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迟操被王富戏弄,看王富到店里来买米,突然心生一计,想恶搞一下,好好的吓唬一下王富,也算是搬回来一局,令对方有苦难言。
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下次再想跟自己闹笑话的时候,要多加注意,牛迟操可是不好惹的。
当看到王富再次赶到店里,一付毫不在意,而且是很平静的样子,并向他表示了感谢,虽说回村晚了,同样也把妻子的病给治好了。
牛迟操眨着小眼睛听完对方的陈述之后,让他心里特别不平衡,感觉自己这招没好使,反到帮了对方的大忙,便又心生一计。
想将王富留在店了里,大家坐下来好好的喝点酒,想将王富灌醉,如果达到了目的,王虎春见王富买东西半天不归。
自己在药铺里饿着肚子,那心里的火可想而知,等王富回去之后,他肯定会严厉的训斥王富一顿,另外王富要是被自己灌的大醉。
晚上返回村里时,又无法赶车,王虎春肯定不留情面的狠训他一顿,这么一来,他借王虎春之手,也算是替自己出口气了。
可王富这犊子不上当,扛起装好米袋子,头都不回的乐颠颠的离开,这让牛迟操是气上加气,一点办法没有,只好叹息望着王富的背影自语着:
“王富犊子真精明,请他喝酒被看清,真要想让他吃亏,真得动动这脑筋。”
憨蛋站在那里看着,忍不住想笑,当他见牛迟操没有耍到王富,特别开心,他顾意装着不知道的样子,站在那里眨着眼睛朝他看着。
当然,想留王富吃饭,这件事情,憨蛋自然没有即刻领悟出来,他有所不解的望着掌柜的,觉得这王富不留下来吃饭,他不正好可以省一顿了吗?
为此他站在那里,一边忙着,一边笑着朝着很不开心的牛掌柜的看了看,带着疑问的向他问道:
“掌柜今天好奇怪,硬留王富来吃饭,留他其实我害怕,根本没他酒量大,要是被他给灌倒,再见面时定嘲笑。”
牛迟操当着憨蛋的面,又不方便说出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见憨蛋问自己,只是不满意的朝他说道:
“当初路上驴车陷,碰巧王富也出现,帮忙赶出乱泥坑,留他是想来谢恩,犊子架们也太大,说啥都不肯留下。”
憨蛋站在那里,想起了在路上,王富跟自己所说的话,站在那里偷偷想,肯定是牛迟操被人家给打了,被王富他们赶巧碰上,替他解了围。
此刻他又不好意思说实话,便说自己的驴车陷进了泥里,对方帮了很大忙,用此来替自己解脱,掌柜的看样真是好脸的人,便笑着无心无肺的说道:
“掌柜有情又有义,他不留下他不对,你的心意以表达,不留咱也落清闲,卖货中午也难闲,忙碌张罗让人烦。”
牛迟操看王富太鬼头了,又不好意思向憨蛋透路自己的全部心思,只好点头表示他说的有道理,而内心很是失落,感觉自己又一个好主意落了空。
他们两个看顾客少了,便站在那里,抓过旁边事前,就放好的玉米面饼子,乘机站在那里大口小口的吃起来,边吃边闲聊着。
就在这个空间,外边又进来一些顾客,有说有笑的挑这选那的,牛掌柜和憨蛋两个人,只好将还没有吃完的干粮放在旁边,赶紧凑上前去卖货。
两个人一忙起来,自然便不再提王富,一边介绍着店里的东西,一边告诉众人,他们这东西好在那里,优点在那里,买回家里肯定有账算。
憨蛋也在那里用心的介绍着,说就他们的大米,那是纯正的皇家御用米,那块地早就被皇家族人给承包了下来,每年只要稻子一成熟,便被如数收走。
因为牛掌柜的经营有方,头脑灵活,应求收购御米的官员,给他留下了这些米,价格那是比普通米高出一倍的价格,收进店中。
他们的米之所以和普通的米比起来,并没有高出很多,那是因为牛掌柜的为了赢得顾客的信赖,目前可是赔钱卖。
说的这些顾客信以为真,一边抓起那御用米,反复的观看着,一边连连的点头,表示这米确实不同寻常,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上等米。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年女子,仰着头迈着步走进店里,用心的朝四处看着店里摆着的货,嘴里还忍不住笑呵呵的说道:
“此店有些真奇怪,粮油铺子卖蔬菜,只因天热暑气大,咱店绿豆卖不卖?”
牛迟操站在那里一听,乐颠颠的迎过去,伸出手去指着柜台里边,很开心的向对方介绍着说道:
“想买绿豆没来错,货物太多难寻见,需要那就旁边坐,耐心等我来过称,尽管直言称多少,分毫不差送过去。”
那女子听到牛迟操的说话,正在四处观望的眼神,很自然的投到牛迟操的脸上,就在这一刻,那女子不由的愣了一下急道:
“掌柜脸型不陌生,影影忽忽很熟悉,可否曾经开油房,能否记得我是谁,我提一人你可知,二狗家住长青村。”
听到眼前这女子一说,牛迟操也不由的皱着眉头朝该女子看去,牛迟操心里有数,因为他家里有油铺子,每天接触的人自然很多。
认识他的人有很多,而他不认识的人自然也特别多,可对方提到二狗,那就另当别论了,无论怎么说,二狗是自己的伙计。
牛迟操不认识对方,眨着眼睛细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实在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便不解的皱着眉头,向对方脸上认真的扫过之后,小声的问道:
“提起二狗咋不知,他是油铺我伙计,只是对你不太熟,你是二狗家啥人?”
此女子听牛迟操说他是二狗的掌柜,不由的高兴起来,特别愉快的说道:
“难怪见你这么熟,果是村中油掌柜,只是不解城中见,咋会出现在粮店,所以犹豫总迟疑,不敢确认你是谁,即是油房大掌柜,咋跑这里开粮铺,我是二狗他的姨,二狗时常把你提,是你照顾留油房,才将订婚钱凑够,天不作美事太巧,半路咋就遇山匪,结果婚事没订成,闹的村里成笑柄。”
牛迟操听说眼前的女子,是二狗他姨,马上变得更加热情起来,他知道长青村在城东,二狗他姨在城南离城十多里的一个村子。
冲着二狗的面,他觉得自己对人家,也应该更加客气点,为了让二狗他姨高兴,便高兴的小声向对方说道:
“今日真是太凑巧,进入我店把货卖,你想卖啥尽管挑,给你价格不会高,二狗虽给我打工,我两相处非一般,亲如父子情如兄,没钱拿走那也中。”
二狗他姨听牛迟操这么讲究,自然特别高兴,愉快的围着粮油铺子,乐乐呵呵的四处转悠起来,没有多长时间,她就挑好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牛迟操果然没有食言,把她挑选的所有东西,都一一过称,然后以很低的价格合算了一下,一脸快意的给二狗他姨结了账。
当她结完账准备离开时,站在那里将东西拎在手中,犹犹豫豫的,在原地的正有转转,好象有什么心思一般,这让牛迟操有所不解起来。
学里掂量着,难道自己给对方的价格高了,让她很不开心,所以拎着东西在那里打着转转,一付心思重重的样子,便陪着笑以道:
“有啥心思尽管言,账如算错咱重来,看你好象有话说,别在客气请直言。”
二狗他姨站在那里一听,马上笑着朝牛迟操点了点头,咬了咬牙说道:
“不怕你笑我直言,确实有事请帮忙,我离长青村太远,小脚翻山不灵便,掌柜何时把村回,见到二狗捎个信,前次告催那女孩,对他还是有感觉,至今尚还没成婚,掂记二狗再提亲,他哥点暴突发财,挖棵宝参换回钱,不须妹妹彩礼钱,以将婚事定下来,女孩心急想憨蛋,跑我家里来问询,二狗是否已成家,如是单身快来村,彩礼不需有太多,就喜二狗实在人。”
牛迟操听了二狗他姨的一番话,惊的瞪着小眼睛,一个劲的朝着憨蛋看去,他这一刻里,简直对李仙骨佩服的难以述说。
他暗叹着,就目前来看,李仙骨无论是给谁算,目前来看都特别精准,事情很明显,憨蛋的婚事原本都泡了汤,根本就没有戏了。
这眼看就快到了冬天了,转过年来就是二狗结婚的时间,这犊子的对象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二狗子自己都不相信,李仙骨这句话的可信度。
谁能料,突然他姨赶来通知,先前的女孩此刻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正等着二狗子呢,他要是有意,女孩愿意和他结婚。
就二狗那付德行,能不同意吗?他听了这信息之后,还不乐的跳起来,围着自己的油房,跑他个三五十圈才怪呢,张仙骨果然料事如神呀。
牛迟操太了解二狗子了,因为自己钱丢失,将婚事告催之后,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在最初的那段日子里,干活都无精打采的。
要不是他劝二狗子,别那么没有出息,婚事告催,那是机会没到,机会一到,再找一家,只要他用心干活,好好挣钱,还怕找不到心仪的女孩吗?
再说了,那张仙骨不是都说了吗?他的婚事还没有到,着那门子的急呢?正是他的开导,让二狗子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干活也有了劲头。
突然听到这个好消息,牛迟操也特别高兴,他无须问二狗了,他可以替对方将这件事情作主了,可以大包大揽的应承下来,便开心的说道:
“二狗他姨请放心,二狗至今还单身,回村见到那女孩,转告对方要耐心,入冬小雪一飘下,二狗肯定去相亲,前段日子提这事,二狗懊恼还伤心,要是知道女孩心,二狗肯定会乐晕。”
二狗他姨听后,也特别高兴,提着买来的东西向牛迟操告辞,说自己到这里来,是坐邻居家的车顺个脚。
要不然,平日里很难有机会到城里转的,巧的很,在这里遇到了二狗同村人,就不需要自己,再费天巴地的考虑送信这件事情了。
牛迟操乐的,再三表示,让对方尽管放心,这件事情他肯定将信捎到,而且保准在天冷之后,劝二狗再次到女方家里提亲,让二狗姨尽管放心好了。
当二狗姨掂着东西,坐着同村的马车慢悠悠的离开之后,憨蛋凑过来笑眯眯的对掌柜的问道:
“上次二狗离开此,满嘴嚷着不愿意,说我师付水平差,眼见入秋没对象,那知事情难料到,好事突然就来到,此信二狗要听说,这次看他怎么说。”
牛迟操将身边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看憨蛋凑过来,他也笑着放下手中的活,特别高兴的点着头,很满意的开心对他说道:
“仙骨本事我了解,他要推算绝对准,二狗年轻不懂事,不信我话总拔横,而今事事皆应验,听与不听随他便,生活总是这么巧,不服最后也没跑。”
听到牛迟操夸奖自己的师付,憨蛋自然高兴,他即刻将眼睛瞪了起来,伸出手比比划划的,对他愉快的晃头晃脑的说道:
“我师本领那多高,有个知府寻他帮,盼望日后能升迁,赶到京城去当官,师付出招特奇异,门楼上边养鲤鱼,一日鲤鱼刚跃出,升迁的御旨就进门。”
牛迟操站在那里,朝着憨蛋笑着点了点头,告诉憨蛋此事他早就听说,对张仙骨所言的每一句话,他是深信不疑。
否则自己怎么可能突然翻身,将生意突然做大,一年多的功夫,就干到城里来了呢,那不全都是听张仙骨指点,才走上了一条光明大道吗?
当顾客一少,憨蛋和牛迟操两个人,便开始收拾零乱的货,这时憨蛋又问牛迟操,咱这店里名号是粮油铺子。
可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油,有不少顾客急着问这件事情呢,并且问这油是不是御用油,听说御用油,炒菜时不需要放太多,只需要点一上滴子,那菜就香的左邻右舍都能闻到,也不知道咱们店里所卖的油,是不是也有这种奇效。
听到憨蛋再次提到油的问题,其实牛迟操比他还着急呢,自家有油房,只要赶着驴车返回村子里去,拉回来也就是了。
只是近日生意太好,他独留憨蛋一个人在店里,那是忙不过来的,见有这么多的顾客急着要买豆油,这让牛迟操心里一个劲的琢磨起来。
因为这头脑里总是这个考虑着,什么时间回村里取油,才是最佳时机,在出来进去的忙碌时,让他一不留神,一下子就撞到了门框上。
痛的他呲牙咧嘴,特别难受,只好用手使劲边揉着头,边朝门外看去,突然让自己想出了一个回村取油的好方法来,并开心对看着自己的憨蛋说道:
“刚才伸头撞门框,头脑灵光猛闪现,让我瞬间有盘算,明日便可拉进店,此事不需太心急,连夜归村油拉回,当初顾虑有些多,乃何店铺正营业,独留一人难忙活,才让此事一再拖,为了不误咱生意,晚上关铺返回村,天亮归来油进店,自然不误把货卖,顺便可以捎个话,二狗老婆以有信,让他用心把活干,入冬提亲正赶趟。”
憨蛋其实也担心,这店里生意好,两个人在店里面,都忙的脚打屁股根子,要是掌柜的一离开之后,他自己那还不忙的天昏地暗的。
当听说牛迟操准备连夜赶回村里,并且争取在天亮之前,再赶回来,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便高兴的对掌柜的说道:
“闲时常虑咋取油,我在店里难独留,顾客太多紧忙碌,咱两人手都不够,冥思苦想头累痛,方法还是没想成,老掌果然太精明,这招我看肯定行,连夜往返好主意,让我不需再发愁。”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又有顾客到店里来,憨蛋又跑上去开始忙碌起来,这一忙起来,时间过的就特别快,不知不觉间太阳就偏了西。
当顾客渐渐的稀少之后,店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牛迟操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特别开心的对憨蛋说道:
“快到后院把车套,此刻回村是时候,店门由我来关好,套车要快别偷懒,抓紧休息抓紧睡,忙碌一天特劳累,车上放两玉米饼,咸菜头子也要有,赶车反正也不累,坐车吃饭也随意。”
憨蛋看掌柜的让收摊关店,忙活一天,他自然也特别累,一会店一关门,他还得回到后屋去,忙活着生火做饭,让自己去套驴车,他自然开心。
憨蛋高高兴兴的,扭头跑到后院给牛迟操的小驴车套上,他不太擅长摆弄牲口,当牛迟操都把店门关好,抖着衣服挺着胸,背着手站在店门外了。
憨蛋这才忙的满头大汗的,牵着驴车乐颠颠的跑了过来,他也特别喜欢毛驴,看着牛迟操以站在大门前,挺着胸背着手,一付大掌柜的模样,便笑着说道:
“掌柜驴车以备好,独自回村不太好,夜里有狼有山匪,不让我陪定后悔,我赶驴车水平高,鞭子一挥熬熬撩,即便遇到啥危险,憨蛋浑身都是胆,打小跟师学几招,功夫那是比较高,谁要想把你伤害,那可有点在扯蛋。”
憨蛋喜欢牛迟操的小毛驴,想跟着同去,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有两下子,这些话一说完,还伸出胳膊,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本来兴致很高的牛迟操,一听憨蛋这句话,眨着小眼睛转悠了好几圈,心里不由的也敲起鼓来,难道憨蛋又看出点啥问题了?
前次自己半夜拉货返城,这犊子就曾经这么说过,结果可到好,被他一语道中,迫使自己硬生生的跟狼在林中,耗了很长时间。
结果可到好,跟谁解释都听不进去,硬说自己是不想给车费,才想出了这损招来骗大家的,搞的牛迟操口难辨,只好沉默不语。
现在憨蛋再次提到这个问题,他觉得一个错误不能犯两次,自己应该好好的问明白了,他是不是真的预感到,自己在路上很危险。
要是他瞎懵的话,就不需要去理睬他,要是他给掐算到了,那他就考虑一下,是不是让憨蛋跟着去,遇到事的时候,也好有个帮手。
想到这里,牛迟操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去,乐呵呵的将驴缰绳抓在手中,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用手指着憨蛋开心的问道:
“犊子跟我聊实磕,刚才所言意义多,这话是否有根据,还是顺嘴在胡咧,要是你以掐算到,此次夜行有情况,我得好好来考虑,是否要带你前去,要是苦心把我吓,快点滚蛋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