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弥呼这几个月很是安静的在岛上生活着,她将自己原先的屋子修葺了一番,其余的房舍也没有余力去管。
她又花了不小的力气,将几亩长满了荒草的田地重新开垦了出来,种上了粮食。
岛上虽然有数不清的野果、小动物,可是她总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这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真的让她很满足,闲暇之余翻看着那些先祖留下的书籍,想象一番中原大地的人物风情,自有一番乐趣。
这一天,俾弥呼刚刚给地里的庄稼除完虫,抬头一看,西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
远处的大海上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海面上升起了数十米高的龙卷大风。
她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原来已经是夏天了啊,真想去那海上看看,这风暴的壮丽!”
旋即,她又自嘲的一笑,带着自己逃生到这来的小船都已经坏了,自己又不想死,怎么可能再有机会去到海上看那壮丽的风景!
俾弥呼弄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后,回屋小憩了一会儿,心中突然生出了些许不甘,她再次走了出来,看着那边的风暴,终于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就算不能在大海上,近距离的去欣赏那样的风景,她也想靠的更近一点去看看。
来到了海滩上,感受着那迎面而来的海风,俾弥呼甜美的笑了起来,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就在她眯着眼睛享受着海风轻抚自己的脸庞时,她突然看见远处漂来了一个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人!
俾弥呼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到底是不是人?又是什么人?为何会漂到这里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随着海浪,摇摇晃晃的漂到了海滩上,离着俾弥呼只有十几步远。
俾弥呼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看,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一个人。
来到了那人的身前,她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发觉这人的穿着打扮,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应该不是瀛洲诸侯国的人。
俾弥呼顿时放下了心来,她心中其实害怕那些诸侯国的人来寻找她,如果是诸侯国的人,说不得她为了不暴露自己还活着,只能痛下杀手了。
俾弥呼又看了看,发觉这人的身高比起瀛洲最魁梧的弥山丘横还要高出不少,再加上他的服饰是自己没见过的,心中不由一动。
他难道是中原那边的人?
可是中原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俾弥呼想了想,对了,自己之前派了二十袋米去中原请求册封,难道这人就是因为这个来到这里的?
看看了远处的风暴,俾弥呼心中暗道:
应该是中原人,应自己之前的请求,来瀛洲册封自己的,只不过遭遇到了海上的风暴,才流落到了这里。
真是一个倒霉的人啊。
不过要不是自己派人去中原,说不得这人也不会有这一番遭遇吧。
俾弥呼叹了一口气,既然是因为自己来的,那么自己还是要救他一下的。
想到这里,她用力的将这个人拉到了沙滩上,然后回去寻了一副担架回来,努力的将这人放到了担架上,费力的拉着担架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看着这人鼓起来的肚子,俾弥呼使劲的挤压了半天,将他胃里的海水挤了出来,然后端了一盆清水,将他脸上的污迹清洗了干净。
这收拾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容一下显露了出来,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鼻子很是挺拔,些许的胡子茬挂在他脸上,很是有些味道。
俾弥呼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这衣服湿漉漉的,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躺在床上。
这个男人一身结实的肌肉,一下就展现在了她的眼前,看起来不是很强壮的家伙,衣服下的身躯却是有棱有角,不比后世那些健美先生差。
俾弥呼长这么大,哪里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一个赤裸着身子的男子,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看着那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旋即将手拿起来,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明显了。
俾弥呼原本想把他的裤子也给脱下来,想了一下‘呸’了一口,喃喃自语道:
“你还是躺地上吧,哼,臭男人。”
可是她白嫩的小手还是忍不住又在他的身上摸了几下,脸色娇红的转身离开。
原本打算将他放到自己床上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
俾弥呼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外面,想找些东西给那个人吃,看了看周围,除了野果、野菜,也没什么滋补的东西。
她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弄些小动物,那人需要些肉食来进补,不像自己,吃不吃肉都无所谓。
树林中自是有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俾弥呼这会儿也忘了那些小家伙层陪着自己,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她像往常一样,靠近了几只羽毛鲜亮的野鸡,那些野鸡也不知道躲闪,这个女人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都和它们相安无事,想来是对它们无害的。
谁能知道,今天可是不同往日,俾弥呼来到了一只看起来最是肥美的野鸡旁,右手快如闪电的一把掐住了野鸡的脖子,手上一发力,那只野鸡就瞪着小圆眼睛,一命呜呼。
在其他野鸡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俾弥呼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身为徐福的后人,可不单单是识字读书那么简单,先秦时百家的技击,徐福自然也是流传了下来。
她自小就是一边读书识字,一边勤练武功的,她的父母再无子嗣,自然是认真教导她,甚至可以说很是严厉。
单轮武技,恐怕弥山丘横都不是她的对手,只不过她继任了巫女之位,也用不着显露武技来保护自己。
退毛、开膛破腹、收拾干净了这只野鸡,俾弥呼拿出罐子将切成块的鸡肉放了进去,倒了些清水,就这样炖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肉香四溢,她又撒了些盐,用勺子舀了些汤,尝了尝后,觉得不错,这才将罐子从灶台上拿下,放到一旁。
盛了一碗肉汤,她端进了屋子,看见那人还是没醒,就那样躺在地上,她走了过去,将他扶着斜靠在床边,然后端起了碗,给他喂食。
没喂几下,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张口笑道: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