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假不要白不要,换我肯定趁机出去旅游!”,李雨嫣不理解沈韶归宁礼完成后第二天就去上班的操作,“趁宗礼司还没给你拟封号,护照还在自己手里,应该出国玩玩!”
沈韶喝了一口咖啡解释道:“婚假额度可以攒着推迟使用,毕竟又不是真结婚,还是等以后再用吧,而且貌似宗礼司没打算这么快给我安排封号,估计是因为看我还没有子嗣,就跟阿岳他弟弟一样。”
“说起来,韶韶你跟秀发哥后来有再讨论过这个结婚的事吗?”,顾彤彤打开了几个屏幕,“我感觉他好像很当真啊,你看,他把所有社交账号的感情状况都改成已婚了。”
沈韶皱着眉探头过去看:“还真是……那我要不要也改了?万一有人看到了,闲得发慌去给皇帝打小报告?”
傅桥声一脸无语:“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那不然呢?”,沈韶摊了摊手,傅桥声咋舌说天塌下来都有沈韶的硬嘴顶着。
上官非迟托着脸问她:“你俩这几天都没空见面吧?今天是周六,如果按你说的一切照旧,那干嘛不约会?”
“他出差了,去石神岛监工,还没回。”,沈韶垂下睫毛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我看他也没多当真,他不是一样也没用婚假嘛。”
“我没想到的是你俩居然真这么老实,新婚之夜就纯睡觉。”,顾彤彤突然转移话题,“我以为你们俩至少会有一个人忍不住的,有一说一,风眠山庄的婚房布置真的很有氛围。”
李雨嫣打岔问沈韶是不是其实并不喜欢秀发哥,只是空闲时间找个人陪自己玩玩而已。
沈韶表示那倒不是,只是自己很清醒,这种带着政治目的的婚姻不能当真,她和恩竹的感情需要从中剥离,各论各的。
沈韶对友的说法是他俩各自睡觉,恩竹睡前不小心喝了一口那个道具酒壶里的东西,没好意思告诉她们当晚其实差点失控——
岂止是其中一个人没忍住,压根就是两个人的刹车都坏了,要不是周自衡的秘制小药粉及时起效……
两个人吻得过深,恩竹的手摸到沈韶掌心的时候她几乎全身酥软,理智更是全线溃败,丝毫没有拒绝反抗的意思,要是上校当时问可不可以当真,她肯定会顺势答应说可以,然后跨越那条其实已经没必要存在、在法律意义上也已经并不存在的底线。
“那你第二天为什么一瘸一拐的?”,傅桥声突然意识到了疑点,“周自衡不是给秀发哥检查身体了嘛,他给我形容的时候用词是【壮美】,虽然不排除中看不中用的可能性吧,但我们都以为你遭了好大罪呢,所以后来才问你是不是自愿的。”
沈韶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这件事情就让它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吧。
“不知不觉都四月了!”,上官非迟伸了个懒腰,“春假也快了,你俩顺便度蜜月呗?”
沈韶心说你们聊春假就聊春假,干嘛一定要拐到我俩身上。
五个人离开了餐厅,准备逛逛。
……
两年半以前,神佑国。
少女被带进了一栋华美非常的私人宅邸,工人阿姨领着她来到位于三层的卧室,告诉她以后这就是她的房间。
“秋娘小姐,先休息一下吧,我知道您想见董事长,他稍迟一点忙完手里的事情就会回来,之后应该就会让您见他。”,工人礼貌地放下茶点和水果,退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少女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间里,这是第一次有人喊她小姐,也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作为“明妃”,她日常也有人伺候穿衣吃饭,但并非以这样的态度和形式,而是动物饲养式的,没有半点尊重的意味。
那只是为了保证她在喀亚面前看起来足够完美,保证她不管是头发还是皮肤都非常诱人,就像一支被精心打理的园艺花朵——需要被送到宴席上供人赏弄品尝。
但那个被人称呼作“董事长”的男人,却对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兴趣,甚至不认可她是一个女人。
少女并不愚蠢,她大约能猜到,那个男人是打算把她送到某个人的身边,以换取某种利益,也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回报”。
不过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能离开那个会扒皮拆骨、吸血炼油、抽筋断髓的喇嘛庙,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只要能活着,再给她一些她喜爱的书本,就是最大的幸福。
突然响起的叩门声吓坏了少女,她像一头受惊的鹿一般睁着惊恐的双眼,蹲着躲在了床垫后面。
“秋娘小姐,打扰了,我可以进来吗?”,敲门的人是个中年男性,“我是医生,董事长让我来给您检查身体健康。”
少女一听是那个男人安排的,虽然依旧很没有安全感,但是还是小声同意。
医生轻轻地推开了门,似乎是怕吓到对方,甚至放轻了脚步和说话的声音:“秋娘小姐?您在哪里?哦哦哦看到了,麻烦您坐在椅子上可以吗?”
医生带着温柔的温暖笑容,他递给少女一套一次性的手术检查衣,退出房间让她换好,换好之后自己会再进来。
少女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她换上检查衣,轻轻敲门以
示完成。
医生再进来的时候,带着几台少女没见过的机器,以及两位女性护士,专门负责一些隐私部位的检查。
三个医疗人员给她做了全套的体检,确保她的身体状况足够稳定。
“如果……如果妾身生了病,是不是他就不要妾身了?”,少女颤抖着小声地询问医生。
医生微笑着回答:“没有的事,董事长让我们来的意思是,看看您的身体哪里有需要治疗的地方,然后安排给您治疗。”
少女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她怀疑是自己对谕州语言学习得不够正确,误会了这些话的意思。
“嗯……这些地方不容乐观。”,医生和护士对着检查结果讨论分析,“这些人实在是太残忍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啊,竟有这么严重的……恐怕是再也不能……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少女越听越害怕,她大概能猜到自己有问题的地方是哪里。
医生关闭了仪器和平板,转头告诉少女无需担心,可能要做点小手术,不过他有把握让她比之前更加健康。
也更符合董事长的要求。
“哦对了,秋娘小姐,您今天晚餐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下楼的时候顺带着和厨师说一声。”,医生离开房间之前问道,少女惊讶得愣了许久,摇了摇头说自己什么都吃。
……
“啊对,跟你们讲个瓜,我前两天上课的时候,从学生那里听到的。”,李雨嫣一边对着镜子里自我欣赏,一边向大家搭话。
顾彤彤摘下不适合她的一对耳环,回应着李雨嫣:“直接说呗,怎么还有前摇?”
她转头催促沈韶去打耳洞,开玩笑说沈韶没有耳洞连结婚的时候恩竹送的耳环都戴不了。
“他给我送的是耳夹款。”,沈韶并不想给自己的耳朵扎两个眼儿,她从小到大为了社交活动而不得不戴的耳饰都是改造的耳夹款。
“什么瓜快说!”,傅桥声眼神示意店员先离开这个vip独立试衣包厢,她猜和皇室有关。
等店员都离开后,李雨嫣勾手示意大家聚集到试衣间中间的沙发上。
“两个星期以前,差不多就韶韶和秀发哥办理结婚纸第二天吧,皇帝又妃子加一。”
李雨嫣小声说着:“你们还记得去年六公主嫁的神佑国不?就是打那儿来的!”
“神佑国?”,沈韶心说不好,“那个妃子几岁?成年了吗?”
“十六!”,李雨嫣皱着眉头龇牙咧嘴地说道,“我听到的时候人都傻了!”
沈韶一脸【作孽啊】的表情,她摇着头叹气:“这完全还是个孩子啊!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们皇帝是不是有某种变态的取向……”
傅桥声打了个寒噤,说沈韶这家伙时不时会突然口出惊人,吓人一跳。
“不过说实话我也怀疑……”,上官非迟和李雨嫣微微举手同意,并转头补充说顾彤彤这种十六岁结婚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除外,毕竟阿岳也没大她太多,俩人当时都不到二十。
但皇帝今年都四十多了。
“那天是神佑国派了外交使臣过来,那边不是盛行喇嘛神教嘛,他们就过来说是弄个什么祭祀仪式给我们国家祈福。”
李雨嫣继续说前因后果:“你们知道的吧,那边祭祀用活人的!那个使臣喇嘛就说,这次祭祀专门选用了一名特意培养的会说我们谕州语言的贞洁少女,作为礼物,以表诚意!”
沈韶后槽牙咬得咔咔响:“把活生生的人当成是什么祭品什么礼物?这真的是……”
李雨嫣让她先别急着发表感言,继续讲故事:“于是那个使臣打开了一个扎了丝带的礼物箱子,里面是一个美艳无比的少女!”
“美艳无比的……少女?”,上官非迟疑惑于李雨嫣的用词。
李雨嫣立刻一拍手掌:“我没用错词,我学生给我看了现场照片,确实是如此!”
后面的剧情可以猜到,色魔皇帝沦陷于这个美艳无比的少女,于是提出用牲口替代少女作为祭品,表示要自己收下这个“礼物”。
沈韶听完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当天晚上那少女就被送进了皇帝的寝殿,第二天早上起来,被封了美人。”,李雨嫣连连发出啧啧的声音。
她补充道:“那个少女原名叫做秋娘,皇帝嫌太直白,给改了名字叫素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