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倒计时进行到1的时候,身下的主将终于晕死了过去。
叶卿辞浑身的力气一卸,也跟着栽到在了台上。她举着手,等待着人工智能的判定。
【恭喜大夏霜刀获胜。】
大夏的几位代表赶忙将她扶了起来。
鹰隼的人却迟迟没有上台。
周围的人嗤之以鼻,“鹰隼叫得这么凶,我还以为多厉害了。结果还不是被霜刀KO了,到底还是老鹰更厉害。”
“老鹰厉害又怎么会输给鹰隼的主将?”
“说不定是了什么阴招呢,你没发现霜刀的表情不太对吗?”
“这可是大夏主办的军事交流会,他们能检查不出来?让自己的人吃亏?我看八成是霜刀也伤得不轻,半斤八两的。”
叶卿辞还得打起精神装作自己很轻松的样子,这以便打消了这些军事代表的疑虑,毕竟她代表了大夏的实力。
鹰隼的还等在台上不肯去扶人。
叶卿辞也不管他们的关系如何,她现在只想休息一下。
这场切磋她使用了左手,对大夏来说无疑是少了一张王牌,上面的人很快便来接他们了。
赢了比赛却没有得到奖励,上头还将叶卿辞批评了一顿。
廖源还很不服气,但又被叶卿辞拦了下来,上头是知道她会左手的,也是他们一再要求让她不到万不得已要隐藏起来的,比赛而已,犯不着如此拼命。
只是她自己不允许有人来侮辱她的老师。
接受批评以后她才跟着廖源离开了会场。
此时,那种如蚂蚁般啃咬的疼痛已经遍布全身了,未免廖源担心,叶卿辞又催促他快回司令部看着,她对齐威不太放心。
廖源也同样不放心,再三确认她没有大碍以后,这才赶回了司令部。
他走后,叶卿辞寻了一家小诊所,大医院她也不敢去,现在的大医院有虹膜检测,她的身份容易曝光。
上次是因为时宴回才省下了这步骤,她如今一个人,万一再晕倒,后果不堪设想。
叶卿辞就近寻了一家诊所。
看诊的医生年纪比较大了,诊所里的高科技产品不多,她也放心些。
检查过后,老医生皱起眉头,“你这情况可能是病毒感染了,做个血检吧。”
她点头付了费以后任由老护士抽了血。
等待报告的过程中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只是被面罩遮住看得不太真切而已。
叶卿辞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滑落到地上的。
路过的护士大叫一声,“小姐你没事儿吧?”
叶卿辞艰难地看了她一眼,眼皮沉得厉害。
护士急忙扶住了她,“得叫你的家人来啊,有没有联系方式?”
她想报廖源的号码,但却迟迟张不了口,迷糊之际,她打开了通讯录,只是可惜还没说清楚到底联系什么人,便头一歪晕了过去。
护士无法,只能联系上了其中一个。
电话打来时候,时宴回刚准备回家。
看对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这回儿也不忙,这才接了起来。
“喂?”
“你好,这里是李勇诊所,请问你是叶兰女士的什么人?”
叶兰是上次在医院时宴回随便编的名字,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名字是自己起的,“她怎么了?”
“她受了伤,人已经晕过去了。”
“好,我马上过来!”
叶卿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她看了看天花板,又想起自己是在诊所晕倒的,所以这是在诊所的病床上?她扭头想叫人,却看到了身边双手环胸,面色铁青的时宴回。
她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倒是旁边的护士小姐温柔地解释道:“叶小姐你醒了啊,幸好你及时到医院了,你这是病毒感染,小诊所可治不好。”
哦原来是到医院了,叶卿辞挣扎着想起身。
时宴回终于是忍无可忍地起身扶了过来。
“谢谢。”她沙哑着声音艰难地说道。
时宴回的脸色更冷了些,“你胆子真大。”
她低头喝着护士递来水没有反驳。
她的嗓子实在太干了。
喝完水以后她才抬手去看护士,“请问我的验血报告出来了吗?”
护士又将报告递了过来,她看不懂,但病毒的名字她还是认识的,刚好在老师给的那份资料里,果然是鹰隼的人做的。
“谢谢,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护士摇头,“恐怕不行,虽然已经进行过换血治疗了,但这病毒副作用极强,接下来三天你可能还会在发作几次,所以最好还是留在医院里。”
听了这话叶卿辞也不再逞强了,“好的谢谢。”
“不客气。”
这位护士小姐似乎不认识时宴回,对她的态度也是十分和蔼,这让叶卿辞心里服了一些。
她扯过被子准备躺下,时宴回却黑着脸张开双臂将她困在了床板之上,“你到底在忙什么?医院说了这种病毒不具备传染性,只能注射。”
“我……还不能告诉你。”她叹了口气,神情落寞。
时宴回却咄咄逼问道:“不能告诉我还要联系我?”
她也很无奈,“我没有联系你,只是我刚打开通讯录就晕过去了。”
所以……她还打算联系别人?
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叶卿辞只觉得十分疲惫,她扯了扯被子,“可以让我休息会儿吗?”
时宴回心中憋着一口气,索性起身背对她看向了床位。
叶卿辞眼也不错地看着他,他好像……很担心她?
她张口想问,但一股痛意却突然咬了上来。
她紧紧气捏住了被子,可惜痛意过不去,从脚趾头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发梢,她紧紧地咬住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时宴回没等到她出口,又不高兴地扭头想质问她,不想却看到她满头大汗的模样。
“你怎么了?”
“疼……”她抽搐着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
时宴回急忙扑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哪里疼?”
她已经习惯了默默忍受痛苦,猛然间被人关心,又忍不住鼻头发酸,低着嗓子,委屈道:“全身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