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憨蛋在王家看活干的差不多了,便应求王福通知东家,准备让对方给自己结了账,好离开村子,准备到牛迟操粮油铺子看看。
王虎春知道诚信的重要,对李憨蛋工作特别满意,也及时的将账结清,同时还多给了二两银子,算是儿子失礼的补偿。
第二天早晨李憨蛋爬起来,便收手令东西准备离开村子,这功夫车夫王福,及时的便赶过来,对准备离开的李憨蛋说。
东家今天正好要到城里药铺去上班,也正好赶上对方也返回城去,顺路正好可以坐上东家的马车,将他一同捎到城里去。
李憨蛋最初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东家不欠自己的,而且也结了工钱,可在王福的再三邀请下。
他实在没法,只好乘坐王虎春的马车一路急奔,赶到城里,因为心里高兴,临走时还不忘了和王福逗趣,吹虚自己的酒量比他大。
这段时间,王福和李憨蛋两个人相处的还可以,听他这么一说,王福自然不服气,一边扭着身子让马车调头,一边朝他喊着。
那意思两个人趁现在都没有啥事可干,自己将车调过头来,便到旁边的小饭馆里去,好好的比试一下,谁输了谁付饭钱。
李憨蛋不过是顺嘴说说,见对方来了认真劲,只得笑着摆手离开,任由王福坐在马车上,朝他扯着脖子高声喊着,引来路人朝他们好奇的看着。
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李憨蛋并没有闲下来,他边朝王福嚷着,说自己今天还很忙,便直奔牛迟操的店铺赶去,远远的,见大家都在那里忙碌着呢。
李憨蛋站在门前瞪着眼睛用心观察了一下,看牛迟操的店铺大框基本以完成,这使得他巴叽了一下嘴巴,有一种很遗憾的模样来。
有几个正认识干活人,一抬头,看李憨蛋一脸笑模样的走了过来,大家便停下手头上的活,朝着他开心的嚷道:
“憨蛋出门有一段,一看钱就没少赚,远远一见脸先笑,口袋有钱不一样。”
“你咋这样说憨蛋,人家能掐又会算,挣这两钱不是事,高兴请咱撮一顿,街边饭馆有好菜,点来两盘定感谢。”
他们一闹,憨蛋有些不好意思,可又舍不得花钱,站在那里呵呵的笑着说道:
“几位兄弟就喜闹,这就两钱还嘲笑,等我日后把财发,吃饭喝酒不算啥,暂时先不跟你讲,掌柜我咋没看到,难道采购房材料,还是回村老婆抱。”
李憨蛋这么一说,更让干活的几位仰头呵呵大笑起来,其中一位抢着说道:
“前段时间架上房,人少东家为省钱,指挥大家一起干,那料一下脚踩空,葳了脚脖嗷嗷叫,以为腿断人报废,多亏有位很懂行,骨头扶正把药敷,而今屋里不路头,独坐院里来品茶,就这水平抱老婆,怕要把腰给闪折。”
他们这么一说,又引来几位干活的人,哄的一下子又大笑起来,李憨蛋以为他们拿东家寻开心,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朝他们晃着头,有点不相信。
虽说这样,可李憨蛋却实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凭着牛迟操那体格子,好象落下不病似的,他一天个干活,可能浑身都不自在。
可今天他站在那里,和大家嚷了半天,还是不见对方的影子,只好站在那里伸着脖子,朝着屋子里望了望又说道:
“你们可要多注意,竟拿掌柜来逗笑,他要知道定不悦,工钱定会向后拖,最好几位别只闹,东家咋就没看到,难道跑料人末归?还是跑外把事办?”
他们站在那里正聊着呢,这时从院里面,走出一位年轻人,李憨蛋一看不认识,皱着眉头还没有等他说话,对方便直接迎上来,对他轻声说道:
“这位定是风水师,模样洒脱外表异,快请屋内坐一会,刚才你把东家问,不怕你说在院内,此刻品茶正休息,前段时间缺人少,东家着急就上手,不料事有不凑巧,迈步抬腿葳了脚,而今行走很艰难,临时把我给叫来,监工买料把活干,跑腿学舌也方便,我是二狗铺伙计,这就领你东家见。”
李憨蛋见眼前一年轻人,说牛迟操在干活的时候,不留神葳了脚,自己和对方不相识,肯定是不会跟自己开玩笑的。
这让李憨蛋即刻明白,原来几位干活的所说的话,全都是真话,忙笑着点头,乐呵呵的跟着他,向屋子里面的院子走去,并连声的向李二狗问道:
“看来东家病不轻,多日没有回村中,不知敷的是啥药,迈步走路中不中,东家看来有眼力,把你叫来当监工,看你精明很能干,房子盖的有速度,眼见基本要结束,看来没有我啥事,这就领我东家见,帮我说情工钱要,工钱付完我走人,不给大家添麻烦。”
由李二狗在前边领着,憨蛋在后面跟着,朝着后误迈步而进,听对方这么说,李二狗一句话都不说,因为他清楚,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他作主。
当他们刚穿过前边房子,中间正好是一个小院,在小院的后面,又是一排老房子,当李憨蛋准备穿过后院,再进里面房子里时。
只见牛迟操这时,正坐在前后两排房子的中间,悠闲的晒着太阳,手中挥动着扇子,一边悠闲的喝着茶水,乘着凉。
一边仰着脸朝着,自己刚刚收拾好的房子欣赏着呢,看得出来,他对目前的一切特别满意,心情此刻也是特别好。
当他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马上扭过头去,朝着前边门前过道看去,他就就听出是李憨蛋的声音,便忍不住大声的对他说道:
“憨蛋回来到挺快,虎春家活不好干,这个家伙太小气,理应马车送你回,当初不该让你去,此去定会很受气,此贼就是那玩样,啥事别往心里去,我两认识大半生,他放啥屁我都知,今天中午备上酒,陪我好好喝一口。”
听到牛迟操的嚷声,李憨蛋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连迈几大步,赶到中院朝着牛迟操望过去,见他坐在那里朝他摆手呢,便轻声的说道:
“虎春东家还可以,每天专人来相陪,临走工钱全结清,马车直送到这里。”
牛迟操坐在那里,看李憨蛋赶过来,说王虎春还行,他马上觉得很不中听,瞪着眼睛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坐着的椅子,朝他嚷道:
“憨蛋你可别瞎说,我知此人比你清,你还有事来相瞒,其实我早就听说,他那犊子把你打,我听之后都有火,下次他家再有事,万两黄金请不去。”
本来憨蛋早就将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他不曾想到,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牛迟操这本事也太大了,在城中,也知道村子里的事。
这让他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眯眯的用手摸着自己得头,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边笑着,边向他解释道:
“此事都怪我大意,太过专注没留意,一脚下去惹了祸,好好的蛐蛐给踩面,那小家伙值百两,真是把我吓麻爪,多亏虎春很仁厚,怒骂儿子算拉倒,看我受伤不过意,离开还多付银子。”
牛迟操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眨着小眼睛听李憨蛋这么一解释,他巴叽了一下嘴巴子,忍不住点着头含着笑说道:
“从这件事看得出,这老犊子还算中,即没让你赔蟋蟀,算你小子命不赖,他家那个小犊子,都在同村我清楚,脑中从来没正事,游手好闲玩犊子,这样处理以挺好,日后离他们要远,而今没赔还赏银,也算你捡大便宜,这么处理满可以,也算虎春算个人,再进村中要留意,离那犊子远点去,整天惹事不学好,遇到硬茬要拉倒,如不将他关几年,不撞南墙难回头,不过斗鸡很挣钱,大把银子流进来,闲来无事我偷看,脑子也曾连连转,要是命好得神鸡,也想从中把钱捞,只是他们没有德,获胜怕也难要钱,按下想法不再扯,稳稳当当做生意。”
李憨蛋朝老牛的脚扫了一眼,脸上不由的笑起来,他觉得牛老板所言确实不假,站在那里一个劲的点头,感觉自己遇到了王虎春这么一个讲究人了。
在他家忙碌的那几天里,对自己给了很多照顾,虽说平日里,看对方财大气粗,一付牛闪闪的样子,而对自己确实够意思。
其实李憨蛋在村中,和王虎春儿子所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李二狗赶到这里帮忙时,得意的向牛迟操,一字不拉的汇报的。
以前二狗在村里,无事可做,自然也是游手好闲,虽如此,可他不敢惹太大的事情,可对于村中那些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就他们村子目前的情况,即有几个老点的无赖,因为衣食无着,渐渐的改好,紧跟着便是王虎春他的儿子,和村里两个财主的儿子特别讨人厌烦。
由他们带头,领着一些熊孩子们,无所事事,整天给村里人惹麻烦,虽说没有惹出啥大事情来,可小的事情也是断断续续,没完没了。
留在牛迟操油房里,一门心思想挣点钱的李二狗,渐渐的想明白,搞清楚了,如果不挣的钱,整天混日子,更难讨到老婆了。
而今他留在城中帮了一段日子的忙,天气渐渐的转冷,只要这天再冷一点,雪一飘起来,牛老板脚渐渐的自然也就好起来。
城中粮油铺子这些活,基本上就完工了,如果牛掌柜的想赶在冬日里,四处抓粮,或许人手不够,会让他留在城中帮自己一把。
假如牛掌柜的不想扔下,在村里油房的生意,他自然急着让他返回村子里去,将油房铺子及早开张,这样的话,四邻八村的人。
会赶在春节前夕,将各自家里地里面收回来的豆子,尽快的炼成油存放,产生的豆饼,不仅能供养家猪,同样也好存放下来。
站在那里考虑问题的李二狗,笑呵呵的听着牛掌柜和李憨蛋两个人的交谈,他并没有插嘴,这时听李憨蛋又笑着说道:
“掌柜果然有两下,消息灵通路子广,这种事情都难瞒,非常清楚全知道,正如你言果不差,虎春人品确实棒,在他那里忙多日,供吃供住好招待,忙完此处放不下,匆忙赶来把活看,那知老板速度快,基本完事把粮卖,即是如此没我事,工钱算完我离开。”
坐在那里的牛掌柜,听李憨蛋准备清完账离开,他马上急的将身子,朝前边探了一下子,瞪着小眼睛向他连连的摆着手说道:
“憨蛋别急把账算,我还有事让你办,粮油铺子要开张,正缺人手需帮忙,眼见庄稼快泛黄,地里粮食要入仓,借此顺势收购来,价格便宜来挣钱,单靠一人事难办,你要留下真不错,此处人生地不熟,你留身边把粮收。”
李憨蛋原本想从牛迟操这里,结了账就离开,突然听牛迟操不愿让他离开,反到愿意让他留下来,做他店铺里面的伙计,这让他有些犯难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除了跟师付张仙骨,摇卦算命挣点糊口钱之外,那里懂得经营粮油铺子,这个行当,这真就有点让有些为难起来。
他站在那里迟疑着,想推辞掉,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应干这份工作,平日里,跟着师付散漫惯了,想走就走,想玩就玩,想干啥都特别自由。
而要留在粮油店里,情况就不同了,每天守在屋子里,整天斤斤两两的卖着货,有些太板人了,不仅如此,自己花费那么多时间,所学的本事。
真要入了粮油铺子,怕一点点的全都忘掉了,日后再指望着,凭借学的艺混饭吃,怕就有些不太可能了,再说了,自己如果改行。
那得先问问师付,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也不能凭着喜好,说改行,一下子就改了行,就在憨蛋站在那里有些左右为难的时候。
牛迟操坐在那里,将伤脚朝前边晃了晃,然后又探着身子笑呵呵说道:
“店铺开张活很多,下乡四处把粮收,目前我脚不方便,四处奔走不灵便,二狗也有他的活,即将回村油铺开,如不愿意长期留,暂时帮忙猫个冬,明年如果有好活,迟操定不会强留,二狗干吗傻站着,快去割肉把酒热,今天有缘聚在此,喝口小酒唠唠磕,明天二狗返回村,打点油铺把门开。”
李二狗站在那里,听掌柜的让自己快点买点菜回来,留憨蛋住下来喝两杯,乐的扭头欢喜的朝着憨蛋说道:
“掌柜对你真太好,刚来热情把菜买,即是这样先留下,帮着掌柜把钱赚,天气渐冷生意淡,留此还能挣外块,这种好事那里找,简直天上掉元宝,快点旁边先休息,酒菜转眼就端到,初次相识把酒端,陪着掌柜乐一天。”
看到李二狗冲上来,强扯着憨蛋,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硬将他按在牛迟操旁边的小登子上,看得出来,李二狗也盼着他能留下来。
面对两个人这么热心肠,到让憨蛋一时无话可说,也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去拒绝对方,坐在那里,看着牛迟操呵呵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怕掌柜来嘲笑,我愿留下把活干,只想寻师去交待,改行来把伙计干,風雨文学讨人爱,我要从事这一行,和他比来比他强。”
坐在那里心情极好的牛迟操,见二狗硬生生的将憨蛋按在那里,强留下他,高兴的正要说话,听憨蛋说自己要是留下作活计,比全鸡店小二还强。
这让很善于抓扑商机的牛迟操乐的,腾的一下子就从坐着的登子上跳起来,有些不相信的,朝着憨蛋脸上,上下左右欢喜的看起来。
在这城里面,谁不知道風雨文学,有不少过路的客人,就是在他的诱惑下,乐颠颠的跑进店里买鸡的。
他自己不也是在对方的诱惑下,每次一走到对方的店前,就有一种迈不动步的感觉呢,就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伙计,牛迟操巴望着找到找不到呢。
而现在,李憨蛋说自己也不亚于对方,这让牛迟操乐的,如同发现了宝贝一般,更加坚定了,留下憨蛋当粮油铺子的伙计心里了。
憨蛋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本能的伸出手去,在脸上抹了两下,然后笑着问道:
“掌柜何事不开心,瞪圆眼睛把我盯,难道刚才说错话,让你心里不敞亮。”
牛迟操单腿站在那里,眉开眼笑的朝着憨蛋,连忙摆着手,欢天喜地的说道:
“不怕你笑实话说,全鸡活计我最爱,小嘴巴巴特别溜,听者真是听迷糊,往来客人全被诱,头脑发热心里乐,迈步进店去抢购,个个拎鸡特快乐,如果你有这本事,往来客人店中进,粮油生意突然火,工钱可以多多给,看来我的眼力好,留你就是留了宝。”
坐在那里的李憨蛋,听完牛迟操的解释,不由的高兴的,更加得意的,从坐着的小登子上跳起来,挥起手来,在那里比比划划的对牛掌柜说道:
“此事当然很容易,全鸡活计词我会,只要学着他模样,客人来了我招待,店中粮油编一套,谁来买货我都笑,笑脸相迎笑脸送,个个开心来伺候,如此生意肯定火,门前客人拥挤买,门后车辆排成排,掌柜如果不相信,我可留此帮一阵,中途改行不太好,问问师付好不好,只要点头能同意,安心留下当伙计,帮你天天把钱挣,我也安稳过生计。”
正苦于自己没有更多经验,买货的牛迟操心里清楚,自己以前是搞油房的,自己不过是为了挣口气,为了赶上王虎春,才硬着头皮,赶到城中买店铺的。
正在自己发愁之际,眼前的李憨蛋有这种能力,很显然是自己的不二之选,有了对方的帮助,只要自己把货搬回来,还愁卖吗?
而今听到李憨蛋这么一介绍,乐的牛迟操单腿在地上跳着,心里激动的手中空中一个劲的舞动着。
他感觉到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眷顾,正愁不知道找什么样的人,来帮助自己买货呢,见憨蛋有这种特长,此刻他开心的嘴都闭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