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比较随和,于是我们也聊了很多,得知这家人男的叫程发财,女儿叫程丽,都是一个叫清湖沟地方的人,这全家均以种植果树为生,在村里虽说算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足以比很多人过的很好。清湖沟是汉人建立的,随着几十年来的生活,许多少数民族已经被汉化了。而且清湖沟地理位置偏僻,‘族长’一人说的算,这里几乎没什么治安管理的人,只有族长带着村民负责自我保卫,换句话说,在这里,族长是山大王,真要杀了你,那你都没处报警去。
我俩站在坟边,也与那些女人帮的距离较远,瞧着他对祖宗还算有点孝心,并且此人老实憨厚,最主要的,我对那几名泼妇实在有些痛恨,于是我指着坟说:“你信风水么?”
“当然信啊,这坟地就是我爷爷找人给选的。”程发财说。
“那就好。”简单的给他讲了讲风水,取出罗庚仔细打量了一圈,我又接着说说:“这坟地风水太过于阴盛,所以你们家才会女人当道,看此坟已经在许多年前就有阳衰之势,我断定你肯定没有兄弟,只有姐妹,而且膝下无子。”
“你怎么知道!”程发财当时就急的一拍大腿,又胆怯的看了眼远处的媳妇,小声告说,他要是没有子嗣那就是不孝,以后都要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拿出罗庚定了下方位,又说:“乾坤离砍震艮兑巽,八卦方位,震位主家中长子,可震位塌陷,你看看那里。”指了指坟前东北方,继续说:“百步以内,必有破土势。”
程发财的老婆自从听我说她姑娘有血光之灾,也不像是开始那么的不可一世,但他却把气撒在了他爷们的身上,指着就骂:“你个窝囊废,人家走的慢那是人家能救咱们姑娘,你行么?一天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废物一个!”
“哥啊,不是我嫂子你说,你说你快点啊。”又有妇女开口催促。
程发财显得很畏惧,瞧他四十多岁了,五官都拥挤在了一起,眉毛杂乱,唉声叹息的样子,实在有点让人看不过眼了,要知道欺负老实人可是缺德的事儿,当时我就决定管一管,于是我告诉那几名女人等一会儿,对方倒也没敢说个不字。
“先生啊,你说的对,从前确实有矿队来找矿打井,现在倒是都被添上了。”他又胆怯的说:“快点走吧,晚了我媳妇该生气了。”
我真想踢他一脚,娶个媳妇还是娶个祖宗?祖坟风水有关,可人的性格也是风水一部分。我说:“先别忙着走,你家祖坟出了问题,按照我说我的方向走一百步,凡是遇见了坑你就磕头,但什么话也不要说,磕完了头就走,这一路上也不许说话,等进了家门,你才可以说话,你所有的事情都听我的,我让你明年抱上儿子,懂了么?”
他倒也听话,有些佝偻的样子穿过了坟地,按照我说都磕完,然而我也没闲着,默数了一共磕头磕了几个,随后取出符纸,画了一道符,以火引燃,又掘断了一根儿坟前的草,待成发财回来的时候,我将草插在他的后脖子位置。
召唤了下毛驴,骑上去以后,我说:“走吧,回家。”
大毛性格张扬,因为所有的驴,都是低着头走路,唯独它喜欢仰头。迈着欢快的步伐,我们跟着六女五男出了荔枝林,走在青山绿水下,晴朗的日空,并不炎热的天气,也使我觉得十分舒适,绕了几个山路,大约三十多分钟后到了清湖沟。
至于女强男弱的风水,一般西北高过东北都会这样,因为白虎欺青龙,那便是女欺男主,并且青龙无水,而水是在白虎山上走,那这家男主人的生活,绝对足以开一间帽子铺。我说的是以坟地定风水,如果是以大范围来看,咱们全国各地,按照比例属上海男人最尊重女性,也肯听女人话的,风水上说,上海是由长江积土堆成的,而且西北方向略高的风水格局,形成了上海男人的性格。至于真假,那就得各位自行分辨了。
清湖沟也不算是小型村落,我绝得少说也得在200户左右的样子,并且此处的民族复杂,穿什么样的服饰都有,街边还有叫卖的,多数交通工具是一种云南特产的马,这种马体质结实,体格短小,结构匀称,称之为‘滇马’,别看它跑的不快,但是特别能干活,也是古代茶马古道时最为重要的交通工具。
一直被引进到了村子里端,除了零星见到的三轮车,摩托车外,这里确实很古朴。程发财家是一间大宅院,五间用青砖搭建的瓦房倒也算村里的大户。坐在院子中央老榆树下的石凳上,他们全家人把我围在中间时,我又拿出了一张符递给了程发财,叮嘱道:“去把这符贴在大门口,不管谁要你把符纸揭下来,你都不要揭,除非让对方喊一声‘爹’,没遇到人来之前,你不要进屋,如果以后想有儿子,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程发财拿着我画好的符纸显得很犹豫,可他媳妇一听说能有儿子,也催了他几句,踢了几脚后才使程发财壮着胆子走到大门口,我还交代了,必须只能他自己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能过去添乱。
大毛进了大宅后就开始拼命的嗅着什么,最后让他发现了程家悬挂卧室房梁上的腊肉,哪怕这门上了锁,
也没挡得住大毛回头的两脚,‘咣咣’两声,门被踹开,见它四脚用力一跃,最少得有五斤多的肉被它叼了下来。
程丽则眼神飘忽,像是很害怕似的。环顾他们家的格局,中门中榆树,以榆树落在五黄,有振家宅的作用,而且清代的风水学家‘高贝南’谈道,“欲求住宅有数世之安,需东种桃柳,西种青榆,南种海枣,北种奈杏。”
多余暂且不提,先说大毛吃了驴肉后。我说:“121声,出去叫,什么时候叫完了什么时候回来。”
“你别太过分啊,这可是在我们家!惹毛了我们,给你丢井里都没人救你。”程发财的媳妇略带一丝威胁。
我笑了笑,开了慧眼能见到他们家的卧室站着的五名野鬼,这鬼有三男两女,其中两男是老人,剩余皆年轻人。于是我继续说:“丢井里?那好吧,他们家的事儿我不管了。”
“你在对谁说话!”程丽的姑姑激动问我。
他姑父在一旁说:“老婆,你先别激动,这师傅肯定有道行,咱们听他的,要不然我替你学学驴叫,怎么样也不能让小丽出事儿啊,对不对?”
‘啪’的一声,女人回手就是一耳光,继续说:“什么别激动!他欺负你媳妇,你不管也就算了,还要出去学驴叫,丢不丢人!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可二人争吵的时候,有一道白影飘飘荡荡的进了程丽的身体,正常情况,人在白天,并无疾病将死的征兆,鬼是绝对不可能上身的,若是上身也必须借助阴时,等拔了人的天灯后才可上身,但是问题就出在这程丽身上的一样东西,因为这样东西,导致了她命格被破,成了野鬼目标,我若是不管,那她七日内必然会命丧黄泉。
当白影重叠后,这程丽忽然身体僵住了,片刻后她的瞳孔收缩,一开口便是浓厚的男人声音,这一下可把在场的人给吓坏了,听她声音愤怒的说:“卢坤你欠了200块钱,都欠了两年了也不还给我,还有刘海燕,你生病时候在我家要了一只鸡没给钱。”
周围人的开始议论纷纷,尤其程丽他姑父,有些惊恐的说:“天呐!你是白树林!”紧接着卢坤告诉我,这白树林都死了有一年半了,以前他确实借过钱,可后来以为人死了,就没那回事儿了,也就没去还。
听着‘程丽’的抱怨声,屋里的女性再也由不得不信,先是求了我几句,但我态度坚决,他们若是不去学驴叫,那这事儿我就说什么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