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白知徒:“……”苏云檐:“……”动物……幼、幼儿园?白知徒定睛一看,他狐狸大爷的,这群毛茸茸里还混进去几个奇怪的东西!一个一个揪出来后,苏云檐差点晕过去。黑白相间又圆滚滚的身形,这不就是每年国际社交都会派出去的国宝吗?正滚在地上和清晨的露水玩耍。国宝旁边则是一个额间一个王字,长相明明凶狠,现在却抱着一个小兔子蹬腿,被人揪出来仍然在打架的山间大王,“我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国家一级,你敢打我!”是的,这位山间大王还是个濒临灭绝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而他怀里的小兔子,也很凶猛,“老子祖上是月兔,月兔你知道吗?文盲!就是月亮上的住着的那个!”不远处的假山上蹲着三个坐姿优雅的猴儿,金黄色的皮毛在阳光下美的出奇。当然,代价也美的出奇。这三只猴足够一个人在牢里坐到死,甚至可能下辈子还要继续坐牢。他们手上全都抓着一根棍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在模仿孙悟空。看着这一群动物,白知徒抱着脑袋蹲下,“苏苏,我感觉我快要进局子了。”这一院子的是动物吗?不,这一院子的都是牢底坐穿兽啊!苏云檐的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刘芸的电话。按下免提,刘警官哭笑不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苏苏啊,白大师在吗?他电话欠费了,我只能打给你了。你们那什么情况啊?我们接到附近邻居的举报,说你们……走私国家濒危动物?”“……”苏云檐叹了口气,“不是走私……白大师,可能……是想开个动物园。”刘芸:“……”开动物园?在家里开动物园?还是濒危动物?行吧,只要没事就行。刚挂下刘芸的电话,苏云檐又接到了苏大姐和绫清的电话。两个人的话语内容出奇的一致:【苏苏啊,白大师电话怎么又欠费了?哦,那什么,实在不好意思,山头上的其他人一听说下山后包吃包住还包分配,哭着喊着都要跟下山,我们也没办法啊,就都打包快递过去了。】白知徒受够了这种环境,站起来大吼一声:“都过来给本大师站好,排队!什么?!不过来?不过来就通通打回去,不包分配!!”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不给饭吃’。小动物们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排成一排。熊猫挨着狐狸,兔子趴在老虎头上,剩下的狐狸们则滚成一团,拥挤着旁边老老实实站队的小道士们。可怜这群小道士,明明在外面都是个顶个的优秀人才,在白知徒这里反而是被国宝们压迫的对象。不过国宝么,仗着可爱,做什么都可以原谅的啦!白知徒坐到藤编摇摇椅上,手里还端着一壶茶,他面对着这群熊孩子,慢慢带上墨镜,扮成冷酷的模样,“下山之前,你们家长都交代了吧。”齐刷刷的点头。“很好。”白知徒喝了一口茶,然后趁机想后面要说什么。不过很可惜,没想出来。场面再次陷入某种尴尬。几十双是人非人的眼睛闪着单纯的光芒,看着白知徒。白知徒:“……”文盲,我恨文盲!他只会打鬼,不会讲这种话啊!苏云檐:“……”料到了。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白知徒用来耍帅的金丝边眼镜,带上,然后优雅地推了推,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咳,先来统计姓名和来历,以及目前修行的进度。”……一个个全都登记好后,苏云檐又挨个给他们照了一张照片,留作存档。紧接着介绍了一下要他们下山的理由,以及白知徒的身份,和所在部门的规章制度,还有将来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在苏云檐细心的讲解下,所有人都听得非常明白。白知徒看着手里的资料,赞叹:“苏苏,你好厉害。”不仅工作能力一流,而且口齿清晰!苏云檐笑笑。小case,他在学校里可是学生会的,经常要面对几千学生做统计和动员。老白这才几十个人(或者动物?),完全小case。苏云檐又拿出好几份档案袋,“里面是已经分好类的工作,你们过来看一看,选自己能做到的,要量力而行哦。”白知徒眨眨眼,他居然不知道苏苏做了这么多事。苏云檐再次推了一下眼镜,深藏功与名。事实上在白知徒发愁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做分类了。白知徒没处理过这种事情,没有经验很正常,他在学校里干过很多次这种活,所以就接过来了。他的老白么,就要自己宠!一群人分刮了档案袋,叽叽喳喳好一会,一人拿着十几份档案,敲定了自己未来三个月的工作方向。“很好,过来签字画押,这上面可是有契约的哦,不要掉以轻心。”苏云檐笑容不变,看着这群刚下山的皮猴子们签订契约,成为特殊部门的一份子。小道士们接的都是一些中规中矩看风水,驱厉鬼的活儿。那群动物则比较狂野,什么娱乐圈算命,富豪家产分割……什么狗血挑什么,不像是来工作,倒像是来玩的。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不过白知徒总算是把手里堆积的请求都分了出去。他登上微博。【路人白v:大家的私信我都看了……很多……我处理不过来,所以我将派遣我的……徒弟们,去处理大家的请求……请务必耐心等待~】五个省略号代表这几天他被折磨的心情。最后的波浪号则是他现在轻松愉快的状态~白知徒一把抱住万能的苏苏,在他腰腹处蹭来蹭去,暗暗吃豆腐,“苏苏、苏苏,苏苏!”要是没有苏苏他可怎么办呐!作者有话说:感谢订阅~呜呜,差点又没赶上第61章 其实给白知徒发私信的人, 大部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毕竟白知徒看起来就是很忙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看到他们的私信呢?他们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遇到这种不普通的事情, 只能在苦水里继续煎熬。神佛常有, 但救人的神佛却不常有。大多数人都只是在寻找一种自我安慰罢了。这些人照常工作、上班、上学,然后痛骂这个该死的世界。谁知道在几天后,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或两个陌生的年轻人。这些人有男有女, 年纪也不尽相同, 唯一相同的便是都挂着一个小胸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白字。(感谢苏云檐和宁忧同学的倾情赞助,让他们有了一份职业荣誉感。)“您好,请问您是写不完作业就秃头女士吗?”“您好, 您是屁股比桃子大先生吗?”他们面无表情的把粉丝们羞于见人的昵称念出来,然后说自己是白知徒派来处理粉丝事物的人。“我、我只是随手一发……白大师真的看见了吗?”有人不信世界上的好运居然能这么轻松就降临到自己身上, 满眼都是惶恐的期待。“看见了,看得真真的, 所以我们才会过来。”他们不想做过多的寒暄, 直接迈步进屋,然后直入正题, “你们家是不是经常会听到空房间走路的声音?”“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会遇到莫名其妙的危险?”“你怀疑你被人诅咒了?”同一天,在每一个省市都发生着这样一幕。在悬崖边缘反复狂跳的人终于拿到那条能拯救自己性命的绳索, 他们紧紧抓住,并对扔下绳索的人充满感激。同一天, 白知徒身上的暖流就没停过。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出热水的水龙头,哗哗地流。看着私信里又再次爆满的感谢信, 白知徒觉得这种感觉还不坏。当夜白知徒又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再次出现那个黑衣袍带头帘的胖子, 只不过这次还有另一个同样打扮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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