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三绝命

瞧着何莎莎那冷冰冰的样子,我多少有些无奈,自己这一脚迈过去,可算是零距离接触到了黑社会的加工厂,要说毒品也好、或者我始终随身携带的枪支也好,这些东西都是距离老百姓非常遥远的,别看风水先生厉害,当初我与舒化春被何宇控制的时候,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与她进了小作坊,整个一间房的中间被加上了隔断,而且在房子内又修建了一栋房子,隔断的左边供人居住,右边则是连窗户都没有的细长胡同,头顶上的有着许多换气扇,长桌从头到尾的摆放好,左右两边仅能容纳一人站立的空间。左边还算不错,有吊灯,床、洗手间,再向前看过去,还有一扇金属制成的防盗门,何莎莎带着我一路走过去,她淡淡的说:“以前是我经常会住在这里,左边的长桌是毒品包装厂,最外面是保卫人员,咱们这间屋子一共有三扇防盗门,能抵御小型的爆破,屋内还有地下通道可以逃跑到五百米以外。”

我像是傻子一样看着她一扇一扇门的打开,最后一扇门过后,面前是一间简单干净的屋子,房间大约在四十平米左右一室一卫,或许长时间没人住的缘故,墙角已经有了许多的蜘蛛网,房间除了一张单人床外,什么也没有,她进了洗手间不知鼓捣了什么,没多久昏暗房间内亮起了白炽灯。

她说:“怕被电业局查到这里,我们用的自主发电,外面的房屋始终写着拆,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来。”

吞咽了口唾沫,我现在多多少少有点猜到何莎莎到底有着一个怎么样的过去,毒贩可是游走在鬼门关的人,只有被抓,那绝对足够枪毙一百次的,所以贩毒的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我说:“谢谢,你先出去吧,一会儿你去给我送些吃的,等托桑达什么时候来了,你再过来找我。”

何莎莎摇摇头说:“不行,咱们现在是情侣,不能分开。”

瞧她那不冷不热的样子,我有些无奈的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不会说,我是你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男人,你要誓死相随,非我不嫁,我要不娶你,你就自杀?要是这样,那你自便吧。”

“不会的,我并不爱你,最多只是不讨厌你而已,而且我爸爸说托桑达万一提前来到中国,那我会很危险,他让我和你在一起保证安全,这几天我可以给你做饭,如果你想,我也不介意。”何莎莎说的很随意。

这让我眼皮有些一跳,她的话里始终会带有绝望的感觉,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也多少让我有些不舒服,可何莎莎好像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走了。

她是一点办法没有,看她坐在床边,安静的吸着烟,头看着天花板,冷漠淡然的表情下,让我根本无法揣摩到她的情绪,甚至我有种感觉,她好像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于是我坐在了她的旁边说:“要不要算一卦?”

“算卦?”她看向我。

“对,我轻易不会给人算卦了,你要不要算算?”我笑笑说。

何莎莎声音依旧冷淡的说:“我爸爸说过,不让我给你生辰八字。”

我说不要生辰八字,那看看手相也行,因为手相多变,面由心生,你会相面,却不一定看的了手相。何莎莎性子冷淡,后天多变故,所以面相上只能看出她的性格,并无法推测祸福。好比天桥下算命的,当他们面对江湖命的人,也是一样看不准。

何莎莎考虑了半晌,将手递给我,我看掌纹是因为掌纹会随着身体的变化为多变,有的人乍一看,掌纹凌乱不堪,可是过了一阵,他的掌纹会变得特别好,所以说,掌纹看当下,八字看未来,面向观过去。

手掌之上也是有风水的,比如掌心为明堂,中指与与食指间为离位,与其对应则为坎位,离属火,主心,红色为宜,坎主水,肾为水,所以说肾脏手肘上方,有光泽凸起的,肾脏会比较好,一共乾坤离砍震艮兑巽八个位置,所以说人掌心就是个小型天然八卦图,道教术法掌心雷、掌心咒,掌心做符,杀鬼降妖的力量全是基于掌中八卦,但具体就不能细细说了。

她手掌纤细柔软,色泽白里透着红润,明明气血旺盛,是富贵人家小姐的身子,可却凉如寒冰,而且我们都知道掌纹最明显的是有天地人三纹,也就是咱们常说的生命、智慧、爱情三条线,三条线清晰,杂纹较少人聪明、命好,反之则是愚昧、命苦。、

然而何莎莎却不像是普通人那种川字文,她是掌中兵符文,就是掌心的纹落像是一把兵器,如果说男人长了这种文,是要封侯拜相的,相术书上记载,汉朝名将陈平,就是有这种掌纹,最后为国之栋梁。

可若是女人的话,可就变了味儿,因为古人的思想里,打仗是男人的游戏,女人要走开,如果此纹长在女人的手上,那便被称为‘三绝命’,意思是绝父、绝母、绝子,命中煞气重,任何人娶回家,相当于在脖子上安了一把大刀。

同样,这种纹属于天纹的范畴,我相术尚浅,只能看出她经历过大的变故,可具体是什么变故,却是一点也看不出,何莎莎指关节含煞,脱离养财童女命后,我觉得她应该也杀过人。

“你看出什么了么

?”她忽然问。

我叹了口气说:“命运多变,无法捉摸,孤独终老。”

谁知何莎莎忽然又躺在了床上,还特意给我让开了一些位置,目光直视我说:“孤独?不会啊,来吧,只要有了孩子,我就不会孤独的。”

我被她彻底打败了,只好说:“得了,我出去睡。”

何莎莎好似不会笑,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最后当我碰门的时候,发现居然被反锁了,于是我问她要钥匙。

何莎莎说:“钥匙被我丢在了洗手间的马桶里冲走了,一会儿我爸会派人来送日用品。”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理解的她的所作所为,但何莎莎又说:“现在你是我男朋友,咱俩应该在一起睡觉。”

“你狠!”

留下这句话后,又嘱咐了何莎莎帮我照看大毛,之后我便开始了自己的打坐生活。房间顶上的换气扇,可以在夜里子时射入月光,我就在这换气扇下,入定辟谷三天,三日以来,我每日只饮清水,清心咒让我心若冰清,吕祖心经随着阳起阳落,起起伏伏的的调节自身纯阳气,直到身体的亏空感完全复苏。

同样,这三天我与何莎莎一句也没有交谈过,她还是那样的安静,每日除了睡觉以外,只是面无表情的静坐发呆,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大铁门被人打开,一位彪形大汉进来便着急的说:“何小姐,何先生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得了奇怪的病,现在已经住院了,她让我来这儿找你过去。”

听到对方的话,我缓缓的起了身,活动下三日以来一动不动的筋骨,骨节之间摩擦传出响声清脆,乍一听犹如春雷过后的万物萌动,当纯阳充斥了四肢百骸时,三日以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身体有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

心里明白,那该来的总会来的,于是我问何莎莎:“钱,你都准备好了么?”

何莎莎递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她说:“卡里面一共一千万三百万,密码六个零,银行那边的大额转账我已经替你约好了,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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