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黄莺失望地看着眼前她爱过的男人,“周必兴,你真的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父母为什么变成这样,我家为什么破产,你真的都不知道吗?”周必兴破口大骂,“我怎么会知道!你父母是生病,生病!你家破产是你爸经营不当,管我什么事!”白知徒最讨厌这种傻逼,长得丑,话还多,多听他废话一句都是对耳朵的折磨,直接扔了一张定身符,打算先把人定住再说。定身符飞到周必兴身边却被一道白光打中,顿时化为灰烬。白知徒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他百战百胜的符,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回来。周必兴也不是傻子,一看这场景就知道黄莺已经知道了全部。他狠狠地对白知徒’呸‘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医院外跑去。黄莺和白知徒紧随其后。白知徒的符是老道士都亲口承认的强,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是了,是谁帮他换的命?又是谁替他瞒天过海的?周必兴的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存在。短短几分钟,周必兴已经逃上自己的车,一路疾驰。跟在后面的白知徒上了黄莺的车,两个人死死咬着周必兴的车,跟着他来到郊区一座小别墅面前。周必兴一进别墅就躲到一个年轻道人背后,年轻道人挡在周必兴身前,“周施主别怕,小道保护你。”直播间的观众发现又出现一个帅气小哥哥,而且这个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看着比大花裤的白知徒要仙风道骨,顿时兴奋起来。【我才发现禁欲款这么斯哈斯哈】【三秒钟,我要男演员的全部资料!】【排队!上一次那个女演员的资料我还没要到呢!】【感觉剧情要刺激起来了】白知徒浑然不知直播间的观众彻底把他当成了拍戏的人。他收敛玩世不恭的神色,他就说,一个周必兴怎么敢做换命这种事,原来身后还有一个。而且看起来来头还不小。年轻道人一甩佛尘,念了一声道号,先礼后兵,“在下是乾坤泽道长绫清,道友你是?”“你助纣为孽,知道怎么死吗?”白知徒不耐烦地把黄莺拉到身前,“周必兴换了这个女孩父母的健康和福运,还打算换她的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乾坤泽不是听说很厉害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绫清道长也生气了,侮辱谁也不能侮辱乾坤泽,“胡说八道!分明是她的父母嫌贫爱富,嫌弃周施主家境贫寒,却又看上他的才华和能力,打算迫害周施主,小道我不过是打抱不平罢了!”黄莺一脸愤怒,“你胡说!不许侮辱我爸爸妈妈!”周必兴缩了缩脖子,不敢和曾经的女友对视。白知徒不信这绫清道长敢睁眼说瞎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人就站在这儿,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绫清道长捻着手指看了黄莺些许,就在白知徒以为事情解决的时候,突然怒喝一声,“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这女人的面相明明和周施主说得一模一样!”“什么?”白知徒又看了一遍黄莺的面相,和绫清说的完全不一样。奇了怪了,同一个人怎么会让两个人看出两个面相?黄莺和他是萍水相逢,没必要骗他,那么黄莺没问题,他也没问题的话,那就是周必兴和绫清有问题了。白知徒左看看又看看,抄起手边一个凳子,在上面注入灵力,对着绫清道长就是一个大摆锤,把凳子砸过去。绫清道长顾忌周必兴躲闪不及,被白知徒的凳子打中,胸前一痛,喷出一口浓血。周必兴握着脖子上一个吊坠,变得惶恐不安。黄莺也惊了,她没想到白知徒这么简单粗暴,万一出了人名那她就把白知徒害惨了!白知徒倒是很满意。毕竟老道士教给他的就是这样,他擦擦手,气定神闲,“像你这种脑子不清醒的,砸一砸就好了。”作者有话说:卑微社畜,痛苦落泪第10章 最恐怖的就是周必兴作为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能力对一个从小修道的人瞒天过海?绫清道长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抓着周必兴的领子威胁他,“说,你做了什么?!”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挨打的委屈,这笔账必须算在周必兴身上!周必兴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我、我我我我!绫清道长,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绫清道长冷笑,“胡说八道!你八字可在我手上,你再不说实话,小心我断你福运!”“你、你你恢复了?”周必兴大惊。“托你的福,我现在受内伤了。”说着,绫清道长看了一眼白知徒。黄莺吓得直接拨打120。白知徒拦住黄莺,他又不傻,他自然知道修道之人的身子骨有多结实,他小时候天天被老道士揍,也没出事,区区一个凳子,砸不死人的。不过显然他忘了自己和普通修道之人的区别。周必兴惧怕白知徒,但他现在更害怕捏着自己八字的绫清道长。事已至此,纠结了半天,终于把真相全盘托出。当年周必兴和黄莺在一起就是周必兴故意的结果,他想要一个好未来,单纯的学习还不行,所以他就盯上了学校里单纯漂亮的黄莺,果然,黄莺被他的诚恳打动,两个人成了恋人关系,周必兴顺理成章的拿到了好工作。可是找到工作后,周必兴又不满足了,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每次都被黄莺压着很丢人,可是他确实弄不过家里做生意的黄莺,偶然一天他收到了一个没有地址的快递,里面是一个小花盆,还有一封信。信里的字是打印体,看不出来笔触,内容大致是说这种土带着魔力,只要混到水里让目标喝下,就能改变他的记忆。周必兴起初根本不信,但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朋友做了一次试验,发现真的有用,而且很长时间没有解开,他就动了歪心思。周必兴本想把土下在黄莺的父母身上,可黄莺父母认识的人太多,彼此关系都知根知底,这种土只能改变一个人的记忆,贸然改变大批人的记忆一定会引起骚乱,所以他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恰好这个时候,绫清道长给他的上司做法事,上司喝多了透露出来绫清道长的存在,周必兴便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送了两瓶好酒后托上司介绍了绫清道长。周必兴害怕这种土对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管用,还特意试验了一下,确保有用后下给绫清道长。更神奇的是,绫清道长本身具有看面相的本事,这种土居然能’蒙‘住他的眼睛,给他伪造一种符合记忆的面相。就这样,周必兴瞎编了一段往事,利用绫清道长,窃取了黄莺父母的财运和健康。可拿到这些周必兴仍不满足,在看到绫清道长给黄莺测算命格后,发现她后半辈子依旧荣华富贵,又起了剥夺她财运的念头,此时周必兴已经完全忘了黄莺曾经和他相爱四年多。听完整个故事的黄莺和绫清道长已经气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黄莺’啪啪‘给了周必兴两巴掌,圆圆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不知是悔恨还是痛苦。周必兴吐出一口血沫,丝毫不知悔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黄莺,你别怪我。”绫清道长活了二十多年,见过不少恶心的人和事,但周必兴还是让他再次见识到人心的肮脏。黄莺红着眼眶,“周必兴,我真后悔认识你。”曾经甜蜜的恋情,终于在这一刻化为灰烬。直播间的观众的心仿佛也在这一刻心碎了,许多有共鸣的人在此刻回想起自己失败的恋爱,悲从中来。白知徒没那么多心思,他是被黄莺拜托来的,那就要解决黄莺的问题。白知徒一脚踩到周必兴胸膛上,恶劣又不耐烦地对绫清说:“那现在怎么办?你要是处理不了就回那什么乾坤泽继续修行吧。”“放心,是我惹的祸,我会处理。”绫清道长叹了口气,对黄莺深深鞠躬,“黄莺苦主,你受苦了。”黄莺捂着嘴巴,多年来的委屈都汹涌到这一刻,眼泪瞬间夺眶而下。周必兴的事情到此为止,后面的内容不太适合继续直播。白知徒点开手机,发现观众们已经彻底把他当成了电视剧主播,正在为剧情而难过。【真好啊,这个女角色还有人帮助,当年渣男骗了我的钱半夜把我赶出家,我连一个求助的人都没有】【我希望我那个劈腿又骗钱的垃圾前任现在就暴毙!】【姐妹们,这只是个电视剧,不要被带着走了,多想点开心的】“……”他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这帮人相信他是个算命的,而不是拍电视剧的。算了,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慢慢来吧。“大家好,今天的直播就结束了,下次直播有缘再见。”白知徒照例和大家说拜拜。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已经有观众开始和他说再见了。看着屏幕上刷不停的’主播灰灰‘’主播再见‘’撒花花‘,白知徒突然觉得心里很熨帖,很开心。绫清道长压着周必兴,让他交出那个花盆和信封。这种能修改记忆的东西,不应该存在社会上。花盆就只是一个造型简单的猪肝色花盆,里面装着一盆空空落落的土,土壤质地摸起来也和脚底下踩着的土没什么区别。一想到自己喝的水里有这种不明来路的东西,绫清道长就犯恶心。白知徒抱起花盆就走。绫清道长连忙拉住他的衣服,“道友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不要拉拉扯扯。”白知徒像被非礼了一样跳出一米远。他抱着花盆,神态理所当然,“我实力比你强,所以这个东西归我。”绫清道长理亏,憋着气道:“……道友,这个东西来路不明,理应让我带回师门,让师父们查看。”乾坤泽师门传承百年,绫清的师父们都是有真材实料的玄术大师,一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但白知徒不为所动,就是要抱回家,“那你让你的师父们来我家。”至于能不能踏进家门,那就不一定了,毕竟他又不是房东。白知徒对这个花盆这么执着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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