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峦叠嶂山路,让我和大胆彻底的懵圈了,又是上山下山盘山道,总算到了一片平坦的道路上,可现在已经深夜,四周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四周的大山没什么明显的区别,要不是因为我懂术法,可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鬼打墙了。我问大胆:“你不是说你是活地图么,现在你告诉我这儿是哪!”
“我说的活地图是铁路地图,高速地图,你看看这儿特么是啥地方,连个服务区都没有,不赖我!”大胆也皱着眉头说。
“你快别说了,找个地方停车歇会儿。”我对他表示无奈,今天就这样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可随着大胆的减缓油门我又说:“你别在这儿停啊,大马路中央的,万一来个车给咱俩撞了咋办?”
他指了指仪表盘:“我特么倒是想开,现在没油了。”
我怒了,说:“出了陕西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加油么,你没加么?”
“这可不赖我,谁知道四川这边加油站这么少,现在你赶下去推车,咱们把车挪到安全地方,一会儿来车撞了咋办。”大胆拍了拍方向盘,又特别神气的说:“如果你要是会开,我推也行,不会你就痛快点。”
妈了个鸡的,被他折腾下了车,不可否认这里的气候很湿热,可汽车也太重了,废了好大的劲儿,浑身大汗淋漓的往前推了一百多米,才总算是到了一处宽敞的路边。
夜黑如墨,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一切都得等到明天找到当地人打听打听最近的加油站距离多远,一晚上忍受着四周蚊虫的叮咬,听着车窗外的虫鸣,我们俩又在车里睡了一夜。
早上大胆的粗重的呼吸声就将我给吵醒了,环顾四周,太阳已经升起,晨雾弥漫,四周金色的麦田看起来如梦如幻,远处砖瓦房看起来应该是汉族的村子,袅袅炊烟盘旋在了村子的上空映衬着翠绿色的植物,让这里的风景美如画中仙境。
我踹他一脚:“醒醒,天亮了。”
“再睡一会儿,又不着急。”大胆迷迷糊糊的说。
我说你睡个蛋,赶紧起来问路去。可他没反应,我就摁住了汽车笛声,大胆被我吵得不行起了身,我指了指远处:“你去,我这边看车,再磨磨唧唧的,以后这一路上,咱俩必须AA制,别什么东西都我花钱。”
这句话对付他最好使,他点了我三下“你狠!”,随后愤怒的起了身,又狠狠的关了车门,奔着远处的村寨走过去。
车里太闷热,我下了车坐在路边,望着远处的金黄麦田时,腹部传来咕噜咕噜的饿感,清晨的雾还没有散,我眺望远方时,模糊间看到了一男一女在麦田里行走,距离较远看不清,我不过从装束上看,他们应该是过往的背包客,开始觉得他们应该也像我们一样,都是迷了路的路人。
本来事情没什么,可越看我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这二人是站成一排,他们的步伐一致,打头的是男人,后面跟着女人,就好似被什么东西拖拽着一样。
我目送着二人出了麦田,又发现二人均是脚不沾地的。开始我以为是鬼抓替身了,所以拿着家伙事儿我就追了过去。穿过田地,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直到距离男女只有不足一米时,我发现他们二人停在了一口枯井旁。
枯井干涸的没有水气,上方有着一棵粗大的老槐树遮挡着,周围杂乱堆积了许多的干草以及石块儿,这里像是已经荒废许久。
而我眼前的男女均穿着名牌的运动装,他们年纪看起来不大,很像是在校的大学生,而且直挺挺的脊梁显露出了眼前问题的非同寻常,于是我说:“大胆妖孽,为何害人性命!”随后接着掐法指点向眉心,开了慧眼一看。
就见两名阴差诧异的盯着我,我也愣了神,疑惑的说:“差大人?”
“你看得见我们?”阴差也闲的很疑惑。
我看看这对儿男女,再看看身旁不远处的古井,面前两名阴差先是交头接耳的商量什么,他们的举动让又想起我在黄泉路上受到过的虐待,这帮混蛋平日里天高皇帝远,早就已经无法无天了,对于死者的吃拿卡要行为都是家常便饭,所以我心里有了种预感,那就是他们准没做好事儿!
说着我将天师令取下,往外一亮,语气严肃的说:“本师乃是茅山密宗掌教,你二人为何拘拿他人生魂?我刚刚观察此男女,这二人脚步虚浮,应是被灭了阳火,可他们肉身却完好无损,也无任何疾病征兆,你们两个把他们带到此处是何居心!”
阴差原本半透明的身体开始变得凝视,转眼间就现身在了这棵槐树下,二人穿着古代衙役服饰,带着高高的红帽子,腰间佩戴大环刀,另外一人手持枷锁铁链,他们盯着我,语气有些支支吾吾。
突然,高个子的阴差咬牙的说:“老二,今天咱们哥俩做的买卖让他撞见了,解释也解释不通了,要是被他捅到了判官那儿,你我都得受那地狱刑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俩弄死他得了!”
我一听这还了得!当着我的面儿要弄死我,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如今,我已非吴下阿蒙,一身道法虽说不曾通玄,但也绝非
当初那样任人宰割,而且现在这里是阳间!
取出纯阳宝剑,一尺小剑与阴差手中的大环刀比起来确实显得卖相不足,我手掐法指,,一道银光乍现后,道衣浮现在了体表,我握紧了纯阳剑盯着两名阴差:“做错了事情不知悔改,还想害我性命,真的以为这天底下没人能治得了你们么!”
“撞到我们哥俩算你倒霉,乖乖的去死吧!”高个子阴差面目狰狞,抡起了大刀就砍向我,另外一边的阴差也丢来了锁链。
而我退后一步,快速掐出疾虎印,一声虎啸,随后青色巨虎扑向了锁链的方向,几经生死过后,对于道法我领悟的比以前更加的精纯,或许面对普通人,他们只是感觉我比较容易亲近而已,可对于阴损的鬼怪,这确是致命的伤害。
疾虎声势浩大,比起毛石的吊睛白额大虎也相差不多,疾虎跃起,一口咬向了阴差的脖子,那阴差随手起铁链,双方拼了个势均力敌。
另外一位阴差抓住机会,持刀砍猛的砍向我。我知道与他武斗肯定是不行的,这些个阴差生前,各个都是习武之人,所以我以纯阳剑格挡过后,立刻倒后半步,手舞剑花,划破手掌,沾血过后立刻念咒:“赫赫阴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祥,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我身旁,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剑指苍天,晨雾随之飘散,太阳光照射在剑尖位时,我身上青色的道衣,却在此时蒙上了一层朝霞般的金黄,这是天师护身咒,可以真阳入体,受天上老君庇佑。
恰巧阴差的砍刀落在我的身上‘砰’的一声炸响,道衣好似炸弹一般被引爆了,那些射出的光线,好似利剑一般刺的阴差千疮百孔,一身衙役的长袍被打的粉碎,他极其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接着我又看向另外的阴差,将纯阳剑平放在地表,变换法指,一道祭剑咒打出去过后,身下纯阳剑射的剑煞,要比七星剑强大的不是一点半点,就听见‘砰’的一声,那阴差半个身子被轰的粉碎。
见制服了二位阴差,于是我散了疾虎,折断了两枚槐树叶,分别包裹住铜钱,又塞在了两位阴差的口中,而后又分别掐着二人的喉咙,让铜钱落入他们的腹中。这是制鬼的一种方法,槐树叶生根,铜钱压鬼,就算我不动,他们两个也绝对不跑不了。
仅仅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那两名阴差我制服,我又收好了家伙事,取出符笔以及符纸,冷声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是我亲自下敕令问问酆都城,还是你们自己从实招来!”
两阴差听我说完,吓的同时哀求说:“上师饶命啊,是我们兄弟贪恋金钱富贵,帮人家干起冒名顶替的勾当,是我们部队,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今天要是闹到了酆都城,我们兄弟俩可就生不如死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以后万一下面有什么事儿,您言语一声,我们兄弟绝对为您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