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部边境战场通往京城的高速国道上,一辆挂军牌的商务车,正在极速前行。
车内,林天,东方长空,东方静,三人坐在后排座位,开车的,是狼牙。
得知林天要回京城,狼牙特意从京城赶到了北部边境战场青龙大军营地,充当司机,接林天回去。
至于东方长空和东方静,则是顺路,一起回来了。
当然,就算是不顺路,东方长空也会想办法说成是顺路,然后跟着一起上车。
“军主,我来之前,聂长风长老特意找到了我,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狼牙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正在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什么事?”闭目养神的林天缓缓睁开了双眼,扫了眼狼牙的侧脸,淡淡问道。
“您这次大胜有功,长老会觉得,青龙军主之位,已经匹配不上您的身份了,商量过后,他们决定在下个月,授予您大元帅之位,位居五大军主之首,聂长老让我提前来通知您,让你做好准备。”狼牙回道。
“好事啊,又晋升了,肩膀上五颗金星都要满足不了你了。”
东方长空咧嘴一笑,看他这高兴劲,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得了这个荣誉。
“你的荣誉,已经拉满了,只能给你封个大元帅的位置了,若是再打两场胜仗,只怕到头来只能给你封个天策大元帅,封无可封,到最后,恐怕会破格提前让你进入长老会,成为龙国立国以来最年轻的长老会长老。”
要成为龙国长老会长老,必须满足四个条件。
第一,要对龙国有巨大贡献。
第二,个人实力必须出众。
第三,对龙国绝对忠诚。
第四,年龄需要满足六十周岁,毕竟,一个人,到了六十岁,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实力有了,经验也有了,沉得住气,看得远,不会像年轻人一样冲动鲁莽。
想要满足第三个第四个条件,并不难,很多人都能够满足。
但,想要满足第二个条件,则相对来说困难许多,拥有出众的个人能力,是指最少达到八道境的实力。
王族之中的长老,弱的也就六道境而已,强的,也就七道境,达到八道境的,十分稀少。
皇族之中或许多一些,但也多不了多少。
因此,第二个条件,十分苛刻,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存在。
至于第一个条件,更为艰难和苛刻,更为困难。
因此,长老会的长老,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当然,长老会之中,三大皇族的那三位,是关系户,各方面实力比前六位要差不少,但他们背后有皇族,当初皇族非要往长老会插三位长老进来,不然不配合长老会管理龙国,长老会也不想跟皇族撕破脸,做了让步,这才多了三个关系户。
其实这三个关系户,皇甫涯,东方烈,欧阳飞仙,这三人,在长老会之中,权利并不大,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充当皇族的耳目,了解长老会的重要消息。
四个条件,林天满足了三个,只有年龄达到六十岁这一条暂时没有满足。
不过,因为他功绩卓越,在未来不是没有可能破例成为长老会长老的可能。
长老会长老固定名额只有九个,如果破例让林天加入的话,也许会增加到十个,毕竟,不可能把其中某一个长老的位置挤掉,除非是某一位长老突然暴毙了……
东方长空说林峰未来再立战功,有可能提前进入长老会,并不是空穴来风胡说八道,而是真有可能。
东方静心头微微颤动,长老会长老,那可是身份比她父亲东方炎还要高两等的存在,尤其是大长老,二长老,还有三长老,那是皇族长老见了都要气气的存在。
别看东方长空在海州的时候,跟聂长风称兄道弟,但若是见了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他必然老老实实,恭恭敬敬。
因为,这三位长老,是可以跟他们皇族太上长老平起平坐的存在!
尤其是大长老,皇族太上长老见了,也得行礼!
“大元帅?”
林天没理会东方长空的骚话,目光盯着狼牙,摇了摇头,道,“告诉聂长老,授封大元帅就不必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青龙军主之位,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这是回绝了大元帅之位。
“是,军主,我知道了。”
狼牙目不斜视的盯着车前方,点了点头。
“龙国立国以来,大元帅之外,只有一位前辈获得过,那位前辈仙逝之后,再无人获得这个称号,你就这样放弃了?”
东方长空惊讶的侧看林天,在他看来,这么高的荣誉,没有理由不要。
“与先贤比,还有差距,这个职位,受之有愧,德不配位。”
林天缓缓摇了摇头。
“看不出来,你还有谦虚的时候。”
东方长空一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的样子,表情十分精彩,顿了顿,继续道,“大元帅之职,凌驾在五大军主之上,拥有长老会大长老一样的权利,可以随时调动其他各大军区的人马,各大军区的军主也要听你的,你就这样放弃了?”
闻言,林天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个可以随意调动各大军区士兵的特权,他没当大元帅的时候,也有这个特权,只不过是借兵而已,朱玖,白无涯他们,都不会拒绝。
当然,之所以拒绝大元帅之位,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还会再次卸任青龙军主之位。
等找到洛倾城之后,西盟国的威胁也彻底解决后,他会再次卸甲归田,这才是他不当任大元帅的真正原因。
见林天不愿多说,东方长空也就识趣的没有再多问。
事实上,这老头心里正在酝酿另外的坏水。
林天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耗费了太多的精力,闭目可以养神。
至于东方静,安安静静的坐着,双臂环抱在胸前,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睑下垂,似有所思,犹如画中静坐的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