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精是什么货色,他还不清楚?恐怕黑熊精得知群山山头被神秘强者一刀削掉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门拜访他这个山神。
山根气运妖物得而吞之实力必定会更上一层楼,黑熊精若是将整个山神的金身给吞噬了,其指不定有望突破到第六阶妖兽。
愁眉苦脸的山神只能缩在山神庙内,靠着那点仅剩的香火气息才能避免被妖物侵扰,现在的他可谓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要不,主动去和那位强者赔个不是,然而央求他将黑熊精与那蛇妖给解决掉?
这个想法出现在了山神的脑海之中,随后就像是疯狂发芽的种子一般,在他脑海里扎根,一发不可收拾。
那位强者要是真对自己有不满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话,那一刀直接将自己给劈了不就完事了吗?山神一拍手,从贡台上跳了下来,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思路很有道理,差点就要现在土遁而去,找那位神秘强者去求情了。
然而现实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山神的头上,正当山神准备离开山神庙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突然登门拜访。
山神庙周围黑风四起,隐隐约约地还能闻到一股子腥臭味,让人不由心生厌恶。
而山神则是眉头紧皱,看着山神庙门口,他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一会儿,一道人身蛇尾之人便出现在山神庙的门口,那双三角眼就如同毒蛇一般。
看着妖气腾腾的赤练,山神表示打死他都不会走出山神庙半步,因为在这山神庙之中他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庇护,要是走出去了鬼知道赤练会怎么对他。
赤练吐着蛇信子,显然还不是很熟悉化形之躯,今日前来此处,便是找这个山神算账。
他们蛇族最终的修行目标便是先化蛟再化龙,可想要成为真龙哪有这么简单,必须需要吞噬大量的气运才行,赤练便诞生与这座大山之中。
诞生出灵智之后,他便开始吞噬山根气运来稳固他的本源,那段时间山神爷正在沉睡,等他醒来之时,已经不是赤练的对手了。
接下来的几年不断吞噬气运的赤练在变强,而山神爷则是不断被削弱实力,若是一开始山神爷要是狠了心要杀赤练,说不动还有个八成的胜算,现在嘛,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
“今早为何山根气运突然流逝了那么多。”赤练结结巴巴地说着人言,化形之后他很少与人交流,毕竟见着的人大多都是要进他肚子里的。
小山神嗤笑一声,“群山山头都倒了,哪儿还留得住气运,你这孽畜不知道想问题?”
面对山神爷的讽刺,赤练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吐着信子,一双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山神爷,当他出来之时,便是结果他性命的时候,毕竟山神爷的身躯之中也是蕴含着大量气运的。
“为什么?”赤练之前一直都居住在大山山根深处,所以这次对外界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很清楚,只能来询问山神爷。
山神爷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这不也是刚醒来吗?说不定是几个人类修士做的。”
“为什么?”赤练再一次重复了他的问题。
这下把山神爷给惹生气了,跳起来指着赤练的鼻子骂道:“哪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山神爷胸口不断起伏,几个大仙自己惹不起,难道还真怕了你这一条运气比较好的小蛇吗。
赤练点点头,扭曲着蛇身离开了这里。
赤练走后,山神庙里还残存着一股子腥臭味,想必是赤练经常捕杀妖兽而不清理身子所造成。
想要快速除去这股味道,就得出门施展一个小法术才行,不过这对于山神爷来说是根本不可能滴,谁知道这条蛇妖在不在外面埋伏自己呢。
山神爷看向庙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按照赤练的脑子,指不定就要傻乎乎地找上门去,到时候只有给大仙们泡酒的份儿。
山神冷哼一声,表示跟我斗还是太嫩了,随即化为一道金光钻进了自己的泥塑金身之中。
果然山神庙不远处的草丛里,化为原形的赤练仍然躲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后,确认山神爷没有出来,他才慢慢离去。
行走在林间的赤练吐着信子,开始搜寻周围的猎物。
呼吸间,一头猛虎从一侧钻出,恶狠狠地扑向了他的蛇头处,这头大虫居然把眼光打到了赤练的头上。
下一秒猎物与猎人的身份互换,赤练的身子狠狠缠住了猛虎,微微用力,老虎的全身骨头瞬间破碎,当场身亡。
赤练张开了大口从头部开始享用这一顿还很温热的大餐,一双蛇眼之中尽是冰冷神色。
本能告诉他不能直接去找那伙导致群山崩塌的人类修士,此事说不定是那个山神爷的阴谋,幻化出部分人形之后,赤练的脑子突然也变得灵光了起来。
将整头老虎给吞入腹中之后,赤练准备先前去观察一阵,它身上的花纹能够让它完美的隐藏于山林之间。
民间自古便有一词叫做‘画蛇添足’,说的就是那些做事多此一举的人,然而赤练的腹部则整齐的生长的一排排如同犬牙般细小的‘足’,光是看着都骇人无比。
而这条赤链蛇现在刚吞食掉了一头老虎,只能算得上是半饱,他现在并无心思捕猎,径直朝着陈叶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
此时陈叶正在辛勤地伐木,丝毫不觉自己已经被群山林顶尖的大妖给盯上了。
经过一晚上的劳累,陈叶已经砍了将近有三十来棵树干,用于搭建木屋的话,应该刚好合适。
想要将木材送下去,这又是一件麻烦事,起初陈叶本打算直接将树干扔到下面的平地去,可是转念一想,砸到了羽老他们不要紧,可要是将木材给砸坏了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又要上山砍树?
陈叶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再做光头强了,于是他双手举起一根树干,将其扛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