笑非笑的对我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泰国圣僧龙婆年的大弟子,托桑达都被你重伤,这一千万,我花的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