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狗上房

因为这对情侣都是在造船厂上班的,虽说白蜡见火即化,主大克,可船本是飘当在海中,四周无靠,以至于火不能近身,同样金生水,而船本是钢铁所铸,也算是‘金’,俩人处在船中,以金载水,不被火近。按照玄学上看出的两个本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却因为环境的因素走到了一起。所以说,一命二运三风水,这个命是老天爷给的,好比有的人刚下生就坐拥千百万家产,可运气却是通过自己努力争来的,至于风水,它则象征一种选择,你选择了什么工作、环境、朋友、爱人、也因此造就了你个人的风水。

这同样也算是告诉了我们做人的道理,那就是年轻人切莫因为出身不好,而自暴自弃,也不要有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须知英雄莫问出处,富贵当思缘由!

开导了中年妇女的婚姻价值观过后,我本准备起身拜别,想我自己稀里糊涂的在山东让七彩云雀带到了函关古道,又在函关古道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延吉,好似这神仙中人好似都自带了传送器似的,倘若战争年代来几个神仙帮忙,‘嗖嗖’飞到对方敌后,安几个炸弹,绝对是不战而胜了。

妇女千恩万谢的送我出了宅子,结果待我刚准备离开,就听妇女念叨来一句:“这大黑,没事儿老往人家房顶跑干什么,老赵家刚刚晒在谷子,都让你给踩埋汰了,快给我滚下来。”

顺着妇女挥手的方向,原来是他邻居家的房顶上趴着一只黄色的土狗,其实本来是平平常常的一件事,我没往心里去,但没走出五步呢,我心里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因为我好似注意到了那黑狗眼神有些慌张,而且它是夹着尾巴,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被吓得无路可走,所以才选择上了房顶。

养过狗的都知道,狗必须要接触土,如果长期接触不到泥土就会生病甚至死亡,而且狗的五行属土,狗上房,那叫五行绝土,大凶特凶!(水鬼之所以凶,也是因为五行绝土,入不了地,上不了天)而且狗眼能见鬼,家里养狗的,如果狗莫名冲着某个地方狂吠不止,说明招了邪,鬼与人一样,有的怕狗,有的不怕,所以有的狗会撵走鬼,有的则不能。

狗能避鬼的事,有一件我亲眼所见的真事儿,在小的时候去姥爷家玩,赶上舅舅的哥们结婚,他去朋友家‘落忙’,忙完都已经半夜了,回家路过一条小河,河边站着一个老头领着一个小男孩拦住了我老舅。

我舅起初没当回事,骑着自行车继续走,结果走着走着,突然那俩人又出现在他前面,当时老舅酒醒了大半,因为一老一小就算是跑,也不可能会这么快赶到他的前面,那俩人身上湿溻溻的,眼珠子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我舅。

当时给我舅吓屁,撒丫子骑车往家跑,原本过了河有五分钟就能到家,他后来说自己骑了有半个小时还是没到,而且没走了一段路,他总能看见那一老一少站在路边守着他。

那天晚上,老舅从小养大的一条狼狗像疯了似的乱叫,我姥爷拿棍子打了它三顿,但那狗甚至连我姥爷都咬,最后连拇指粗细的链子被挣断了,那狗跑出了家门,我跟着姥爷、我妈、我爸一起去追。

打着灯找了好长时间,结果在河边看见我舅躺在河面,脸朝下,仅仅只能没过膝盖的水,差点没给他淹死,最后还是那条狼狗给救他拽上来的,要是没有那条黑背,可能我舅的命就没了。

在一本名叫《占验录》中记载:犬上房屋,主人凶。

我本为道者,遇见这种事儿自然装作没看见,于是我扭过头喊了一句:“大嫂,您家的狗怎么还跑他们家的房顶了?”

妇女说:“小师傅,这狗是老赵家送给我的,家里老爷们外出打工,我一个妇女在家怕有个危险,这大黑狗以前可凶了,老赵人够意思,就把狗让我养着,也好能有个安全保障,最近不知道咋啦,天天的打蔫,也不吃食儿,我都怀疑它是不是生病了?”

心里明白自己是没有猜错了,这黑狗念旧,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它又无能为力,吓得上了房顶。

主动走向隔壁,用力开始敲门。妇女不解,问我这是干什么?

我说:“这家人多半是遇到了危险才导致黑狗上房,今日被我撞见就不能见死不救,你先让开。”

妇女吓了一大跳,站在大门外喊:“老赵啊,快开门啊,你家出事儿了。”

破锣嗓子一出口,简直像极了战争年代里的集结号,晌午当头,本是休息的时辰,可在妇女的几声呐喊后,家家户户的狗跟着叫了,狗叫了人就知道有事儿,纷纷走出家门,奔着我们的方向来凑热闹。

对此,我却是有些无奈。过来的老农询问缘由,妇女绘声绘色的讲着,把我说成了神仙下凡,老赵家闹了野狗大仙,说我来此是为了降妖除魔,最后还不忘提上几句我给他们家算了卦,这也引起了周围农妇的羡慕之色。

敲了半晌,无人开门。

我说:“来几个小伙子翻墙进去,把门在里面打开。”

妇女指着俩小伙子,说:“你俩去。”

小伙子特纠结的说:“老婶,

万一里面真有妖怪,你以后可就看不见我了。”

另外的人也是显得犹犹豫豫,后来我怕耽误时间,索性就让村民过来给我搬了个梯子,自己上了房顶。等骑上了院墙,这家人门窗紧闭,院子里堆的许多苞米还没扒皮,高粱也没去壳,到处显得杂乱,我心生不安,怕是这家人遭了脏东西了。

于是,我翻墙跳了进去,回过头,不知何时整个老赵家周围的院墙骑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不入院,只是探头探脑,像是很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瞬间似的。多数人扒眼不怕事儿大的作为令我有些反感,可如今救人要紧,随手拽出了桃木剑,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先将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听,里面传来了阵阵的咒骂声。

仔细分辨,里面传来稀稀碎碎的男子声音,他像是诉苦说:“我好心帮助你们地里的庄家年年丰收,又帮你姑娘儿子考上大学,还帮你每次去水库打鱼都能打到最多的,甚至你喝酒掉了河里也是我救得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你说你该不该打!该不该死!”

那声音渐渐有了那么几丝癫狂,我也怕里面的热真出了事儿,于是我轻轻拽开房门,在北方农村的平房多数是刚一进门是厨房,等过了厨房分左右两侧为两居住室。这家人有也不例外,上前几步,轻轻撩开了那绣着鸳鸯的白门帘,只见屋内的炕上跪着一名妇女,以及一位20出头的小伙子,地上有一名中年人来来回回的转圈圈,低着头,嘴里念念叨叨,他穿着拖鞋,手里拎着个烧火棍,就像是丢了魂似的。

男子好像看不到我,依然自顾自的在空地绕圈,喘着粗气重复刚刚说过的话,炕上跪着的母子二人满眼泪痕,吓得脸色煞白,哀求我说:“救,救救命啊,我家老头子让狐仙儿给上了身,我们两个也被罚跪,快点救救我们吧。”

中年人步伐越来越快,可当妇女的哀求声刚落,男子的情绪立刻失控,烧火棍狠狠的一挥,‘啪’的一声,打在了妇女的牙上,那骨头裂的声音听的我都直皱眉,可妇女的身体却依然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接着她的眼神在极短的时间变了,口腔里含着血与掉落的牙齿,眼神极其阴狠的一边说话一边往外吐血:“求救,你还有什么脸求救,你们这群丧了良心的人,我拔了你的皮,吃你的肉也不解气,真是该死,该死。”

刚说完了这句话,妇女像是一个人演起了双簧,声音突然变得哀求道:“求求您饶了我,跟我们无关啊,真的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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