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不惰向鲁霁躬行一礼后便要离开,罗不迫心中不服,言道:“我这里还有两个蓝牌,我也要和你比试比试。”
罗不惰正要阻止,鲁霁已然道:“怎么比试?投注什么?”
罗不迫道:“两个绿牌换你一个黄牌,就按照咱们五行武盟的规矩,较量以搏击技,你说的挺好,可不知你这几年的手上功夫如何?”
见到罗不迫近乎耍赖的行为,围观人群众顿时哗然,有人斥骂,有人讥笑,罗不迫倒是脸皮颇厚,不为所动。
“两个蓝牌换一个黄牌?我吃亏了,协会的规矩是四枚蓝牌才能换一个黄牌,所以这个投注不够,”鲁霁撇撇嘴道:“我知武馆中,你的门下有经济实力者也不少,所以除了两个蓝牌之外,将来在‘投票’后,我要你和你门下中人也支持我们。”
罗不迫道:“我的要求和我哥哥一样,若是我输了,蓝牌立刻给你,至于我和我门下中人,自然要等我哥哥见过大宗师后的情况来定了。”
鲁霁笑着又道:“那你可知道武馆规矩是可以指定同等人数比试的。”
罗不迫道:“那你随意指定,不过所指之人也需是武馆之人,这里似乎没有吧,而且我看你这几位同事也没有人想要再来领打的了。”
此言一出,令得众人不悦,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更是斥骂罗不迫,要求代为出战,但罗不迫看看这几人,笑而不语,这一不屑的态度更加刺激得众人愤怒不已。
然而鲁霁却又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看得罗不迫有些后背发凉,只听鲁霁道:“武馆之人嘛,刚才没有,现在有了。”说罢朝人群中挥挥手道:“小二,你也看了半晌戏了,现在有人为难姐姐,你是不是该现身了?”
“不得姐姐召唤,我不敢出面抢您的风头啊。”人群中走出一个精瘦且十分年轻的男子,身形挺拔,双目炯炯,穿着一身蓝色运动衣,步履轻捷地向鲁霁走来。
“陈小二?”罗不迫见到来人,大吃一惊道。
陈小二是去年才来到五行武馆,目前隶属当中最强盛的“金门”,时间虽然不长,但凭其精湛的武艺和对上虞武术“大成拳”一派理论不低的造诣,很是打出了些名堂,尤其之前是为了鲁霁所在的水武馆而到土武馆来挑战,直接击败了四位高手,当中包括罗氏兄弟的两名徒弟,事后罗不迫与兄长观看其身手,罗不迫自认不如,如欲找回场子,非请另高手不可。
罗不迫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略一思忖,将两个蓝牌交予了鲁霁后便与兄长快步离开了。
望着罗氏兄弟离去的身影,大家都感到一种“扬眉吐气”的痛快,心中也不由得对那位“大宗师”的到来隐隐有了期盼。
赵德芳虽也同样期盼,但毕竟他年龄较长,处世经验丰富,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立即相信鲁霁的“大宗师”一说,于是他待鲁霁回到办公室后,便前往询问心中疑惑。
“小二,你到得好早啊,我还以为你明天才来。”鲁霁给小二好好泡了一杯他极喜欢喝的洞庭山茶“佛动心”。
“我早些来此是为了熟悉下地形,虽然溪园不大,但比赛地点要明天才能确定,到时杂事恐怕不少,所以还是趁着今天无事,来此好好看看为上。”小二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瓷杯,吹拂着杯中的热茶,他不单喜欢鲁霁姐姐的泡的茶,更喜欢她对泡茶的“讲究”,从来不用纸杯或是玻璃杯,总是用这种由瓷都所产的古色古香瓷具,在他饮茶时有一个习惯,喜欢体会手与瓷具的触感,搭配“佛动心”的茶香,简直就是一种浸润内心的享受。
看着小二有些陶醉的神态,鲁霁打趣道:“喝茶能喝得如此快乐,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一口香茗饮下,小二长长地吐了口气道:“鲁姐姐,这个习惯曾经被很多人嘲笑过,说我喝茶就喝茶,跟杯子有什么关系,只有你和坊哥哥两人才会这么夸我。”鲁霁笑道:“那是因为你是个怪人,我和你的坊哥哥也是怪人,尤其是他,居然还能把你这个爱好给总结出篇小论文。”
小二也重温那段快乐的回忆道:“还给我配了首诗呢。”从来隽物有佳名,物以名传愈自珍,吓煞人香原夸语,此茶真元蕴十分;蛾眉十五采摘时,一抹酥胸寓意“贲”,只愿涛平风定日,扁舟品茗六合春。
“好诗,正当此茶之妙。”正当小二与鲁霁聊得愉快时,赵德芳进门赞道:“不愧是‘佛动心’,我闻茶香已是‘心醉’,不知能不能讨一杯解解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