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文接到了凯塔的电话。
埃塞俄比亚权贵公子告诉陈文,签证办好了,下午健身房见。
陈文回到阁楼眯了个午觉,没敢睡得太腐败,起床抓紧时间,花了两个小时把《法国雕塑史》的作业给写完了。
对于这篇小论文,陈文觉得自己写得不不如《法国文学导论》那篇好,应付差事交上去应该问题不大。
四点。
陈文骑上山地车,来到了凡大游泳馆,交了门票钱,先来到了健身房。
大个子凯塔正在玩杠铃,那份量,陈文看着都心寒。
凯塔放下器械,呼出一口气,调理一番呼吸,从保镖手里接过毛巾,擦了脖子上的汗,又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护照,交给陈文。
陈文打开一看,新增了7个国家的签证,分别是亚洲的沙特和也门,非洲的吉布提、埃塞俄比亚、苏丹、肯尼亚和乌干达。
埃塞俄比亚和苏丹不久前还在打各自的内战,这俩国家驻各国使领馆的签证工作早就暂停了,但人家凯塔少爷硬是给陈文弄来了签证。
按照凯塔之前建议的出发路线,从沙特经也门,渡海经过吉布提,横穿埃塞俄比亚,再经过苏丹或者肯尼亚,最后抵达乌干达,一路必将和可能途径的国家,全都帮陈文拿到签证了。
签证的有效期各不相同,但都不短。最短的是也门签证,2年;最长的是凯塔的祖国埃塞俄比亚,给了陈文长达10年的签证!
陈文爸妈身处的乌干达,领事馆给了陈文5年签证。
翻到埃塞俄比亚签证那一页,陈文笑着说:“我的朋友,你这是打算让我在你们祖国长期居住吗?”
凯塔没有跟着笑,反而一脸凝重的表情,认真地摇摇头:“我愿意诚实地告诉你,我希望你尽可能短时间地在我的祖国停留。”
陈文心里一愣,脸上笑容收起,同样用认真的表情问道:“为什么这样说?你的祖国局势发生变化了?”
凯塔看了一眼保镖:“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这样对你说,你到了吉布提,我部队的人会接你,帮助你尽量快地穿过我的祖国。苏丹或肯尼亚,哪一个都行,尽快把你送出我们国境。”
陈文说道:“谢谢你!”
凯塔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据我所知,Win,你的国家周边敌人林立,总有一些势力对你们的国土有卑鄙的企图。请告诉我,你们的人民对待这样的事情是如何看待的。”
陈文说道:“我们的人民万众一心,自1949年以来再没有外国能够抢占我们的国土。我们即将收回港岛和澳岛,这是通过谈判谈回来的。至于西南边境那几个对我们国土有着
不安分想法的小国,哼,他们曾经伸过手,全都被我们的军队给剁了!”
凯塔点点头,又沉默了好一会。
陈文知道这位好朋友有心事,没有冒然打扰他,也没有离开,安静地陪着他。
过了几分钟,凯塔问道:“Win,你会开枪吗?”
陈文点点头。
凯塔说:“这个周末,我邀请你去一个靶场,我们玩玩枪吧?”
凯塔的提议让陈文大为心动。虽然他已经在帝都学到了古怪的神奇枪法,但在那家商业靶场的一些经历让他对自己的新本领有些不放心。
为什么他拿着张珊的猎枪和54式手枪的成绩很神,但是56式半自动步枪打得却很水?
来法国两个月出头了,陈文一直没找到机会去寻靶场,听见凯塔的建议,陈文回答道:“我对你的邀请很感兴趣,但是明天晚上我将前往葡萄牙,星期天晚上回来。凯塔,我愿意下个星期和你去靶场,平时下午四点以后我的时间全部空闲,下个周末我暂时没有其它日程。”
凯塔说道:“好,我会安排的,你等我电话。”
与凯塔道别,陈文将护照放进桶包,来到更衣室换了泳裤,心事重重地跳入了泳池。
从凯塔的话里,陈文能够推测出,埃塞俄比亚东北的厄立特里亚地区局势肯定又微妙了。他有前世记忆,再过8个月,厄立特里亚就会从埃塞俄比亚分出去,成立为单独的国家,凯塔的祖国将从拥有海岸的国家,变成一个彻底的内陆国,红海的事跟埃塞俄比亚再也没了关系。
厄立特里亚的事情,背后是有英美的支持。这种事,陈文是没能力去管的,他连多说两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东部非洲的局势一天一变,这个月的情况跟下个月很可能是两个版本。陈文管不了埃塞俄比亚、苏丹、索马里的事情,他只想救下自己父母和苏浅浅父母的命。
想着事情,陈文在泳池里不辨东西地游着,一头撞到了一个女孩子,他的双手直接按在了女孩的后肩膀上。
女孩被陈文的撞击吓了一跳,发出了很大声的惊叫。
居然是汉语的惊叫!
男人在泳池里触碰到女人的身体,这事可大可小,但如果女人较真的话,男人还真的很难洗脱恶意的名号。
陈文赶忙也用汉语道歉,态度真诚。
女孩埋怨了几句,忽然惊呼:“陈文,怎么是你啊?”
陈文仔细一看,居然是化学系的张媛。
9月初的周末,陈文曾经到凡尔赛大学的校办去登记自己的学生卡卡号,赶上了留学生报到高峰。
那天陈文花了20法郎,与一个女同学谈妥,实现了抵达法国后的第一次插队,那女同学正是张媛。
那天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但此后并未有过联系。平时文科专业和理工科专业学生上课的主楼不在同一幢,陈文与张媛在学校里始终没再获得见面机会。
“张媛,居然是你!”遇到熟人,陈文笑道,“真是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的。”
“陈文啊,你这话我怎么不信呢?”张媛咧着嘴看着陈文。
“我真的是不小心的。”陈文说道。
“你说你啊,开学报到你花钱插队,还是买了我后面的位置,我没说错吧?这就说明你这人平时搞歪门邪道搞惯了”张媛词锋犀利,“你说你今天在泳池里摸到我了,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更可信呢?”
“我不多解释了,越解释越说不清。”陈文说道,“反正我告诉你,如果是故意的,就不是摸你肩膀了,我意思你应该懂。”
张媛不是笨人,立刻明白陈文的话挺有道理,她说道:“算你是不小心的吧,不跟你一般见识!”
陈文说:“改天请你吃饭,当是赔罪。”
张媛说:“你今天怎么不请我吃饭?”
陈文笑道:“今晚约了人,赶时间,哈。”
与张媛从泳池出来,更衣离开游泳馆,两人回家方向不一样,陈文没送她。
他真没时间。
骑车回到合租别墅,陈文赶上了晚饭,与谢家姐妹和中村雅子一块吃了。
金佑振还是踪影不见,天晓得他什么时候从农场回来。
吃完饭,三个女孩各自回卧室复习功课,陈文背上桶包带着钞票、凡士林和安全套,悄悄出了门,驾驶三厢车来到四个南朝鲜女孩合租的别墅。
其她三个女孩都不在家,李允姬把陈文领进门,俩人太熟了,不用客气,直接进了卧室。
陈文想着下午和张媛在泳池里的误会,原本他真是无心之过,但被张媛教训了一顿,陈文忽然感觉这事也挺有味道。
“你有泳衣吗?”陈文冒出一个念头,问道。
“有啊。”
“换上。”
李允姬从柜子里取出三件泳衣,询问陈文意见。
陈文看了几眼,比基尼和两件式他今天没兴趣,一套连体式的泳衣与今天张媛那件很像,便要求李允姬换上这款最保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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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