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连夜回村两不误

牛掌柜近段时间,从乡下购来各种农作物及农产品,一摆到店里,生意即刻就火了起来,原因有两种,一是他开店的位置,唯独他一家。

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经营的东西,全部是市民们所迫切需要的,再加上憨蛋模仿御用全鸡店的高明宣传,让他们的店一开张,便涌来很多好奇的市民。

在顾客购买完这些店里的产品之后,就有好奇的顾客,忍不住询问起来,你这牌子上明明写的是粮油店,确卖起了农产品,而且咋没有看到豆油呢?

牛迟操之所以并没有将油急着搬到店里来,那是因为,这是他的强项,自然没有放学心里,当问的人多了起来,这让牛迟操心里不由的急了起来。

看着这么多的顾客,渴望从他这里买油,谁不着急呀,要是店里能在第一时间里,将油摆在店里面,那他在这段时间里,肯定会卖不少钱回了。

急于想挣钱的牛迟操,看自己白天没有更多时间,返回村里,将油搬到店里来,随即决定,等到晚上打烊的时候,他将赶着自己心爱的毛驴车,乘着夜色赶回村里,抓紧把村里油铺子里的油,拉到城中店里来换钱。

憨蛋打小住在城里,很少接触到驴和马,当看到牛迟操有了驴车,就特别喜欢,盼望着自己能赶着驴车,陪着牛迟操到村里转悠着玩一回。

为了让牛迟操答应他的要求,好领着自己赶着驴车回村玩,并戏笑着对牛迟操说,他独自一个人走夜路是很不安全的。

受过惊吓的牛迟操心里不由的狂跳起来,便询问憨蛋,这不安全是不是他掐算出来的,厚看面相观察出来的,他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判断憨蛋所言的真实性。

憨蛋实在,不明白牛迟操这么问自己是啥意思,便直言的对他说,即没有掐,也没有算,也没有看面相,完全是自己随意猜测的。

牛掌柜一听,站在那里不由的开心的大笑起来,让他赶紧滚到后屋去休息,他自己回到村里就可以了,说着,侧着身子跳到驴车上,乐颠颠的跑了。

最初天还没有黑的时候,牛迟操赶着驴车,朝着村中赶去的时候,心里还特别的开心得意,感觉到自己的主意高明,没让憨蛋跟着自己瞎胡闹。

可当他赶着驴车,越走天越黑下来时,他的心里不由的敲起了小鼓,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之后,他挥着鞭子朝着远处的夜色望去,不由的紧张起来。

他越害怕,越埋怨憨蛋这犊子不讲究,他要不是说自己在路上不安全,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害怕,这么紧张,这么胆战心惊。

坐在驴车上放眼望去,见那蜿蜒延伸的大路上,及黑乎乎难辨别的环境,是那么的黑又难以辨清楚路况,这还不算,每望见有矮棵子,黑呼呼的在路边。

他就感觉到好象有什么猛兽,蹲在那里似的,让他格外的紧张,为了移开自己的这种紧张的感觉,他只好不停的哼叽起小曲,来给自己壮胆打气。

当这小曲一哼叽起来,这心里渐渐的安静下来,不在想着那害怕的事情,心里也由焦急害怕,变得坦然了很多,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当他感觉这方法不错,边赶驴车赶路,边唱的更欢实了。

当驴车爬上一个山坡,准备穿过一片林子时,牛掌柜的心里不免狂跳了起来,为了证明自己不害怕,他手中挥动着鞭子,仰头唱的声音变大。

就在他边赶有毛驴,挥动着鞭子,抽打毛驴,让他加把劲,好尽快的冲过眼前这片黑乎乎的山林,同时心里默念着,千万别再遇到狼啥的猛兽。

就在他盼望着快点穿过,这片林棵子的时候,因为是山路,道极难行,急奔的驴车,和牛迟操都没有看到,在路中间的位置,突出的一块大石头。

当急驰的驴车冲过去时,正好被驴车的一个轮子骑了上去,当驴车前行,一个轮子一骑上石头,驴车身子便倾斜起来,差一点将牛迟操甩落车下。

紧跟着,那车轮子快速的又从,从石头上滚下去,再次将车猛的阵动一下,又差一点把牛迟操从驴车上甩掉车下,吓的他拼命的抓紧了车板,简单的巨烈的震动,因为夜深林静,发出很大的声音来。

当车子在寂静的林子之中,发出一声巨响之后,惊动了棵子里的一只大鸟,吓的这只大鸟,突然从林中抖着翅膀,拼命的朝空中飞去。

这驴车一通颠簸,事来突然,把牛迟操吓的心魂末定,又突的一声响,原本很静的夜色林中,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把牛迟操吓的,瞬间里,感觉到自己的魂,好象一下子从体内跳了出来似的,惊的他嗖的一下子,跳到驴车上站起来,瞪着小眼睛四处用心观察起来。

当他心魂末定,手中挥着鞭子,警惕的瞪着小眼睛细心观瞧,发现原来是一只大鸟从棵子里穿出来,把他吓了一跳,头发都竖了起来。

当看明白情况之后,这才让他安下神来,一边缓缓的小心的,再次坐到驴车上,一边安慰着自己说道:

“夜里赶路真吓人,突然鸟声吓掉魂,日后如没重要事,说啥也不赶夜路,咋能这么折腾人,吓的忘了啥歌词,赶驴快点急奔跑,再受惊吓魂要跑。”

牛迟操嘴里嘀咕着,手中挥着鞭子,催促着驴车快点赶路,他也不怕驴车颠的厉害了,将身子蹲了就来,死死的抓着旁边的两侧箱板,担心甩落车下。

瞬间里,驴车在他的催促下,开始急速朝前边奔跑起来,山路石头很多,驴车速度越快,那颠也就越厉害,有几次差一点把驴车颠翻在路旁,牛迟操感觉自己真是险象环生,吓的他只有死死的抓着旁边的车板,来稳定自己的身子。

等一穿过那片山路,路面开始出现客敞而又没有林子的大路,同时天空中的星光及月亮光线,也投入到了前面的大路上。

当能辨清楚前方的大路时,他的心才渐渐的安静下来,因为他知道,再赶一段路程,也就快到直奔村子的大路了,让他好算是舒了一口气。

随后便是下坡路,空车跑的速度确实不慢,这一刻里,牛迟操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好象是卡在了嗓子眼似的,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为了减少心中的恐惧,他边赶着驴车,边颤威威的大声唱起来,这一唱,紧张的心情再次放松下来,他觉得自己总算是穿过了危险的山林。

唱着歌给自己提胆,让他轻松下来,心一静下来,他开始考虑着进村之后,先回家呢,还是先找二狗呢,用心的权衡了一下,他觉得还是先把油装上车再说。

他扬着鞭子,在大路上又赶了一程,发现前方路中渐渐的又出现了人的影子,可能是因为他唱的歌声有点太大,引来前边赶路的人停下来朝他望来。

从这几个夜行人的表情和方向,他就断定,肯定是他们同村的,当他想到自己赶着驴车,虽说走夜里,同样遇到了本村人时。

那种显摆的心情,一下子高涨起来,让他忘了刚才被吓的失魂落迫的感觉了,他由蹲在车上的紧张姿势,马上变得放松起来,脸上含着笑,愉快的,慢悠悠的坐下来,然后挺着脖子,挥着鞭子再次愉快的唱了起来:

夜里赶路好悠闲,手挥鞭子真自在,慢悠悠的来赶路,颠颠簸簸真舒服,聆听风儿迎面过,好象跟我在讲述,为人处事该低调,赶着驴车也别傲,啊!也别傲……

村里油铺虽忙碌,可我确有分身术,而今城里生意作,随后支个粮油铺,别去显摆别去狂,有两铺子算个啥,如要遇到同村人,谦虚有礼话别狂,啊!话别狂……

他愉快的坐在驴车上,悠然的挥动着鞭子,脸上荡起了少有的愉快,一边唱着歌,一边欢喜的听着悦耳的驴蹄子,击打地面的声音,是那么的享受。

听着有驴拉车的声音,在身后飞速的奔跑着,再听着那气人的歌声,朝着他们耳朵里钻来,正在路上迈着步子,朝着村子赶去的几个路人,即刻停了下来,伸着脖子回头使劲的看着,想知道赶驴车的是谁。

因为光线不好,几个人远远的,并没有看清楚唱歌的人,不过其中一个耳朵听别尖,他站在那里眨着眼睛细心的辨别了一下之后,生气的说道:

“粗门大嗓调不准,好象狼嚎在过瘾,不需看人来辨声,准是油房牛迟操,虽说多日不曾经,蹶腚便知拉粪蛋,就他那个熊吊样,化成灰来也能辨。”

听到身边这位一口咬定是牛迟操,旁边的那位撇了撇嘴,有点不太相信的晃着头,瞪着眼睛使劲的朝着后面的驴车望去,侧着耳朵细心的辨认着。

最后这位也缓缓的点了一下头,很赞同他的说法,他也确定就是这混蛋。

就在几个人停下来,悄声的聊着,赶过来的这位到底是谁时,牛迟操以赶着驴车慢悠悠的,以飞快的赶到了他们的面前。

都是同村人,虽说这光线不好,眼睛一扫,通过身影就能一下子看明白,眼前的人是谁,平日里,大家闲下来,自然总是常在一起打恋恋。

早就断定是牛迟操的那位,见他赶着驴车冲过来,担心被烂泥路上的坑里水溅到身上,一边朝后退着,一边不满意的喊着:

“犊子混的真不赖,三日不见刮目看,刚到城里没几天,摇身突然情况变,,看来城中钱好赚,再混两年更象样,目前虎春和你比,我看也得往边稍。”

特别开心的牛迟操听路边的人,朝自己打招呼,也听出来是同村的几位熟人,即刻扬着鞭子,大声的哟喝着,让自己的驴车赶紧停下来,并欢喜的说道:

“该死毛驴不懂事,见到熟人还嘹蹄,好象迟操有多傲,赶个驴车仰脸过,几位站着还等啥,坐我驴车把村回。”

听到牛迟操的一声招呼,赶路正走的几位同村人,也有些累了,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客气,纷纷朝着他的驴车上跳去,当他们坐好之后,大家便开起玩笑来。

有的说牛迟操现在混的真不错呀,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买个驴车,哟,这驴车简直太象样了,那毛驴是又肥又壮又飘亮。

虽说夜里看不清楚驴的模样,为了让牛迟操高兴,他顺嘴就捧了两句,旁边的那位赶紧附和着说,这算啥呀,人家买豆子卖豆油,多少年了,以前太低调了,不想买驴车就是了,要想卖,牛掌柜的早就买了。

看看,看看,谁象村里的王虎春那么高调,到城里才几年,就得了巴嗖的,买个马车,在村里,跑来奔去的,穷显白个啥呀。

另一个也跟着说,就是呀!人家那孙地主,有多少地呀,就咱们现在脚下站着这块地,都是人家的,就这么有势力,也才有一挂马车吧。

随后中间的那位,紧跟着说道,现在牛掌柜可不是前几年了,那生意让他坐的,真是风声水起,听王富回村里说,学城里的粮油店也是特别的火。

说的牛迟操坐在车上,乐颠颠的,好在天黑,大家看不清他的表情,为了谦虚一下,也为了自己低调,特别愉快的跟众人说道:

“王富说啥别叫真,就知瞪眼瞎胡吹,我可被他给害苦,帮忙赶车沟里推,多亏身轻好似燕,健步如飞越过去,咱们都是好朋友,提这犊子就有火。”

看牛迟操不喜欢提王富,那大家都很识趣,无论怎么说,离村里还有点距离,人家主动停下车来,拉几位,自然随着牛迟操的话茬子,嘻嘻呵呵的闹了一阵子,有说牛迟操这两年点气不错,总算是熬过来了。

也有的说,牛迟操头脑就是灵通,看看人家生意做的,那真是太火了,竟然在城里搞起了粮油店,谁有他的头脑这么灵光呢。

牛迟操坐在那里边赶着驴车,边偷偷的暗自笑着,他有他的想法,所有的这一切的变化,都来自于张仙骨给自己帮的大忙。

要是还象以前那样,留在原住处,和王虎春家为邻居,他现在怎么样,那可就不好说了,没准老婆子早就完蛋了。

独自一个人,心里紧张害怕,这一路行来,心里好象长了草似的,而现在就不同了,有了同村的人坐在车上和自己闹着,说着笑话。

牛迟操挥动着鞭子,也忘了害怕了,同时也让他特别开心,风趣的和大家热热闹闹的说着笑话,这一路上,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没有停下来。

等到了村子里,牛迟操看几位跳下车,准备各自回家时,他这才挥动着鞭子,在村里的大路上晃悠了一会,然后朝着二狗家里赶去。

可能是太累的原因,也可能是入了秋之后,到了晚上,天气渐渐的变冷的原因,村里人为了节省灯油,早早的就爬上炕睡觉了。

这功夫,村里只能偶尔传来几声狗叫,除此之外,村子里静的,再没有其他声音,可以说是异常的安静。

牛迟操特别愉快的将自己的驴车,赶到二狗家门前,扯着脖子愉快的大声喊着二狗的名字,看样子早就睡着了的二狗,听到牛掌柜的喊自己。

一个激愣从炕上跳起来,迷迷瞪瞪的边揉着眼睛,边从家里的后破窗户上,探着头朝着牛迟操高兴的问道:

“掌柜突然夜里回,啥事突然匆忙归,你先等我把鞋穿,出门再和你聊天。”

牛迟操听到二狗即刻出来,乐的嘴都闭不上了,大盘鸡屎的坐在驴车上,怀中抱着鞭子,仰脸嚎天的耐心的等待着。

他心里很清楚,二狗要是看到自己赶着驴车回村,那脸上肯定会露出特别惊异的神情,肯定围着他的驴车前后的转悠着,羡慕不已。

没几分钟的时间,二狗就从家里拖拉着鞋,跑了出来,当他用力扯开晃当当破旧的,用架条子编成的门,笑呵呵的奔牛掌柜迎过来。

在他一冲到路上,当他瞪着眼睛细心一瞧,不由的吃惊起来,嘴里连声的说着,哟,我的天呢,牛掌柜的现在鸟枪换炮了,不再是用两条腿走路了,而是坐着四条腿的毛驴,另外还有一个漂亮的驴车呢。

忍不住高兴的二狗,笑眯眯的,欢喜的围着牛迟操的那驴车转悠起来,一边探着头观察着,一边扭头好奇的对,坐在车上得意的牛迟操问道:

“掌柜城中发大财,赶着驴车回村来,风风光光太有派,看来钱是没少赚。”

牛迟操看着二狗高兴的围着的驴车,喜欢的看个没完,他得意的坐在那里,用力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装出一付,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对二狗说道:

“看你那个熊吊样,便知从没见世面,驴车虽好花费高,为了生意实没招,,硬着头皮买回家,连夜喊你把油装,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听之后定得意。”

二狗围着驴车转悠完了,伸着手摸着毛驴子,扭头听着掌柜的和自己说话,当得知他要连夜装油,同时还有一件令他高兴的事情。

这让二狗有所不解起来,自己整天蹲在油房里,不声不响的干活,那有啥好事情,会砸到自己的头上呢,他扬起手来,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毛驴。

那毛驴一惊,身子朝前一窜,差一点将牛掌柜甩在车下,惊的他用力拉车闸,扭头不满的朝着二狗骂道:

“犊子没事拍啥驴,差点把我甩出去,好事要是不喜听,那就陪我货装车。”

有好事那有不喜欢听的,看到毛驴受惊,二狗急忙伸出手去,拉着毛驴,看掌柜的急眼了,嘻皮笑脸的连声的向他道歉。

说自己因为太高兴,这手不知不家的,就打了驴一下,有好事谁不喜欢听呢,看毛驴安静下来,二狗又一个劲的讨好着牛掌柜,并凑到他面前,连声的问道:

“掌柜连说有好事,让我心里没准备,快点跟我说一说,想把侄女嫁给我。”

牛迟操坐在驴车上,惊吓的心里刚刚安静下来,气的狠狠的扫了二狗一眼,没好气的用力的晃了晃鞭子嚷道:

“看你那个熊样子,那家姑娘会爱你,做梦娶妻想美事,天天就知想好事,快点跟我去装货,想要知道那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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