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么?”
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萧景言愣了一下,快速挣脱开御林军,向房间的方向跑去。
看见锦云站在门内,他的嘴角忽而一扬,喜道:“锦云姑娘,你怎么会……”
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萧景言又连忙闭上了嘴。
萧铎敏锐地捕捉到不对劲儿,快步走上前来。
“二哥不是知道,锦云姑娘在房间里么?怎么看见她,你这么意外?”
萧铎的声音,缓缓传入萧景言的耳里。
他眉头一皱,不悦地看向他。
不等他开口,锦云便道:“昨日我病了,高热不退。
殿下看见我病愈,能下床了,感到意外不是很正常么?”
“不错!锦云姑娘病了,所以我才不让你们进去打扰她!”
闻言,萧铎看向锦云。
见她脸色苍白,的确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模样。
见二人不像是说谎,萧铎眼眸子一转,忽而笑了。
“既然锦云姑娘病愈,那就不存在打扰了。”说着,萧铎脸色一沉:“进去搜!”
萧铎的话刚落下,萧景言便转身,拦在了御林军的面前。
他刚想开口,锦云便道:“殿下,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们要搜,就让他们搜吧!”
“还是锦云姑娘明事理。”萧铎似笑非笑地看向萧景言:“二哥,请让一让!”
见锦云如此淡定,萧景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笑着看向萧铎。
“既然锦云姑娘都同意了,那便搜吧!不过你们若是搜不到人,那就别怪我,状告到父皇那里去!”
萧景言的这番话,令萧铎有些迟疑了。
他刚才明明很害怕,御林军进去搜人。
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儿,他就变得如此淡定了?
难不成,靖国的摄政王,当真不在他这里?
萧铎眼眸一转,思索着家丁出门萧景言的可能性。
他想了半晌,忽而摇了摇头。
不对,家丁分明是带着诚意,来投靠他的,他不可能会说谎。
萧景言刚才的慌张,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现在突然变得淡定,一定是想诈他,想让他主动放弃。
呵,不得不说,萧景言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想着,萧铎的眸光一冷,喝道:“搜!”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御林军蜂拥而入。
房间不大,没有几个能藏人的地方。
他们将房间搜了一遍,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殿下,房间里没人!”
“这不可能!”萧铎不信,一把将御林军统领推开:“都滚一边去,我自己搜!”
萧铎快步走进房间,将房间里的柜子、木箱,全都检查了一遍。
发现没人,他错愕地瞪大眼眸。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
萧铎的目光,快速在房间里扫过。
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床榻上。
床榻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就像是有人藏在里面一般。
他嘴角一扬,快速上前,一把将被子掀开。
然而被子里是空的。
萧铎的手一松,直接傻眼了。
“殿下,隔壁还有一间房。”
“对,在隔壁!”
萧铎转身,快步离开房间。
隔壁房间住的是赵巽。
在听见外面的动静后,他便离开了房间。
萧铎从他的身边越过,带着御林军,在房间里搜索。
赵巽住的房间,比锦云的房间更简单一些。
一眼望过去,根本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别找了,我就住在这间房。房间里有没有人,我还能不清楚么?”
闻言,萧铎转头,瞪向赵巽。
赵巽可不怕他,直接瞪了回去。
萧景言眼眸一弯,笑着看向他。
“五弟,后院都被你翻遍了。你可有找到,你要找的人呢?”
“萧景言,你都不是太子了,你还在得意什么?”
“我不是太子,但我还是皇子。可你呢,很快怕连是皇子都当不成了。”
“你……”
萧铎咬了咬牙,气得浑身发抖。
他上当了。
那个家丁,一定是假意投诚,他被萧景言这个混蛋摆了一道!
“五弟,你还要不要再去搜一搜花园?对了,你若想搜,我可以派人,将池塘里的水放干。怎么样,我很配合吧?”
对上萧景言挑衅的眼眸,萧铎的脸色,忽而沉了下来。
他盯着他,眸子犹如淬了毒一般,泛着幽绿色的冷光。
“撤!”
“慢走啊!我还要去皇宫,去父皇的面前告状,就不亲自送你了。”
萧景言看着萧铎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
听见他的话,萧铎越走越快。
萧景言看着他走远后,这才敛下笑意,转头看向锦云。
“锦云姑娘,他们……”
“出来吧!”
随着锦云的声音落下,顾泽和承影二人,立刻出现在了萧景言的面前。
承影晃了晃手中的隐身符,笑道:“锦云姑娘,你的隐身符,可真是太好用了,可不可以卖一张给我?”
“不卖!”锦云一口回绝:“你没有灵力,拿着也是废纸一张。”
“好吧!”
承影将拿着隐身符的手放下,心中稍稍有些失望。
若是谁都能用隐身符就好了,那他们靖国的军队,便可以人手一张。
看其他国,还敢不敢犯他们边境了!
“锦云姑娘,你总算是醒了。”萧景言看向锦云,眼眸里溢着担忧:“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有些虚弱罢了。一会儿我会在房间布阵,用阵法休养几日,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
锦云的声音,细若蚊声。
萧景言见她说话都费劲儿,知道她的情况,恐怕不像她说的这么乐观。
“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萧景言伸出手。
他刚将手伸到锦云的面前,顾泽便弯腰,将锦云抱了起来。
“不劳烦二皇子。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会照顾。”
话落,顾泽转身往房间里走。
刚跨进门槛,他便停了下来。
“二皇子若是不着急,倒也不用这么早进宫。
本王一会儿写一封信,过几日,你再交给黔国皇帝。
有靖国施压,想来他是不敢包庇五皇子的。”
“包庇?”萧景言笑着摇头:“这是你对我父皇,最大的误解。”
萧景言的笑容,有些苦涩。
父皇这辈子,只在乎一个人,那便是他自己。
其他人在他的眼里,犹如蝼蚁。
是生是死,他都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