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用力一脚力道何其之大,疼得两人是从地上清醒过来,然后又接着疼得晕厥而去。
有那么一瞬间,陈叶都觉得=有一丝丝的感同身受。
看着死狗般的两人,陈叶点点头,觉得这样一来,两人在日后自己离去后也没心思去冒犯何芸一家了。
接下来便是赴约的时候了,陈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包袱,里面装着正是那株琉璃草,若是可以的话自己绝不会将它给交出去。
斜阳村里的作息很规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当然那些无所事事的懒汉除外,所以陈叶并不担心那个掳走何芸的人会去要挟别的村民。
陈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此番见面必定是生死相搏,绝不可能和和睦睦地放人,自己还是得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到底该如何是好呢?陈叶沉思片刻,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到了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两下的罗村身上...
何芸此时幽幽醒来,看着周围荒郊野岭她不禁有些疑惑,头疼欲裂的她正准备揉一揉太阳穴来缓解,却发现自己手脚被麻绳束缚住动弹不得。
下午的记忆如潮水般一下子浮现,何芸连忙看向四周,还以为狗蛋也被掳走,却发现除了那两个被她收养的丫头之外便再无别人。
身为人母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所以何芸在这种危急关头发现自家儿子没被掳走,居然还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一切的罪魁祸首从何芸背后缓缓走出来到了她的面前。
此刻的黑煞相较于前几天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接连损失两员大将的他寿元马上要走到尽头,身体干瘪无比,活脱脱地像那指环王里捡到魔戒的咕噜。
黑煞走上前来一把扯下了塞在何芸嘴里破布,他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粗暴地说道:“你最好给我放老实一点,不然我等会儿就拿你开刀。”
何芸不为所动,盯着黑煞就像是护犊的母鸡丝毫并不畏惧眼前臭名昭著的邪修。
“哟?”黑煞惊讶,“倒还是有几分胆量,我喜欢,等老夫我恢复了气血之后,定要好好享受一番你这小美人。”
这下何芸再也坚持不住,两只桃花眸水汪汪的,自从她丈夫死后她可是苦守近十年,怎么能被眼前这个丑八怪给玷污,她咬牙道:“你要是敢碰我,我立马死给你看!”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黑煞发出一阵阵渗人无比的怪笑。
“不打紧不打紧,老夫我不挑食。”说着黑煞眼睛里迸发一道邪光,还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半路劫来的何芸和两个小丫头可谓是他最大的收获了,如果得到琉璃草治好了自己的隐疾,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黑煞劫走何芸有两个原因,一是想借机威胁陈叶,二是单纯贪念何芸这个小少妇的美色;而带走那两个丫头的原因则要简单很多,因为他察觉到那两个丫头身负极其浓郁的阴气,说不定是什么特殊的体质,自己只要将其炼化血丹吞服,自身邪功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至于黑煞为何不一来就去找陈叶,则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打算。
自己身为邪修靠的是手底下的那头魔蛛和僵尸,本身的战斗能力说不定还不如一个成年男子。如今手下的所有凭仗都折在了陈叶手里,这让黑煞确信陈叶那小子绝对有什么深藏不漏的手段,必须要小心应付。
于是黑煞通过之前来斜阳村打听到的情报,掳走了平时与陈叶交往深厚的何芸,以他行走江湖的经验,这少妇和那少年绝对有所沾染,他相信无论如何陈叶都会带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来救何芸的。
这一次要是再失败的话,黑煞不仅会前功尽弃,还会面临那位大人的迁怒,可谓是已经走到了绝路上。
黑煞没有再去管被束缚住的何芸,一个妇道人家翻不起什么风浪,他看向了不远处村口的那颗大槐树。
槐树乃是天生的聚阴藏煞的树木,斜阳村村口那棵槐树年份不小。黑煞已经在槐树处布置好了阵法,只等陈叶自投罗网。
“啧啧,臭小子,老夫这阵法可是要依靠天时地利才能施展而出的。到时候纵使你有万般手段,也是插翅难逃啊!”
不料听闻这话的何芸愣住了,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眼前这丑八怪是为了陈公子而来?
少妇心中懊恼不已,陈叶帮了自己这么多,可是到头来自己还是不断地给陈叶添麻烦,甚至还招惹来了杀身之祸。
万念俱灰的何芸对着黑煞开口道:“只要你放走陈公子,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
黑煞回头瞥了一眼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的何芸。
“桀桀!”
黑煞怪笑着走到何芸面前,准备用手捏一捏何芸白净的脸蛋,哪知却被何芸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吃痛的黑煞一巴掌就甩在了何芸的脸上,瞬间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就在何芸右脸清晰地显现。
“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你就给老夫我等着吧,到时候再慢慢调教你!”
黑煞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现在的他已无兴致,为了耳边清静一点便将那块破布重新塞入了何芸的嘴里。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距离约定好的子时只剩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一直在地上盘坐的黑煞起身从何芸头上取下来了她一直戴着的木簪子,随后拍拍身上灰尘,不紧不慢地向村口槐树处走去。
也就在这时,斜阳村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身影,由于夜色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但他却毅然决然地走向村口。
黑煞见此脸上漏出了阴笑,而何芸则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不断地在祷告,希望陈叶能够转身离开这里不要去管她。
斜阳村只有一条主干道,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的陈叶看起来还有那么一丝的潇洒,只是若是仔细观看的话,会发现这个陈叶双腿夹紧,还在不停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