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差点把自家小舅子忘了,孟世佳在百凤阁打工根本没工资,他得还债。
不过,杨松作为孟世佳未来的姐夫。
以后娶新娘时,他得进门,婚礼上他需要有小舅子帮忙,才能顺顺畅畅的接走新娘。
杨松每个月会给孟世佳两千块意思意思。
在京城,孟世佳连几十万几百万都没放在眼里,接住杨松给他的两千块,每每都激动地不行。
仿佛那不是两千块钱,而是两千块金条。
这是他自己赚的钱。
再加上,孟世佳不愁吃喝,和沈怀昭,以及一群洛城大学的学生来往。
学生们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就那么多,他们到百凤阁吃饭,都得小心翼翼存钱,还要兼职赚钱,一个月才吃得起一次。
孟世佳在他们圈里简直就是富豪。
月薪两千块,但是能天天顿顿吃百凤阁的富豪。
整个洛城,不,所有去百凤阁吃饭的人都羡慕的紧。
经历过最开始的不适应后,顶着松哥未来小舅子的名号,孟世佳在百凤阁那段日子,可谓是如鱼得水,甚至都不想再回去京都。
杨松不妨自己居然一不留神想起百凤阁那么多人。
“果然离家久了会想家。”
远在洛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奔驰最新款的跑车上下来,捧着玫瑰花走到孟诗涵面前单膝跪地。
与此同时,背景里的天空忽然焰火升天,还有无数的彩带齐飞。
还请了乐队。
场面整的不小。
“诗涵,做我女朋友或者嫁给我,你选哪个?”田思成深情款款。
周围有些不明真相的观众还在起哄。
“嫁给他嫁给他!”
……
孟诗涵微微一笑,明艳不可方物,然后缓缓抬起一条腿,唰的一声劈下来。
花束被踢飞,准确无误的飞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玫瑰花属于什么垃圾?湿垃圾。
“现在我也给你机会,自己滚,还是我帮你?”孟诗涵跟杨松学会了,连威胁人时都喜欢笑着。
田思成很痛心:“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现在看不清我的真诚,没关系,我一定会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爱有多么的真挚。”
孟诗涵冷笑:“意思是,你还会再来?”
五天内,这男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三次了。
每次都举着张丑脸恶心她,孟诗涵想揍他很久了。
也是杨松说过,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得给他们悔过的机会。
孟诗涵给了。
“那当然,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既然对你一见钟情,又怎么能因为你的拒绝而退却?”
田思成很忘我,沉浸在自我感动中不可自拔。
“美人你是孤独的,我怎么能够看你寂寞?从今天开始,不,从此刻开始,我必将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让你一抬手,就能奔跑进我的宽阔的胸怀。”
孟诗涵要吐了。
“你确定?”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确定,诗涵从此你的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中都将有我的存在,忘掉你那个不知所踪不知死活的前男啊!”
有个人飞了出去,进了湿垃圾旁边的垃圾箱。
有害垃圾!
孟诗涵收回长腿,冷冷道:“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送你去垃圾的老家。”
据说是焚烧处理工厂,也有可能叫化粪池。
孟诗涵走了。
杨松不在,她没什么心情待在百凤阁。
孟世佳曾经问过亲姐为什么不住在百凤阁的后院,至少那里不会有人来骚扰孟诗涵。
“不去,店里都是那无情男人的影子,触景伤情,我才不去!”
杨松最开始和孟诗涵还算是保持着联系,只是孟诗涵居然想要套出他的地址。
联系就又断了。
系统也明确警告杨松,除非偶遇,不然绝对不能和从前的人见面,甚至连亲密的联系都不能有。
“走向成功的路注定孤独,必须宿主大人你独立走过,不然对你心境的历练全白费了,系统的奖励也会被扣除。”
杨松就只能狠心到底。
孟诗涵像是和杨松赌气,不住百凤阁,也搬出了别墅。
谁知道才搬回公寓没两天,就被群富二代缠上了。
孟诗涵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天仙一样明媚的容貌,身材也很妖娆,再加上杨松做的菜本身就有排毒养颜、强身健体的功效,她不仅漂亮,个人的气质更是独特。
被富二代们看上太正常了。
由田思成五个人组成的富二代小圈子,还有个名号,叫享乐人间。
他们意外看到了孟诗涵,瞬间惊为天人。
“谁能泡到那仙女姐姐,我这辆刚提的兰博基尼就归他了。”
“我从我爹的酒窖里偷了三瓶罗曼尼康帝,绝对值五百多万,谁能泡到,也归他。”
“新买的游轮。”
“三亚的别墅。”
“公司旗下刚捧出来的四朵小花。”
他们竟然是拿孟诗涵开了赌局。
田思成负责打前站,后面还有四个正准备着出手。
当田思成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又被要求必须把地面散落的彩带给清扫干净才能离开。
“找我的保镖,他们会处理。”
他也不想想,保镖真的在,怎么可能会让他从垃圾桶里爬出来?
“你保镖在哪?”居委会的李阿姨带着一群老头老太太,情绪相当不好的瞪着田思成。
‘就这怂样,居然想撬松哥女朋友,这小子 女娲当年捏人时肯定忘记给他放脑子了。’
田思成的保镖不见了。
纨绔子弟,对面一群大爷大妈,孰胜孰负?
反正田思成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把不到两百平的地面扫干净,还把垃圾分类投进垃圾桶。
又交了停车处罚金。
“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你还得再写个保证书。”
“保证什么?不再乱停车,还是不再弄脏地面?你们过分了吧?我田思成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伙子做错事认错认罚,你有什么委屈的?”
“就是,还从出生到现在,这话听着真傻气。”
“真可怜,从出生到现在居然都没有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过责,你仿佛一只井底之蛙对我我们哇哇乱叫。”
田思成不懂:“你们到底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