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又软又嫩,还有一层小小的绒毛,轻轻蹭在掌心,微微发痒。他过去十几年跟着电视学了很多撸小动物的技巧,可从来没有实践过,只想把第一次实验在自己媳妇身上。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虽然实战经验不足,可白知徒理论知识丰富得像海洋,他气定神闲,不出三分钟就已经让苏云檐缴械投降。“咕噜……咕噜……”苏云檐爽得眯起眼,不自觉发出呼噜的声音,甚至还张嘴嘤了一声。有了第一声就有第二声。苏云檐放弃挣扎,在白知徒怀里变成一个只知道撒娇的嘤嘤怪。等这个嘤嘤怪从敌人的糖衣炮弹里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白知徒撸了好几遍。嘤嘤怪猛地睁开眼。不是自己的房间。还是毛爪子毛尾巴!他想爬起来怒吼,结果只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发出一声娇娇软软的’嘤咛‘。“呜嘤”苏云檐羞愧地把自己埋进枕头,只想让这个声音消失。爪爪垫着的东西又硬又热,苏云檐紧闭着眼,悄悄用伸开爪子捏了捏,踩了踩,好像还在上下起伏。“你居然还会踩奶。”一道带着困倦和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苏云檐踩来踩去的动作突然一顿,他呆呆地抬头。那张他看了好几个月的脸此刻就在他面前,正打着哈欠。黑发紊乱,眼角还有一些不明物体,任谁熬夜到现在都不能保持光鲜亮丽的姿态,这么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硬是靠着白知徒的帅脸撑出几分颓废风。白知徒的确有点困顿,但胸膛上小肉垫踩奶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让他忍不住睁开眼,想看看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是怎么踩奶的。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傻乎乎的胖狐狸在自己胸膛上发呆。嘭。这是白知徒的心脏再次被击中的声音。苏云檐抖了抖尾巴,“……”怎么突然觉得冷冷的,白知徒的眼神好可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应该对我解释解释。”白知徒眯起眼,拿出自己珍藏的照片,“一模一样,嗯?”“是,是我!怎么样!那就是我十多年前拍的照片!我,我本来就是狐狸,一直在玉泽山生活,后来长大了就下山了。”苏云檐呜呜嘤嘤,身上雪白的小绒毛都跟着他的声音一抖一抖,“可是,可是我从来没听说有什么未婚夫,我家里人也都不知道……不是、不是有意瞒你的,你、你是天师,我是狐妖,我……我怕被你搓成丸子!”白知徒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梳毛,“你家里完全都不知道?”“不知道哇。”苏云檐点点头,大大的毛茸尾巴所有晃动,像小扇子一样牵动白知徒的心。“我小时候不愿意修行,老道士……就是我师父,告诉我,我有一个命定的伴侣在玉泽山。”白知徒沉吟了一会,觉得老道士虽然不靠谱,但不至于在这种事情骗他,而且一骗骗十几年?“他给我看过照片,就是我一直保存着的那一张。”白知徒把照片放到苏云檐面前比对,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耳朵,还有一模一样傻乎乎的表情。大白狐狸不知道白知徒在比对什么,他歪歪头,呆萌可爱。虽然说狐狸可能会有品种雷同的问题,但第一次见面时,白知徒很明白,他真的没有算到苏云檐的命。看着眼前的狐狸,白知徒重新尝试了一下,还是如此,算不出来。苏云檐确实和他有关系,而且是那种密不可分的关系。苏云檐再一次变得呆呆的,“嘤呜……那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无名道人说他们有关系,可是他家里却毫不知情?这个问题白知徒也不知道答案,他皱起眉头,“实话告诉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给你算过命。”“真的吗?”苏云檐想起当时的情景,“可是你明明说你一天只算一卦……”“咳,那是因为我当时没算出来。”白知徒偏过头,声音略显尴尬,“你应该也知道吧,算命的不能算自己和与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苏云檐当然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忍不住爪爪开花,又缩回去。“我怕丢人,所以就骗你呢。”苏云檐:“……”白知徒捧着苏云檐的狐狸小脸,“也就是说,我们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真的是天命姻缘。”“可、可是……”苏云檐前半辈子光顾着玩,根本没考虑过找伴侣这件事,现在乍一下直面这个话题,羞恼地都要晕过去了,“我和你本来就是个陌生人……”怎么可以突然变成伴侣的关系……“缘分吧。不然我怎么一下山就遇到你了?”白知徒看向虚空,世界上有几亿人口,偏偏他刚下山就遇到了苏云檐,后面还住进了苏云檐的家,这岂是一句巧合能概括的。白知徒的话对一只纯情狐狸来说太犯规。所以这只小狐狸已经听得晕晕乎乎,身体因为燥热而变得软趴趴,随便白知徒rua。白知徒的双手从狐狸肉乎乎的脊背滑到他不该滑到的地方。那里更肉更软,大尾巴的毛每次都能扫过,而且是小狐狸最敏感最不能碰的地方。苏云檐在被摸到的第一秒就已经炸起全身的毛,“嘤唔!”该死的白知徒!居然敢摸他的屁屁!小狐狸的屁屁是人类能随便摸的吗?!“肚肚不让摸,屁屁也不让摸。”白知徒眉心深深的皱起,这和他幻想中的爱侣相见的场面一点都不一样,这样下去还怎么过温馨的婚后生活。他还有很多计划,还有很多要实现的愿望,这可不行!苏云檐已经从他身上跳下去,躲到墙边,企图把自己塞到被褥和墙根的缝隙里,只留下一个一团乱毛的背部,连大尾巴都被他塞到腹部下面,全方面躲避某个人不正经的双手。“反正现在不能摸。”他还是一个三百多岁的纯洁小狐,怎么能让人不清不白的摸屁屁!“而且,而且你还没告诉我,你一个人类怎么能和狐狸结成伴侣呢。”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墙根传来,从小到大,祖训都是内部消化,从来没听说过可以找人类结成伴侣的……白知徒眨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诶我没告诉你吗?我半人半狐啊,我身上有一半灵狐的血脉。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上全是狐毛,所以才被人扔掉的。”苏云檐回过头,宛如液体一样把自己的身体扭成一个不怎么健康,也不怎么科学的姿势。这么重要的事情白知徒居然现在才说?!“以前告诉你也没用啊。”白知徒两手一摊,不关我事。以前他们两个简直是雾里看花,同住一个屋檐下居然对彼此什么都不了解。“……”小狐狸想鲨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苏云檐深处爪爪抓在墙壁上,狠狠摩擦。“现在告诉你也不晚。”白知徒理所当然的把狐狸捞回来,满足地往胸口上一方,就开始rua他的狐狸媳妇。说实话,幻想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出现在面前,他真的有点懵,需要好好梳理一下才行。“我根本不知道生我的人是谁,老道士说我身上带着的是上古灵狐的血脉,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我这里返祖了,就导致我被扔掉了。”“上、上古灵狐……”身为菜鸡狐狸的苏云檐已经听懵了,如果真的是上古灵狐,那应该是他的老祖宗了啊……天呐,他的老祖宗在rua他的毛毛!要是让大姐知道一定会把他吊起来打的!“现在你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吧。”说着说着,白知徒又打了个哈欠,他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原本就熬夜,现在又撞上这么大一件事,脑袋逐渐开始变得昏沉。摸着手心触感柔软的绒毛,白知徒眼皮打架,就这么慢慢闭上眼。“呼噜……呼噜……”苏云檐趴在白知徒胸口上,视线所能容纳的东西就是白知徒那张已经闭上眼睛的帅脸,剑眉星目,端正俊朗,虽然他偶尔会觉得白知徒像个不着调的半吊子,但不得不承认,白知徒的长相和气质,换一身道袍就是道观里敛息垂眸,光华内敛的道士。这样一个人……真的和他有天命姻缘吗……那以后是不是代表他们两个要谈、谈恋爱,结婚?甚至……组建一个家庭。苏云檐脑袋里不知道幻想了什么,尾巴开始左摇右晃,尾巴尖在空气中划出荡漾的轨迹。一夜酣眠,第二天清晨,白知徒悠悠转醒。不,准确地说是被压醒的。白知徒本以为找到媳妇第一天,他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实际上,他只过上了窒息的生活。而且还是字面意义上的窒息。苏云檐人形态的时候并不胖,盘靓条顺,身高腿长,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帅哥,可是当他恢复本体的时候,那就是个厚毛团子,体重绝对超过十五斤。想象一下,早上醒来,一个超过十五斤的厚毛团子盘踞在脖颈到胸口的位置……那是宛如泰山压顶的幸福感,饶是白知徒一个从小锻炼的大男人都顶不住。白知徒慢慢坐起身,苏云檐还睡得正香,小嘴巴一张一合,随着白知徒起身的动作咕噜咕噜从胸口滚到腰腹。对男人来说,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位置。“……”白知徒沉默着把在危险边缘大鹏展翅的小狐狸抱回来,然后盖好被子。摸着顺滑的白毛毛,经过一夜时间的缓冲,他宕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他下山是为了什么?找未婚夫啊!那他未婚夫现在在哪?就在他的胸膛上!而且是他的好朋友苏云檐!他的好朋友,和他的未婚夫,现在变成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