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起了事情的经过时,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阿莲可以这样恐怖,虽然以前就知道他很厉害,但像现在这样的感受却是头一回。
因为,阿莲已经超乎所有人的认知。
听崔判官在后来打听后得知的,那天阴曹地府一切如常,谁也没有想到会被一位其貌不扬的女孩子所打破。
卢象升说,那天他在操练阴兵,武文举在招募阴差,整个地府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忙碌之相,霸王自从有虞姬以后,也变得不怎么暴戾,平日里躲在府里面秀恩爱。
把事情全权交给了卢象升与杨再兴打理。
而阿莲就是在那天入的黄泉路,据说她绑架了城隍爷,坐着一定轿子,并由阴差亲自抬着轿子。
到鬼门关时候,三生三世石还在。
城隍爷尴尬的与他讲解阴曹地府的事情,阿莲下了轿子,在三生三世上照了照,谁也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反正,看完了以后的阿莲很生气。
她挥手竟然把鬼门关的牌子给拆了。
又大声质问,谁是阴曹地府的掌管人?
阴差自然提了我的名字,阿莲摇头不信,可恰巧赶上卢象升的兵马过境,遇到了这一幕时,上前询问一二,待阴差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卢象升以为是某个民间的精灵,得道之后,想要来阴曹地府了结自己的因缘。
他挥手打发了手下上前把人赶走。
可那上前的阴兵态度不怎么好,几句话竟然得罪了阿莲。
听到这儿,我已经可以确定了,来的人就是阿莲,她没变,还是以前那个能动手尽量不吵吵,又不喜言谈,把事情装在心里的女孩儿。
我说:“她是不是没有杀过一个人。”
“对,您夫人下手特别狠,可却又会在狠辣之间保留着一份余地,不取他人性命。”
武文举尴尬道:“话是怎么说,可活着比死还难受啊。”
“他到底做了什么?”我问。
“不知道阴曹地府怎么能进来虫子,黑色的小甲虫,打都打不死,顺着身体只要有窟窿眼的地方就能钻进去,蚀骨挠心啊,简直生不如死。”
“是啊,要不是他要我们几个来找阎王您,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是没看见霸王,被整的老惨了,堂堂大英雄,竟然给人家的嗷嗷直叫,甚至想自杀都没得自杀。”
三人七嘴八舌的聊起阿莲做的事情,每一次说起,我都会特别肯定,就是她!
试问天底下谁也找不到这么一位有个性的女人。
武文举叹息道:“大人啊,我们从南到北,从动到西,四个山神都打听了一遍,您要再不回去,咱们阴曹地府可就真彻底的完了。“
崔判官说:“大人,以夫人的实力,带去黄河龙门绝对没问题,您快点回去把人带走,永远别回来,真的。”
我还是很不理解,阿莲古怪归古怪,但真的这么可怕么?
待我将问题刚一说出口,他们几个同时点头,那眼神里的期待,就好似小媳妇盼男人。
结果,正当打算回阴间路的时候,秦王突然说:“大宝,我在十万大山里,突然间想到了一点事情要去处理。”
“什么?西安的宝藏么?”
“那个是我骗你的。”
我耸耸肩,原本依秦王的性格,能说出一句实话才怪呢。
但如今我在看他眼神里的坚定时,心里也有一些触动,难道说他记起了什么?
“他说,我有一样宝贝,忘记在了某个地方,它在呼唤我。”
“日行一善的原则不要忘了,一路顺风。”
不论人鬼,相遇就是缘分,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可当缘分散了,留也留不下来。
地藏菩萨说过,来到凡间的秦王会带给我很大的机缘,也许现在正应了他说的话吧。
与他来了一个拥抱,不管如何,大家还是有过一段相识的日子。
直到秦王头也不回的离开,涂春娘又上前说:“大宝,我想去找姑妈他们。”
“也好,等我处理完了黄河龙门,会将救大师在镇妖塔内救出来,你放心吧,这事儿我做主,会让他娶你为妻!。”我说。
“姻缘的事情强求不得,但我相信胡宗炎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她的语气格外坚定,但坦白的说起,就连我也不敢确定大师兄能否在洗剑池久居,当然了,他说过蜀山不会让他死。
涂春娘也在出山后与我分道扬镳,当然了,
在当前时代之下,也许只有紫云斋对他而言是安全的。
不知道铁牛怎么样了?
我多少有点想那个钦天监,毕竟在十几年来所有经历的事情,都与星斗窥命息息相关,甚至给我的柑橘额,那本书就像是为我一个人所准备的。
现在已经成仙,天下虽大,但一切都可去得。
随着二人的离开,队伍变得缩小,只剩下飞廉与旱魃,而当大毛确定东皇已经走远,竟然再次恢复嚣张的气质。
在这种情绪之下,大毛再次给了我那种曾经的熟悉感。
我摸了摸它的耳朵,没想到,走来走去十几年,现在身边竟然只剩下了一头驴。
飞廉是巫族之人,他指望我去用巫族的种子唤醒潜藏在世间上的那些大巫,旱魃则是一个交际恐惧症,离开了熟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去干嘛。
我们找到了阴间路时,我问他们俩能不能去?
飞廉倒是可以,但旱魃却不行,毕竟他是没有魂的,如今也不过是有七魄在身。
在留下他与大毛作伴后,飞廉跟着我一路入了阴曹地府。
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阴兵,刚入鬼门关,就发现了地府变故。
鬼门关已经没有了任何守卫,而且押送阴魂的阴差却也不见了,所有的过往幽魂整整齐齐的去战排,他们按照顺序走入到阴曹地府,甚至连一个插队的都没有。
见到我们的大批人马,那些阴魂不由驻足,很快,人群中竟然有人嚎啕大哭。
“阎罗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崔判官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夫人的脾气不太好。”
我想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可看崔判官的眼神就知道说了也白说,不过听他讲起来阿莲所做的事情,的确脾气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