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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玉看着前座少女的背影,眼神有些幽怨。
而焦妙的原同桌此时正瑟瑟发抖。
原来坐在大佬旁边就是这个感觉吗?
好可怕啊!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徐景玉转过头来用那双淡漠的眸子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下面这堂课下课,温眠转过身问徐景玉想看下笔记。
她上课有个地方没有听懂,笔记也没及时记下。
她刚转回来,原同桌就感觉身旁人的气势霎时间就变了。
和刚刚上课的时候比起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春风拂面,温柔至极。
原同桌:“?”
所以是只针对他一个人的?
顿时有些风中凌乱,怀疑人生。
“这里你写笔记了的吗?”
温眠捧着书指着那处问。
“没有写。”徐景玉低头看了几秒,拿出草稿纸,“我给你讲一遍。”
温眠点点头,更加觉得他只是面冷心热。
直到这时,她才突然发现徐景玉面前摊开的书并不是课本,而是那本竞赛题集。
整个桌面上也没找到课本的踪迹。
也就是说,他刚刚并没有听课。
温眠眨了眨眼,惊奇地就这样问了出来。
“嗯。”徐景玉表现得十分习以为常,口吻平淡,
“这里我在之前自学过了,我家里有一些笔记,明天给你带过来。”
温眠:“!”
学霸笔记!
还没等她惊喜地道谢,徐景玉就已经开口讲起题来。
她顿时只得集中注意力,认真去听。
听他讲完题目,温眠不由得问:“你这个竞赛是什么时候参加?”
“这个月月底。”
“那没几天了。”温眠抬眸看向他,一双漂亮的杏眸仿佛会说话,灵动极了,
“你肯定能拿最好的那个奖的!”
她是真的很看好徐景玉。
光凭他给她讲题时的信手拈来,还有他十分明了透彻的思路,温眠就对他佩服到五体投地。
徐景玉唇角弯起了个浅浅的弧度,“借你吉言。”
温眠对他微笑了下,抱着书转回去了。
少女梳着可爱的丸子头,修长的后颈露了出来,很白很惹眼。
徐景玉忽然就觉得现在这样也还挺好的。
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看着她,不用怕被她发现。
除了……看到焦妙时时刻刻都想贴着温眠的时候有点不满。
……
今天原主父母从外地回来,给温眠发了消息,说带她晚上去外面吃饭。
于是她最后一节课下课后便一边在教室看书一边等着他们来接她。
好巧不巧,她听到教室外面传来洛西和几个人的争吵声。
此时已经放学了许久,校园里面空旷一片。
几个人的声音并没有压低。
“我什么都没想做,你们跑去告诉祁进,现在这个场面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这是洛西的声音,已经没了平时与祁进他们在一起玩时显现出来的好脾气,语气不耐厌烦。
后面是几个男生的声音:
“你要是真的没想做什么的话干嘛跑过去找她?她都没计较你,再怎么说进哥两人分手还不是因为你?”
“本来我们也没想和你玩,谁看不出来你平时只想和进哥和许洋两个人在一起玩啊,现在又说什么‘我们是朋友’这样的话。”
下一刻,洛西的声音仿佛彻底撕下假面,听着让人突然觉得有些恐怖,
“对啊,那就怎么样?你们长得又没有他们两个帅,再说了这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让温眠提的分手。”
洛西冷哼了一声,
“现在祁进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们在这逼我有什么用啊?有本事你们找温眠去啊,看她愿不愿意帮你们找祁进。”
听着听着,瓜就听到了自己身上。
温眠这下连动都不敢动了,怕外面走廊上的那几个人发现她就在这。
所以现在祁进不见了?
……不过这么大个人了,而且看样子他是自己跑的,并不需要人担心。
手机上已经有了温父发来的到了校外的短信,温眠过了会儿等几人都走了才从教室出去。
他们要去的是一家星级餐厅。
一路上,夫妻二人好几个月没看到女儿,想念得很,话都说不完。
“眠眠,你现在有心仪的大学吗?”温母问。
温眠摇了摇头,职校能选择的大学本就有局限性,而且原主的水平太低了。
距离毕业还有几个月,她觉得如果努力学的话应该能提不少分,现在选学校也不怎么好选。
见她这样,温母下意识地觉得是温眠还一片迷茫,毕竟女儿的成绩她也知道。
“爸爸妈妈前段时间看了国外的几所大学,国内实在选不好学校的话也可以看看这几所。”
温眠婉拒了。
一家人很快到了餐厅。
这里是西餐,不怎么合温眠的胃口。
她心想:
她果然是土生土长的妖精,喝露水都只喜欢喝这片土地上的。
“妈妈,我出去买杯奶茶。”温眠临时道。
“有钱吧?”
“嗯。”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手机出去。
这块区域她不熟,肉眼望过去也没看到奶茶店,只好点开导航走。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微微暗了,天边的霞光洒下来,带来些许光亮。
温眠跟着导航走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路上,旁边的建筑也有了细微的变化,并不似她出来时周围的那般崭新豪华。
她停下来,又仔细看了看导航,确认自己没走错。
缺德导航。
她默默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想找路人问下路。
路的那边出现了一个穿着宽大卫衣的身影,双手插兜,因为暮色的原因看不太清长相,迟缓地挪动着。
温眠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眼熟,等她走近,杏眸缓缓睁圆:
“许洋?!”
眼前这人正是许洋,但这并不是此时使得温眠惊讶的原因。
而是许洋现在的样子差点让她认不出来:
他兜头戴着卫衣帽子,本就瘦削的脸庞只露出一点白得似乎发青的皮肤,嘴唇干裂,宽松的卫衣领口处有青紫色的痕迹隐入衣服中。
整个人的气质颓然而迷茫,仿佛一只迷路的动物。
温眠意识到他此刻大概并不希望自己这么打量他,连忙低头挪开视线,
“……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