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是棘人族唯一的活人!我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如果没有阿莲,那棘人整个民族将会永永远远的活在黑暗。阿莲、阿莲、或许他真的犹如她名字那般‘生如莲花’,时至今日,我觉得有首诗算是阐述了阿莲的一生: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因为有她在,棘人族才会有根儿,因为有她在,远古的部族哪怕消失千年,可他们依然可以回来,只要阿莲的生命得以延续,那棘人族所有人的,将永远不会死。
她离开前,我的心口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的疼,前一秒她是会做饭的阿莲,后一秒却成了高高在上的棘人女王,巨大的心境颠覆,令从前叽叽喳喳的我,变得沉默,回想她最后离开时的笑容,或许是为了满足我之前的愿望吧。
同样我记得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她在众多黑袍怪物们簇拥着离开草堂,阿莲步伐依旧缓慢,这一天过后,她不再是那个丑女阿莲,而是成为了真正女王!黑色虫海随行,凸显出一种诡异的恐怖,或许她真的可以决定更多人的生死,也有可能她就是张福德口中所比喻的那个‘紫萝草’吧。
直到人群散去,姜超扛着白云道人的尸体离开了草堂,我们三个打扫卫生,阿莲离开后,草堂处在一个闷闷不乐的气氛中。而我,也同样陷入到了一个低谷期,因为当适应了生活中有一个人的存在,忽然有一天她离开了,那么很有可能会连带着你的灵魂一起被带走。
浑浑噩噩过了好一阵,没有了阿莲以后,生活上我们几个是一团糟,草堂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臭脚丫子味儿。
同样那次事情过后,也引起我更加关注太上無为印,没想到这个东西居然会如此神奇,给我的感觉小辫子他们好像很怕它,所以他们不敢碰,包括最后要杀死我,也只是说他们会再次寻找一个阴掌柜代替这些人去买寿,却不是自己拿着太上無为印出去收。
但大家总不能饿死,于是吴二蛋负担起了三人加上一条黄鼠狼的饮食问题,距离八月十五已经越来越近,我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消沉下去,棘人族只是一个分支,真正的敌人还得是由夏玲珑掌握的荒古异族,24个龙巢一旦齐了,华夏倾覆,天灾灭世!
关于天劫历史上有过真实的事情,汉武帝为了训练水军,在长安西南开凿昆明池,当士兵挖到极深处时,发现底下没有泥土,全是灰墨。
整个朝廷的人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汉武帝就问东方朔。东方朔摇摇头,说他也没见过,建议汉武帝问问西域来的胡僧。但是武帝觉得东方朔要是不知道,问别人也白扯,此事也就作罢。
后来到了汉明帝时期,有外国的和尚来到洛阳,当时朝廷有人想起了东方朔的话,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问了胡僧。胡僧说:“经书上说,天地大劫将尽,则劫烧。昆明池下面的灰墨就是劫烧余下的。”此僧人名叫‘竺法兰’在《高僧传》有过记载。
[劫烧在《观佛三昧经》中解释“天地始终谓之一劫。劫尽坏时,火灾将起。指的是烧到最后,天地间一切都成了灰,也就是劫灰。]
而且不论佛道对于一量劫都是有自己的计算单位,荒古异族一旦找齐龙巢,唯有天翻地覆他们才会有栖身之地。
安静的日子倒也没持续太久,第二天中午我像是老年人一样,躲在房下乘凉,心里也在琢磨大师兄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至于大黑,它很像条狗似的趴在我脚下,估计应该与我一样,都是被房间闷热所迫,没办法才出来找阴凉。
万里无云,天气好似下了火似的,北京气候干,单单一个景山不足以改变整个城市的风水,这就好像龙城西安一样,气候同样干燥,不过这两个地方却都是出皇帝的地方,历史证明,定都在金陵那种气候宜人,遍地烟花春满楼的古都,皆为短命王朝。
没过了多久,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了草堂门口,车上下来两名中年人,其中一人正是郑林,郑林对我挥挥手,见外人来了,我就碰了下大黑,示意它回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见到一条堪比狼狗大小的黄鼠狼不害怕的。
“打扰了张师傅。”
“没事儿没事儿,秦老板生意不忙?”我态度很客气,毕竟我们几个的日常开销全是仰仗郑林给的那15万。
郑林给我介绍了他旁边的中年人叫‘邹川海’,此人虽说相貌年轻,但法令纹颇深,眼神浑浊,身上的阳气不是特别的足,乍一看40岁左右,可实际上应该年过五十,秦老板带陌生人来草堂,那就摆明了是有事儿求我,于是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怎么了?
他提议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谈,我看了看表,确实也到了吃饭时间。我说:“那也好,正好我们没吃饭,一起吧。”
那邹川海一直未发一言,他眉头紧锁,像是有着很大的烦心事儿,我也没说破,进门喊了二蛋和修缘跟着一起走,后来我们几个坐车去了一间装修古朴,没有名字的私房菜馆。
二蛋他们俩单开了
一间房,我们三个坐在一间,刚落座不到五分钟,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摆明了这饭局是提前准备好了,郑林指着一盘狮子头说:“尝尝这个红烧狮子头,全北京最正宗的地方,以前这家店的老板可是给光绪皇帝当厨子的,祖传了这么一道菜,每个月只做三盘,老邹可是拖了很大的人情,才让人家做了第四盘。”
有钱人生活就是不一样,吃狮子头还得吃皇上吃的,我动筷子夹了一口尝尝味道确实不错,捧着聊了几句菜好吃,那邹川海端起了酒杯说:“这杯酒我敬您,老秦这个人有个特点,他从不夸人,但最近我可没少听他提起你。”
随着饮了一口,知道该入正题了。邹川海低声说:“老秦说小师傅是个神人,前些日子我家里确实出了点事儿,想请师傅帮帮忙。”
郑林也在一旁说:“北京城里我也不认识什么师傅,我俩聊起来觉得事情邪门,想求您帮帮忙,这种事儿对您来说,也许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很正式的告诉他们俩,第一、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做,第二、逆天改命的事儿不做,第三、道破天机的事儿不做,剩下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邹川海脸上顿时清扫了阴霾,语气也是稍显激动的给我讲述了他的事情,他说就在三天前,半夜醒来以后发现身旁的媳妇不见了,起初他以为老婆出去上厕所,也就没当回事,结果就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没多久耳边传来死撕布的声音,他被吵醒,却见他老婆画着嘴唇,披头散发,脸色瘆白瘆白的,那眼珠子不眨,直勾勾的盯着邹川海,手上撕着自己的衣服,口中念叨着外婆桥这首歌谣。
邹川海提到这儿明显有些恐惧,他长叹了口气说:“那天晚上可把我吓坏了,她撕衣服撕的手指甲翻开,两只手上全是血,但她一点都不感觉疼,第二天我赶忙给送到医院,前前后后又检查了好几遍,身体除了点外伤以外,还真就是一点事儿都没有,您说是不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