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很郁闷:“到底是谁想搞死我?”
作为洛城首富的儿子,他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很逍遥自在。
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小日子过得很滋润,没谁对他下过这种黑手。
世界一直都是和平鸽飞翔、鲜花盛开的美好。
怎么忽然就有人想弄死他了?
杨松:“等抓到人就知道了。”
问完话,杨松没久留,和陈大海夫妇告辞离开。
坐车从陈家出来,还没到别墅,车意外坏了。
“杨先生,对不住,轮胎爆了两个,只有一个备胎,车不能开了,你休息一会儿,我给您叫辆车。”说话的是陈家的司机小齐。
“你叫人过来修车,不用管我。”杨松陪着他等到了修车的人过来,主动说距离家里不远,他步行回去了。
一公里的路而已,对杨松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就当是小跑散步了。
回家的路上,杨松特意绕了小路,没有路灯的柳条小路。
没走几步,就被人前后堵住了。
前后拿着铁棍的人足足有十五六个。
“呦!这不是传说中的松哥?怎么跑我们家来了?”
领头的光着膀子,肩膀上纹了条大青龙,站在唯一的路灯下,裂开嘴,露出缺了门牙的黑豁子,不恐怖,就是有点二百五。
“哥几个,招呼招呼松哥,别让人说咱们不懂礼!”
说着笑嘻嘻的,举起了手中的钢棍。
杨松伸手在后背摸了一下,菜刀握在手里,直直上前,挥刀。
菜刀砍钢棍。
哐!
钢棍一分为二。
“妈了个巴子的,一起上,我就不信邪了!”
“卧槽,居然敢对我们老大动手,砸断他五条腿!”
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弄不了一个杨松了?
一群人挥舞着钢棍一拥而上。
杨松挥舞菜刀,在人群里左躲右闪,对每根钢棍挥刀。
噼里啪啦乓乓乓……
接触之下,钢棍应声而断,他们也被人袭击,后颈、脊椎、腰、腿弯,每个人都是如此,精准的令人发指。
杨松在黑暗中,双眼毫无压力,身法如鬼魅。
很快,柳树阴影下,倒了一地人,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杨松一手一个小怪兽,把他们全部摞起来,最下面的当然是那个带着青龙的大哥。
只是他的纹身这会儿掉了大半,龙头都汗冲没了。
“杨大厨,杨老大,不能不能再摞了,我受不了了!”
“小的给你跪了,求你饶了我吧!”
大哥鼻涕一把、泪一把,开始卖惨。
杨松掂掂手里的人:“确实不能再摞了。”
摞一堆儿不现实。
于是,他摞了三堆儿。
最下面的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最上面的是躲在背后企图滥竽充数的。
杨松把人摞好,中间还断断续续换了好几次。
“你们体重太不统一了。”
他喜欢比较均匀的三堆。
“或者你们人再多单,我可以摆个七星堆出来。”
曾经披着青龙白虎刺身,提着钢棍、染着头发,牛逼轰轰的小瘪三。
迎风流泪。
麻蛋的,太欺负人了。
杨松当着他们的面报警。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
他们这么多人,杨松只有一个,不相信跑不出去。
杨松鬼魅身影再次出击。
刀锋凌厉,在夜色中璀璨迷人。
噌噌噌……
“我裤子呢?”
“尼玛,离我远点,往哪摸呢?”
有风吹过。
“我觉得有点冷!”
“浑身都冷,尤其是下面。”
“大哥,我们不会被阉了吧?”
“没有没有。”
庖丁解牛的刀法,再次出山。
众人在初秋的风中,瑟瑟发抖。
“是这次还没有。”杨松道。
接着,他用那种讲鬼故事的语气问:“不代表下次还会没有,想不想试试?”
“不想,我们不想!”吓哭了,也吓尿了。
杨松很满意:“那还跑不跑了?”
捧着破碎成面条的衣服,他们不敢跑了,又不甘心等着被抓。
杨松拿着尼龙绳子问:“这是给我准备的?”
没人敢说是。
“还有麻袋,准备的挺齐全,不愧是专业人士。”
对面光溜溜的一群人不敢吱声。
“问你们呢,我分析的对不对?”他手边的刀锃光发亮。
“对对对,松哥你说得对。”
“别随便叫松哥,咱们又不熟,你们也没去过我店里吃饭。”
“是,杨老大。”
“懂事!”
杨松又问:“这么专业,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吧?”
对面又不敢吱声了。
“我现在如果在把你们摞起来,会不会不太好看?总感觉你们想跑。”
大青龙第一个开撂。
“是,杨老大,我们不是第一次干这活了,你是我们堵的第十六个人,其中有八个人是不用麻袋,打一顿警告几句就行,算上您,总共四个,不光要打一顿,还得装上麻袋带走,丢到城外垃圾站去。”
果然业务很熟练。
“为什么要丢到垃圾站?”
“我们会把人扒光了,麻袋打的是活结,不敢弄死人,不过那人从麻袋爬出来,身无分文,至少得花一天时间才能回城。”
不等杨松接着问,他们主动交代的清楚:
“一般这么干的人,都是为了拖延那人,让他错过什么事,或者让我们拍点照片……”
杨松明白了。
“看来我的归宿也应该是城外的垃圾站。”
“不敢不敢,杨老大,我的手机里有害你的那个人的电话,还有他的照片,还有通话录音我都存着呢。”
大青龙看着莽撞,做事很喜欢留一手。
他也得防着找他办事的那些人狗急跳墙、倒打一耙。
杨松找到手机,翻了几下,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通话录音也很熟悉。
他传了份录音给自己,没存相片。
“来,自己把自己绑起来。”杨松把尼龙绳递过去:“都是好兄弟,一辈子一条绳,好好绑,别耍滑头,不然那上面是你们的新归宿。”
杨松指了指阴森森的柳树梢。
就是看着不太结实,这要是被吊上去,摔下来的可能几乎是百分百。
众人齐齐打激灵:“不敢不敢,我们不敢跑。”
做一个完整的成年人不幸福吗?为什么要想不开?
杨松还有心情接着和他们闲聊。
“你们说为什么总有人喜欢打击报复?还采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不用多想,那些半夜被袭击的人心理阴影有多大,还有被扒光了塞进麻袋丢到垃圾站。
他们又会错过什么。
不说别的,杨松明天就有一场挑战赛。
如果他不出现,百凤阁和他的声誉受到的打击不会小。
“毫无原则的打击报复真的好吗?”杨松又问。
对面还是不敢说话。
“你们害的我这么晚都回不了家,是不是得等你们出来,我也打击报复?”
诡异的,杨松的语气里居然满是商量的意味。
对面非主流的小瘪三们泪流满面:尼玛,好像拒绝有没有?
月色朦胧,路灯昏暗,柳条时不时的
警笛响起,红色和蓝色的灯光温暖夜色。
杨松举起手,喊道:“警察先生,我是受害人,是我报的警。”
柳树下,活在一条绳上的十五个人眼泪哗哗的:
其实我们才是受害人。
警察终于来了。
第一次听见警笛声如此亲切,这真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