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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半蹲下身子,俯视着朱悱,眼底尽是冷漠,“那你大可试试是本公先要了你的命,还是皇上先要了本公的命。”
朱悱瑟缩了下,他虽贵为太子,但处处都要仰人鼻息,母后不得宠,朝中也无得力的大臣扶持他,若非急于拉拢程英,他哪里会出此下策。
眼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将程英给得罪了个彻底。
“孤是真心喜欢刘三姑娘,想求娶她做侧妃。”朱悱吞咽了下惊吓出的涎水,他打听过,刘余娇不过是刘裕在外跟人生的,并非是刘夫人嫡出的女儿,刘裕为了给她体面,才将她记在了刘夫人的名下。
这样一个母不详又是在乡野长大的女子,给她一个太子侧妃的名分,已是绰绰有余,若非刘余娇是程英的义女,程英又待她颇为不同,他哪里会让这样出身的女子去做自己的太子侧妃!
只可恨刘裕那老东西不识抬举,他不是没试探过求娶刘余娇,偏生刘裕一口就给回绝了,不然哪会有今日的事端?
朱悱在心底怨恨上了刘裕,薛蓉背后有申党,若刘裕肯带着清流的大臣扶持他,他一个太子何至于这般狼狈。
朱悱正想着若是能将刘余娇娶为太子侧妃,那他必将今日的屈辱全都加诸到她的身上,胸口一只重拳就狠狠砸下,他痛得蜷缩起身子,只觉得胸口剧痛,似乎肋骨都被这一拳给打断了,额头上顿时沁出一层冷汗。
“就你?也配?”伴随着这一拳,程英冷笑着道,“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无人知晓?除了太子之位,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朱悱脸色更白了几分,瞳孔微震,他不敢深想程英所说的腌臜事是什么,这些年他唯恐叫人知道,每每都留着小心。
可东厂耳目庞杂,他喜娈童这个癖好,当真瞒得过东厂的探子吗?
就在这时,夏宁带着太医院的冯宁进来了,冯宁垂着眸,一副对殿内情景视若无睹的样子,他随程英拐进了屏风后,一番望闻问切后,拿出一只药瓶,倒出了几颗丸药,给余娇服下,躬身道,“掌印,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吸入迷药过多,又费神费力强撑过久,许要昏睡上一日才能醒,下官给她服了些定心补气的丸药。”
程英颔首,看了眼余娇惨白的小脸,转身又出了屏风,走到拔步床前,漠然的看着浑身是血依旧双目紧闭的杨从文,朝夏宁伸出一只手,“双刀拿来。”
夏宁拔出腰间的双刀,奉给程英。
程英扬起刀就砍了下去!
榻上的杨从文早就醒转过来,只是瞧见程英对太子动手,吓得他又闭上眼忍痛继续装昏死。
这会儿惊觉不对,他吓得赶紧睁眼,就见寒光凛凛的双刀直朝自己砍了过来,他急忙翻滚躲避。
只是程英的刀更快,他出手,杨从文哪里有反抗躲避的余地!
那锋利的刀锋落下,溅起一道血色,伴随着杨从文的一声惨叫。
杨从文只觉得下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他痛苦的哀嚎道,“不要,不要……”
程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敢算计本公的义女,你长了几颗脑袋?看来顾小侯爷的断掌之痛还是太轻了,今日本公便好好叫你长长记性!回去告诉杨旭,本公赏你进宫做阉人,贴身伺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