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阳城之外,竟然有大周官军?
敞田信丈一改往日平静神情,这说明已经有大周的军队前来支援襄阳。
若是处于襄阳的吕韦和万岁得知,定会士气大盛。
那这些时日,倭寇的围城之举,则完全成为了笑话。
“随我前去楚水村!你说对方有多少人?”
“不足五千!”
“那就率领三千,某倒要看看这大周官军是何人统领!”
敞田信丈向来自负,不愿意在兵力上,占任何人的便宜。
这是属于倭王独有的骄傲,下衫晋还想开口,却被敞田信丈身前的大将拦下。
“主公之言,你听不懂?”
“还是你对主公没有信心?”
说话之人,手持一杆十字枪,正是敞田信丈的御前大将——鬼平八。
能获得“鬼”之称号,都是倭国不可多得的猛将。
只不过萧遥就像佛教徒眼中的仁王,始终将百鬼魍魉斩于马下!
“出发!”
敞田信丈手下骑兵,全都身着朱红甲胄,名为“赤备”!
赤备骑兵的头盔上,都有着夸张的鹿角,远远望去仿若百鬼夜行。
只不过他们要面对的,正是大周天军!
敞田信丈不愿耽误时辰,与手下很快赶到楚水村,却发现大周官军并未远离。
萧遥一向是以死者为大,他命令手下人分辨村民与倭寇的尸体。
他不认识楚水村的村民,只能将他们集体合葬,随后亲自立碑。
至于那些狗日的倭寇,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让他们死后也不得超生!
“主公,他们在烧毁我军勇士的尸体?”
看着手下僧兵的尸体被焚烧,下衫晋愤怒不已。
现在有了敞田信丈给他做主,换做之前他面对萧遥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
“莫慌。”
敞田信丈策马上前,大周官军并未理会他们,而是继续焚烧尸体,避免产生瘟疫。
“敢问,汝等何人是主将?”
敞田信丈环顾四周,总觉得这些士兵,没有他要找的人。
“狗日的倭寇,也配问咱主公的名讳?”
朱久巴此时双目含泪,他方才已经为楚水村的村民们诵经超度。
可即便诵经多次,也无法让他们复活,他恨不得杀掉天下所有倭寇!
此时面对敞田信丈,朱久巴丝毫没有惧怕。
“放肆!主公,就是他方才对我军发难!”
此时的下衫晋,如同主人身边的茶杯犬,有了靠山后可以放肆吠叫。
只是经历了方才的大战,朱久巴整个人的气质,已经与以往不同。
他手中拿着唐牛的混铁棍,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今日方知,主公才是独具慧根,与我佛有缘!”
“菩萨心肠,行雷霆手段,面对汝等倭寇,就该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随着朱久巴一声令下,附近的大周官军蜂拥而至,随时准备动手!
“今日前来,只是想跟汝等主将打个招呼。”
“若是正面对敌,在下并非怕了你们。”
“还是说你们的主将,只是个缩头乌龟,不敢与我一见?”
敞田信丈气度不凡,在倭国岛屿上,算得上眉清目秀的美男子。
只不过放在大周官军这边,瞬间便泯然众人。
“找我何事?”
萧遥此时刚刚帮唐牛包扎完毕,利用烈酒消毒,随后再用针线缝合伤口。
确保唐牛安全后,萧遥才有心思处理其他事。
“主公!倭寇的人,要与你见面!”
朱久巴上前汇报,萧遥觉得十分有趣。
想必来人一定身份不凡,否则两军见面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哪里还需要主将会晤?
“敢问阁下,可是萧遥?”
敞田信丈双眼放光,他紧盯着萧遥,对方虽然没有释放出杀气,可他却一眼认出,他才是主将!
“是,又如何?”
“你当真不怕,我今日灭了你?”
“兵力相当的战斗,我的军队就没有输过。”
萧遥绝不是在吹牛,毕竟他兵力几乎从来不占优势,向来都是以少胜多。
像敞田信丈这等大傻x,实在是难得一见。
“呵呵!在下敞田信丈,乃倭寇征夷大将军!”
“阁下被我国成为军神,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阁下何不投奔倭国?”
“到时候身为开国功臣,定会名留青史!”
敞田信丈并非真心劝降萧遥,他可没有把握,能够掌控萧遥这头凶兽。
如今说出这些话,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告诉众人他敞田信丈为人宅心仁厚。
“开什么国?你开的哪门子国?”
“有我在一日,你便别想夺取中原。”
“既然你特意来见我,那身为大周驸马,我也该给你两条路才是。”
萧遥笑看向一群倭寇,“其一,带着你的人,滚回倭国,赔偿我大周战争的损失。”
敞田信丈闻言,冷笑道:“阁下,此路不通,不妨直接说出第二条路!”
萧遥则是摩拳擦掌,笑道:“第二条路,便是死在我手上!消灭汝等过后,我会跨过大海,将你等倭寇亡国灭种!”
双方火药味十足,国仇家恨大于一切!
敞田信丈从未想过,萧遥本人竟然如此油盐不进。
其牙尖嘴利,没让敞田信丈在言语上占到半点便宜!
“阁下未免太过自信!”
“如今我亲自操刀,势必会夺取荆州。”
“奉劝阁下一句,莫要意图援救襄阳,别把自己搭进去!”
说罢,敞田信丈就要直接撤退,今日前来只为见萧遥一面。
看到云州铁骑军容齐整,且军纪严明,敞田信丈并无自信,能够将萧遥拿下。
否则,方才他早就已经动手。
但是萧遥这边却不想轻易放过此等战机。
“蝶姬,是你什么人?”
听闻蝶姬二字,敞田信丈整个人身体颤抖。
“你说什么?你为何会知道蝶姬的名字?她是我妹妹!”
“怎么?现在装都不装了?刚才还阁下在下,玩那些表面功夫。”
萧遥伸了个懒腰,随后笑道:“我这人呢,看一个倭国女子跑到中原无依无靠,就只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所以啊,收她做了妾室!”
“别说,你妹妹润得很!”
萧遥此言一出,敞田信丈挥刀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