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为何寺庙之中还有木桌?陈叶扫视一圈,发现这破庙很小,中间供奉着一尊破损的石像,脑袋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身上也被风化得很严重,陈叶根本就认不出来这供奉的是那尊大佛。
石像大概有两米高,石像大佛前便有两个蒲团,和一功德箱。
陈叶将蒲团抽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总算是能够稍微歇息一会儿了。
而羽老进入破庙之后,眼神就一直停留在那功德箱之上,双眼放光的他就像看见了宝贝一般。
“咳咳,陈叶啊,我看你有点像那练刀的武者?”羽老蓑衣都没有取下来,搓着双手向着陈叶走去。
陈叶摇摇头,将刚才捡的木炭摆在了地上,“不是练刀,只不过会耍一耍罢了。”
“唉,不妥不妥,只要会用刀,那就是练刀的人?”羽老神态激动,蓑衣之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了地板之上。
陈叶从寺庙的一角找到了一撮干枯的稻草和木材,将这些和木炭堆在一起后,陈叶就取出火折子将这堆柴点燃。
一开始受了潮的木炭只是冒出些许青烟便没了动静,之后陈叶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驱散了木炭上的湿气,木柴堆这才燃烧起来。
小庙当中亮起了火光,给陈叶二人带来了一丝暖意。
“干嘛呀,有啥事就直说。”陈叶看了一眼待在自家身边一脸坏笑的羽老。
羽老嘿嘿一笑说道,“陈叶,你难道不想赚一点盘缠吗?”
陈叶就知道,这糟老头子将心思打到了还没有被破坏的功德箱上。
但他还是摇头,“我不干,不缺钱,再说了,这事情做了难道就不怕遭受什么因果报应吗?”
羽老脸色古怪,没想到陈叶这小子一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他继续循循善诱地说道:“陈叶呀,钱是我拿的,因果怎么会让你背呢?何况这寺庙荒废这么多年,佛祖不可能在这里显灵滴。”
陈叶已经伸手在火堆上开始烤火取暖,还不是愿意接受着糟老头子缺德的建议。
见陈叶这软硬不吃的模样,羽老叹了一口气,只能上杀手锏了,“陈叶,只要今日你帮师傅把事情给办成了,明日一早我便开始教你如何用刀。”
陈叶等的就是这句话,眼睛一亮的他抬头问道:“当真?”如此高手竟然愿意教自己练刀,这是陈叶没有想到的。
“当真!”
“你用天道起誓。”
“这...”
“不然免谈。”
一番交涉之后,陈叶占了上风,如愿以偿地让羽老以天道起誓,这样就不怕他反悔了。
念念不舍地将手从火堆上抽离,陈叶起身来到了功德箱的面前。
朱红色的长方体木箱之上刻着‘功德’两个大字,其上有着一小口,用于香客往里面投掷钱币之类的,估摸着后面就有一上着锁的小门,寺庙没有破败之前,估摸着每日都有僧人前来取走这些香火钱。
陈叶拿起钢刀,撇撇嘴,心中腹诽,不知道这糟老头子是哪根筋搭错了,想从这功德箱里捞钱。
寺庙中的僧人再傻,也不会傻到走之前不把功德箱里的钱币带走吧。
今天要是这里面还有钱,我陈叶就当场把这个功德箱给吃下去。
如此作想的陈叶举起钢刀,朴实无华地向下狠狠一劈,这不知道啥质地的功德箱就和豆腐块一般分成了两半。
两人目光同时投向了功德箱之中,让陈叶惊掉大牙的是,分成两半的功德箱居然从裂缝当中淌出了许多铜币和银票。
估摸着之前就已经装满了一大箱子了。
嘶,这不对劲啊,有钱不拿是傻子,陈叶皱起了眉头,将自己刚才心中暗道的那句话已经抛在了脑后。
年久失修的功德箱被陈叶劈开之后居然向外淌出了一大堆香火钱,这刷新了陈叶的认知,难道这个世界的和尚当真不喜钱财?
见到流露出来的铜币和银票后,羽老双眼放光,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被劈开的功德箱。
陈叶摇摇头,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作甚,只要之老头明天教自己练刀就行,随即就回到了火堆旁,开始了自己的取暖大业。
簇拥着一大堆银票的羽老可乐坏了,他乞讨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这停止要饭之后,反而将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看来自己真的不是要饭的命。
陈叶看着门外的景象,乌云连绵,电闪雷鸣,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短时间内不会停歇了。
用火焰驱散衣服上的湿气之后,陈叶从空间戒指之中掏出两张干烙饼,扔给羽老一张之后,陈叶就啃了起来。
香喷喷的烙饼到了手上,羽老面露不屑神色,冲着陈叶嚷嚷道:“我如今还需要这些玩意吗?”
嘴上虽然硬气不已,却还是将这张烙饼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这糟老头子又要搞什么花招,不吃饭的吗?正在陈叶疑惑之时,惊掉他下巴的一幕出现了,羽老抓起一把银票和铜币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这...羽老把铜币咬得嘎嘣作响,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陈叶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堆金银之物很好吃。
收回了视线,陈叶拒绝了和羽老一同用餐的邀请,默默地啃着手中干巴的烙饼,心中愈加怀疑这老头子是个神经病。
两人吃过各自的午饭后,就对坐在火堆旁,陈叶找了一堆干枯的茅草堆,分给羽老一小块后,自己就悠闲地枕在茅草堆上。
吃饱喝足的陈叶不禁眯起了眼睛,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居然有种莫名的安眠效果,加上天气阴冷,在火堆旁的陈叶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陈叶抹了一把脸,手上全是从寺庙屋顶漏下来的雨水。
看了眼窗外,天色比来时还要更黑,伸手不见五指,应该是到了晚上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陈叶起身挪了挪位置,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羽老,不由地叹了口气。
这寺庙年久失修,在大雨的侵蚀之下,屋顶已经有多处开始漏雨,就连陈叶架起来取暖用的火堆都已经熄灭,只留下几根向上冒着烟的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