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狐狸是痴情的,就像我刚刚认识她的时候那样,她说过,自己的意中人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而毫不否认的说,我大师兄就英雄的代名词。
可是自古以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大师兄困在洗剑池,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何况,我还是很希望他能在未来过上正常人安逸的生活,如果他已经做不了英雄,那我便替他做英雄吧。
“放心吧,小狐狸就在塔外,有我在,她是安全的。”
“嗯,那就好,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毛石、还有她,如果条件允许,帮我多多照顾她,小丫头很不容易,这些年跟着我一起吃了不少的苦。”
难得见他侠骨柔情,我觉得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涂春娘,她听到以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恭恭敬敬的鞠了躬,我知道,现在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大师兄有他所挂念的人,我又何尝不是呢?
一直以来我以为只是一个在命运中挣扎的蝼蚁,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面对生命的危险,但我始终也没有放弃过。
甚至还天真的以为,当一切危险来临的时候,那些承受着香火的神佛们会出手救下世人。
可结果呢?
想到此处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当然了,这只是苦笑而已。
天衰是道尊强行提前的,佛门僧侣坐地成佛,远赴须弥山躲避灾难。
十殿阎罗,其中九殿闭门不出,不在处理凡间因果。
唯有西王母心存仁念,愿意为我出谋划策,救下世间百姓。
当把希望寄托在人的身上,你会失望,可当把未来寄托在神佛的身上,你会更加的绝望,在世界上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还有那手中的剑!
如若他们以天地为棋,那我要做棋盘上可以杀入敌军后方,变为车马,毁了他的棋局,成为真正的不安定因素。
拜别了大师兄,我在下塔的时候,想到了很多。
黄河龙门,祖龙之骨,开天神斧,是否能为人们争夺三千年的喘息,而机会或许只有这么一次。
没错,我要借势,趁着道尊引来天衰,我要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
重新走出之际,飞廉正在左右徘徊,见到我的一刹那,他兴奋的跑过来:“担心死我了,大祭司你要是出事儿了,那我们可真的完了。”
我说:“完?不会完的,飞廉,我有一件事儿想要问你。”
“大祭司请讲。”
他态度很客气,只不过眼神里的倨傲却又十分的明显,其实我也能理解,在他们生活的年代里,本就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时代,不会同情弱者,更不会屈服弱者。
我说:“你以前在天宫当过官儿么?”
“当然,我那时候可是风将军…。”
他在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以后,我始终也没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完,随后,我又说:“黄帝本意是辱你,并非重用。”
这时,飞廉沉默了,或许是因为被说中了痛处而有些低沉。
我又接着说:“其实,以你之才,本该天宫谋取官职,只是权利的斗争所导致的现状而已我,所以说,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他略有尴尬。我说:“你想当神仙么?成为真正的神仙。”
“当然想啊,可你不知道天庭有多厉害,打不过的,这辈子也不可能打的过。”
他摇摇头,显得非常非常沮丧,但这样也够了,仙与巫本来就是死敌,若是应龙他们打算回归华夏,就必须要等到群仙蛰伏,天地气运走向下坡,仙不在主掌华夏。
道尊的事情对我起到了很大的变化,从心底,我打算换一种方式继续应对,先捣乱他的棋盘,找机会做做真正的下棋人!
“这次是一个机会,既然你看我巫族种子已经发芽,到底该如何唤醒他们,亦或者,荒古异族该何时归来?”
飞廉听我说荒古异族还有些意外,不过,当我解释了一遍后,他倒是不认可此称呼好。
还说自己是太古神族,隶属于九黎族羌氏部落,族内各个都是战无不胜的勇士。
至于巫族的种子,他说就像是一盏烛火,假若自身的火苗够强,如同夏玲珑当初那样,是可以感染到很远的地方,甚至整个凡间。
而我的种子火苗很小,需要到每个人的近前,以手触碰到她的巫种,自然便可以唤醒荒古异族。
按照他所说,轩辕族人面蛇身,乃是女娲的后裔,这些人各个强大,后来分出了娲族,只是由于亲近神仙的派系,所以,还是不要去救他们。
第二个是九黎族,以蚩尤为首的部落,英勇善战,建议最先去去唤醒。
还有神农氏,不说他们擅长制作草药,最主要还擅长兵器,刑天这样战无不胜的魔神也是神农氏的人。
巴蜀地区有‘鬼方族人’,他们神出鬼没,能够以鬼运之术,搬空大山。
至于八根天柱矗立在天地之间,又有四极被围绕其中,在北方是漫漫雪野的地方,还有夸父的巨人种族。
这些太古神族,是飞廉建议我要重点关注的。
而太古魔兽什么的,他到不建议我去招惹,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恶毒,放出来也是双刃剑。
除此之外,还有太昊伏曦氏、少昊金天氏、有陶氏、有巢氏、燧人氏、少典氏、有熊氏等等。
当这些荒古异族们纠集在了一起以后,我相信一定会有与道尊谈判的资格。
同样,巫的掠夺与毁灭,必然也需要制约,而巫可以杀戮神仙的本领,自然也会令对方不敢擅自妄为。
我问他,能不能找到这些人?
飞廉说:“找是可以,但却有些困难,毕竟,我也好久没有出过塔。”
“那就够了,找到一个人,我要用此办法,将所有的太古异族复活!”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成神!我要带你们所有人,重掌禹王天宫,赶走那些奴役我们的神仙,让天地归于凡人,让因果发自于当下。”
飞廉看我的眼神,明显比之前要缓和了许多,最起码,起初怀疑的神色不见了。
离开十二层一路回到了第十层,只见到大毛慵懒的趴在地上,旱魃更是站在一旁,连大气儿也不敢喘,或许,他是魃的家族内最不争气的魃。
我说:“你愿不愿意追随我。”
“啊?”旱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追随我,我会尽我所能,助你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